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公初来河东,根基不稳,河东卫家乃是名门望族,岂能轻易开罪?如今朝中动荡,大将军何进联合朝中大臣与宫中宦官势成水火,卫氏一门在士子中素有名望,且天下士子皆附于大将军一党,主公如若轻动,岂不是轻易踏入党派争斗之中。主公此刻当急收羌氐之众,掌陇西,凉州之地,以为根本,徐图河东之地,静待朝中变化!”
“几番升迁,实则削主公兵权,如今主公借口羌族未平强留河东,又未让陇西之地。朝中已对主公起疑,万不可再有疏忽!以儒观之,如今朝中混乱才是主公博弈之场,主公当明投大将军何进,暗结张让等阉党,两方渔利,减其戒心,然,不可轻易投身入内,他日,西凉已平,得羌氐之兵,陇西之地,羽翼已丰,退可坐拥一方,进可以兵锋谋权!”
董卓闻言皱了皱眉头,怒气未平道,“话虽如此可是!那卫家匹夫实在欺人太甚!”
李儒道,“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欲破天下,此小辱受之又有何妨?”
董卓无奈,继续道,“那卫家既小觑我等,此河东之地又该如何收服?”
李儒略思半晌,阴沉道,“我闻卫家有儿,名宁,字仲道,现年十六,而天生有疾,体弱多病,然卫家只此一子,其父其母疼爱有加。名门士家多望子孙有功名在身,不若主公举其为河东孝廉,以示诚意?再辟其为主公幕僚,则卫家之心可收,河东之地可定也。”
董卓大笑道,“哈哈,此计大善!”
李儒又道,“然卫家如若拒不应举,便要用强,则此计当大打折扣。主公当再遣人暗中结识卫宁,使之自投主公麾下,若此子应辟,卫家亦无话可说!卫家之名在士族中举足轻重,主公他日阻力当得大减。”
董卓点了点头,“贤婿所言甚是,不过派何人前去为好?”
李儒想了想,拜道,“不如我亲自去走上一遭吧。早闻郎中蔡邕曾大赞此人,如若有才,对主公更有大益!”
“好,好,有劳贤婿了!”董卓应下,不过心里却嗤之以鼻,现在的豪门子弟能有多少真才实学。
卫宁忽然脖子一冷,有种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左右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妥,这才晃悠悠的踏上马车,对车夫道,“去安邑卫家酒轩!”
第7章 黄巾惑人()
少年头上束发却显凌乱披散,给人有种狂发不羁的感觉,一身粗布长衫,显然是寒门子弟。身形消瘦,但面容俊朗,和卫宁相像略微惨白,似乎同样身虚体弱。
卫宁知道东汉末年太平道盛行,不说普通百姓就是一般达官贵人也多推崇,比如说自己身后那五仆一婢皆按耐不住,如果不是他没发话,恐怕早就随其他人一起参拜路旁。
而此刻还能悠然自得,浑然不理,当非凡人。
卫宁缓缓站起身来,在少年愕然间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微笑道,“一人独酌有何意思?我有好酒,敢共饮否?”
说完解下腰间葫芦放到桌上。
少年眼睛闪过一丝惊讶,惊疑的看着卫宁,半晌忽而笑道,“既有好酒,又有何不敢!”
一把拿起桌上葫芦,少年揭开葫塞,轻轻嗅了嗅,脸色微动,赞道,“酒香浓郁,软绵而悠长,好酒!”
也不理会卫宁,拿起葫芦仰天灌入口中,口中赞着好酒,不过,对面卫宁却觉得他在喝白水,看得直心疼,“我靠!又是一个古代酒缸!那可是我老爹为数不多的收藏啊,这样个喝法,还有我的吗?”
“众人皆出外参拜大贤良师弟子,为何公子独坐不理不睬?”好奇使然,卫宁一边心疼一边问道。
“朝纲破败,妖人作祟。祸国殃民之人,妖言惑众,又有何可拜?乱天下者必张角也!”少年抹了一把嘴唇,脸色微红答道。
“恩?”卫宁不由眼睛一亮,继续道,“大贤良师素有贤名,散施符水,为人治病驱祸,广积福德,为何公子有此说?”
