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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兵少将冥火刀法不是林川他们这一类的大开大合,反而是非常的精致而致命,战刀在冥火的手中就像一件锋利的杀人利器。
只见他手中的战刀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或劈,或刺,或砍,往往狠厉而致命,几名邢徒战士刚刚冲上去就倒在血泊之中,甚至没有人看到冥火如何杀人,于他对阵的邢徒战士已经死去。
冥火身为王朝贵族,家传刀法以精确快速而闻名,每一刀都是直奔致命部位,没有一分一毫的浪费,基本一刀就结束敌人性命。
雨越来越大,在雨幕之中,巨大的厮杀声被大雨掩盖,双方将士已经杀的难解难分。
有王朝兵将邢徒战士扑倒在泥浆之中,用牙齿将邢徒战士的喉咙咬破,也有邢徒战士抱着王朝兵滚入滔滔洪流之中,被水淹死。
双方在泥泞的河滩上拼死力战,谁也不想后退一步,林川已经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换了多少把卷刃的战刀。
他的手臂机械似地劈砍,刺杀,凡是挡在面前的敌人都已经变成了尸体,战场上,尸体已经布满了地面,双方士兵死死的搂抱在一起,将战刀送入对方的胸膛,生前是敌人,死后却躺在一起,真的是极大的讽刺。
“大人!大人!”雨幕之中,西斯找到正在厮杀的林川,因为雨太大,声音听不清,所以西斯提高了音量。
林川一脚踹飞身前的敌人,转过头大声问:“什么事?!”
西斯奔到林川面前附在他耳朵旁大声说:“大人,王朝骑兵从后面冲过来了!大帅让我们撤退!”
“什么!”林川没有听清。
西斯指着远处的防线,再一次大声说:“王朝骑兵杀过来了,大帅命令撤回木城!”
林川顺着西斯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中军方向,无数的邢徒兵正在争相奔逃,大批身穿红色战甲的王朝铁骑正在发动冲锋,整个中军已经完了。
“废物!废物!后卫部队该杀!”林川大声咆哮着,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冷静。
眼看着就能将这一路王朝兵消灭,从而稳固防线,没有想到王朝骑兵部队从身后冲夸了邢徒军防线,这让林川恨不得立马杀了担任后卫防御的指挥官,简直就是猪一样的存在,连示警都没有,就让大批王朝骑兵冲溃了辛苦建立的防线。
“撤退!”林川不甘心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如果再不撤退,他们就极有可能陷入王朝军的包围之中。
第99章 全线败退(求收藏)()
王朝骑兵铁骑隆隆,数万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杀入邢徒军防线之内,此刻正值夜色降临,狰狞的骑兵如同黑暗之中的吞噬者一般,从雨幕之中突兀地冒出来。
哨塔上的邢徒战士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哨塔已经被蜂蛹而过的骑兵淹没,随着吱嘎的声音,哨塔轰然倒塌。
借着雨幕的掩护,数万王朝骑兵悄无声息地渡过桑干河,出现在邢徒军背后,望着狰狞扑来的骑兵,邢徒军大帅林诺言面色惨白。
“杀回去,抵抗!就地结阵!”林诺言挥舞着战刀大声地命令溃退的邢徒兵们冲回去抵抗,但是面对凶悍的骑兵,邢徒兵们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不断四散奔逃,整个邢徒军营地一片混乱。
林诺言状若疯狂,拉住一名溃退的士兵,呵斥着他回去抵抗。
士兵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大帅,我们第五旗团已经被击溃了,挡不住的,快跑吧!”
士兵一把推开拦路的林诺言,匆忙地向后跑去,林诺言一屁股坐在泥水之中,楞楞地望着无数嚷嚷着溃兵从身旁跑过,无奈为力。
王朝骑兵雪亮的马刀在黑夜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噗嗤声响起,有抵抗的邢徒骑兵惨叫着从马上滚落,重重地砸在泥水之中。
暴雨越来越大,在这样冰冷而凄凉的黑夜,王朝铁骑不断砍杀着邢徒兵,邢徒军营地已经血流成河。
“大帅,大帅——”有溃逃的军官发现了坐在泥浆之中的林诺言,急忙停住脚步将其拉起。
“大帅,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过此刻的林诺言已经被巨大的刺激得失去了冷静,双目无神,麻木地望着军官。
军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让人将林诺言绑在战马之上,带着脱离了战场,朝着北方逃去。
黑夜混乱,在王朝骑兵突然的袭击之下,北岸的邢徒军防线一触即溃,根本没有抵抗就一溃千里,归附的起义军将领更是还没有看到王朝骑兵就率先带人逃跑,导致整个防线变得七零八落,被王朝骑兵纵横驰骋。
林川率领的第一兵团拼死力战之下,借着夜色的掩护脱离了战场,不过身后的营地已经一片狼藉,林川他们丢失了所有的辎重粮草。
黑夜之中,林川带领幸存的邢徒战士快速地行军,林川沉默得可怕,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心中的怒火像是喷涌的岩浆一般,随时可能爆发。
近十万邢徒军,竟然被人偷袭一触即溃,眼看着自己就要将王朝军歼灭,突然的变故让自己失去了机会,而损兵折将,看到那些熟悉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为了掩护他们撤退,他们义无反顾地转身杀向追兵,林川就心中一阵阵愧疚。
磅礴的大雨一直持续到半夜才停下,泥泞的道路阻碍了王朝骑兵的追击,让林川他们得以脱离战场。
一路向北,不到六千的邢徒战士们低陲着脑袋向前走着,不时有人摔倒滚在泥泞的水洼之中,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甲,他们神情沮丧,士气低迷。
