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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衣服一掉到地上,立刻冒起一股青烟,钱鼻子再捡起的时候,衣服已经着火了。
钱鼻子拽着衣服一甩,鬼头蚊子被烟呛得立刻分不清左右,仓皇倒退。
我拿着龙油快步狂奔,乱飞的蚊子撞了我一脸。钱鼻子见我冲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给了我一下子。
这一下他是用了死力气,要不是烤了三四个小时,整个人脱水脱的厉害,我都怀疑他这一下能给我打掉两颗牙。
我看他们三个身上有不少处地方都被烧焦了,脸上手上也起了不少燎泡,知道他是被烤懵了,肚子里压着一股邪火,就生挨了这一下没跟他一般见识。
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只是将灌满龙油的军用水壶递给了夏九九,自己倒了一些去帮魏瘸子擦油。
魏瘸子已经昏迷不醒了,他的后脖子和手全都跟先前钱鼻子的伤口一样,都是大片的溃烂。脸上颧骨位置也被蛰的紫红,高高肿起来的部分将右眼挤的张不开,看起来别提多吓人。
我看的直起鸡皮疙瘩:“这是怎么了?”
钱鼻子听我这么问,刚消了一点的气,顿时又火起来了:“还特么不是你个龟儿子给害的!”说着又要上来揍我,他的嗓子哑的厉害,说话跟破风箱一样。
夏九九一把拉住钱鼻子,哑着嗓子解释道:“他的伤腿渗血了,这些鬼头蚊子闻到血腥味,全都跟疯了一样,没命地扑我们……你怎么用了…这么久?”
我从背包里翻出那两瓶水,递给夏九九和钱鼻子。
钱鼻子见到水,红着眼睛劈手抢了过去一瓶,拧开盖子‘敦敦敦’一口气把塑料瓶喝了个干瘪,就连瓶子都啯的作响,喝完了还意犹未尽地拿着瓶子往嘴里倒。
夏九九只喝了半瓶,剩下半瓶拿着给魏瘸子喂了一些。
在他们喝水的时候,我把之前的经历给他们大致讲了一下,然后扯掉钱鼻子的护身符扔给了他。
钱鼻子喝了水,又听说我差点淹死,气也消了大半。
我站在一旁,就感觉这些鬼头蚊子围着我乱飞,总是朝着我的脸上撞。我想要伸手去拍,总感觉拍一下就能打死好几只。
“别打,这些蚊子跟蚂蚁一样,对同伴的尸体和人类的血液有着异常敏感的攻击性!你打死了一只,就会扑上来一群!”钱鼻子惊恐的叫道。
“那怎么办,这些蚊子都咬红眼了,我看再过一会儿,这龙油也镇不住它们了。”我一边跟赶苍蝇一样去拍那些空中飞舞的蚊子,一边儿焦急的问道。
“妈的,老子下过的地无数,梦见过各种各样的死法,唯独没想过自己到了最后,竟然要被一群蚊子给咬死!”钱鼻子绝望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我就感觉手背一疼!
那地方的龙油刚在掏背包的时候蹭掉了不少,想不到这些尝过甜头的鬼头蚊子竟然凶恶到了如此地步。
我只感觉手背一麻,紧接着就是一股让人揪心的麻痒,那种感觉比疼痛可揪心多了,恨不得用刀把那块肉剜下来,让其直接变成疼痛来的痛快!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咬,我当即疼的钻心,下意识朝着手背猛拍一巴掌。
这一下拍的极重,仿佛打的不是我自己,而是跟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不要拿开手!”夏九九几乎跟钱鼻子异口同声的喊道。
已经迟了。
那蚊子被我拍的彻底爆开了,我的血混合着被我砸成粘液的蚊子尸体摊了整整一手背,紧接着我就闻到了一股带着甜腥的臭味儿。
这味道我闻着并不明显,可是显然对其他蚊子来说却是极为刺激!
