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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福顺听有人会花儿,像是冰水擦了把脸似的,顿时精神了起来。欣喜而又急切的冲淑珍:“哎呀,我大就好这个,我两个娃都会唱哩。要不,咱们就吼两嗓子?”
淑珍略显羞涩的笑了笑,:“主马子唱得好,我赶不上他。”
马福顺“嘿嘿”一笑,:“那娃跟我咧,会话就爱跟着我瞎哼哼。”
着,捋了捋山羊胡子接着道:“要不,我先起个头吧。”
于是,脖子一拧,就唱了起来:
行行韭菜根连着根
回汉自古者一家人
东起的日头西落的日头一样者红
相互帮扶者把日子奔
声音洪厚而委婉,吐字清晰,节奏拿捏的恰到好处,一听就是个行家。
大家赞叹了一番后,马福顺示意让淑珍接着唱。
淑珍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扬声唱了起来:
沙漠里的红柳一簇簇的活
人和人就得和群者过
底哈都是主造的物
还轮不到谁来分你我
淑珍的唱腔才落,马福顺便兴奋的嚷嚷道:“唱得美!唱得美!是河洲一带的唱腔。”
淑珍微愣了一下,面显狐疑的瞅着马福顺,惊讶般的笑着:“大叔连这个都能听出来呀?教我唱花儿的大姐就是河洲人哩 。”
马福顺一捋胡须,笑着:“这河洲青海宁夏和新疆的花儿唱腔,各有些微妙的不同,一般人觉不出来。”
着,便把各地花儿的不同处,演唱了一遍,这可让淑珍开了眼界。
此刻,她才清楚了古城的花儿,为啥唱得那么好。
马福顺眉飞色舞的讲演了一阵,便冲古城兄妹扬了扬下巴,:“你两个也别杵着,来快唱一个。”
猫儿燕机敏的瞅了眼古城,便拧身唱了起来:
光杆杆杨树无藤缠
尕妹子过门弯着走
敞亮亮的瓦房红毡者炕
啥时候才能把尕妹子领上
古城故作不悦的瞪了妹子一眼,扬声唱道:
红嘴嘴的桃子黄澄澄的杏
尕妹子大咧莫人提亲
绸缎的被儿漆柜里盛
看上的阿哥人家莫回声
古城的腔调才落,猫儿燕就娇嗔的在哥哥肩上锤了几拳,扑搂着淑珍的肩膀,嚷道:“姐姐收拾他,看把他张狂的样子。”
你一段,我一句的花儿让这个普通的居家院里,充满了欢乐喜庆的氛围。也让祥子和张宏捷感受到了民族和谐的甜美。
吃毕了早饭,祥子留大个子和古城多待些日子。因为,从大个子和张宏捷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故事。
而马福顺老人,又极力撺掇这件事。祥子和淑珍也暗暗为他们高兴。
淑珍张宏捷和猫儿燕,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拉拉扯扯的,就是不想让淑珍走。那副依依惜别的样子,就像是淑珍要被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似的。
祥子哈马福顺老人寒暄了一阵,又一再安顿古城不要急着回孚远,在家多陪陪老人,马村长那里由他去。古城自然是欢喜地,千恩万谢。
本来各自都筹划着今后的安稳日子,但是,和张县长的一顿饭却又吃出了新的插曲。甚至,付出了血的代价。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再但重任()
正当祥子和马福顺老人话别时,只见县长的车,又从巷子的尽头,拐了进来。
司机急匆匆的跳下车:“张县长请各位吃饭哩,还有要事相商。”
张县长,是位长得富富态态的本地人。见四冉了,忙起身让座道:“哎呀,那你们走后,我就一直琢磨一件事情哩。你们在孚远组建民团,有效的剿灭咧哈匪,我们县,也可以效仿么。”
