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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浮�
他听到李老师在电话里对着父亲是千般感谢,万般抱歉,又是时间拖延这么久,又是不该自己不送去,反正林林总总都是客气话,最后李老师说道:
“肖厂长,我今天就把钱如数给你儿子带去,下面让你儿子跟你说话。”
听到这里,肖尧不等李老师开门,他一把推开,抢过老师手里的电话,捂住听筒,等李老师先出去,毕竟电话室太小,站两个人太挤。
“谁叫你去找李老师要钱啦?你不好好在学校念书,又跑市里去干嘛?你赶紧给我滚回学校去!”
肖尧把听筒往耳朵一放,就听到父亲那带着怒火的斥责,他连忙看看紧闭的门,对着电话大声说道:
“爸,你放心,我把厂里需要的东西买了就回去,不会耽误厂里使用的。”
“啪。”
肖尧说完,不顾父亲还在那头大声呵斥,伸手挂了电话,一推门,果然看到李老师站在门边等他。他暗暗惊呼好险。心里说道:老爸对不起了,儿在外,父命可有所不受。
李老师和肖尧来到长话大楼的一角,他把三千元递给肖尧,让他点点,肖尧此时哪有心思点钱,直接塞进口袋里,对老师说父亲让他尽快把东西买好送回去,李老师也不再有疑,就此告别。
出门分手后就躲到一边的肖尧,看着李老师远去,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着他的背影说着:李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李老师。
直到手里拿雨伞的李老师,在他的是视线里消失很久,肖尧才离开拐角,转身过去找的王岩和金明两人。
“失败了?没事,只要你人回来就好。”
“肖尧,要不然你和王岩在这等我,我去大姑家要点钱来。”
看到肖尧一脸沮丧的回来,王岩和金明都上来安慰他。肖尧一听金明说能去他大姑家要到钱,赶忙问他能要多少?金明说差不多一百块没问题。
“还是算了吧,我们现在必须尽快离开,我估计等不到中午,我爸厂里就会来人。我对我爸撒了谎,还挂了他没说完的电话,他现在肯定气疯了。”
王岩和金明听肖尧这样一说,都赶紧抓起行李,一起坐车前往火车站,真正开始踏上逃亡的旅途。
“你们三个,现在就开车去城里,把火车站,长途车站,轮船码头,都给我看起来。人手不够,你们自己在市里增加。我现在打长途,也没你们去的快,尽量把他给我抓回来。”
肖尧这里刚和李老师分手,肖父就在安排厂里的人手,紧急去往省城。另外又派肖尧的一个叔父,立即去往思路中学,查清肖尧在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
“厂长,我。”
“小玲,你不能去,我现在心情很乱,他在这次要是跑,就麻烦了,他把李老师的那笔钱,肯定拿到手了,都怪我,当时没搞清李老师打电话的意图,我以为他至今没还钱,对我言语一声。谁知道这混小子浑水摸鱼,摆了我和李老师一道。”
肖父说这里,苦笑着摇摇头。被儿子摆了一道,找谁说理去?
小玲很想说,你刚刚根本就没仔细听李老师说啥,只是一味地敷衍说好、好,没事、没事。你要是仔细听了,肖尧怎么也摆不了你和李老师一道,都是你一边接电话,还一边看报表,这才让肖尧得逞了。
小玲在心里抱怨,脸上可不敢露出半点不快。她是在肖父对着电话发火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紧张了。她知道肖尧在电话那头,心里非常焦急。当她听到到厂长话没说完就停下了,她也感觉到大事不妙。
肖父着急,不是钱的事。他是从肖尧的电话里,听出了有大事发生。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家里亲戚都在市里,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会去找老师催要欠款的。因为当时他给老师要借钱的时候,就说过不能催他老师还钱。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做为非作歹事,但是他有了这么多钱,天大地大,到哪找他去?也肯定会很久都不回来,他怎么去跟肖尧的母亲交代?又怎么去跟自己的父母交代?
肖父在厂里焦急的等到下午三点多,收到了一封加急电报。上书:三生去京疑有。
肖厂长一看只有六个字的电报,气得大发雷霆:
“这都什么时候了,拍个电报还图省钱?我找我家二子,你给我来个三生,三生去京我管的着吗?”
王师傅和厂里会计都来帮着解读,可是解读半天,也想不起这三生是谁。
“厂长,电报上是不是说一共有三个学生去往北京,蔡叔叔怀疑其中有一个是肖尧啊?”
小玲的话音刚落,肖尧的叔叔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第六百一十六章:少年飞过大人追()
我呀啊啊无家可归,你呀啊啊有家难回;
同是天涯啊沦落人,苦瓜苦藤紧紧相随。
彩云飞过大雁追,捎个信儿到峨嵋。
亲人啊,亲人啊,
我们几时才相会?才相会、才相会、才相会?