所有的蚊子都疯了,仿佛河里嗅到血液气味的食人鱼,又一轮朝着我发起了冲锋!
我终于知道魏瘸子为什么被咬的那么惨了!
他的身上那些烂肉,就是拍死了蚊子以后,连自己抓,带其他蚊子咬,活活蛰烂的!
蚊子,是一种极其恶心的生物,它们的胃很有限,食欲却特别的大,吸到胃里的血液消化一圈之后,还会吐回到你的身体里,然后再吸新的血液。
这些鬼头蚊子,是蚊子里面的极品。它们靠成群结队的攻击,将人或动物活活毒死,然后在尸体里面产卵。
幼虫就生活在尸体里,在温度不够的时候,它们就跟普通蚊子一样冬眠,一旦气温回暖,或者发现适合它们产卵的生命个体,它们就会狂暴起来。
这种长在人体,靠尸体为食的生物,无论是毒性还是恶心程度,都算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逃!往主墓道里逃!活活烤死也不喂这群恶心的虫子!”钱鼻子大吼一声,背起魏瘸子转身就往主墓道里跑!
我见蚊子几乎把我裹起来了,也顾不上其他了,紧跟着三人朝着火炉般的主墓道自杀般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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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进入主墓()
炮烙,商朝酷刑。
是将铜柱烧热,让人用脚踩着过去,如果过不去,就会摔进炭火里活活烧死。
今天我们别无选择,在这肃慎神墓里只能选择承受这类似炮烙的酷刑。
我一边驱赶着蚊子,一边跟着钱鼻子三人跑进烧热了墓道里面。
这群噬血到极点鬼头蚊子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们,黑乎乎一大球,追着我们就进了墓道,我甚至感觉有一些落在我的衣服上,就要用嘴去扎!
现在的很多蚊子,都是能隔着衣服吸人血的,不过我们穿的是保暖潜水服,根本没有那种丝织品织在一起的气孔,这鬼头蚊子虽然毒,可没有非洲食髓蚊那种扎破脑壳喝人脑浆的本事,不过落在身上,一抖就飞起来一大片,还有不少朝着脖领子耳朵里钻,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恐怖。
我当时心中已经不考虑被烤大了身体会自燃这件事了,只是盘算着带着这一大群玩意同归于尽!
我们拼命的朝前跑,冲在最前面的钱鼻子穿的是胶鞋,每次踩在地上就会烫的直冒白烟,在地上一踩都跟拔丝地瓜一样能够拉出来丝。
这种大头胶鞋跟靴子一样,下地人特别爱穿,因为这鞋能够适应各种环境,而且特别耐磨,鞋底柔软,却不容易被扎透,整个鞋的重量也比一般的登山鞋轻便些。
胶鞋哪儿都好,就是怕热,怕冻。
冬天冻了容易脆,夏天热了化鞋底。有的时候夏天柏油马路太热,胶鞋都容易沾底,现在更不用说。
我和夏九九就比他强一些,穿的是登山鞋,底子特别硬而且耐热耐寒。
当初在林子里的时候,魏瘸子还笑话过我,说我进林子穿这么重的鞋,给自己增加负担。
这墓道里面比烤箱还热,氧含量更是低的可怜,我们几个人才跑进去十几步,就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
“以前总是吃石板烤肉。特奶奶的,今天钱爷爷我也要当一回烤肉了!”钱鼻子喝了水话又多了起来。
我听他又贫,紧张的心情顿时去了一大半,想着再不贫,以后就都没机会了,也跟着应了一句:“中国人民的智慧真是不一般,以前我总是想不明白,怎么就有这个石板那个石锅的。特奶奶的,这石头的储热性确实厉害,都过去近两个小时了,怎么还这么热,一会儿真要是死,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这么一点点烤熟了,实在太特么……太特么难受了!”
