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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七层,是天王阁两位王爷共同理事的书房,两套红木书柜、两张红木书桌分为两边而设,中间则是一套红木透雕花牙的太师椅和茶几。
除此之外,便没有太昂贵的陈设,一只紫檀木嵌贝壳的花瓶里插着的竟然是一把用红绳捆扎着的稻谷,真可谓入乡随俗。
此时,外头的火声越来越响,坐在书桌前的永安亲王,正翻看着一本有关农家秋收的诗书,而另外一位永裕亲王就立在窗边,看着远处好像乌云压境的浓烟,以及地平线上那星星点点的红光,这一场好像狂风骤雨一样的大火!
“这可真是壮观,不知会吓死几个外乡人。”永裕亲王啧啧称奇地道。
“能来天宝城的就都是农户,谁人不知道这是烧草、烧桔杆,这灰烬里啊,全都是肥料,还能防霜冻,可好着呢。”永安亲王笑着说,把书合上,“天宇,你快把窗子关上,不一会儿灰都要飘到这儿来了。”
“嗯。”天宇把窗户掩上了,回到天辰的身边,兄弟二人如今越发地高挑,且长得是楚楚不凡,继承了父王淳于煌夜的美目、薄唇,以及爹爹柯卫卿俊秀的轮廓。
在他们初来此地时,还把当地人惊得目瞪口呆,连说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王爷!而天宇、天辰总是往外跑,也很快地与他们混熟了,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所谓的亲王架势,反倒是平易近人得很。
而在耕地、田野里的生活,也让他们回忆起儿时无拘无束的美好,他们原本是“心怀不轨”的出宫,此刻却是心甘情愿地留在这儿,为当地的百姓谋求幸福生活,也为自己远离宫中的争权夺利而感到庆幸。
但,真的可以从此不再计较宫中的事情吗?
“不知皇兄是否也见过这盛大的烧草景象?”
一旦周围安静了下来,兄弟二人的话题似乎就会来到皇帝的身上,虽然知道在这里说再多也是无益,天宇却还是忍不住地道,“相爷犯的是死罪,却只是囚于牢中,可见皇兄还是施以仁政,好虽好,就怕不斩草除根,会留有后患啊。”
“你说的对。”天辰凝眉说道,“朝中的此次震荡何尝不是一次大焚烧?只希望那些贪官污吏都给烧没了,而不是春风吹又生。”
“还有,二皇兄在朝上也颇有建树,想必他也能好好地辅佐皇上,不需要我们在这里瞎操心吧。”天宇一边想,一边接着话茬。
“这个,我觉得刚好相反,因为二皇兄……他爬得越高,就会越快遇到景霆瑞。”天辰略一沉吟,分析似的说道,“一山难容二虎,只怕两人争斗起来,反而让皇兄夹在中间很难做。”
“怎么会呢?”天宇表示不信,“你也说过,景霆瑞虽然用了些计谋,但他到底是为了皇上着想,才会不计一切的代价,所以,我们才离开皇宫的不是吗?因为我们无法忍受对皇兄隐瞒安平的事,可是又不能阻止景霆瑞那么做。”
天辰看了兄长一眼,表情好像在说,‘你这都看不出来?’
“你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我不像你这么聪明,懂得分析台前幕后的策略。”天宇略一皱眉,似乎有些不开心了。
“我没有惹你生气的意思,只是你的心思都放在安平上了,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这么明显的道理。”
“你到底说不说?”跳过安平那段,天宇环抱着胳膊,显得没好气地问道。
“好吧,”天辰对着没耐心的哥哥叹了一口气,谈了起来,“因为每个人的想法就算一致,做法也未必相同,就拿皇上来说吧,我们是忠于他的,效忠的方式选择的是‘别离’,以免更加扰乱事态,景霆瑞的方式则是获得更多的执政权,至于二皇兄炎,他的选择,恐怕是想要皇兄多听自己的话,哪怕要利用上‘二弟’的这个身份,他也在所不惜!”
“咦,他不是最反感身为皇上的‘弟弟’吗?”这是长久以来,二皇兄给天宇的感觉。
他不喜欢称呼爱卿为皇兄,尤其在兄弟相聚,而无旁人在时,他都是直呼爱卿的名字。
而且二皇兄还在一次醉酒后说过,‘若他生来不是二皇子,而是别的什么人便好了’,这样哀怨满满的话。
不过,天宇一直觉得二皇兄是几个弟兄间,最深不可测的,所以,也就不太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明明很喜欢皇上啊,怎么会不乐意当他的弟弟呢?
“鬼灵精”的天辰似乎是晓得一些□□,但他从来不提起,天宇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就懒得问他。
“所以说,”天辰叹了一口气,才道,“眼下,二皇兄为夺得皇上最信赖的地位,也开始违心地‘不择手段’,他越和景霆瑞斗,越痛苦的人便是皇上了,我可以想象得到这样的一番场面……”
“别卖关子了,快说。”天宇心急地问道。
第207章()
“简而言之;他们都会向皇上进言,要皇上答应他们各自的意见或是主张,相爷在位时,皇上还能驳回他的意见;但现在要面对的是两个至亲至爱之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反正他们都是为皇上好;全都答应了不就好了。”天宇一撇嘴巴;“这有何难。”
“你说得轻松,他们两个要是同声同气;皇上哪里还会犯愁呀?就怕不管主意的好坏,他们的目的只在于拉拢皇上站在自己的那一边,唉;想想都愁啊。”
“唔……这么看来,好在你我不是长子;否则,光是我们中间哪一个适合当太子;恐怕就能惹出好大一出戏吧;又有多少人想要离间我们两个呀!”