去往首都北京的绿皮列车上,广播里播放着何日再相会的乐曲。此时此景,肖尧和王岩、金明三人,听着这首曲调凄婉,歌词悲凉的歌曲,听得他们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这播音员就是跟我们过不去,干嘛老是来回放这一首?你去打电话,又是三十三号,又是十三电话亭,这都啥事啊,好歹咱们拿到钱了,这些乌七八糟的都随它去。”
这趟列车,从省城到北京,一千多一点公里,列车设施很简陋,全程要停靠26个车站、运行18个小时30分钟。不过有一个好处,车票三天内有效,你就是中途下车,还可以上明天发来的车。
由于口袋里多了三千大洋,几人一路上逢到名吃必买,遇到异味必尝。什么符离集烧鸡、臭豆腐、德州扒鸡、酱板鸭等等,不可胜数。虽说长久坐着辛苦,他们三个小伙伴,倒也没委屈了自己的胃。
列车行驶十小时左右,快到山东泰安前夕。广播里介绍起泰山的雄姿,肖尧一时听得兴起,就想在此下车,去尝试一下等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觉。
可王岩和金明两人,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首次乘坐火车的新奇,蔫头蔫脑的就像霜打茄子。对着肖尧的提议,都是无力的摇头。
“你们俩怎么都这样?这才刚出门,就要死不得活的,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肖尧不知道他俩是没有经过长时间乘车的缘故,还是首次离家出走心情不好,也许两者都有,但见他俩这样,心里很着急。
“在电影里,看别人坐火车,有说有笑的,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一闪一闪的像放幻灯片,羡慕的要死,真轮到自己坐上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就那么回事,郁闷的要死。”
“我也是,刚上来听这车轮和铁轨接缝的敲击声,我听着很有节奏,像打击乐一样好听,我现在听着都烦死了,脑袋被它‘哐当哐当’敲得要炸,想睡觉都睡不着。哪里还有力气去爬山?”
金明跟在王岩后面诉苦,说完用双手使劲揉着脑袋两边的太阳穴,一脸的苦瓜相,就差泪流满面了。
见他二人如此状态,肖尧只好惋惜的放弃心中的想法。登山是他的爱好,省城西边那小小的大山头,他自己都记不清爬过多少次了。这次过泰山而不上,给他带来多年的遗憾。
车过山东省府济南,列车上开始查票,车厢里的乘务员,清一色是漂亮的女子,虽说年龄大小不一,但都是脸带微笑,说话和蔼可亲。
他们三刚上车时,肖尧陪着他俩从车头走到车尾,遇到的每一个乘务员,都是微笑着提醒他们站稳扶牢,走路注意脚下。
那甜甜的口音,亲切的态度,让这三个刚刚离开校园,开始浪迹天涯的少年,犹如沐浴春风般温暖。
“各位旅客大家好,列车现在开始查票,请把你们的车票准备好,让我们的乘务员前来查验,谢谢合作!”
广播里报完通知,又放起了音乐,肖尧看着窗外飞逝的原野,心里泛起一阵惆怅。
“大哥,二子前天晚上在学校,组织参与了一场一百多人的打架,被打伤的孩子还在医院治疗,公安去学校调查情况,二子和两个初三的学生,一起吓跑了。”
肖尧的叔叔一进门,不及喝口水,就把他马不停蹄从思路中学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肖父。得到这个消息,肖父一下就明白电报上六个字的意思了。
“快,他们跑北京去了,你马上去给小蔡发个电报,叫他明天就追到北京去,务必把他们给抓回来。疑有,疑有,这是肯定的。”
肖父吩咐完,自言自语的说了两次“疑有”,最后一句却是喊出来的。
“厂长,还是我去吧,叔叔来回。”
“好好,快去,快去。”
小玲自报奋勇去发电报,她说肖尧叔叔太累只是个借口,她怕肖尧叔叔去发电报,又图省钱少字,误导蔡叔叔不去追。
可等蔡叔叔接到这份电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去往北京的列车已经发车了。蔡叔叔只好看着手里长长的电报搞,唉声叹气,上面写道:
蔡叔叔,肖尧和两个同学一起去了北京,厂长让您务必赶去把他们三人带回来。我知道您分厂里很忙走不开,怕您派别人去追。小玲求求你,恳请您亲自去把肖尧为我追来好吗?我都担心死了,这一天都吃不下东西,心神不定,谢谢您!
蔡叔叔叹气的原因,就是小玲把他的退路堵死了,为了这么乖巧的小玲,他只好豁出去了。
“你们三个同学是一起的吗?”
漂亮的乘务员,手里拿着肖尧三人的车票,笑容满面的柔声问道。现在这季节,不是节假日,学生都在上课,整趟列车,也只有这三个少年带着书包,这不得不引起她的注意。
“是的,我们趁着预考结束,来北京玩玩,不会耽误复习的。”
肖尧说完,还拍拍书包,他是担心他俩说漏嘴,这才抢先回答。
“哦,其实你们想看看北京,以后有的是时间,高考是你们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还是要以学习为重,不要在外面玩的太久,别耽误了统一考试哦。”
“恩恩,谢谢阿大姐提醒,我们看了天安门就回去。”
肖尧本想喊阿姨,可是一想这女乘务员,可能还没有范芳菲与何碧香大,喊阿姨就吃亏了,赶紧中途改口,脸色很不自在。
乘务员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对肖尧的称呼也只是笑笑,又继续到后面查票去了。王岩等着乘务员走远,贼头贼脑的说道:
“你刚刚紧张什么?见到美女,话都说不周全了?”
“你尽胡扯,我看她就是穿着制服好看。说话好听,虽说长得不赖,但哪有周薇爱和张晓雅漂亮。”
听到金明好好的提起他的两个妹妹,还在自己面前夸她俩漂亮,肖尧瞪了金明一眼。
“你小子什么意思?别说我看不起你,就凭你,还想打我两个妹妹的主意?你不够格。”
金明本想赞美张晓雅和周薇爱,给肖尧留个好印象,也许会给他点机会,可没想到肖尧直接点破他的小心思,还那么看不起他,从来不敢和肖尧硬怼的他也急眼了。
“我不够格就你够格,有本事,你把她俩霸在身边一辈子。还有王佳佳和黄莉,真不知到你要霸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