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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珊又是笑着,道“御史难,可是,身为左都御史,身为左佥都御史,咱们,却也是下面的御史,要轻松些。”
“下面御史的折子,虽说可以直接乘皇帝,可是,却也要备份一份,送到都察院来的。”
“这两份折子,是同时发出的,若是有证据的话,则是随着进宫的折子送去的。”
“不过,这直接奏皇帝的折子,必须要是重大情况,且,必须是要有不少证据的,最起码,不能是道听途说,要有一定证据才行。”
“而大多数折子,其实,还是要送来都察院,经过一番筛选的。”
“以后,这筛选奏折,看看哪些适合呈送陛下,这些事情,以后,可有人帮老夫分忧咯。”
左都御史戴珊呵呵笑着,其实,下面来的奏折,说是要筛选,是因为有很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全都送给了皇帝,那也不是个办法。
是以,要把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奏折给挑选出来,然后,重新折回去,让其继续好好查。
这事,其实,戴珊这个左都御史根本不必亲自把关的,自然有下面的人去负责,可是,这段时间,整个都察院的官员都是处于空缺状态。
有些事情,是不能让下面的监察御史或是经历什么的去做的,是以,也只能是戴珊给坚持着自己筛选了。
要知道,拉拢人,这事,可不是有筛选折子的权利足够了。
只要戴珊是左都御史,那,他算是把筛选折子的权利,交给了旁人,那他,也是能够随时收回来的。
而且,有些人的折子,也可以直接到他手的。
是以,这筛选折子的事情,看似,是有些权利,可其实,却是枉然的,交给曾毅,也算是拉拢下曾毅。
“这事,下官可是怕办砸了的。”
曾毅赶紧摆手,满脸惶恐的道“下官是担不起如此重任的,若是遗漏了些许重要的折子,怕是要误了大事的。”
“且,若是选了那些杂乱的折子,奏给陛下,怕也会让陛下厌烦的。”
曾毅诚惶诚恐的道“这事,下官是不能胜任的,如此大事,也只能戴大人您才能够掌控局面。”
“此事,下官是万万不敢的。”
曾毅也不傻,挑选奏折,那也是要分人的,而且,一般只要是经过都察院然后在奏,这个最正常程序的,那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奏折。
要不然,都察院的御史们,可是有直接达天听的权利,岂会把功劳拱手相送了?
是以,真要是接了这差事,几乎,是个劳累命。
只是,这差事,还必须要有人去做,若不然,有些事情,总是有意外出现的不是。
那么多折子,也总是要挑选几本有用的奏。
是以,这事,总是要有人做的。
一般,正常情况下,都是左都御史交给左都副御史,然后,左都副御史在交给左佥都御史。
总之,是这么一级级的往下错,不过,最低,一般也是到了左佥都御史这里了,只是,那个时候,左佥都御史,可都不止一位的。
这折子,或许不少,但是,却也是好几个人看的。
而且,这差事,没好处,挑选出的折子,若是没用,倒还没什么,可是,若是把什么重要的折子给漏了,指不定,要跟着倒霉了。
问题是,现在,都察院的职位出现了大量空缺,而且,曾毅身份有些特殊,算是戴珊,这位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也不能或者说,也没法命令曾毅什么,真要是那样的话,两人的关系,可僵了。
“算了,这事,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戴珊笑了笑,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既然曾毅不愿意,那,在说下去,也是没用的,只能是等曾毅什么时候从都察院走人了,然后,再说别的。
至于让曾毅担任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戴珊却是觉得有一定的难度,倒不是别的,主要是曾毅的年纪在那摆着。
曾毅太过年轻了,年轻人办事,总是让人不放心的,无关乎能力,而是一种心态。
是以,在年纪,是曾毅最大的障碍。
而且,像是左都副御史这样的重要三品大员位置,那是要经过廷推的。
曾毅通过廷推的几率,非常小。
且,最为重要的,则是曾毅还年轻,而且,当今圣看重曾毅。
同时,曾毅办事,算是戴珊,甚至是朝的一些老大臣,甚至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都没法指责什么的。
曾毅办事,或许,有些冲动,但是,大的方向,大的局面,却是把握的很好的。
而且,从来都是公正无,重注大局。
尤其是现如今,曾毅这个新近崛起的新贵,朝,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曾毅经手的案子,虽说不多,可是,却各个都是油水哗哗流的案子,可是,算如此,曾毅却是分不取。
不管以后如何,但是,现如今来看,曾毅的这份正直的做派,却是少有的。
却是让满朝武都要为之称赞的。
是以,若是以后朝真有了什么案子,让朝廷大臣为难,让皇帝为难的时候,朝臣会举荐曾毅。
因为曾毅是皇帝的宠臣,且正直,顾全大局,有些事情,旁的大臣处置不了的,曾毅去了,却是肯定能的。
因为曾毅是皇帝的宠臣,有些事情,可以不按规矩来。
而若是皇帝真有了什么难事,想的,也肯定是曾毅,因为只有曾毅办事,才会让他放心。
是以,曾毅,绝对不可能在都察院呆的太久了。
因为,朝廷的各种事情,可是不少的,时不时的,总会有乱子出现的。
在戴珊看来,综其种种,曾毅,是不可能在都察院呆多久的,是以,有些事情,甚至,可以纵容曾毅的。
“都察院,说起来,早先,先帝是让你在这任职的吧?”
