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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戍道:“即便是父王赐下的,但奴婢就是奴婢,进了东宫,就要守东宫的规矩,太子妃是主子,你是奴婢,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杨夫人见他还是不依不饶,便叹息道:“看来都是我的不对了,好好的在宫里呆着,就不会让太子和太子妃为难了,哎想我这把老骨头,还出来折腾什么呢?不如老死宫中”
“母妃,您怎么说这样的话?儿子好不容易才盼到与母妃团聚,您说这话,岂不是戳我的心窝子吗?”宋君戍不知自己尊敬的母妃,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杨夫人红了眼,又落下眼泪,道:“儿啊,你又何尝不是在戳我的心窝子?你我久未相见,才一见面,你就为了你的妻子,训斥我的奴婢,这不是让我没脸吗?”
宋君戍忙道:“母妃,您别哭啊,儿子错了,您息怒!”
“哪儿敢对你发怒,你如今出息了,当了太子,又立了功绩,连陛下都对你刮目相看,我一个没用的老婆子,还能对你生气吗,都要仰仗你呢!”
杨夫人继续说着酸话。
婆媳是冤家()
宋君戍倍感无奈,蘅芷只好道:“母妃,您别难过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准备妥当,让母妃受委屈了!”
杨夫人瞥了一眼蘅芷,道:“我们母子说话,与你不相干,你也该学学规矩了,乱插话这可是没教养的表现!”
蘅芷又被打了脸。
宋君戍见她受了委屈,又心疼又无奈,只想着待会儿如何安抚她。
正说话间,外面有人通报:“太子殿下,楚侧妃和柳侧妃在外求见,说要来拜见昭容!”
杨夫人看了一眼宋君戍,问:“你的两位侧妃?那楚侧妃可就是雎儿?”
“正是雎儿!”宋君戍道。
“快请她进来,我好久没见过这孩子了,也不知她出落得什么模样了!”杨夫人颇为激动地道。
宋君戍命人请楚雎儿和柳如昔进来说话。
两人一起进来,楚雎儿身穿月白色双裾,柳如昔身穿芙蓉色双裾,两人都是好容貌好身段,如一对鲜花般令人赏心悦目。
杨夫人看了,也欢喜,连连点头。
楚雎儿和柳如昔双双跪下,道:“给昭容请安,愿昭容福寿安康,恭喜昭容和殿下母子团聚!”
“好好,书瑶,赏!”杨夫人竟然要打赏两人,比之对蘅芷的横挑鼻子竖挑眼,对楚柳二人可谓恩宠有加。
书瑶从袖口掏出两只荷包,一人送了一个。
“多谢昭容!”楚柳二人齐声谢了。
“荷包里是两枚玉镯,本是一对,就送你二人,一人一只,希望你们尽心尽力,侍奉太子,早日为太子开枝散叶!”杨夫人笑道。
楚雎儿和柳如昔对视一眼,俱是欢喜。
“雎儿,你过来!”杨夫人招招手,让楚雎儿到她身边去。
楚雎儿赶紧上前,半跪在杨夫人身边,红着眼道:“昭容,您一向可好?多年未见,您受苦了!”
说着,楚雎儿就哭了起来,比见到自己生母还要感伤。
杨夫人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被她勾了出来,抱着楚雎儿也是痛哭不止。
“好孩子,好孩子”
“母妃,您别哭了,雎儿,你也别哭,别勾着母妃伤心,她身子不好,禁不住伤感!”宋君戍好歹劝住了。
楚雎儿破涕为笑,道:“昭容,咱们见面,该高兴才是,往后就是好日子了,雎儿一定好好孝顺您!”
“好,好高兴,高兴,我高兴着呢!”杨夫人擦着眼泪道。
楚雎儿也替杨夫人擦眼泪,简直比亲女儿还要亲几分,看的柳如昔不禁露出了几分嫉妒之意。
杨夫人又问:“雎儿,你在这可好?太子有没有欺负你?要是有委屈,可得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楚雎儿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宋君戍,摇头,道:“太子殿下对雎儿可好了,他才不会欺负雎儿呢,昭容放心!”