天宇终于明白了天辰的意思;感到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别说这么恐怖的事!我还是喜欢我的天宝城。”天辰也禁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肩头。
“是我们的天宝城!还有;打赌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束了。”天辰突然起身,消去足音的走向书房的门边。
天宇不解地看着他,天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天宇立刻明白过来,还面带一抹狡诘的微笑。
天辰的手轻按着门把,突然地将它用力向内打开,外头赫然出现一个蹲在地上,且还背了一个包袱的少年。
他看起来是要偷偷离去,但因为听到书房里的谈话,又忍不住扒着门缝听。
门突然打开时,他吓了一大跳,差点摔个狗啃泥,双手撑在地面上,两眼瞪成铜铃。
“我赢了。”天辰笑了起来,“我就说,他会趁着我们在书房议事的时候,妄想逃跑。”
“安平。”天宇以一副‘你怎么还不记教训的’表情,看着地上甚是羞恼的少年,还叹道,“你
就这么想让天辰抱吗?”
“住口!”安平满面通红地从地上爬起来,“我不会给任何人抱!”
“当然不会是任何人,你只会被我们其中一个抱。”天辰笑得温柔而且迷人,却看得安平背后发寒,这种变、态的打赌方式就是天辰想出来的。
原因是,他们两个竟然都喜欢上了他,可是又不能同时拥有他,于是打了个赌,一共比试三次,也就是三盘两胜局,赌的是谁最了解安平,因为安平最近知道宫中的事变后,很想回皇城去辅助景将军。
当然,天宇和天辰是不会答应的,甚至为此软禁了他。就在上一层,那是两位王爷的寝殿。
安平的脚踝上还有断了绳锁的脚铐呢,他此时终于明白,为何他们没有给他上铁链,而是绳子,就是想看他是否真的会逃跑吧!
而安平当真以为这次可以成功脱身的!
“上一局是你赢了。”天辰看着天宇道,“这样,我们就打成了平手,就看下一次,他什么时候跑了。”
“嗯,若你赢了,我让你抱他。”天宇说,“这是君子协定。”
“就这样。”天辰慎重其事地点头。
“这是什么君子?!你们是两大魔头!”安平粗暴的打断,他凶神恶煞的样子配合着秀气的容貌,只是显得非常活泼,“我从没有答应过那样的事!”
“你是我们的人。”兄弟二人竟然异口同声地说。
天辰还幽幽地补充道,“别忘了,你的人头还在我们手里,我们随时可以把你交与皇上发落。”
“那就交出去啊!”安平秀雅的双眸里,饱含着怒意,“我才不怕死!”
“是呢,可是……把你安插在皇上身边的景将军……恐怕也活不长久了。”天宇做出同情的样子,反问安平道,“你很清楚,欺君罔上会有怎样的下场吧?”
“你、你们……欺人太甚!”安平是咬牙切齿,站在原地气得直打哆嗦。
“好了,和我回房去吧。”天辰伸出手,“这是最后一局了,既然你不肯挑,我们只有那样做,打赌定胜负。”
“啪!”安平却拍开了天辰的手,也没有理睬天宇那热烈的目光,气乎乎地转过身,回楼上去了,不论如何,他是一定会想到办法离开天宝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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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红透了的枫叶,在阵阵的风中,打着转儿地飘落,宛如跳着妖娆多姿的舞,各处宫所,尤其是内殿的门上都更换上了暖帘,天还没有那样地冷,却已经是处处防寒了。
小德子穿得依然轻便,手里捧着一只剔红大漆果盘,盘盖上雕刻着盛开的牡丹,花瓣向外张开,枝叶繁茂,而叶子底下还藏着花朵,雕工十分了得。
这便是皇上御用的漆器,哪怕宫外的虎眼巷里,有造价再高的器皿,它的雕工总是不够御制那般地光滑圆润,宛若天成!
不过,再昂贵细腻的盘盒也只是用来盛东西的,这牡丹大盘内分为八个小格,放着点心局做的八道甜点,不同馅、不同法子做的雕花饼子,有山楂酥饼、椰丝酥球、火腿烧饼、椒盐芝麻糕、马奶米粉糕、霜花糯米糕以及蜜汁枣花糕。
因为才出炉还往外冒着热气呢,小德子便走得飞快,这糕点和饭菜一样,要趁热入口才更加美味。
但凡皇上爱吃的东西,小德子是从来都不靠旁人来传,哪怕有专职此事的太监,他还是要亲自跑这一趟,所以,当他一头热汗,都来不及擦拭一样地回到御书房,兴奋不已地想要皇上表示,‘好吃的来了’时,之前还在御案前批阅奏折的皇上,却不见踪影?
“咦?”小德子呆呆地立着,殿内的宫女、太监也都不见了,皇上何时摆驾走的?他这个首领太监竟然全然不知?
想到这里,小德子竟然觉得十分难过和委屈,因为皇上还是头一回,丢下他就走了。
“呜……皇上……您不要小德子了吗?”宫内没有丧事是不能哭的,否则就犯了大忌讳,要砍头的,可是小德子心里憋得慌,竟然一个人吸着鼻子,眼圈泛红起来。
“小德子……来。”突然,有一道声音响起,小德子立马收住眼泪,吃惊得张大了嘴,在御案下,有明黄绣祥龙桌袱盖着的地方,竟然伸出一只手来!还向他招呼着呢。
要不是那暗黄的龙袍衣袖,小德子还会以为这大白天的闹鬼了呢!
“皇、皇上?!好端端的您怎么在这?”
小德子不敢怠慢地赶过去,这皇上竟然蹲在桌子底下,好像捉迷藏似地躲着。
“你去张罗的点心呢?”爱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