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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王师傅,是有急事?”天子自从对王悟承执弟子礼以来,无论何时何地,哪怕在朝堂上也是喊他“王师傅”,足见二人师徒情重。
王:“是急事,是军报。”王冷静地答道。
皇上:“又有军报?北边来的吗?又打赢了吗?”年轻的天子急切地问。
王:“不是,还是几日前的军报。”
皇上坐在御座上,两手撑着膝盖,头低着看着地面,说道:“朕就不问了,王师傅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天子显然知道王悟承不是来为这封军报道喜的,但是正在兴头上的他实在不愿听他报忧。
王相知道皇上有些不悦,可自己臣职在身,遇见国事总是要进言的,于是也不畏缩,直接说到:“臣已仰览陛下的批示,有几句话想说。”
皇上还是坐在原处,头也没抬,说道:“朕说了,王师傅直说就是。”
王悟承踟蹰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直说,于是斟酌了一下词句,终于挤出一句话:“以臣愚见,老帅的军报没有得胜的意思啊……”王相说完以后,小心注意着皇帝的动静,因为皇帝低着头,他也实在看不见皇帝听完这句话的表情。
皇上:“老帅也没说打败了。”半天皇上回了他一句,依旧一动不动,好似入定一般。
王相:“那是不是等等看?”王悟承鼓足了勇气说出这句话,因为他对这句话的双关含义是很矛盾的,一面希望皇帝明白,一面又怕皇帝明白。
皇上听了以后,猛然间明白了什么,可他这回还是觉得自己的天子之威被冒犯了,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王师傅此番的进言,而是这句话背后的双关,但他还是强压住自己的不满,终于抬起头来,缓缓问道:“等什么?”
王悟承明白皇上听懂了,可又突然后悔自己的冒失和自作聪明,现在这样的境地,他几十年为宦都不曾遇到过,他只能拿话搪塞:“等等后续的军报。”
皇帝点点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君臣间又聊了些其他话题,既有家国大事,也有平日家常,大概半个时辰的答对之后,皇帝披衣送王相至殿外,执弟子礼送别。
可是今日这番答对,在这对君臣师徒之间,都留了不小的心结。
本章完
第14章 纸上谈兵()
河罗汗帐内,河罗人的首领们也在议事。
严格来说,河罗不能算作一个国家,应该认为是一个紧密的部落联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河罗人分散在北方荒漠草原的数百个部落里,部落的首领称为部主,掌管着本部落的一切事物。河罗人勇猛彪悍,又擅长弓马骑射,所以几百年间各部落之间杀伐不断,彼此攻伐,直到百年前,几乎在与其南边的华朝开国统一战争的同一时期,河罗出现了一位强有力的领袖,名叫克列,他本来是一个部主的遗腹子,但是由于其父被杀,部落灭亡,他就和他的母亲一起成为了另一个部落的“贱民”,相当于奴隶。河罗的各个部落都把其中的家庭和子民划为三等,最高等的是有战功的家庭,他们享有许多特权,称为“上民”,相当于贵族一般,中间一等的虽然没有战功,也没有特权,但是可以从事自己的事业,比如冶炼、畜牧、甚至买卖,这些人称为“良民”。最低等的就是“贱民”了,他们大多是战俘,或者是犯了部落禁令的人,这样的人完全成为他人的附庸,但和普通意义上的奴隶不同的是,“贱民”并不专属于某一个人,而是属于整个部落,可供整个部落的人趋势和奴役。不幸的是,克列从出生就成为了“贱民”。
因为种种的机缘巧合,还有克列自己的勇武,具体事例暂且按下不表,但结果就是,克列最终扫平了河罗各部,并且自立为可汗,打乱了原有部落的建制归属,重新划分领土,在他的规划下,河罗分为八个部落,他自己作为总领,然后派自己的亲信担任各部落的部主,并且取消了各部落部主的世袭制,这样一来,河罗就由以前松散的部落变成一个类似联盟一般的国家,而且,可汗牢牢掌控着这个国家。更为重要的是,自从克列汗统一河罗以来,它就成为南边华朝的心腹大患,经过几代可汗与华朝的连续作战,大体上是有损失的,尤其在华朝武祖时期,与河罗展开了比较大的几次决战,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河罗也因此丧失了不少疆土。
现今坐在汗帐中央的是克列汗的曾孙尹仓,正值春秋鼎盛,他看准华朝主少国疑的时机,又明白华朝十几年来故意地避让退却,所以此番故意用假情报引诱华军,实际上却已经调动八大部落的主力骑兵十二万,全力南下。但是似乎他没有预想到如此顺利的进程和如此巨大的战果,他们几乎没有花费多大代价,就杀掉了华军一员大将,还击溃了整个华军主力,一时间,是退兵北返还是继续南下,也成为了河罗人讨论的议题。
此处做一说明,因河罗人所用的河罗文字语言与华朝不同,但都属中华同宗同族,故本书中对其有详载,且用华朝文字语言形式。但其与华朝人对话仍需相互间的翻译,并不能直接沟通。
尹仓:“这次南下,收获颇丰啊。”
洛目坐在尹仓侧下,接话道:“华朝这次都快打光了。”
洛目作为尹仓的头号大将,兼领两部部主,又拥有河罗最精锐的铁甲骑兵,是整个河罗最受尹仓信任和倚重的人。他的态度不仅是他个人的,几乎可以代表河罗军队全体的意志。
尹仓随机问道:“那你看,接下去,华朝会怎么办?”他并没有问河罗自己该怎么办。
洛目:“恐怕华朝现在该看我们怎么办。”
尹仓:“可是再往南去,就到镇北关了。当年克列汗那般骁勇,就战死在华朝人那道关墙外了。”
洛目:“但现今的局势是几十年来的好机会,如果就此北返,恐怕下面的军队不好理解啊……”
尹仓:“这样吧,先把云门打下来,再围光州,要是两处都能拿下,再做打算。”
汗帐里的将领都纷纷同意,河罗人的讨论总是简洁明了,因为行政机构简单,所以顾忌和周折比较少,当然了,这样的高度集权,对决策者的要求更高,一个失误就可能造成极大的损失。
另一面,此时镇北关里议事厅中。
三个人算来算去,都难以应付河罗兵,忙的三个人都来不及叫撤去旁边案几上吃完的饭食。
屋内又是一段沉默。
葛昀终于开口:“不妨换个思路。”
林、迟两人都望向葛昀,等他继续说。
葛昀接着说:“既然等不及皇上再调援军,想要彻底打败河罗是有些难了,但若筹划得当,灭掉他河罗一部还有可能。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林、迟自然知道葛昀说的“一指”是谁。片刻沉吟后,还是林允贞接话:“可洛目,不好打啊。”
葛昀没说话,看看迟峰,迟峰似乎也同意林允贞的看法。
思索了一会儿,葛昀终于开口:“用人力不行,就要借天力。”
古之天力,无非水、火、风三种是也。
迟峰领悟到了葛昀的意思,试探地答道:“火攻?”
