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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时候;彭大还出去冲杀一阵;但是现在;宝贵的骑兵早已经耗尽了;唯一的战马;也被宰了吃肉;城内的粮食;依然开始短缺起来。
本来;他们在前几日;还可以通过西面的运河;补充物资;但是后来;鞑子放了几部投石机在运河之侧;他们需要的物资;就运不上来了。
即使这样;他们依旧在坚持。
今天白天;东面的一段城墙受损严重;完全坍塌了下来;一百名守军顶在那里;坚持了两柱香的时间;芝麻李才带着预备队赶到;而此时;那些守军;全部死光了。
他们即使死了;也用尸体将这段城墙再堵上了;鞑子无法爬过尸体;再翻过城墙来。
战斗是惨烈的;双方都打红了眼。
芝麻李心中已经有些叫苦了;现在;徐寿辉已经称王了;还设置了三省以及百官;而刘福通;也在四处征战;鞑子放着这两个劲敌不打。而自己;只是占据了一座城池而已;却被鞑子死死地咬住不放;自己又没有偷脱脱的女人;怎么就认准自己了?
不过;他也知道;徐州不能撤;现在他据城坚守还如此伤亡惨重;要是出了城;他手下都是步军;被鞑子的骑兵追上来;肯定得全军覆没了。
“大哥;今天我们又战死了三百人;伤了五百多。”毛贵说道。
数日来;他们已经伤亡了五千多人;这是个惊人的数字了;他们依旧在坚持。
“不过;赵均用的手下;至今没什么伤亡;我们不如明天把他的人;派到城头上去。”彭大说道。
听到这话;芝麻李皱了皱眉头;他现在;已经和赵均用是貌合神离;不过;既然大家都在这徐州城内;城破了;谁都没好处;现在己方伤亡太大了;他即使是想推辞;也该认清形势;抵挡一阵。
“好;一会儿巡视完城头;我去找他。”芝麻李下了决心。
徐州城的保卫战;在血雨腥风中;继续进行着。
凤凰山;於皇寺。
额头上渗出了汗珠;顺着满脸的麻子;流到了长长的下巴上;然后;又滴落到了脚下的青砖上。
如净和尚没有时间擦汗水;他手中的一块抹布;还在擦着伽蓝神上的尘土;最近风大;每隔一天;就得擦洗一遍。
“如净;外面有个人;给你送来了一封信。”就在这时;比如净早入寺两个月的如唔和尚;拿着一封信;递给了如净。
如净拿起信来一看:“是汤和来的;他是小僧老家的一个故人。”
如净很高兴;随口说道。
但是;当他打开信的时候;却突然傻眼了。
“重八兄弟;今天下大势;群雄皆起;鞑子已然穷途末路;吾已投身义军;现升到了千户。吾素知重八兄弟有天下之志;盼来濠州与吾共谋大业。”
信很短;但是;内容却很丰富。
汤和造反了;希望自己跟着一同去。
早知道汤和的信是这种内容;他怎么也不会和如唔说是汤和来信了。
虽然如唔给了自己信之后;立刻就走了;但是;如净可不能确信;对方是否知道汤和现在已经是反贼了。
如净在三年游历之中;曾与汤和见过一面;两兄弟开怀畅饮;说起天下之事;自觉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但是;那只是酒后的话。
汤和却当真了;他跑去造反;现在又来拉自己。
如净和尚很犹豫。
虽然如净和尚确信;这天下;以后一定是汉人的;但是现在;蒙古人依旧很强大;在这个时候就起事;虽然很有魄力;但是;危险也很大。
等到局势再明朗一下;自己再去参加义军也不迟;现在就去;有些太早了。
如净和尚很小心。
将信偷偷地烧掉;如净望着伽蓝神;心中平静如常。
夜幕渐渐降临。
“如净;如净。”焦急的声音传入了如净和尚的耳朵;他此时才刚刚躺到了榻上。
“如慧师兄;何事?”如净和尚一骨碌坐了起来。
“如唔向主持报告;说你私通红巾匪;现在;主持等人正在商议;是否需要将你送到山下官府去。”如慧说道。
如净顿时心中一惊;暂时这於皇寺是不能呆了。
“谢谢如慧师兄。”如净说道。
“不要走前门;寺院后门此时无人把守。”如慧又说道。
“好;我立刻就走。”如净说道。
如净知道;现在虽然那封信被自己烧了;但是;要是把自己送到山下的官府去;官府立刻就会给自己扣上红巾军的帽子;然后杀掉。
欺下瞒上;他们打红巾军没本事;又想有功劳;经常抓些百姓当作红巾军杀了;然后上报朝廷;求嘉奖。
自己必须赶紧走路;游历三年来;他早就有了经验;出去即使不投奔红巾军;四处化缘也能活下去。
如净和尚拔腿向后院走去;穿过两座大堂;冷风吹来;他却忽然心中一惊。
后门?后门不能去!
还是翻墙头比较好。
他左右扫了几眼;没有人跟踪自己;接着;悄悄地向东面走去。
於皇寺的围墙并不高;如净和尚两腿一用力;就跳上了墙头。
下面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跳了下去;他没有停留;拔腿就向山下跑去;他走的是砍柴的一条小路。
乱世之中;想要活下去;随时都得预测到可能出现的危险。
如慧师兄和自己平时并不熟;还曾经欺负过自己;现在这么主动地来告诉自己;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入套。
自己要是去了后门;那里肯定有一大堆师兄弟在等着自己。
如净虽然没有去后门那里证实一下;但是;他有足够的信心;确信自己猜得一点都不错。
当后门的和尚们怎么都等不到如净的时候;他们才点起火把到处寻找;此时;如净已经下山了。
“卜逃卜守则不吉;将就凶而不妨。”面对着褂签;算卦者一脸严肃地向眼前的光头说道;对方的头上还有戒疤;不过;已经换穿了寻常人家的衣服。
此时天色已亮;在山下二十里之外的一个市集上;究竟去不去投奔汤和;如净和尚决定算一褂。
结果;逃跑;呆着;都不吉利;只有造反;说不定还没事。
听到了这个褂的解释;如净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些年的憋屈日子;都已经受够了;那就造反去吧!
