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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可以有!”
“就是,德妃娘娘经常教诲于我们,咱们这些做内臣的心思多放在给朝廷办事上,平日里多亲多近,这以后在才不会被外人看扁。”
听杨戬提到德妃,童贯微微一征,他端着酒杯做掩饰,眼睛却看着杨戬的神色。
杨戬呵呵一笑:“不瞒童将军,我这次来也是德妃授意,眼下皇上已经答应皇后给十一皇子过满月摆公宴,虽说是也封了六皇子郡王,但这孰亲孰近怕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现在皇子们都还小,若是再过几年恐怕这立储之事早晚要有纷争。”
原来是这事,童贯稍稍放下了心:“这事还有什么可争的吗?没有意外当然是要立长子了。”
杨戬轻轻的挑了挑一边嘴角:“长子?自古废长立幼的事还少吗?况且你也知道,皇上最听谁的话?皇太后!皇太后和德妃不合,宫中有不知道的吗?”
“杨总管,现在就想这些事是不是有些早啊?!”
“万事难保意外,唯有雨绸缪啊!”杨戬中肯的说道。
童贯揉了头脑袋:“你说这事吧,弄的头大。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虽然在内侍省这么多年,可做的都是粗重的事,让我打仗去我不怕,一沾这些琐碎的事我就转不过来。你说吧,德妃说要怎么办?”
这么问杨戬,童贯心里也打鼓,这万一要是德妃说了什么过激的话或是有什么过份举动,那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杨戬说道:“德妃能怎么办,也只能看着那十一皇子如太后所出一般任人追捧呗?!”
如皇后所出这话可不一般,古代立储立嫡不立长,除非皇后无子才会按照长幼排序,这话顿时让童贯有点被扭。
杨戬又笑了笑:“道夫也不用多想,如今你已经是右将军,以后有的事机会出入皇上左右,而且令尊又是镇南王。我也知道王爷看不上我,以后还望道夫在令尊面前多多美言啊。”
童贯彻底明白了杨戬请他的用意,这是要利用王旁能在皇上面前说话的机会。如果王旁能够支持赵煦,那多少能左右皇上的想法。
梅耶府的饭厅里,王旁听童贯说完,心想看来重点的嫌疑也就是银台司了:“道夫,你再帮我办件事。”
“爹,你说!”
“去帮我打听一下银台司孙超的父孙固现在何处,越快越好!”
童贯立刻站起身来:“我这就去,这事太好办了。”
这半天几个人也吃的差不多了,王旁吩咐时迁:“你去清风楼一趟,找崔喜掌柜要个信儿。”
时迁意犹未尽的又夹了一块肉塞到嘴里,这才起身出去。
下人们收拾着残羹剩饭,焦得友跟着王旁出了饭厅:“王爷,你打听这些事是不是想给老爷子正名,好让他回朝廷啊!”
“那老头是决意不肯回来的,我打听这些是想整治一下那个吕惠卿。”
崔德友不解道:“我也知道,老爷子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可是当时反对老爷子新政的人不少,王爷你一个一个的修理也修理不过来啊?!”
“我哪有那功夫?一个一个修理?再说,有些人是纯粹的政治观点不同,你像司马光,苏轼那些人都是对事不对人。我这次去江宁府,看到家父和司马翰林等人都还有书信往来。这些人我根本没必要修理。本来当年按照我的想法,多党派未必是坏事,除了协作还有监督。倒是吕惠卿这个小人,打着父亲名义挤压保守派,之后又想独揽大权陷害家父和家兄。别的好说,这个仇我要是不报,我还是王旁吗?”
焦得友道:“嘿,你要不这么说我还真以为你不是王旁了。”
“怎么?我变化大吗?”
书房门口焦得友站住脚步:“大!我这一直还嘀咕,这还是不是我那王旁兄弟?可我有时候也想,经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我都想找到这梅耶府回到你这就为了图安心,呆着舒服,你又何尝不是呢?”
王旁笑着拍拍焦得友的肩头:“人总要经历事才会成熟。”
等王旁进了书房,焦得友从外面关上门,琢磨着王旁的话,摇摇头:“这小子,谁能搞的懂他。”转身走到花园水池边,找到时迁钓鱼那杆子,找地方藏了起来,估么着一会王旁派出去办事的人也就该回来了,便朝梅耶府的院门走去。
门外几声拍门声,这是谁这么快就回来了?肯定不是时迁,那小子向来不走正门。守门家丁去开门,门口站着一名随从:“请问这里是镇南王府吗?”
“正是,请问你找谁?”
“我家老爷求见镇南王。”随从说着递上了名帖。
“等等啊!”家丁说着接过拜帖关上门,一转身见焦得友站在身后。
焦得友接过拜帖上面写字:郓州教授李格非求见镇南王。
“要不要说王爷不在?”家丁悄声的问道。这几天王爷有吩咐,外人一概不见。
李格非?焦得友可是熟悉,那时候自己被王旁拍到扬州开设太保银行的分号,凡事都是李格非照应。
拿着拜帖焦得友又回到书房门口:“王爷,有个叫李格非的求见。”
“哦?快请!”
李格非可是多年没见了,当年几个小伙伴常在酒楼茶肆吟诗作对,想到这些王旁又想起来当时和他们常在一起的赵顼。后来各奔东西,各自走自己的仕途,李格非给王旁的印象是这些人中最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论文采也算是出众,但总是被苏轼的光芒掩盖。论人品稳重大方,朋友相托的事办的妥妥当当从不推诿,也从不居功。而且王旁对李格非印象更好的事,将来他能培养出来一个才女女儿李清照。
王旁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李格非走近,要是说古代的官员,还真没有长得太磕碜的,要不面试都过不去,但这李格非也的确是精神。
“李兄,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李格非走进抬臂拱手:“王爷,别来无恙啊!”