越到里面,空气就越闷热,鼻子嗓子干的直冒烟,呼进去的气体都跟加了料一样,热的我胸腔都隐隐作痛。
我身边的蚊子早就烤死的差不多了,落在地上直冒烟。
我们很快就到了玉棺旁,三口大玉棺都烧成了碎片,三具剥皮夜叉更是连骨头都没剩下多少,缩在地上就剩那么一小挫黑色的焦灰。
“妈的,我不行了!喘不动气儿了,我得回去!”钱鼻子喘了两口气,转头就往外走。
我拉住他问:“再出去,蚊子怎么办?”
“娘的!我出去喘口气,它们再来咬爷爷,爷爷我就再……再进来。”钱鼻子说着,一扒拉我的手,转身几乎小跑着往回走。
我也热昏了头了,只觉着反正自己比蚊子抗热,他这个办法也挺好,于是我们又往洞口折,回去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开墓门的事儿,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物理课,老师讲的玻璃杯加热遇冷炸裂的例子,突然脑袋灵光一闪。
“你们说……这石门烧的这么热,要是泼上冰水,会……会怎么样?”
钱鼻子听了,回头一拍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道:“小良……行啊……有你的!不过外面的蚊子……蚊子怎么办?”
“就像咱们刚才那么往里引几次,可以利用这群蚊子噬血如命,还有同伴尸体散发出来的气味能吸引它们的办法,就在这里给它们都解决了吧……”夏九九开口道。
“可是怎么能把剩下的那群蚊子都引来?”
钱鼻子回头看了看背在背上的魏瘸子,哑着嗓子说:“这还不简单,牺牲一下老魏吧!”
我一听牺牲这个词,还以为钱鼻子要拿老魏喂蚊子,顿时抗议说道:“不行!绝对不行!魏叔再怎么样,也是咱们的一员,怎么能拿他做饵?”
“哼!好你个钱大鼻子,怎么说我们也有十几年的交情,关键时刻都不如一个小娃娃!”魏瘸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哼了一声阴测测的说道。
钱鼻子吓了一跳,差点没把老魏扔出去。
魏瘸子不待钱鼻子说话,继续说道:“不过算你有点良心,关键时刻没丢下我自己跑了,要不然,刚才老子一信号枪就把你崩了!夏丫头也不错,知道给魏叔喂口水。咱们就照老钱说的办!把我的纱布先扯了,把这群恶鬼一样的东西全引进了烤了!”
我听魏瘸子的话,顿时冷汗直冒!
这个老狐狸实在太特么精了,原来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闭着眼睛在那装晕啊!墓里发生的一切事儿,他都知道!
要不是钱鼻子提出来拿他当饵,这个老东西还不见得能开口!
说干就干,魏瘸子的腿上纱布已经殷透了,血腥味大的要命,要不是又包了层衣服用绳子勒紧了,估计他们三个根本等不到我回来!
现在把带血的衣服一解下来,血腥味大的我离着几步远都能闻到。
这些噬血的畜生,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剩下那一些一股脑全冲了过来。
我们有折回去了一趟,蚊子噼里啪啦掉的到处都是,一股烤虫子的焦臭味混合着燥热的空气,熏得我几乎要昏过去。
钱鼻子的胶鞋底子薄到一定程度了,脚上烫的大燎泡都要烤瘪了。
他也是一号人物,即使换我背着瘸子去引那些虫子,他也坚持着跟我们进进出出的三趟!
最后确定一只蚊子都没有了以后,几个人才倒在外面休息!
钱鼻子这时候的鞋已经不成样子了,于是我将军用背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背着空书包跟夏九九飞快地回了一趟地湖。
军用背包防水,装一书包水几乎都没怎么露,另外老周那个大书包也没闲着,我往里头装了一块大冰,混着冰水背着回了主墓门,扔给了钱鼻子两人一人一块冰片子敷脚,就把拎着两大书包的冰水甩在了主墓门上!
那精致的玉面虽然没有烧的通红,但也热的能把人的皮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