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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萱也不指望来一次就能全部敲定,当下道:“这是自然,我这就去仔细查查。”
姑嫂二人敲定了一件大事,也都轻松起来,开始闲聊一些家常。
商税是大司农柴三郎上任后的第一件大事,柴彦安一系的人马在推行商税上是尽心尽力,像博陵这种小动作不断的倒是没几个。毕竟征税对象是商户,没有人会在意小小的商人的。
余氏将霍文萱登门的事写信给霍文钟,同时霍文萱也亲自写了一封信给她哥,阐述了她的均输买卖的想法。
霍文钟还只是想接着路途中购入新贡品的名义进行买卖,霍文萱更狠,直接理直气壮地说贡品坏了,虽然坏掉的贡品不能入京,但卖给普通百姓倒是绰绰有余,就地卖了换钱!
两封信是一起发出的,霍文钟接到这两封信的时候,已经在回博陵的路上了。而此刻,整个池安却面临这一起自禁海后的大风波!
“金文龙带着三股海盗,从池南登岸了?!!”最后一个音不自然向上扬,还打了好几个弯。聂冬手里拿着刚从池宁传来的消息,颇有些不敢相信。
池南正在池安郡的南边,也是一个沿海的县。海岸线没有池宁县那么长,是以他们禁海禁的很彻底,哪怕池宁连连获胜了,池南县也没有松动的意思。
“王庆元不是已经说动了金文龙了吗?”聂冬微微张大了嘴巴。
他用一个朝廷皇商的名头引得海盗内斗,金文龙又在池宁屡屡碰壁,已经暗中和王庆元商议要争一个皇商的头衔了,怎么突然袭击了池南县?!!
“他是假意招安吗?!”聂冬终于想到了这种可能。池南禁海已久,海边压根就没有多少守备力量,被金文龙领着三股海寇突袭,那结果可想而知。
聂冬觉得自己有些晕。金文龙为什么突然又变得如此强硬了?!按照他的设想,海盗内斗后很快就不成威胁了,再怂恿着褚庆涛以郡尉的名义招安海盗,这禁海也就不攻自破,朝廷也会嘉奖他们守土有功。然后他就能大大方方的在池安运盐了,银子哗啦啦的流向博陵。
“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冬咬牙切齿,他最恨有人不按照他的计划行事。这一次,又是谁?!!
第164章 出击()
王庆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他带来的金文龙有意招安的消息,也是他一直在和这些海寇们暗中接触,池宁的节节胜利让所有人都以为那群海寇已经没有再战的意思。
聂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问道:“三日前你还见过金文龙,当时他说了什么?”
王庆元立刻道:“小人对金文龙说与其在刀口上讨生活,不如将海货卖予我,不同海货的价钱单子小人给他了,他当时看过后觉得价钱不错,便答应了。又对他透露了朝廷希望池安运送的贡品能有更多的海中珍宝,他们完全可以将海货卖予出来采买的商贩,过上太平日子。金文龙当时回复小人,他需要想想。当时他还给了小人一盒珍珠,共有五颗以表诚意,小人以每颗五百两的价钱买下了。”说罢,便将珍珠及单据呈上。
这些事聂冬已经知道了,又问了一番,见王庆元依旧答不出什么,便挥手命他暂时退下。霍明明从屏风后走出,与霍文钟面对面坐着,聂冬坐在二人上首方。
“这件事你怎么看?”聂冬看向霍文钟。
霍文钟想了想,谨慎道:“儿子以为王庆元所说不假,金文龙颇为狡诈,他应该是被骗了。”
“金文龙与王掌柜接触恐怕是为了拖延时间。”霍明明低头看着那一盒珍珠,若有所思。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聂冬始终想不通。一条路是过上太平日子不用担心生死,一条路是彻底向池安彻底宣战,只要脑子不进水,傻子都知道选那一条啊。更何况,金文龙早前也是一个规矩的海商,只是因为池安单方面搜刮太厉害,被迫成了海寇。如今池安已经开始松动了,他没必要继续抗下去啊。
难道是不信任池安?
聂冬思绪有些凌乱。或许要对海寇们再次释放善意?谁料这个话刚一出,就被霍明明直接否定了。
“人家主动打了你,你不还击还要赔上笑脸么?”霍明明顿了顿,轻声道,“我以为这件事可以当做是宣战的导火线了。”
“要打海战了吗?!”霍文钟一惊。他的长处在于民生,金文龙的突袭在他看来只是一次意外,调查清楚后给予一定的还击便好,若真的全面打起来,这输赢……
霍明明又道:“迟早会由这么一仗reads;四玄神。”她从聂冬哪里了解到池安三年前的惨败,素来战场上的失利只有以胜仗来洗刷。
聂冬握了握拳,褚家与博陵侯是天然的姻亲关系,但前提是褚家掌控在褚庆涛的手中,而褚庆涛一系绝对需要一场大胜来洗刷三年前的败仗。他媳妇儿说的没错,迟早会由这么一仗。然而因为种种原因,大家都畏缩不前,如今都被人欺负到门口了,还不还击么?!一省的军区司令,难道还打不过几个海寇?!
“此事事关重大,又是池安内务,我们也不好多说。”聂冬冷着脸,只恨这里不是他自己的主场,若这种事发生在博陵,对于这种出尔反尔的事,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大郎这些日子多关注其他海寇。”聂冬站起身,“本侯去与褚庆涛商议一下。”
褚庆涛此刻在军营中例行巡查,聂冬一进账内便发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褚庆涛铁青着脸,褚成元脸上淡淡。聂冬又一侧头,发现好久不见的褚峰竟然也在。
自上次因借船一事,褚峰被聂冬骂的狗血喷头后已经好几日不曾在聂冬面前出现过,听说来军帐都很少来了。听说是接到了圣旨,正在专心推行商税。
此刻见到聂冬,褚峰心中翻了个白眼,脸上却还一派平静。一省的大营竟然让一个外县侯爷进出自如,真是拿池安当自己府了?