少年略带深意看着卫宁笑道,“兄台心中早知,又何必故意问我?”
“哈哈!是了,是了!”卫宁忽而一愣笑道,不过手头却赶紧伸去想把葫芦拿回来,顿时脸上一苦,“nnd,居然干了,全部没了,丫的,我最后的一点美酒啊!”
“我姓卫,名宁,字仲道,河东安邑人氏,不知公子姓名?”卫宁苦着脸问道。
“安邑,公子莫非河东卫门酒公子?”少年脸色一动,拱了拱手道。
“恩?nnd,老子不就是在酒轩一口气喝了四坛所谓的烈酒而已嘛,这个酒公子的称号居然都传到豫州来了!”卫宁郁闷的想道,但事实上并不是他的名气有多大,而是身前这个天才少年对天下局势动静早就握查得清楚。
“我姓郭名嘉,颖川阳翟人,虽未及冠却也有表字,表字奉孝!”少年眼睛闪过一丝精芒,缓缓说道。
郭嘉,字奉孝,后世人称他“鬼才”,少有远量,不与时俗之士往来,隐于山林,暗结天下英杰,评论实事
卫宁本来苦恼的脸又一次石化,很快脑海里飘过这些话来,“郭嘉?那个曹操手下第一谋士啊哈,就是这丫的?不过,也是,看这样子的确不拘世俗,不负浪子之称。年纪青青,貌似比我还要小两岁,一眼就能看透太平道本质,也不负鬼才之名。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也和卫仲道一样是个短命鬼,恩和我一样面无几点血色,都是那么苍白,看样子也是早死之相恩?呸呸,妈的自己咒到自己身上了!”
得知眼前这个家伙就是将来帮助曹操统一北方的郭嘉,卫宁心里一喜,本就打算好好结交未来曹操手下各个重臣,此刻就有一只送上门来。
“我亦正欲往颍川阳翟求学,却不知奉孝为何到此?”卫宁很快平静下来,问道。
“呵呵,我四处游学,已离家数月,正往归故里。和公子一样,也欲前往颍川书院求学,不过颍川书院乃是荀氏所立,选徒多为世家大族,我等寒门子弟恐怕也很难借读啊!”郭嘉笑了笑,也有些可惜的答道。
卫宁一听大喜,“不然!奉孝聪慧有智,荀氏怎会小瞧于你?不如你我结伴而行如何?如今盗贼草寇横行,我有家仆,略有武勇,正可护奉孝一路周全!”
“这”郭嘉闻言略微踌躇,卫宁又慌忙道,“我与奉孝一见如故,一路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嘉不过一寒门子弟,公子出身河东望族,为何如此抬爱?”郭嘉人虽不羁世俗,但见卫宁热心邀请,顿时心有所疑,推脱到。
“奉孝为何有此一说?君子之交,岂能有门庭之隔!莫非奉孝也是那市侩之人乎?我看奉孝好酒,我亦然,奉孝适才所言也与我不谋而合。既一见如故,何故推辞?莫非奉孝觉得卫宁一介纨绔无可相交?”郭嘉那点怀疑的眼神虽然一闪而过,但是比他相对来说还多活了十多年的卫宁还是轻易就捕捉到了,摇了摇手中的空葫芦,笑道,“何况,我的美酒已经被奉孝喝光,奉孝却要拂袖而去?”
