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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大都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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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学习马战的这些日子,董健教的很认真,班超也学的很刻苦,因为班超字仲升,董健字升达,都有个“升”字,俩人就结拜了兄弟,成了朋友。这个小班超九岁的西凉汉子,身高膀大,粗眉黑脸,与匈奴人有杀父之仇,他在很小的时候全家被匈奴人掠去,他跟着父亲放牧,喝马『奶』长大,母亲则被当做战利品送来送去,最后不知所终。十五岁那年夏天,部落里组织年轻人练『射』,没有找着猎物就拿他父亲当靶子,头人的箭『射』到哪里,其他人的箭必须跟到哪里,否则就被拿去当靶子千箭穿心,让他负疚的是父亲的心窝上还扎有他的一箭,于是在葬父时,他往自己大腿上刺了一箭,让鲜血汩汩流进墓『穴』,算是向父谢罪。

    匈奴的体制是全民皆兵,所有的男人都必须时刻准备打仗,所有的女人都时刻准备为打仗提供兵员。这种国策时至两千年后的信息时代,仍然在一些国家实行,自是有它的优点,但野蛮成『性』、毫无人伦,拿活人当靶子总是与人类文明发展相悖的,是播种仇恨的。董健这个被掠来的“野种”,一闭上眼就能想起父亲惨死的情形,十八岁那年一次与汉军的交战中,瞅个机会一刀砍掉封都尉(高级军官)的脑袋,挑在枪尖上,纵马奔了汉营,他的名和字还是到汉营才取的。

    董健马术精熟,从飞驰的马背藏到马腹,一跃就能骑到旁边的马上,力气尤大,擅使一把偃月马刀,重六十多斤,砍碗口粗的柳树如削秸秆,拍百多斤的黄羊一刀成饼,又能拉得大弓,『射』箭『射』得又远又准,十多年来,抗匈奴,平烧裆,每战必勇往直前,一路从士卒升到曲军侯,凡有缴获大都分给下属,在屯军中颇有好名。

    令班超心悦诚服的是董健指出了他自小所习练的武术,花拳绣腿太多,只适合健身卖艺,与敌人格斗不行,打仗要的是一招致命,你不在第一时间弄死对方,对方就在你眨眼间弄死你,没人看你的动作好不好看、标准不标准,战场的态势瞬息万变,打散、被困的事情常有发生,就是位高权重的指挥官,关键的时候也必须能自保等待救援,没有一定的单兵作战能力是不行的。班超服他了,当下就要拜之为师。董健嘿嘿一笑,说自己虽然没有文化,但尊卑上下还是知道的,你我兄弟相称我已经高攀了,教将军马上厮杀格斗是愿赌服输,打死我也不敢称“师傅”。

    早春的西凉,原野还笼盖着厚厚的雪被,放眼望去没有一丁点绿『色』。驻扎天水的美阳侯耿秉老将军立功心切,连续给朝廷上了三道疏,请求利用匈奴粮荒草缺的季节开战。耿秉是耿忠的堂兄,也是扶风人,祖籍在汉武帝刘彻所葬的茂陵旁,累世武将,精通兵法,也曾在西域战胜匈奴,部署屯田,多有建树,颇得明帝喜爱,这次讨伐匈奴,他是另一路大军的总指挥。以窦固对明帝的了解,他估计朝廷很快会照准,事不过三嘛,不能太不给老将军面子。

    但从战场的态势来看,眼下并不是攻击匈奴最好的时机。匈奴人在漠北冬窝子所储备的草料还足以支撑,放出的多批探子都没有找到匈奴的影子,如果一味向北推进,寻找匈奴人决战,犹如老虎吃天——无处下爪,而且大军一动,马要食草,人要吃粮,眼下又是天寒地冻运输困难,军需供给是个大问题,一旦粮草不济,军队不战自溃。根据经验,匈奴储草每年四月就吃空了,就会像候鸟一样向相对暖和一些的南方移动,不几天就会活动到汉军的眼皮底下,那时以逸待劳,占尽便宜,而且天气转暖,冰消雪融,草木泛青,饲草可以就地解决,军需运输压力也小。

