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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何欣怡也不好意思的赶紧躲上楼去了。
稍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谢昌云便从何其轩那里要来了宋子文公馆的电话号码,接通之后在电话里与宋子文的秘书约定了时间,然后又被何欣怡拉着来到楼上,洗脸梳头换衣服折腾了好一阵后。
下午五点整,谢昌云乘车来到了位于祁齐路的宋子文公馆。
民国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亲自在公馆院门口热情迎接了谢昌云,并立刻把他带进了楼内,与等候在客厅里的蒋夫人宋美龄见面。
“夫人好!”谢昌云在距宋美龄约三四米的地方站定后略为欠身道。
宋美龄原地起身,用不易察觉的眼光迅速朝一身西装的谢昌云打量了一下,笑意瞬间浮现在了脸上。
“你就是谢昌云将军?很高兴你能这么快来到上海。”宋美龄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之前她已从端纳那里得知了谢昌云的英语不错。
“我也非常高兴见到夫人!感谢夫人特意在这里等候。”谢昌云也马上用流利的英语回到。
“谢将军,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宋美龄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向谢昌云半伸出了手臂。
谢昌云跨前一步,轻轻握了宋美龄的手一下便将手收回道:“与夫人和宋部长都能以尊贵之身亲临险境相比,我这个无名小卒做的那点琐事不值一提。”
宋美龄雍容一笑道:“以汉卿(张学良字)和我们多年的友情,还不至于会给我们为难。谢将军,请坐下谈。你今天从广州是和何家大小姐一起来的吧?几年没见,我在西安碰到她的时候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
谢昌云坐下后回道:“何大小姐是我的干姐姐,我们认识有四年多了。她回广州以后对我谈起过在赵四小姐那里遇到过夫人的事,还说了以前和夫人也见过不少次,从夫人这里受教匪浅。”
宋美龄顺着谢昌云的话说道:“即然这样,我再叫你谢将军就显得不符情理了,你有字没有?”
谢昌云回道:“没有,也不打算取字。”
宋美龄道:“那好,其实我们也不习惯这样,以后就直接叫你昌云好了。”
谢昌云稍一欠身道:“谢过夫人的体谅,要不然我也觉得别扭。”
一旁的宋子文听了笑道:“都说谢都说昌云思维敏捷、口齿伶俐,我看一点不虚。昌云,汉卿、杨虎城、端纳,还有我身边的王如中次长和黄暨祥,可是一直对你赞赏有加,广东的区芳浦提起你来更是钦佩的无以形容,要不是今天亲眼见了,我绝不敢相信你确实是这么年轻。要不是国难当前,而你又有统兵之才,我一定会把你弄到财政部来协助我。”
谢昌云却正色道:“宋部长你真说对了。等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从事经济方面的事务,让我们的国家早一日富强起来,到时候一定要找宋部长谋个差事。”
“武能统兵杀敌,文能治国安邦。像昌云这样的人才实在难遇!昌云,你我有缘,不如等会儿就留下进餐,我们边吃边谈如何?”耳闻不如一见,宋子文现在是真心想交结谢昌云了。
“如果宋部长是请吃西餐的话,我还可以留点余地也好应付下一顿。”谢昌云的幽默让宋氏兄妹都笑了起来。
“昌云,我知道欣怡家今天一定把晚餐都准备好了。不要紧,我们再谈一个小时你就可以先回去,大哥(宋子文)要谈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宋美龄话语中满是体贴,毫无以势压人的表现。
“我遵从夫人的安排,并替欣怡姐一家谢过夫人!也请宋部长原谅。”谢昌云现在真是服了这位第一夫人。
宋子文虽然被拒绝,但他也不是鸡肠小肚之人,何况又是一直受的是西式教育,还留学过美国,知道随意打乱别人的已有安排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对此并没介意,而是继续热情的与谢昌云进行交谈。
三个任看似随意的选着话题一直说到了六点一刻,宋美龄便主动的停止了谈话,在客厅里握手道别后,由宋子文把谢昌云送上了车。
这次谈话表面上虽然是很平淡,但实际上双方都在小心谨慎回避着一些敏感的字句或事情,甚至对刚经历过的西安事变,除了一开始作为见面的引子说了几句之外,以后便连一字都为提及,显示了三个人都具有很强的社交及控制能力,当然其中也包含有互相都在做进一步观察的因素。而且,各自也都得到了想得到的信息。
焦急等在客厅里的何其轩一家,见到谢昌云终于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何雅君赶紧的催促谢昌云去洗了手,然后大家一起来到了餐厅,里面精美的餐具和冷菜已经琳琅满目的摆了一桌。
见何欣怡身旁连空着两把椅子,谢昌云就过去挨着她坐下了,何雅君紧跟着也坐在了谢昌云的另一侧。
今天在何家,除了谢昌云进卫生间那一会儿,其他的时间里何雅君都是距离他最近的人,这虽是何雅君主动,但何其轩夫妇的纵容也显而易见,不由让谢昌云都对自己能否顺利的熬过这几天连一点信心都没有。
果然,当晚饭后何其轩夫妇支开了两个女儿与谢昌云单独谈话时,张湘茵就挑明了这个问题。
第一一七章委员长要见你()
“昌云,我家雅君的意思你肯定也看出来了,她这么大个姑娘对你这么痴情,对别的男孩连正眼都不看一下,你能不能考虑考虑给雅君一个答复?”张湘茵的语气中透着罕见的严肃。
谢昌云想了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心道:“伯父伯母,雅君确实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好姑娘,但是结婚对我来说还是一个遥远的事,而且我已经答应过欣怡姐了,一旦我要结婚,新娘肯定是她。所以我和雅君是不可能的,还请伯父伯母帮着我向她解释一下。”
“哦!你和欣怡已经定下来了?昌云,你就没有考虑到她比你要大好几岁?”虽是听谢昌云亲口突然说出,但张湘茵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吃惊,显然是在心里早就有了揣测。
谢昌云赶紧解释道:“伯母,我和欣怡姐也不能说是完全定下来了。因为我们现在都不想把关系定位在恋人的位置,都想给对方尽可能大的自由空间。而且将来要欣怡姐做我的新娘也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欣怡姐还没有答应。不过也正是因为欣怡姐比我大几岁,我和她之间才找到了更多的共同语言,所以我绝没有年龄上的偏见,这一点请伯父伯母相信我。”
“你和欣怡在广州是不是已经住在一起了?”张湘茵又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连一直神色淡定的何其轩,听到这句话也睁大了眼睛。
“这是是的。”谢昌云憋了半天,终于低下了头小声道。
书房里即刻寂静下来了!