戴珊却是主动提起了当年曾毅的第一个官职,是在都察院,可以说,曾毅的***很高,破格,成了监察御史,七品的官职,很是清贵的官职。
“是啊。”
曾毅叹了口气,脸色也有些惆怅,若非是他的出现,改变了历史的一些轨迹,怕是先帝如今,尚且还在的。
对于弘治皇帝,曾毅只有各种感激。
正德在弘治跟前推荐了他。
可是,之后,弘治对曾毅,也是非常的重视,可以说,也是爱护有加的,虽说曾毅明白,弘治皇帝这是在给正德培养辅臣。
可是,这份感激,却是不可能没有的。
“若非先帝厚爱,下官现如今,怕还是街头卖字的落魄秀才。”
曾毅这话,却是没错的,若是他这具身体的前身,或许,还有机会继续考取功名,可是,现如今的曾毅却是不行的。
他脑海里,虽说有些许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可是,却并不完全,让他去考取功名,那是根本没希望的事情。
戴珊有些愣神,也知道,提了不该提的事情,他们这些臣子,平日里,嘴里挂着先帝如何,可是,真正和先帝接触的,却是极少。
而曾毅却不同,当初,先帝对其厚爱,是以,也是经常和先帝接触的。
“说起来,这都察院,你也应该算是熟悉了。”
戴珊笑着,不经意的转移话题。
“还行吧。”
曾毅点了点头,当初,他在都察院任职不假,可其实,真正在都察院内呆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也是没几天的。
是以,若是真论起来,都察院对曾毅来说,之前,只能算是匆匆走一遭,而现如今,却是真正的停留下来了。
“咱们都察院,其实,倒也清净。”
戴珊笑着,道“平时,也没多少个人在这呆着。”
“不过,若是天气不好了,咱们都察院可是热闹的很。”
戴珊笑着,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意思,都察院的情况,满朝武都知道,却照样没人说什么。
总不能,下着大雨,你让都察院的御史们跑出去吧?
“若是不清楚下面的御史们的话,等过些时日,抽个机会,老夫带你熟悉一下。”
戴珊对曾毅,还是抱着交好的心态的,毕竟,曾毅是新贵,而且,曾毅的性格,是那种你不找事,他不会主动找你麻烦的那种人。
对于此,戴珊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要知道,当今圣,可不是什么贤君明主。
当今圣重新刘瑾,宠信他身边的一干宦官,以至于,皇宫内被一干宦官闹的那是一个乌烟瘴气。
而京城,更是被闹的人心惶惶,现如今,京城,是好了一些,可是,东厂的爪牙,却朝着大明朝的各个承宣布政使司探了过去。
这,足以证明当今圣,是多么的昏庸了。
而曾毅,在皇帝跟前的宠信,可是不刘瑾差的,甚至,刘瑾,还要胜一些。
若是得罪了曾毅,或许,曾毅不会如同刘瑾那样小肚鸡肠。
可问题是,你得罪了曾毅,却是捞不到什么好处,甚至,有可能,为日后,埋下一个敌人,既然如此,何苦来哉?
“下官在此,先行谢过老大人了。”
曾毅拱手,满脸笑意,既然戴珊表现出了一副亲切和善的模样,那,曾毅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做的。
而戴珊,也是一大把胡子了,年纪,却是不小了。
是以,曾毅称呼戴珊为老大人,却是一种最为拉近关系,最能表现一种下级关系极好的称呼。
对于曾毅所传达出来的意思,戴珊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这听老夫唠叨这么久,也烦了吧?”
戴珊呵呵笑了起来“年纪大了,喜欢唠叨,平日里,可没谁敢往老夫身边蹭的,生怕被老夫拉住,训斥几句了。”
“他们那是畏惧您老的威严。”
曾毅哈哈笑了起来“您老这叫不怒自威,他们自然害怕您了。”
“再说了,您老可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是他们的官,他们自然是要躲着您走了。”
“当初,在吏部的时候,下官可是也躲着吏部尚书马大人的。”
曾毅这话,是实情,不过,当初,在吏部,曾毅也没躲着马升,他曾毅,还真没什么畏惧的。
不过,曾毅这话里的道理,却是没错的,没谁不躲着官的。
当然,也有不躲着,拍马屁的,这类也有,可是,在都察院内,这类的官员,却是极少的。
甚至,根本不存在。
都察院内,算是有这样的官员,也没人敢在明面表现出来的。
都察院,可是清贵的地方,若是真敢出了光明正大溜须拍马的官员,肯定会被旁的御史们给参合不断的。
算是他们的官,面对如此众怒,怕也是不能保住他的。
算是要溜须拍马,那也要是私下里。
要知道,官们,可都有一副伶牙俐齿的,更有一副下笔如刀的功夫。
笑着摇了摇头,戴珊道“今个,到这吧。”
“在拉着你多说下去,指不定,你也该从心里烦我这个老家伙了。”
戴珊哈哈笑着,明显是在说玩笑话。
“你第一天来都察院,今个,若是闲了,转悠几圈,若是累了,回去歇息成,等过几日,真的熟悉了,老夫在详细的和你说咱们都察院的具体分内之事。”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