将李格非请到房中,分宾主落座王旁问道:“文叔(李格非字文叔)什么时候回来京城的?”
“这话似乎应该我问王爷你啊?!你这一消失十多年音讯皆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呢?!”
“哈哈,我是走的仓促,回来的突兀。回到京城见旧友大半被支到各处,想聚也难。我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说什么也得见见你啊?!”
李格非微微一笑:“你想见我那得到郓州,我是怕王爷你没诚意啊?!”
“谁说的,我过几日就去高丽,必然经过啊!”
“呵呵,有这心就好。我也是昨日才进京,明天就回去了,等你到郓州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那必须的!不过你怎么来回都走的那么着急,为何不多留几日?”王旁问道。
第555章 明目张胆威胁()
王旁再次见到李格非,十多年前少年时的事仿佛历历在目。问起李格非怎么来去匆匆的,也只是好奇,一般外省的官员若是来京述职也至少会呆上几天,更何况李格非虽然不是京城人士,但他的岳父却是当今的宰相王珪,在京城多留几日那就更正常了。
李格非淡淡说道:“前段时间风传王爷你又回来了,那时我就想来看看你。只不过岳父在京城为官,我也就少来京城,免得人言我是为功名而来。这次正巧奉旨进京,昨日晚间到的京城便去了岳父府上,和岳父一番详谈才知道这次是有人向皇上荐举的我。今日我便推了荐举还回去做我的郓州教授,所以明日也就回去了。”
“这到有意思,难道推举的官不合文叔你的心意吗?”
“官职这事哪有合不合心意的?主要是这推举之人,我想他是有所图,问过岳父才知道,他之所以推举我怕是要讨好岳父或是别有用心,这样的官不做也罢。”
王旁笑道:“文叔你可是一向平和,什么人能让你如此反感?”
“不喜欢也谈不上反感,只是心想这离这人越远越好。说起来想必你也知道,就是那参知政事吕惠卿。”
王旁一挑大拇指:“明智!”
对于吕惠卿,李格非似乎也不屑多说,而王旁知道也不少了,便也没再提此人。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叙旧的话,李格非起身告辞。
王旁略带遗憾道:“别人也就算了,既然永叔来京城,也得让我尽些地主之谊啊。”
“等你到了郓州再补上!”
李格非告辞出了书房,焦得友进门跟王旁说道:“这李教授当年我就觉得他挺廉洁的,虽然帮咱们王府做了些事,里里外外的张罗,可说是苏州若是有了太保银行百姓们用钱方便。现如今从竟然来京城也不雇车马。”
“怎么?”
“我刚刚跟他随从聊了会儿,那乔生说他们老爷平日节俭,您也知道外省的官员俸禄可不高,这李格非别看有个宰相岳父,自己可是清苦的很。这次进京他们走着来的,这算起来也有五六百里路了。”
王旁心道,难怪他来去匆匆的,时间都花在路上了。不过即便这样,对于荐官竟然不受,看起来此人低调清高到也没因为世事所变,也难怪会调教出来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儿。
“焦大哥,你安排人赶车去送他们。”
“呵呵,我猜你听到这事会这么安排,马车和车夫我都让他们准备着呢。我这就去!”
焦得友去派人赶车送李格非,并且亲自追上主仆二人。李格非知道王旁好意,也就不再多推诿。回到府上,正巧时迁朝外走。
“你这又干什么去?”焦得友问道,心想这小子不是又寻么鱼竿去了吧?
时迁撇了焦得友一眼:“王爷要的信儿我给王爷了,他说没我什么事了。你们不是说我这绰号不算数吗?小爷我出去给自己扬名去!”
焦得友当他说的笑话笑着说道:“快去啊,有好消息回来说一声。别惹祸啊!”
时迁嘿嘿笑着一溜烟的跑了。
王旁看着时迁带回来的信,正是崔喜打听的郑侠的爱好。这人平日到也算正派,就是偏偏爱喝酒,酒后有时候行为不检。现在这个人正在京城,而且并未因为献图得到高官厚禄,为此有时候颇有微辞。之前王安石复相的时候还好说,再次辞相吕惠卿当权的时候,似乎郑侠也曾找过吕惠卿,但也未如愿所以更是对吕惠卿既恨又加。
这些刚好正是王旁想知道的,尤其是看到郑侠与吕惠卿不合,更加中了王旁的心意。酒这东西,能让人失态,有苦笑有醉卧的,有的酒壮怂人胆,更有酒后乱性的。尤其是馋酒的人,简直更容易拿下。
先将郑侠的事放到一边,等童贯回来禀报。说是已经派人在孙固府上候着,一旦孙固办完公事回府就即刻来通知王旁。
约么到下午四点来来钟头的时候,童贯派的人回来报信儿,说是孙固已经回答府上。王旁喊了两声时迁却不见人来,心想这小子又不定哪疯去了。派人去将孙固请来,孙固接到王旁派人送来的信儿,心里直嘀咕。自己和王旁本来也不是很熟悉,这个王爷叫自己干什么?又想到这人可惹不起,当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历经三朝。如今更是皇上的心腹,听说还要给皇上献上延年益寿的仙丹,这样的人手里虽然没兵没权,那可比有权还可怕。
手中有权的人,凡事权利就有范围,要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