“那就好,不枉费你母亲当年拼死保住我们母子的性命,哎可怜你母亲却”杨夫人又感伤起来。
楚雎儿忙劝道:“昭容,您别伤心,母亲她忠心护主,也算死得其所,她没有遗憾,雎儿为有这样的母亲感到骄傲!”
“你们母女都是一样的性子,懂事又忠心,有你在太子身边,我特别放心,这些年,多亏你照顾他了!”杨夫人感激道。
楚雎儿道:“昭容,您太见外了,侍奉殿下,是雎儿的本分,也是雎儿的福分!”
杨夫人见她面露春光,笑道:“看来你们小俩个,情投意合,如此甚好,甚好啊!”
杨夫人彻底将蘅芷这个“正妃”给抛在一边,竟像是只认准楚雎儿这个媳妇儿似的。
楚雎儿又羞怯地看了一眼宋君戍,才娇嗔道:“昭容见面就笑话雎儿!”
“哪儿是笑话你,是为你们高兴,我还记得,你母亲第一次带你进宫,你就和太子玩到一处去了,那时候你们还玩家家酒,扮夫妻呢,没想到如今真成了夫妻,可见是有缘啊!”
杨夫人握着楚雎儿的手,回忆着往昔,那时候日子很苦,但好歹还有儿子陪在身边,苦也是甜。
宋君戍听了,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蘅芷,见她只低着头不说话,也看不出什么情绪,越发担心她难过了。
“母妃,不说这些了,已经快到饭点儿了,我命人摆了家宴,为母妃接风!”宋君戍想要岔开话题,好解了这尴尬的氛围。
杨夫人拉着楚雎儿的手不放,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吧!”
柳如昔也想凑上来,却被书瑶抢了先,站到了杨夫人另一边,扶着她走。
柳如昔只好紧随其后,宋君戍在前面领路,蘅芷却被丢在最后面,看着他们热闹的背影,露出一抹苦笑。
看来她很不得自己婆婆的喜欢啊,难道自古婆媳真是冤家吗?
到了膳厅,蘅芷立刻命人上菜。
先是一群丫鬟鱼贯而入,手里端着水盆,帕子和茶杯,痰盂。
先让杨夫人洗了手,又漱口,接着又是一群丫鬟端着菜上来了。
菜品极为丰盛,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摆了满满一桌子。
宋君戍挨着杨夫人左手坐下,右手本该是蘅芷的位置,可杨夫人抓着楚雎儿不放,让她坐了自己的右手,蘅芷只好退而求其次,坐在了宋君戍身旁。
柳如昔挨着楚雎儿坐下。
宋君戍见书瑶和那老嬷嬷在一旁,觉得不便,于是道:“桂嬷嬷,书瑶,孤已经命人另开了一桌,你们也下去用膳吧,这里有孤和太子妃侍候,不用你们了!”
书瑶看了一眼杨夫人,杨夫人道:“放心,去吧!”
书瑶这才和桂嬷嬷退下了。
宋君戍举着酒杯,道:“母妃虽然不善饮酒,但这一杯团圆酒,还是要喝的,咱们母子分别多年,今日终于团聚了!”
“是啊,总算团聚了,来一起喝!”杨夫人也是感慨万千,一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宋君戍和蘅芷,以及楚柳二人也都干了。
“母妃,吃菜!”宋君戍替杨夫人布菜。
楚雎儿也殷勤地伺候杨夫人吃菜。
杨夫人笑道:“你们也吃,别光顾着伺候我,我自己会吃!”
