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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照顾好你。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可是我食言了。”
月含羞窝了一肚子火儿,可他温言软语,倒让她发不出脾气来:“你把拿到泰山上的指婚诏书从魏王那里要过来,又转手给了独霸,你想害死我啊!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真的嫁给独霸会有多惨吗?他不但有二十房小妾,而且还很变态!”
第1613章 离歌和无争的女儿(6)()
“我知道,所以,那道诏书上就多了几个被火烧毁的窟窿。魏王给我的时候,可是完好无损的。”
“你干嘛要这么做啊?那独霸缺心眼儿啊?你给他个残破不全的诏书,他居然会相信!”
“你才缺心眼儿呢,这道诏书,当然不是我交给独霸的,中间转了很多人的手,所以,到了独霸手上的时候,已经洗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东宫无争,我真想不到,居然是你在害我……”
“别生气了,你答应过我,我说真话你不生气。我不会害你的,放心好了。独霸手上是个残缺不全的诏书,你手上却是货真价实的指婚诏书,没人敢逼你嫁给他,除非你自己愿意。”
“你用那道诏书,把他们都引到天下城,想干什么?”
无争拍拍她:“女孩子家,少管男人的事。”
月含羞嘟嘴。
“乖,睡吧,明天跟我一起去见离歌。”
月含羞一肚子闷气。其实,她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却没敢问,她很想问问无争,这道黄锦诏书是当真的,还是仅仅为自己求了一个保护符。但她鼓了半天勇气,还是没能问出口,她害怕他的回答是顾左右而言他,或者,答案是否定的,那她仅存的自尊便彻底粉碎。
*
清晨,天刚蒙蒙亮,月含羞被几声鸟鸣吵醒,翻了个身,习惯地想要缩进无争的怀抱,却发现身边空空荡荡。她睁开眼,无争已经不在。
这家伙,怎么又不打招呼就不见了?千万别又玩失踪。
她披衣而起,倒了杯茶,听到外面好像有说话的声音,便轻轻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呵,原来他在院子里跟人说话,那人好像是影四吧?
无争忽然停止说话,回头看向她:“羞儿,怎么起来了?不再多睡一会儿?”
她举起手中的茶杯:“我有点口渴,起来喝杯水,听见你们在院子里说话。真的是影四大哥,你不是去奉命找谷金满,找到了吗?”
影四看看无争,无争轻轻点头,他这才道:“回公主,属下在一个山崖下找到一辆摔得粉碎的马车,还有一些血迹,但是没有找到谷老板。”
含羞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什么?没有找到!你有没有仔细找?也许马车翻落山崖,他卡在哪个不起眼的石头缝里?或者被草丛树木遮挡住了?或者……”
无争过来,把她护在胸前,柔声道:“别担心,我让影四多带几个人再去找。”
“无争,他不会摔下山崖,受了重伤,被豺狼给叼走了吧?”
“不会,那个泼皮无赖,命大得很。”无争捧起她的脸:“影四在外面发现了点东西,我得出城一趟,天还早,你再回去睡一会儿。”
“这个时候出城?不会是谷金满出了什么事,你们瞒着我?”
“不是,跟他没关系,我会让人继续寻找谷金满,直到找到为止。”
月含羞一脸担忧地望着他:“那你也要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
第1614章 离歌和无争的女儿(7)()
“知道了。”他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转身随影四离去。
*
含羞肯定是睡不着了,也许是最近邪恶的事做得太多?反正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在屋里肯定是待不住了,只好到花园里走走,顺便等妖孽回来。
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的芳香,她扭头,望着假山下一大片盛开的栀子花发呆,过去怎么没发现府里居然种了这么多栀子花,这东西不是在北方苦寒之地养不活吗?那个老花匠,搞什么名堂?
“公主!”
月含羞听到一声很温柔的呼唤,回头,顿时一阵心血翻腾,是离歌。
换了一身合体干净的长裙后,离歌显得更美,简直无法跟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联系到一起。是啊,弃爱宫的独门不传之密——忘情魔咒,可以让修炼的人永葆青春。
离歌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我听他们都这么叫你,所以,冒昧地也叫你公主,其实,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我……叫月含羞。”
“月含羞?很好听的名字,可是我不知道还有姓月的吗?”
含羞尽量让自己的平静下来:“这个,不是姓氏,是无争收养我们四个女儿时,以‘春花秋月’为我们取的名字,大姐春带愁,二姐花过雨,三姐秋锁烟,我就是月含羞。春来寻芳眉带愁,尤怜残红花过雨;秋锁江渚烟朦胧,乌鹊惊霜月含羞。”
“好美的四姐妹。那你本来的名字叫什么?”
“我……我们都是孤儿,不记得过去的身世了,也不知道以前叫什么名字。”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他的……他的……”离歌欲言又止,很快转开话题:“我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年前,如果不是问了府里的人,我还以为是二十年前……二十年,一定发生了很多很多变化,公主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想知道这二十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可问别人,每一个人都讳莫如深,不愿意告诉我。可是,一个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凭空消失了二十年的岁月,是件很痛苦很可悲的事,我不知道这二十年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还有自己最爱的人又是怎样的状况……我只想,有人能帮我找回一些记忆。就算找不回那些记忆,最起码让我知道现在是怎么一个状况。”
含羞垂头不语。
“怎么?公主也不肯告诉我吗?”