    窦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耿忠,又让幕僚从事讨论对策,最后决定于二月庚寅松柏木生之日,将分驻在张掖、敦煌、祁连、阳关等地的骑兵经酒泉向玉门关移动,构筑好牢固的防御体系后,积极寻找战机,稳扎稳打,并以耿忠为先锋,亲自带领前部军,把班超配给他,让他多调教调教。该部的温校尉(相当于现今野战军军长)是个世家出身,少年得志,比班超小几岁,人如其姓,他很欣赏班超在多数人喝酒赌钱的正月,仍一门心思习练军事、琢磨打仗的专劲儿,称班超是个有大抱负的人,班超则一再强调自己是个新兵,要跟温校尉学习,俩人没几天就熟悉了。

第9章 战友() 
果然不出窦固将军所料,西行大军刚到玉门关,太尉府(相当于现今的国防部)的命令就飞传过来,督促西出天山、直捣务涂谷(今新疆吉木萨尔)。

    窦固明知太尉府那一帮人根本不了解前方的情况,都是秉承皇帝的急功近利,受了耿秉将军的忽悠,纯粹是瞎指挥。由于这些人的瞎指挥,朝廷每年不知要靡费多少钱粮,前方的将士要吃多少苦!无奈军令如山,不得不从,抗命比打了败仗还罪大,下狱论死都是轻的。于是他留一部在玉门关作预备队,建立巩固的军需供应体系,将大军分成三拨,保持纵马一个时辰的距离,梯次前进,后军到,前军进,步步为营,仍以骑都尉耿忠为先锋。

    耿忠可能是耿氏军事世家『性』格最好的一个将军,与他那位急火火的堂兄耿秉完全不同,不急不慢,不温不火,成天笑呵呵的,常常还说些笑话,与他一起行军一点也没有辛苦的感觉。

    务涂谷位处天山东部,夏秋水丰草茂,冬春风大雪多,农牧杂间,是一块富庶地方,因为离匈奴的主要活动区域较近,北匈奴几百年前就在这里设立了车师后庭(又称车师后王国),作为沟通匈奴与西域的门户,与设在交河城的车师前庭(今吐鲁番境内)南北呼应,直达龟兹,控制西域各国。

    因此,攻下务涂谷,就等于掐住了匈奴在西域的咽喉,意义非凡。但务涂谷南有天山主峰博格达阻挡,北有卡拉麦里山丘依托,西部是开阔的平缓原野,眼下都由匈奴人盘踞,而东部只有狭窄的山谷可出蒲类海、伊吾卢(今哈密),通达河西,绝对是易守难攻,何况这里是匈奴在天山以北的政治军事中心,必有重兵把守,岂是轻易能够得手的。班超理解这次使命的艰难,一切都寄望于将士竭力用命。不过他看耿忠老将军不动声『色』的样子,好像并不着急,就一再用眼神试探,想知道侯爷对进攻务涂谷有多少把握。

    耿忠自然是看出了班超的心思,就是迟迟不肯点题,到了中午,利用埋锅造饭的机会,才将班超扯到一边,告诉他上伐谋,下伐兵,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谋不好难成事,谋再好也未必成,打仗的事无常理,无可无不可,一看天,二看势,三看兵,四看器,而谋略乃是对这四方面因素的把握和应用,肉搏是下下之策,往往又是取胜关键,一旦短兵相接,相互厮杀,你死我活,瞬息万变,常常绝处逢生,倏忽见输赢。

    班超觉得老将军天上地下,云里雾里,说了一通孙武的兵法,还是没有解开他心头的疙瘩。他想着上官自有上官的考虑,也不再打问,只是利用一切时间,仔细查看地图,研究地形,要把通往务涂谷的山高水低、漠荒壁野全都装进心里。

    接近伊吾卢的时候,忽有哨探来报,发现大队匈奴骑兵,在哈里尔河岸一处长红柳的河滩扎帐做饭,凿冰饮马,约有两千余众。耿忠一面派人飞报窦固,一面令温校尉派人监视。班超自告奋勇,温校尉让他带着董健的曲队迂回前进,『摸』清情况,及时传递,不要打草惊蛇,等待大部队到达再战。班超得令后,即刻带队纵马疾行,顺一段一段洪水冲出来的小沟『摸』到敌军侧翼,在一个长有一里半的小沟里偃旗勒马隐蔽下来,然后亲自带人『摸』到沟口侦查。