邢徒战士们撤退的匆忙,激战后就不断后撤,行军到半夜,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要不是顾忌身后的追兵,他们早就躺在了路旁。
“雷暴”林川停下脚步朝着近卫喊道。
雷暴如同爆熊一般的庞大身子从黑暗之中闪现出来,激战让雷暴身上多了几处深深的血槽,他看起来有一些虚弱。
“大人,有什么吩咐。”雷暴小声地问。
“你去传令,让兄弟们休息一个半个时辰。”林川看着疲惫不堪的邢徒战士们下达了休息的命令。
“岗哨增加一倍,斥候放到五里。”林川下完命令后,走到路旁就地坐下,他太累了,腿已经和灌铅了一般沉重,他已经走不动了。
现在一时半会王朝追兵还顾不上四散溃逃的邢徒军,所以林川准备休息片刻。
很快,林川的命令被传达到各个千人队,疲惫的邢徒战士们纷纷就地坐下,顾不得地上的冰冷,他们却实太累了。
由于丢失了所有的辎重粮草,现在邢徒战士除了身上的战将和手中的武器,基本上一无所有,有口渴的士兵直接躺在地上,喝着小水洼之中的积水,看得林川一阵心疼。
相对于其他已经失去建制的部队,林川的第二旗团和第十旗团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依然保持着建制。
林川将所有的军官召集起来,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第十旗团指挥官钢羽手臂被砍了一刀,此刻垂在胸前,“大人,我建议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打探一下具体情况,看看其他部队怎么样了,最主要是找到大帅,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萧战面色严肃地反驳:“现在各部损失不清楚,大军都打散了,想要短时间内找到大帅不容易,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先返回木城,做好坚守木城的准备,不至于最后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兵团副指挥官屠月大声呵斥着说:“我的战士们倒在了敌人的战刀下,我们怎么能退却,我们要重新振作起来,杀回去,给战士们报仇!你们这群懦夫!”
“他们都死了,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我将来怎么回去给他们的父母妻儿交代啊”邢徒战士的损失很大,而且大部分是来自山地族的战士,屠月说着说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有一些哽咽。
林川拍拍屠月的肩膀,安慰说:“相信我,这血仇我们一定会报的!十倍,百倍让敌人偿还,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活下去。”
最终林川决定先撤回木城,再做打算,在做出决定的时候,林川以第一兵团指挥官的名义向木城周边城镇的邢徒军驻军下达了集结的命令。
现在在木城周边数百里范围内,邢徒军还有近五万人分散在各个城镇,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现在也是邢徒军最后的希望,林川派出的快马先一步离开。
“大人,我们发现了一名友军。”负责担任警戒的叶飞大夸步而来,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名瑟瑟发抖的邢徒士兵。
那名邢徒士兵此刻双目无神,浑身是泥浆,看起来狼狈不堪。
林川亲自对他进行了审问。
“士兵,我是第一兵团指挥官林川,告诉我,你所属的部队,目前什么情况。”
经过半个时辰的询问,林川让人将这名士兵带了下去。
虽然士兵看起来有一些不正常,林川还是从他断断续续的语言之中得到了自己相要的东西。
这名士兵来自第九旗团,他们的部队原本是开往桑干河前线的,但是在天黑之前,正在行军的他们遭遇到了王朝骑兵的突然袭击,指挥官战死,整个第九旗团崩溃,可以说现在林川已经指望不上第九旗团了,因为第九旗团已经被打散了。
面对严峻的形式,林川心情很沉重,脸上露出深深的忧虑。
第100章 战歌(求收藏)()
八月的天色闷热得让人窒息,刚刚下过的大雨让空气更加的潮湿,泥泞的道路上,无数神情沮丧的溃兵三三两两地朝着北方跋涉。
“驾——驾——”溃退的骑兵疾驰而过,铁蹄溅起大片的泥浆,溅了来不及躲闪的步兵一身泥,惹得溃退的步兵大声咒骂。
邢徒军黑色的战旗已经被卷起,道路上随处丢弃着残缺的兵器。
有受重伤的士兵被扔在道路旁痛苦的呻吟,“求求你们带我走,不要丢下我”
被抛弃的伤员们伸出手,眼中露出祈求的目光,但是士气低落,惶恐不安的溃兵们此刻自身难保,都神情麻木,匆匆走过,留下伤兵们绝望地仰望着天空。
逃难的百姓拖家带口向北逃亡,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
两鬓斑白的老者牵着瘦弱的老牛,艰难地跋涉,有百姓赶着牛车陷入了泥沼之中,也有嗷嗷叫的婴孩的哭泣,整个向北的道路被堵的水泄不通,不时传出咒骂和呵斥的声音,溃兵抢劫百姓的事情不断发生,战败的悲观情绪不断蔓延,人们绝望而惶恐。
林川率领的第一兵团的邢徒战士排成两列纵队,向北前进着,沿途所见,让林川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天一亮林川就派出了斥候去打探消息,但是斥候回报的消息却是不容客观。
桑干河防线的十多个旗团,近十万人的邢徒军已经全部崩溃,旗团指挥官大多失踪或者战死,大帅林诺言更是生死不明。
在桑干河,王朝军的浮桥已经搭建成功,无数的王朝军队正源源不断地北上,最近的追兵已经在身后不足三十里的距离。
邢徒军的战败仿佛天坍塌了一般,整个邢徒军控制区内的百姓纷纷逃亡,战败的士兵们失去了长官,失去了建制,宛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散而逃。
面对悲观的情绪,面对没有希望的未来,林川作为一名兵团指挥官,他知道,我需要做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