顿了一下,张县长面显惆怅的轻叹一声,接着:“实不相瞒,自打你们剿过匪,孚远倒是安稳咧,可哈匪又到我们这里闹腾。虽县上有驻军,可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找过几次,都让他们推三挡四的回绝咧。眼下,哈匪都闹腾到县城边边子上咧,光化日,明目张胆的抢畜杀人。老百姓,都快把我的脊梁骨给戳糟咧。”
见祥子,用询问的目光,平静的瞅着自己。张县长笑脸一堆,冲祥子:“所以,我想请郭团长,带领本县子弟,追剿哈匪。”
祥子迟疑了一下,谦笑着:“这件事,得要刘县长发话哩,我自己做不了主么。”
张县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要你点头,刘县长那里好。”
见祥子沉吟不语,张县长略显兴奋地:“我想这么办,你我两县,各出一队人马,组成联合剿匪民团,由你统一指挥。条件是,兵马粮草,军饷后勤,一应事务,均有本县负责。另外,贵县历年所欠赋税,一笔勾销。”
祥子听了,心头微微一震:怪不得他对刘县长那么有把握,原来是捏着刘县长的七寸哩。
孚远是个县,自民国24年(1935年)设立新疆省,孚远地方税务分局,就隶属奇台大局管辖。
祥子灵机一动,心想:刘县长常为那笔旧税的事发愁。想狠狠心,硬从老百姓碗里抠回来吧,兵荒马乱的,再加上连年的干旱,庄户人家,吃饭都成问题,哪还能缴出税赋;
拖着吧,奇台税局,又三两头的催。弄得刘县长成个孙子似的,尽给人家赔笑脸好话。趁此机会,可算是把顶在刘县长头上的石头,给挪开了。
于是,便轻松的答应道:“只要刘县长发话,我没啥的。”
张县长,神色兴奋的一拍桌子,:“好!就这么着。
吃过饭,就让王秘书随你同去孚远,见刘县长。事不宜迟,你看那边多长时间,能拾掇好人马?”
祥子不假思索地笑着,:“若不用准备粮草后勤,三日内到奇台报到。”
张县长欣喜的起身,握住祥子的手,:“早就听郭团长是员虎将,今日看来,办事果然雷厉风校”
顿了一下,张县长试探般的问道:“不知能带多少人马哩?”
祥子冲他淡淡一笑,像是胸有成竹似地:“依我上次剿纺经验来看,人马无须太多,但要能骑马会打枪。我带二十个人,十杆莫辛纳甘762 步枪,八杆七九式步枪,两挺轻机枪。你们连后勤能准备三十人,就足够咧。”
张县长神情有些激动地:“好!就这么着,我把手里的精兵强将,都派给你。”
两县联合剿纺事,到了刘县长这里,商谈得异常顺利。
安顿走了王秘书,刘县长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兴奋,拍着祥子的肩膀:“你这回,可给县上百姓办咧件大好事,人马随你挑。”
祥子冲他淡然一笑,:“要是您不点头,我能办成啥大事哩,这都是您的功劳么。”
刘县长,故作烦躁的冲祥子挥手,嚷嚷道:“行咧!行咧!在我跟前,就少来那套虚的咧。”
祥子冲他做个鬼脸,笑着:“在县长身边久咧,嘴里就有咧官话么。”
顿了一下,他又正色道:“这次,我想让警局的人马为主。
他们本就是官府的人,有个啥事也好处理。另外,加上榆树窝子的几个兄弟,就够咧。”
刘县长沉思般的点头:“是呀,打虎亲兄弟,手底下也得有几个能干的人么。”
祥子,在街上给海撤买了些零食,便纵马来到了柳树河子。
趁着祥子在马占全屋里,和海撤戏耍的功夫,淑珍就把辣皮子滚肉拉条子,给做好了。香辣劲道的拉条子,再就点咸韭菜,美美垤上一顿,就啥也不想了。
饭后,祥子和马占全南地北的闲谝了一阵,便和淑珍骑马,直奔榆树窝子。
本打算让铁蛋,带上六个精干的兄弟就行了。赵啸啥也不干,是打虎亲兄弟,不让他去,他还不放心哩。
急了,便冲祥子嚷道:“你是嫌我老咧?拖你后腿咧?”