“这个……”含羞有点为难:“还是等无争告诉你吧。”
“你们好像都很怕他,他还是那个老样子吗?动不动就训人?不过,我现在看他改变了很多,变得很含蓄很内敛,不像是动不动就骂人的样子。”
含羞苦笑一声,嘟囔了一句:“他现在要是真生气了,可不是骂人那么客气的惩罚……”
“公主说什么?”
“啊?我没说什么……”
“他们为什么叫你公主啊?”
含羞道:“因为我是朝廷赐封的护国公主。”
第1615章 离歌和无争的女儿(8)()
“原来你真的是公主啊!”离歌显得对听到的一切都很好奇,“那,公主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遇到无争的吗?哦,你别误会,我不是想打听什么,我只想尽快适应新环境,认识一下在他身边的都是什么人。”
“我遇到他……那时候还太小了,不记事,都忘了……”月含羞撒了个谎,她不想提起那场洪水,似乎有意不想唤醒离歌的记忆。
“这样啊……那,昨天那个看上去很高贵很端庄的女人是谁?我好像听无争叫她‘夫人’。”
“她……她是无争的妻子……”含羞小声回答。她不确定这个回答会不会刺激到离歌,毕竟她失去了二十年的记忆,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无争是她的未婚夫,马上就要拜天地成亲了。突然间,自己的未婚夫成了别人的丈夫,一般人恐怕接受不了。
出乎意料,离歌还算平静,只是声音有些苦涩:“是吗,原来真的是他妻子,她很美,很高贵,很合适做东宫夫人。”
月含羞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唉,好郁闷,别人家女孩儿有了娘,都跟宝贝似的,可自己,怎么会跟自己的亲娘闹到这种地步?连相认的勇气都没有!现在只能当做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聊天。她轻轻叹口气:“你……别难过,少主跟夫人成亲,也是为了天下城,而且那个时候,你跟少主已经分开了……”
“我和无争分开了?公主是说,我曾经跟他分开过,是吗?”
月含羞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多什么嘴啊?告诉她武美凤现在是无争的妻子就行了,解释什么啊?这下可好,怎么回答?难道告诉她实话,你是刺客,是派去离间无争的,达到目的后,你就抛下无争自己跑了。那还不把离歌伤心死了?看她现在的情形,那么喜欢无争,简直就把无争当成了唯一的依靠,自己怎么可以往她心上戳刀子?她含含糊糊道:“是啊,听说你婚礼那天,突然失踪了,后来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离歌看了一眼含羞,娥眉轻锁:“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公主不肯告诉我罢了……”
含羞不忍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赶紧岔开话题:“你身上还有伤,很虚弱,需要多休息。这都说了半天话了,我送你回去躺一会儿吧!”
离歌浅笑:“公主的心真好,谢谢你了。”
“呃……别跟我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啊?哦,那个,无争是我义父,你跟义父关系那么亲近,我们当然是一家人啦!”
*
把离歌送回住处,含羞转身要走,却被离歌叫住:“公主,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吗?”
“啊?”
“若公主有事要做,离歌不勉强。如果公主没什么事的话,就陪我说会儿话,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屋子里,无争又不在,有点害怕。”
第1616章 离歌和无争的女儿(9)()
害怕?月含羞觉得太狗血,离歌以前不是杀手吗?杀手会害怕吗?可看离歌可怜巴巴的神情,不像说假话,也许,她不是害怕坏人,而是害怕这个陌生的环境,害怕孤寂冷清。要是换了自己,别说二十年,就是睡二十天,醒过来,突然发现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了,身边的人和事全都变了,也会很害怕很无助的。
含羞思忖了片刻,搬了张绣墩在床榻近处坐下。
离歌却微笑:“公主坐那么远,我们怎么说话?”
含羞只好把绣墩往前挪了挪,挨着软榻。
离歌斜躺在榻上,看着含羞:“说来也怪,我一见到公主,就有种特别的亲切感,总觉得似曾相识,今天仔细瞧了瞧,才发现,我们两个是不是长得很像?”
含羞微笑:“是啊,有人这么说过,说我长得既像你,也像无颜皇贵妃,我想,这可能是无争收养我的原因吧。”
“公主可知,无争第一次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他说,我长得很像他的娘亲。起先,我还以为那是男人接近女人惯用的伎俩,后来,我见了无颜贵妃,见了他母亲的画像,我才知道,那不是戏言,是真的。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他是个很重感情很念旧情的人,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个狂妄不羁到处留情的少主。”离歌忽然伸手握住含羞的一只手:“公主,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含羞身子轻轻抖了一下,迅速把手从离歌手中抽出来,不知为什么,她很不习惯这种亲近,对这个应该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始终亲近不来,只想保持距离。
离歌有些诧异:“公主怎么了?你的手好凉。”
含羞面前笑笑:“我天生手凉。”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