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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师遗憾地摇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道:“只恨我早生了十几年,不然的话,一定会上云梦山和你们一道向清溪先生学艺,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呢!真是‘一旦上山落草,终生矮人三分’。唉!已然如此了,不提也罢。我们还是走吧。”
五人从昨晚义老三遭埋伏的地方路过,的确还能看见地上血迹斑斑,看来战斗是比较激烈。张军师见得此景,喟叹不已。五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君闲山。
义老三坐在大厅,已在等候了。看见张军师带着四个年轻人来了,他坐在原处,抱拳冷笑道:“张军师果然好本事,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一下子搬来了这么多能人异士。我们兄弟可算是有救了。”
荀子和看到义老三稳坐在上面,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就有了些厌烦,也开始怨师父多事了。云淇这时倒是一副万事不关心的从容。苏名远没有说话,脸上虽然有微笑,可这微笑中明显带着鄙夷。相鹤只是微笑。
张军师看到刚进门,双方就僵持在这里,不要谈救人了,一个个眼神冷似寒光,利似飞箭,大厅里立即升腾起仿佛要开打的气氛。
“寨主!这是清溪先生派来解救落难弟兄的四位高徒。”张军师实在不想看到这种尴尬的局面,可总得把人介绍了。
苏名远看看义老三,虽然心里十分看不起他,但是忽然想通了,脸上鄙夷的神情也没有了,倒是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他笑着走上前去,向义老三施礼道:“寨主见来人不是家师清溪先生,想必有些大大的失望。常言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师兄弟四人的确年轻,说实话,我们平时只是在山上跟随家师学艺,还没有下山实践过自己的理论。不要说寨主对我们没有底,我们自己也对自己的能力有很大的怀疑。”
苏名远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他抬头看了看义老三,义老三方才的确是看不起这四个面如傅粉的年轻人,尤其听到苏名远挑衅一样的话,心中忽然燃起了无名之火。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寨之主,又是自己派人去请人家,居然受了这样的戏弄,好似打架时,狠狠一拳,忽然打偏了,人没打着,腰却闪着了,简直生气耻辱之极。他使劲儿喘着粗气,紧紧咬着牙,看着堂上众多的兄弟,只有努力克制着自己,终于没有破口大骂。
苏名远看到义老三的表情,心中倒是轻视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是,家师对我们放心!家师之所以自己不下山,而让我们下山,就是觉得我们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将贵寨的英雄从危难中解救出来。不然的话,家师这样具有通天彻地之能的高人,怎么会轻易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我们这几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毛孩子呢?如果差事办不成,家师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自己坏自己的名声吗?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家师信誓旦旦地答应贵寨救人,如果救不出,那云梦山今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家师的脸面又将放在哪里?我诸多的师兄弟还会不会跟随先生学习,闻道庄还会不会存在了?”
义老三听到苏名远这样说,心中的怒火才慢慢小了。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家师既然派我们下山,自有他的道理。况且人的才能难道是从年龄上就可以看出来的吗?山下那么多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知比我们年长多少,寨主何不去请他们帮忙呢?”苏名远说到这里,又故意顿了顿。义老三本来心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听到苏名远最后这几句话,心中立即觉得很不爽快,看着眼前这个红口白牙弱不禁风的小伙子,以为是个木讷的人,没有想到说起话来,真是巧舌如簧,若不是看在他是清溪先生弟子的份上,义老三早已破口大骂,或者动起手来,打苏名远一个皮开肉绽。
张军师听着苏名远的话,心里也是忽上忽下的,额头已经吓出了冷汗,他没有想到这个苏名远见到义老三,见到山寨这么多的人,这么大的场面,不禁不胆怯,反而敢给寨主难堪。实在是胆大妄为,想要阻止,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好提心吊胆地在旁边站着。
寨中的兄弟看着义老三强压着怒火,也都在为苏名远捏一把汗,因为按照惯例,他现在压制一分,报复的时候会还十分。因此,山寨上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义老三说话。他们一则佩服苏名远的胆量,二则佩服苏名远的口才,三则也佩服义老三今天居然也学会忍了,还是在一个他极其轻视的年轻人面前。
苏名远扫视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说:“寨主既然派军师前往云梦山与家师相商救人事宜,必定想事情成功,而不是头脑一热,临时做出的决定。寨主在江湖上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做事雷厉风行,讲话一诺千金,为人光明磊落,处事豪爽坦诚,虽在山上,却始终想着寨中诸位兄弟的今后,想着诸位兄弟的家人,想着更多命运相似相同受苦受难的人。因此,寨主才竖起替天行道的大旗,劫富济贫,除暴安良。山下贪官污吏提起寨主,虽然咬牙切齿,但山下百姓提起寨主,谁不拍手称赞?如今寨中有弟兄身陷危难,寨主自然心急如焚,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换来弟兄们的命。这份坦率,谁人不喜欢,谁人不钦佩,谁人不愿追随?君闲山如何发扬光大的,不正因为寨主侠肝义胆,救人于苦难之中吗?因此,家师知道寨主视兄弟如手足,救人心切,被寨主的豪气干云所感动,这才派我等下山。”
苏名远这一番话,只听得义老三兴致高昂,红光满面,得意洋洋,笑容不由自主地就绽放了。寨中的兄弟听着,也都精神抖擞,仿佛这里不是山寨,而是富丽堂皇的宫殿,仿佛现在不是商讨救人,而是已经打下了江山在论功行赏。
荀子和在旁边,也暗暗佩服苏名远的口才。云淇更是开了眼界,对苏名远有了深刻的认识。相鹤也高兴地不断微微点着头。
看到义老三渐趋高兴的表情,张军师紧张的心情也慢慢舒缓开来。
苏名远看了看义老三,接着说:“人常说‘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此次下山营救众位英雄,自然少不了破费。希望寨主慷慨解囊,以助我等早日成功!让兄弟们知道寨主的一片深情厚谊,更希望大家早日团聚,以开创更大的事业!”