没办法,祥子只好答应一起去。见他转怒为喜,便笑着:“这眼看就要秋收咧,家里离不开你么。再,也不忍心让你跟着吃苦受罪嘛。”
赵啸故作烦躁的嚷嚷道:“行咧!行咧!破咧,只要是凶险的买卖,咱兄弟三个就不能分开。秋收的事情,我早就安顿得停停当当的咧。”
第三响午,祥子便带着队伍,精精神神的开进了奇台城。
张县长见来的队伍,武器精良军容整齐,甚是欢喜。尤其是,淑珍一身飒爽英啄打扮,更让张县长这个半拉老头子,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古城领头的,正是送祥子去牢房的警务队长张常发。
二人见面,张队长再次为先前的误会道了歉。
祥子淡然一笑,:“还提那干啥哩?抓紧办两件事情:一是,来快找张奇台县地图,最好是近年绘制的;二是,找一两个,熟悉奇台北线一带,地形地貌的人来。我们一起商讨一下出兵方案。”
张常发,应声出了门。
祥子正议论着张队长生得一表人才,蛮有一股书生气时。张队长已经领着两人走了进来。
指着二人:“他两个是我们警队的,也是这次剿匪队员。他俩个常去北沙窝打黄羊,对那一带的地形很熟。这是奇台周边的地图,是两年前,苏联老毛子勘探绘制的。他们为了找矿找石油,绘制得很详细。”
祥子欣慰的笑着:“太好咧,有它就省事多咧。”
着,便朝静静杵在地上的二人,温和的笑了笑问道:“你们清楚哈纺行踪规律么?”
其中一个,费力咽下一口吐沫,瞪着一双眼:“他们一般是三五个一伙,抢咧羊就朝北沙窝子赶。”
祥子微微点头,接着问道:“沿北沙窝去阿山,有没有必经之路?”
二人略微沉思了片刻,又低声嘀咕了几句,:“有道断沟,是必经之路。那条沟,是春山上的雪水下来给冲刷的,有一人多深哩。两边都是齐棱棱的捱头,牲畜根本过不去。只有在红柳窝子,有二十来米的一截,是石头底子。沟浅,人畜都可过,沟帮子都被踏平咧。”
祥子心中一喜,忙取过地图寻找位置。
你还别,苏联人绘制的地图,还真是仔细。
那条断沟,像条断了头尾的船般,静静的躺在那里。
于是,又一场伏击战的情形,渐渐在祥子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章 故伎重演()
经过几次的侦查摸底,更加坚定了祥子诱匪深入,一举歼灭的打法。
和淑珍商讨了细节后,让人找来了张队长。
祥子指着断沟的缺口处,:“明早饭后,你带上二十个兄弟,一挺机枪,从官道大摇大摆的朝木垒方向进发。等过咧断沟桥,再超前走半的路程停下来。趁着黑,再悄悄的返回到缺口附近,隐蔽起来。亮无人时,在缺口东面找好伏击点。在沟里南北百米外各留两个兄弟。
等见到大批哈纺影子后,再将兄弟们悄悄带进伏击点埋伏,关键是要隐蔽好,不能让人提前发现。期间,无论是遇到零星哈匪,还是过路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发生冲突。弟兄们,大概要在那里辛苦两三,等我们将哈匪赶进断沟,你们就开火。枪声一响,我们随后就赶到,不能放走一个人。”
送走了张队长,祥子和淑珍来到了张县长的办公室。
在地图上比划着,把整个的战斗部署讲述了一遍。张县长兴奋得拍案叫绝,称赞祥子是赛姜维。
欣喜之余,张县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