谢昌云是满怀羞愧,不敢再开口,而何其轩夫妇心里却是复杂纷乱。
如果何雅君能同意就此停住,而同时何欣怡能确定下来谢昌云未婚妻的名分,也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了,毕竟都是亲生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现在的关键是谢昌云和何欣怡的关系并没有明确,而且还把女儿家的身子也搭了进去,这么长时间的不清不白下去,万一再发生了什么变故,何家不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将贻笑天下。何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但能为此和谢昌云闹翻吗?这绝对不可。谢昌云可以离开何家,但何家却不能没有谢昌云。何况这里面也不只是利益关系,更有几年相处形成下来的那份近似亲情的缠绕。何家是这样,而谢昌云也同样,不然他不会来上海以后就直接住进了何家,而且竟婉拒宋子文的邀请,赶回来与何家吃了这顿团圆饭。
到底如何是好?何其轩夫妇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义,张湘茵想着想着,最后竟拿着手帕摸起了眼泪。
俗话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谢昌云见自己这个祸确实惹得不小,而且把人家女儿都那个了,所以也不能光用好听话来搪塞,于是想定了之后就道:“伯父伯母,我和欣怡姐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就破坏了我和伯父伯母之间的感情,既然我一直是和欣怡姐以干姐弟相称,那我就斗胆请伯父伯母做我的干爸干妈,让雅君做我的妹妹。不知伯父伯母能否答应我的冒昧?”
“昌云,你说的是真的?”何其轩和张湘茵同时站了起来。
“昌云,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张湘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昌云也站起来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想请伯父伯母做我的干爸干妈。”
“其轩,你听!你听到没有!我们有儿子了,我们有一个当将军的儿子了!呜呜呜呜”张湘茵兴奋的喊着,随即拉住谢昌云的手哭出了声。
“好啊!好啊!”何其轩双手颤抖,嘴里反反复复的只是一句话。
谢昌云见此赶紧把何其轩夫妇扶着坐下,然后自己也向后退了几步站好。
“爸,妈,请受儿子一拜!”谢昌云说完话就一连来了三个深鞠躬,而且连那个“干”字也一并去掉了。
何其轩夫妇坐在沙发上受了谢昌云的拜礼,又分别从谢昌云手中接过茶盅各饮了一口,认谢昌云为干儿子的事就算礼成了。
这下何家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不说,而且今后的麻烦也会减少许多,不但那些纷纷奔着何家财产而来的求亲者,都得因何家有了一个强势的后继之人而望而止步,而且何欣怡与谢昌云的亲密关系也有了更好的掩盖,至于什么时候能成亲,这就不是很着急很重要的了。
至于何雅君那里怎么办?何其轩和张湘茵这一会儿心里也各自都有了打算。
就在何其轩与谢昌云转到谈论重庆投资的情况时,张湘茵则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便来到何欣怡的房间,把刚认了谢昌云当儿子喜讯告诉了正在窃窃私语的姐妹俩。
何欣怡听了不由一愣,接着脸上就显出了会心的笑意。
而何雅君却高兴的跳了起来,接着一转身就向外跑去。
“昌云哥,我们现在真的是一家人了?”没等谢昌云回答,何雅君就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接着又转身跑出了书房。
“这个你看这个昌云,我想过一个多月就让雅君出去留学,你觉得怎么样?”看到刚才一幕,何其轩不得不换了个话题,说出了自己才考虑不久的想法。
“伯爸,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以雅君自己的意见为准好一些,如果她实在不愿意也不要强免她,我以后注意些尽量不和她见面。”让一个女孩子孤零在外,谢昌云实在于心不忍,于是便说出了一条很牵强的理由。
果然,何其轩听了之后摇头道:“这不妥,这是你的家,雅君是你的妹妹,你有理由躲得过去吗?”
“爸,要不就缓几个月吧!等到暑假以后再说,反正这段时间估计我也不一定能有时间能回来。”谢昌云是在想暑假时抗战就要爆发了,到时情况一变,何雅君何去何从只能视情而定。
“我们先不说雅君了。昌云,今年能不能把你的父母接到上海来过年,我们也好当面和他们把两家的事情说清楚,而且你拜了我们,欣怡和雅君也要拜他们才对。”何其轩说得也有道理。
谢昌云道:“我原来是想回老家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