义老三听着苏名远这段话,居然还要出钱,刚才积攒下来的欣喜,顿时都没有了。
“怎么,还要钱?”义老三虽然不愿意,可是刚才苏名远已经把他捧到了天上,高度一旦被捧上去,想要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看了看堂上的兄弟,一个个都是非常期待的目光,于是不得不问:“需要多少钱?”
“一百五十金!”苏名远站直了身子,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声音虽然不算很大,但却震响在大厅中诸位英雄的心里。
“什么!”义老三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腾得便站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两只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他指着苏名远怒吼道:“娘的!要这么多钱?你们简直就是抢劫!”
(本章完)
第107章 朝歌奇遇()
“抢劫?”荀子和听到,低下头偷偷笑了起来,心里说道:“个鳖孙!强盗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抢劫?真是小耗子骂大街——贼喊说贼!不过,这苏名远真是胆大,竟然敢来强盗窝里明目张胆地抢劫他们,真快把这个义老三气得四肢麻木,五脏报废,六神无主,七窍流血了。哈哈哈!”
相鹤听到苏名远的话,起初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居然来这贼窝里要这么多钱,简直要在铁公鸡的身上拔毛,这难度不亚于与虎谋皮。可是想了一下,也心领神会地微笑了起来,而且还平静地看着义老三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云淇这时倒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如果粘上胡须的话,倒真像一个鹤发童颜的仙人。荀子和看了看相鹤,倒没有发现什么,偷偷斜视了一下云淇,发现他居然比相鹤还泰然,不由得对这个新来的师弟有点儿佩服了。
苏名远的话简直把张军师吓傻了,他紧张的心情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还没有轻松地喘两口气,想不到这个苏名远竟然又是语出惊人,他的心脏都快吓出毛病了。
“你们这哪里是救人,简直是趁火打劫!”义老三已经怒不可遏,他看着众多弟兄都在场,气得坐了下来,可是手拍得案几啪啪直响。
下面有人在隔岸观火地看着苏名远他们。有的在幸灾乐祸地偷偷憋着笑,有的在为苏名远他们着急,有的像没事儿人一样熟视无睹,有的像义老三一样在恼怒地瞪着苏名远他们,有的在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替苏名远他们担忧。苏名远环视了一下,头微微抬着,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苏名远看着气呼呼的义老三,心中越发高兴,继续说道:“寨主如果真有困难,那最少不能少于一百金。如今官场上贪污横行,贿赂成风,有了钱,找不对人,也不见得能办成事,但没有钱,是断断办不成事的。寨主执掌君闲山已久,威名远播,仗义疏财,这百金对于山下老农,想必是几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但是,对于堂堂君闲山的寨主来说,区区百金,应该不难拿出。俗话说‘破船还有三千钉’,何况君闲山正是一艘扬帆远航的新船。而且兵贵神速,弟兄们现在生死未卜,若错过了救人的最佳时机,一旦被官府审判定刑,到时候就是拿出一千金来搭救,恐怕也救不出弟兄们了。我们自己知道是能力有限,时机已过,可是外人不知,他们还以为寨主故作姿态,说一套做一套,是根本舍不得这些有数的钱,压根儿不想救弟兄们……”
“放屁!”义老三气得眼睛都快红了,苏名远的话,激得他怒火万丈,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任一个无名小辈在堂上这样数落自己,实在是再屈辱不过的事。他此时恨不得立即将苏名远的嘴撕扯,然后再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
相鹤见状,这时抱拳道:“是啊,寨主,‘人命至重,贵于千金’,钱财本无定数,而每个弟兄的生命却只有一条。所谓生死与共,患难与共,越是危难之时,越能见证兄弟们的情谊。百姓中常讲‘兄弟一心,其力断金’,兄弟们发奋图强,则得百金千金万金都不是问题。如今虽然拿出百金,看起来是便宜了那些贪官,但是,江湖上不是也常说‘留得五湖明月在,何愁无处下金钩’吗?寨主深明大义,英明神武,宜早下决断!”
周围的人听见相鹤这样说,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又投到义老三的身上。义老三现在才是如坐针毡,答应吧,被几个毛孩子又骂又恶心地被迫拿出这么多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抢回来;不答应吧,好像自己很不仗义,为了钱财,不去救兄弟们的身家性命,不仅在场的兄弟们会寒心,若是传扬出去,江湖上的人也会说自己见利忘义,如此以后还怎么在君闲山立足,还怎么号召众兄弟卖命?义老三现在气得真想拿把刀,将苏名远提溜过来,一刀将他砍死,然后剁成肉馅儿;之后再一刀砍死张军师,出的什么馊主意,搬来这样一个简直要命的瘟神;最后再把他自己砍死,省得以后再做这么糊涂的决定来侮辱自己。
大厅上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