葛昀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说道:“打不过他,就烧死他。”
林允贞:“可这茫茫原野,如何火攻?火是容易烧起来,可怎样能烧到河罗人呢?总不见得要把整个草原都烧了吧?”林允贞语气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内容上还是流露出了不屑。
葛昀这次摆出了威严:“战前议事,干的本就是纸上谈兵,可这纸上之兵也大有深浅,并不都是虚言。”这已经是在敲打林允贞了。
林允贞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缄口不言。迟峰开口问道:“可是如何火攻,还请元帅示下。”
葛昀:“原野上火攻确实不易,起火虽然不难,可要制敌颇费周折。”
迟峰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要是能围起来就好了。”
葛昀突然被点醒一般,问道:“附近可有高地吗?”
林允贞答:“前几日巡防,得知不远处有块高地,好像叫五尚原”。
葛昀大喜过望,几乎喊道:“好!好!”
葛昀随即站了起来,命人铺开地图,侍者刚打算把地图挂在葛昀身后的图壁上,葛昀见他们手脚笨拙,麻烦误事,一下就急了,呵斥道:“铺地上。”
三人围站过来,葛昀道:“若我军能引洛目入原上,再起火攻之,纵他有万般本事,也必死于此。”说完葛昀很满意。
“要是河罗人真的不来呢?”林允贞怯怯道。
葛昀轻声叹了口气,踱回了座处,又仔细吩咐了一番,将一切布置停当,命二人下去准备。
欲知详情,且看开战。
本章完
第15章 光州大战()
话分两头,河罗兵攻云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葛昀率军撤离时,已将城中兵士全部带走,存储的军用粮草,战略辎重也尽数焚毁,城里本就没有多少百姓,大多也不在这草原耕种,河罗兵得到的不过一座空城,只是云门位置险要,易守难攻,此时河罗虽得来无用,但华朝未免也弃之可惜。
眼下双方战事的中心都聚集在光州城。
五日前,河罗与华朝的军队高层几乎同时议定战略,事后,河罗迅即发兵夺下云门,然后南下围光州,光州城内守军约有一万,苦苦支撑已有三日,并派信使向镇北关内求援。与此同时,为引河罗兵南下继续交战,葛昀命迟峰领一万兵马前去挑战,恰在途中遇到信使,一番交代之后迟峰大张旗鼓开往光州。
这一日,光州城内经过几天死守血战,所剩不过两三千兵马,而外围四面都有河罗兵包围进攻。河罗人擅长弓马骑射,却短于登城攻坚,前番取云门,若非华朝撤出守城将士,放弃城池,河罗人也要费一番周折。可现在面对华朝决心死守的光州城,河罗人的短处暴露无遗。一般而言,城壁攻坚,战损比例是攻四守一,可此次河罗人并没有做好攻城的准备,只能勉强投入大量野战的骑兵精锐充作攻城步卒使用,又缺乏必要的攻城器具,如云梯,盾车,掷石车等都没准备,就连火油和箭簇都捉襟见肘,故河罗不作登城之想,只能强行攻门,这样一来使得战损比例高达六比一,这几天潮水般地进攻过后,虽然华军付出了七千多人的伤亡代价,但河罗兵伤亡更为惨重,兵马损失超过四万,起先南下的十二万军队,在历次围剿战中,总体伤亡不过一万多,可在光州城下,就丢掉四万多将士的性命,这让尹仓懊恼不已。更兼,本来尹仓决定先攻云门,是指望云门城中有华军的武器装备,正好能拿来充作以后的攻城器具,结果葛昀撤走时已尽数焚毁辎重,使尹仓好梦成空。如此种种,已经使得河罗兵进退两难,北还之声一时甚嚣尘上,就连最坚定主战的洛目,此时也不免有些动摇。正当此时,迟峰率军来援,河罗便分兵御敌,两路军队一支继续围攻光州城,另一路军队由洛目率领正面迎战迟峰。
却说两军各自列阵,双方主将阵前指挥,看似势均力敌,但从华军士兵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他们发自内心的胆怯,那是一种被记忆唤起的恐惧感,尤其在熟悉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