“看着昭容吃,我就觉得高兴,不吃也高兴!”楚雎儿笑着道。
“你这傻孩子,就不能学学人家太子妃,人家可是吃的很高兴!”杨夫人笑道。
蘅芷刚刚夹了一口菜,还未送到口中,就被这话给说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了;十分尴尬。
太子左右为难()
蘅芷心想,自己要想伺候也伺候不上,原本她的位置可是被楚雎儿取代了,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难不成她要干坐在这里,看着她们吃,自己却不动弹吗?更何况,她不过是刚刚吃了一口。
为了迎接杨夫人,她大清早就起来,不过随意吃了一碗粥,就赶到宫门口候着了,如今额的前胸贴后背,竟不让吃饭吗?
蘅芷倍感无奈,这媳妇儿真是不好当啊。
蘅芷将到了嘴边的菜放回碗里,然后起来,拿起公筷,替杨夫人夹了一筷她应该喜欢的竹笋。
“母妃,您尝尝,这是山里刚刚挖的新鲜野竹笋,味道鲜美,又嫩有爽脆!”蘅芷索性就替她布菜,自己不吃总行了吧?
可没想到,这样也不行。
杨夫人道:“竹笋难消化,我在宫里这些年,脾胃都熬坏了,如何吃得这种东西,你莫不是想害我?”
蘅芷放下竹笋,道:“是妾身考虑不周,那您尝尝这金沙豆腐,用上好的鸭蛋黄和碧玉豆腐一起炖出来的,豆腐柔嫩,好消化,味道也很鲜美!”
杨夫人又不乐意,道:“我最不喜欢鸭蛋黄这种腥膻的东西!”
蘅芷忍住怒气,放下调羹,又夹了一筷红烧狮子头,道:“这红烧狮子头味道烧得不错,是咱们东宫厨子的拿手好菜,十分入味,甜而不腻!”
杨夫人摇头,道:“太油了,看着就吃不下!”
“那不知母妃喜欢哪个菜,妾身替您布菜!”蘅芷只好问她的意见。
杨夫人冷笑道:“就你这么伺候人吃饭,谁还能吃得下?看你的脸色就看饱了,你若是容不得我这个老婆子,只管说,我让出去就是了!”
“母妃,您这是做什么?蘅儿到底哪里让你不喜欢了?她尽心尽力想要讨好您,您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吗?”宋君戍终于忍不住了,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母妃这是在闹什么。
杨夫人脸色一拉,将筷子啪地一声砸在桌上,道:“太子这也是对我不满了?你的太子妃这么金贵?容不得人挑剔一句吗?我生你养你,几乎丢了性命,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要与我生份了?”
宋君戍道:“母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我们一家团聚,高高兴兴的,您何必要生气呢?”
“是我要生气吗?还不是你这个太子妃没有眼力见儿,笨手笨脚,笨头笨脑,完全不会服侍人!”杨夫人气恼地道。
宋君戍道:“蘅儿的确没有伺候过人,可她已经很努力在做了,母妃为何不肯宽容一些?”
“若没有好的对比,我自然要宽容一些的,可你瞧瞧,雎儿比她强多少?既温柔又体贴,服侍人周到殷切,说话做事,都如此让人舒心,她哪里比得了?”
杨夫人当着人面,就这数落蘅芷,还将楚雎儿夸上了天。
楚雎儿忙惶恐道:“昭容,雎儿没有您说的那么好,雎儿怎么能比得上太子妃呢?太子妃是正妻,是主母,雎儿不过是妾室吧了,可不能越了规矩!”
“哼,什么妾室,论理,我和王宫那些个女人,都是妾室,妾室怎么了?正室又怎么了?”杨夫人不忿地道。
楚雎儿道:“可不能为了雎儿,让昭容和太子妃起了嫌隙,那就是雎儿的罪过了,昭容,您消消气,先喝碗汤!”
“还是你懂事,我正口渴呢!”杨夫人满意地道,喝了汤,脸色才稍微舒缓一些。
宋君戍悄悄握了蘅芷的手,希望她不要介怀。
柳如昔在一旁看着好戏,是不是地露出一抹笑,也殷勤地恭维杨夫人:“昭容慧眼,楚姐姐可是真正贤惠人,如今东宫庶务都是她在打理,没有不夸她的,周到妥帖,里里外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