如净这个法名;被他就此抛下;此时;他重新做回了自己;朱重八。
“惠儿。”陈风一边说;一边推门而入。
回扬州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而陈白普;早就适应了烟雨楼的生活;每日玩得不亦乐乎。
今日;陈风像往常一样;拔腿进了沈惠的闺房;得和沈惠再讨论一下下次的演出了。
谁知;刚刚推开门;陈风就看到沈惠脸蛋一红;手上拿着一个长条的物事;想要藏起来;却还是没来得及。
“惠儿;你在藏什么东西?”陈风只是扫了一眼;就发现了端倪;这个时候;他童心又犯了;沈惠在他的面前;貌似还没有呢。此时的陈风;身手早已经矫健;眼看到哪里;身子就闪到了那里;接着;一把抓了过来。
这一抓过来;陈风却突然跟着脸红了。
糗;真糗;从来还没有办过这种事。
这个长条的物事;两边各有一根带子;中间还很柔软;这东西;陈风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不过;在书上早就见过了;这是女子来红时用的东西;学名叫做月经带。
第二百一十三章 张九四投降()
这东西;可是女子最贴身的东西。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世那种方便实用的卫生巾;因此;在女子来了月事之后;只好使用一条带子;系在腰间;有些像丁字裤;只是丁字裤是下面窄;这个东西是下面宽。
在用完了之后;将它洗净;然后下次再使用。
有钱的人家;里面填充的是柔软的棉花;而没钱的穷人家里;则使用草木灰。
不过;由于这个时代里的人没有任何避孕的观念;尤其是穷人家里;生完了一个又一个;这种东西使用的频率也不是很高。
不管怎样;这比女子的亵裤;还要更加隐秘;陈风虽然接触过沈惠的身体;而看到了这种东西;居然还抓在了手里;无疑是一件窘事。
“这个东西很好看;是发带吗?”陈风若无其事地欣赏了一下;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然后;又放回到了沈惠的手上。
还算是识相;沈惠接过来;若无其事地放到了梳妆台里;随后;却是一声叹息。
“惠儿;怎么了?”陈风问道。
沈惠没有回答;她只是有些奇怪;自己从十二岁那年就一直月月来陪的朋友;这个月却迟到了二十多天;现在还没有出现;她有些担心。
不过;此时的她;只是为了老朋友没有来而担心;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四书五经她熟读;但是;这生理卫生的知识;她却没有专业地学过;在这个年代;也没有这种知识。
“没事;风哥;这几天惠儿总感觉到身子懒懒的;不想动弹。”沈惠说道。她的心里;还有一丝埋怨;上次的事情过去之后;风哥就像是忘记了一般;决口不再提了;也没有再到她的闺房里留宿过。
那就好像真的是一场梦一样。甚至她一度以为;那真的是一场梦;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好端端地在床上。
“是吗?”陈风上前;用手捂了下沈惠的额头。
额头上感受到了陈风手掌的温度;沈惠心中窃喜;风哥对自己还是开始动手动脚了。
不过;陈风只是摸了一下而已;接着又将手缩了回来。
“嗯;是有孝热;你休息几日吧;我们这段时间连续演出了几场;肯定把你累坏了。”陈风说道。
说完;陈风就站起身子来;向外走去。
哼!沈惠看着陈风要走;眼睛中充满了失望。
就不知道体贴;关心一下人家;再这么不解风情;人家就要走了;反正在这里呆着也玩够了;没意思了。
沈惠虽然心里这样想;也知道;她还舍不得离开这里。
陈风如何不知沈惠的心情;只是;现在他要是真的天天与沈惠黏在一起;那会觉得对蓝玉寒有愧。
女人要从一而终;男人就要三妻四妾?陈风的心里;还是一夫一妻占重要地位的;只是有了韩雪;变成了两个妻子;而敏敏一往情深;为了自己勇敢地逃婚;还差点连命都丢掉了;所以;虽然还没有和敏敏同床;陈风也知道;这个老婆;肯定是逃不掉了。
有三个老婆;这就足够了;但是;他居然一时糊涂;或者叫做天意巧合;他居然上了沈惠的床;又上了沈惠的身。
这样;他该怎么对待沈惠?
陈风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走出了房门;就看到张三五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向他说道:“老爷;高邮府方面有最新进展了。”
他们从兴化回来;已经一个半月;这段时间内;陈风让张三五每日都关注那里的情况。
如果在没人;或者都是自己人的时候;张三五叫陈风恩人;而在平时;也就随着其他仆人;称呼陈风为老爷。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老爷;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小的老爷了。
“什么情况?到我房里来说。”陈风说道。
进了房;张三五向陈风禀报道:“我们离开两日之后;高邮府派了千人;到兴化城支援;张九四坐船要逃;但是;张九七被援军所抓;后来;张九四率领部署;投降了鞑子。”
没骨气的人;造反都造了;还又投降了。就连张三五;现在也绝对看不起这些人;这是无法成大事业的人。
那一晚;沉重地打击了张九四等人的信心;那群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