“军中正有要事商议,博陵侯前来所谓何事?”褚庆涛肃然道。
聂冬拿不准褚峰为何在此处,不过也如实道:“听说金文龙从池南登岸了……”话音未落,褚峰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褚庆涛的脸色更黑了。
账内为之一静,聂冬见此状,脑子再迟钝也知道什么事了,呵呵干笑:“看来……大家都知道了啊。”
“我倒不知这池安军务还得博陵侯告知。”褚峰幽幽道,“不知博陵侯是从何得知的呢?”
聂冬无赖道:“外面早传遍了!难道小将军不知道吗?小将军的消息比我这个外县侯爷还要慢上几分啊,将军成日忙什么去了?”
褚峰气结,负手不在理会聂冬。
褚庆涛也不想见聂冬与褚峰打嘴巴官司,更何况大帐内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几位谋士与参将。立刻对聂冬下了逐客令。聂冬也不与他多做纠结,为了保持博陵侯的流氓本色,临走时又刺了褚峰几句,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过了会儿,一参将道:“如今连博陵侯都知道,那朝廷……”
褚庆涛道:“现在的重点不是谁知道了,而是该如何应对!池南那边的伤亡目前还不可知,但金文龙的手段你我都是知道,虽说池南将百姓内迁了,但还是有数百渔民并没有内迁太远!当务之急是要命池南县尉抵御海寇!”
一年长的谋士担忧道:“谁也不知道金文龙下一步会去那处海岸,是否应当告知全郡?可这样一来,是否意味着要剿灭海寇了?”
“万万不可!”不少人齐声道,“朝廷下令禁海,你我只需坚守便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主动出击!”
第一六五章 舆论()
要打仗了,需要准备些什么?粮草?兵力?将领?然而面对池州这一烂摊子以上三种竟然都不是最重要的。
聂冬咬着手指,对着矮几上的书信和底图使劲儿看着,目光灼灼的恨不得将其烧穿一个洞来。由于原版老侯爷自身的原因,博陵侯府是没有几个像样的谋士的。魂穿来的聂冬本就底气不足,也不敢招募谋士,霍文钟身边倒是有一帮智囊团,聂冬却也不能随意的伸手调来用。
想的脑仁都要爆了,面对池州这一仗依旧想不出一个完整的节略出来。猛地一拍桌子,有儿子不用简直就是浪费!大手一挥,宣霍文钟来。
此时的霍文钟正在远程遥控博陵的商行组建情况,他亲妹子霍文萱也想入个股,这个就……入股是个小事情,关键是霍文萱和老侯爷之间的父女关系实在是个头疼问题。池州要打仗他是知道的,但并没有过多的操心,这里又不是他的地盘。听得父亲宣他,赶紧放下写到一半的商行章程,撩起衣摆就去他爹的书房了,半道上还遇到了褚成元褚成沛俩兄弟。两人都是他的表哥,霍文钟赶紧行了礼。
褚成元二人也是带着事来的。聂冬给褚成沛指了一条路后,褚成沛也与大哥褚成元说了,兄弟二人决定再临走前向舅舅辞行。
聂冬抬抬头,这一屋子四个男人,正好一桌麻将啊……
“该说的话我也说了,本侯年纪大了,剩下的只能交给你们年轻人了。”聂冬难得正经起来。他对褚成沛说让他先去池宁,这条建议早就传到了褚庆涛的耳朵里。自己二儿子的心病他是知道的,如今眼看着又要再起波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原本还想请舅舅在这池安城走一走,却没想到短短几月竟发生了这么多事。”褚成沛道,“让舅舅为侄儿如此费心,侄儿实在是、实在是……”
聂冬摆摆手,努力将自己的表情提到“慈爱”这一档,虽然他老人家今年也才24。
“本侯不会那些弯弯绕绕,有什么也就直说了。此去池宁意味着什么也不需要本侯在提醒了,你们的父亲想来也说过许多遍了。此事成了,与你而言或许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然而一旦败了……”聂冬目光坚定,“你也有了儿子的人。”
霍文钟心里一惊。
这话完全就是说要是打输了,你褚成沛就以死谢罪吧。
褚成沛却没有不快之色,郑重朝着聂冬磕了一个头,这才告了辞。褚成元还会留在池安,他身体也是破的可以,这段时间费心劳神,已经呕了两回血。然而为了褚家,他还得撑下去,替弟弟坐镇后方。
褚成沛轻装从简,只带了二十功夫不错的仆从,快马前往池宁。他无官无职,此次前往池宁从面上看完全就是一次个人行动。褚庆涛虽然想要支持儿子,但也不敢在褚成沛没有洗刷掉三年前的败绩之前给他官职,好在池宁一直都在招募乡勇抵御海寇,那告示上也没写贵族公子不许加入这一条啊。这也是为何明明金文龙骚扰的是池南县,而聂冬依旧坚持让褚成沛去池宁的重要原因。
屋里又只剩下博陵侯俩父子,霍文钟直接将难题扔给了霍文钟。当老子的没有谋士,当儿子的那一帮智囊团可不是来吃干饭的。
“虽说此乃池安内务,于公本侯与褚郡尉都是同朝为官,有着同僚之谊。于私,就更不用说了。你且去想想,这一仗还需准备些什么,再写个章程来,也算是给你的姑父分忧。”
“是。”
霍文钟领了一个头疼的任务回到自己的书房,召集了自己的谋士们拿出做论文。而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