“哈哈,有趣,既如此,那有劳公子了!不过;无酒可不行哦!”郭嘉到也豁达,一想身上别无长物,无名无爵,一路同行又无什么不妥。更何况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对他上心。
“别公子,公子的!时俗之称,你我当弃之。我现年十七,长奉孝一岁,如若不弃,称我一声卫兄便可!至于酒嘛,酒逢知己,千杯亦嫌少啊!哈哈!”卫宁见郭嘉应允,心里窃喜,慌忙套起近乎起来。
“好个‘酒逢知己千杯少’,闻卫兄曾拜郎中蔡邕为师,果然好才情!”郭嘉一听,眼睛亮起,大赞道。
“奉孝谬赞,那是幼年之事,不谈也罢。来!掌柜!再与我温些酒来!对了,绿萼,奉盏!”卫宁笑了笑,转过头去,对酒肆掌柜大声吩咐,继而,又招呼绿萼过来斟酒,却半晌没有回应,回头望去,哪有身影。
卫宁站起身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却看绿萼簇拥在人群中,满脸焦急,若不是卫宁五个护卫小心将她护住,恐怕早被人流冲倒践踏。
原来那张角弟子作法完毕,正在布施符水,绿萼见卫宁与郭嘉相谈甚欢,心里一急,便跑了上去。
那两小道眼睛倒尖,看绿萼打扮当是出自富贵人家,长相清秀可人,眼咕噜直转,碍于此刻人多,又看绿萼身边五名护卫也不似好惹之人,不敢造次,于是装做道貌岸然,细细问了绿萼所属府上。
绿萼也不疑有他,尽有所答。两道士一听是个出外求学的豪门士子,心想定有不菲财物,眼睛闪过一丝贪色,再看了看绿萼容貌,两人相视一笑,忙换做庄严肃穆的神色,念了几句祷文,便将符水交到绿萼手上。
绿萼讨到符水,便欢喜的跑回酒肆,却见卫宁一脸恼怒盯着她,“不得我命,安敢擅自行事?”
心里揣测不安,小心翼翼的抬着符水走到卫宁身前,绿萼委屈的低头细声道,“公子息怒,几日来奴婢见公子舟车劳顿,不堪颠簸,又常常咳嗽,那大贤良师有大神通,今日有此机缘,奴婢未求得公子同意,擅自求来,公子尽管责罚便是。只是这灵水乃仙法所制,对公子病体大有裨益,还请公子服下再责罚奴婢不迟”
唉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喝
卫宁不想家里人和那黄巾贼有什么牵扯,正好借此怒斥绿萼一番,好断了她的心思,却不想,这丫头终究还是为了他而奔走。看着绿萼俏脸挂满汗水,白嫩的手臂一条条红痕,卫宁心里泛起一丝感动和不忍,心里的火气也不知道丢到哪去。
卫宁苦叹道,“唉你这是何苦,我这乃天生病根,非医林圣手不可治,区区一碗清水又有何用!你且退下吧!”
“可是公子”绿萼看卫宁没有喝下手中符水的意思,急忙又要劝道,卫宁却挥了挥手打断她,“你常劝我饮酒伤身,并非普通驽钝之人,当知世间因果皆有起因,这所谓灵丹仙液,不过无稽之谈罢了!退下吧!”
绿萼眼眶一红,委屈的端着瓷碗退到卫宁身后,几乎忍不住小心抽咽起来。
卫宁装做没听到,对郭嘉苦道,“那太平妖人果然好本事,我这丫鬟自幼伺俸于我,几乎足不出户,却也受那妖道蛊惑,唉”
郭嘉摇了摇头道,“此非妖人本事,实乃当今朝堂之功耳!若非朝纲败坏,只此宵小之辈不过一跳梁小丑,又有何作为。唉寻常百姓蒙逢大难,望求上苍降福,不过求一心灵上的寄慰罢了。观那张角,天下将乱啊”
两人默然,卫宁只觉得饮入口中的酒,也不似平常那样无味,带点苦涩,和酸楚。
黄巾一乱天下也将民不聊生,军阀混战,死的终究还是普通百姓
真的要独善其身吗?卫宁缓缓饮尽杯中酒
第8章 决心()
贼兵退去,卫宁心头大石落下,前翻惊恐加上压力骤消,这却突然胸口一疼,咳嗽连连,险些昏阙过去。
卫宁也知道现在情况依然危机,只得勉强提起声音,对身边壮汉道,“扶我上车,此处不可久留,贼兵倘若回过神来,见无追兵,定然起疑,我等当速速退走”
“喏!”壮汉此刻已经五体投地,本以为这次凶多吉少,死战在所难免。
骤然见卫宁一语就吓退贼人,心里佩服间,慌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