    沟口到匈奴人最近的帐篷也就两箭之地,居高临下可以看得很清楚,但匈奴人在高处放了一个明哨,来回走动,限制了侦查人员抵近。必须『摸』掉他,还不能引起大的响动,重要的是还得派一个熟悉匈奴语言的人,换装顶替戳在那里,应付匈奴人的招呼,让匈奴人不生疑心。

    班超问董健,有没有好办法。董健嘿嘿一笑,打个手势,就有人送来套马索,然后学声鹧鸪叫,把那匈奴哨兵吸引过来,突然抛索套脖,顺势拽拉,直接拽倒在沟边,使劲一勒,那哨兵的小腿踢腾了两下,立时挺直,然后就扒了其行头,给刚才送绳索的骑士穿上,替匈奴当“哨兵”。

    董健这一连串动作,娴熟麻利,一气呵成,简直把班超看傻眼了。他高兴地给了董健一个赞许的眼神,就要爬上沟沿亲自侦查,董健摆手劝阻,然后自己爬在沟沿与来回走动的“哨兵”对话,主要用手势,偶而也用匈奴语低声哇啦哇啦,回过头告诉班超,帐篷一百二,每帐驻兵约二十,大多数集中在靠西一里左右的河湾里,河宽五六丈,河面盖着厚冰,匈奴人正在喝酒吃肉,不时有羊肉的膻味随风飘来,看样子还没有发现汉兵的动向。如果这会儿能来个大包抄,从河两岸把匈奴压缩在较小的空间,绝对连锅端,可惜人马太少了。

    “要不要突进去杀他一阵?”

    “好我的兄弟,你欺负我没打过仗啊?”

    班超嗔怪地击了董健一肘,蓦然想起“瞬息万变”、“兵贵神速”、“迅雷不及掩耳”等兵法术语,觉得眼下倒真是个机会。只是不知道匈奴人为何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扎帐,附近还有没有别的部队。他一边差人向耿忠温校尉传递军情信息,请求后队跟进,一面与董健商量设伏诱敌,在这小沟里打他一仗。

    这条沟虽然不长,但拐了几个弯,完全是洪水冲出来的模样,沟尾斜坡伸向茫茫戈壁,沟口最深约两丈五,两面峭壁『露』出一层沙土一层卵石的茬子,一碰就会滑落,只有很少几个地方比较平缓,人马可以攀登,整个地形好似硕大的木楔,具备三十六计中“关门捉贼”的基本要件。

    董健的意思是他带几十精骑,乘敌不备先冲一阵,等敌人反应过来就佯败退回沟里;在他出发的同时,班超把大队人马悄悄开上小沟两岸,强弩大箭伺候,等敌放马进来一批,弩箭齐发,『射』住后队,然后两边一起压下,向沟尾呼啸而去,由他在沟尾接应,也不恋战,得手就向主力靠拢。

    班超觉得董健的想法是一条好计,但这里的地形只是小利,无大险可凭,必须有机会之利方为可行,因为敌众我寡,力量悬殊,万一蜂拥而来,突破我防线,我方即刻处于下风,双方都是骑兵,运动速度很快,一旦厮拼,难以应付,就算逃回大营,已经挫了汉军锐气,如何面对两位侯爷。不如先行部署,等待大队杀到,敌军倾巢出动,过去大半,然后再诱敌进沟,狠狠地咬他一口,再与大队汇合。

    董健觉得假司马的想法更为成熟,给班超竖了大拇指,转身吩咐下去,全队退到沟尾,只留五十精骑,准备随时行动。正在这时,派出的联络兵带着另一曲人马『摸』上来了,军侯是霍延,说是半路碰上的。原来耿忠在班超出发后不久就派霍延接应,说是大军据此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马上就会发动进攻。霍延是董健的好朋友,温校尉曾经比喻他俩是“胡萝卜不零卖,一卖都是一把的”,打仗时总是互相关照,不把对方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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