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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曹国真出事,看在交情的份儿上,他还是带着人来了。
身为曹国真的亲信,他路州卫的任务就是要确保路州府控制在浙党手里,从而确保浙党对整个并州的影响力。
迟滞了一会儿,许经畅气息平稳,从袖中掏出一黄色之物,对众人说道:“皇上圣旨在此,尔等接旨!”
然而无一人下跪。
殷师耕哈哈大笑,说道:“许百户,你当我们不知道么?如今林逆以大军控制京师,挟持天子欲行曹魏之事!眼下的圣旨,根本不是皇上所发,而是那乱臣贼子所发。我等堂堂天子之臣,岂能听一逆贼号令?你且省省心吧!”
许经畅脸色一凝,冷笑一声:“也就是说,你们准备抗旨了?”
说着,抽出了雪亮的直刀。
他身后的八十多大理寺差吏见此,便也抽出了长刀。
殷师耕轻蔑一笑,道:“许百户,大理寺这是铁了心要助纣为虐了?呵呵,区区数十大理寺官差就想硬闯知府衙门,你当我们是死人吗?”
他的话音刚落,却只见一道寒光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了他的脖子。
鲜血飙射出来。
殷师耕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出刀之人。
第300章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第300章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咕噜咕噜,他无力地挣扎了一会,最后终于倒在了地上。
真的成了死人!
殷师耕是武举人出身,身手自是不差,若是寻常好手偷袭他,他必然能够让开。
然而偷袭他的人,他打死都想不到。
竟是东河卫指挥使祝纲。
轰,数千卫军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随后面面相觑。
祝纲收起血淋淋的长刀,二话不说单膝一跪,双手环圆,大声道:“臣东河卫指挥使祝纲接旨!”
原本,祝纲是和殷师耕一起接到光武帝的圣旨的。
但是殷师耕接到圣旨后,依然决定和钱谦益、李廷儒共进退。但是祝纲接到圣旨后,决定的是遵旨奉行——即便他和钱谦益、李廷儒的关系也匪浅。
祝纲比殷师耕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认定浙党这群伪君子,是不足以成事的。
为什么?民心!
坊间都已知道浙党沽名钓誉、陷害忠良,老百姓最痛恨这种事。自古以来成事者莫不顺天应民,没有民心,便是浙党人真的掌控了所有卫军,亦不足以成事。
况且,朝廷在三边、在蓟镇、北疆五镇的大军都是身经百战的,岂是并州这些腐朽的卫军可比?
更重要的是,朝廷还有燕王、林沐白!
有燕王在,浙党必败。
他们浙党自知死期将至所以要拼死一搏,他祝纲可不傻,何必跟着一群将死之人去作死?
殷师耕一死,事情就变得很顺利了。
祝纲表示接旨,东河卫的士兵也顿时都跪了下来。
而殷师耕的路州卫士兵一看,也立即跟着纷纷下跪。
当兵的也不是傻子。
浙党不得人心,他们知道。
燕王威震天下,战无不胜,他们知道。
林沐白算无遗策,中兴大商,他们知道。
浙党当政时期,腐败横行,他们连军饷都发不足,现在让他们为了保卫浙党而豁出命去对抗朝廷,这个逻辑本身就是矛盾的。
本来路州卫的几个头目就已经在秘密谋划如何除掉殷师耕,然后去投靠朝廷了。现在殷师耕死了,他们也就无需再费周折了。
只可惜一出功劳也跟着没了。
随着东河卫、路州卫的奉旨,赶来的各路城防营的士兵也都立即下跪领旨。
只要有的选,谁愿意给浙党卖命,跟朝廷、跟燕王爷的大军打仗?这种讨骂又送死的事情,谁爱干谁干去!
许经畅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转机来得如此之快。
正了正衣襟,他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路州府知府曹国真欺君罔上,勾结钱李,意图谋逆……”
圣旨很快宣读完毕,随后大军直接冲入路州知府衙门。
当看到大军冲入的那一刻,曹国真的淡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而他的好伙伴,路州同知府刘邦德则直接尿了裤子。
许经畅挥了挥手,几个大理寺差吏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把沉重的枷锁扣到了他们的头上。
曹国真声嘶力竭地大喊:“祝纲,本府待你不薄,你何以害本府!祝纲,你这忘恩负义之辈!”
祝纲脸色铁青地说道:“曹贼,我等以前同朝为官,你不知道再大的恩都大不过皇恩,再大的义都大不过尽忠朝廷的大义吗?
从现在起,你是贼,本人跟你再无瓜葛。
以前的事,你也不要再提了!”
许经畅到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对手下道:“来,把曹贼装入囚车,游街示众!告诉老百姓,皇上要从严整治浙党这些贪官污吏了。”
游街的目的,是要让曹国真被抓的消息迅速传出去。这无疑是一个重磅的威慑,展示的是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
并州境内那些本来还在浙党和朝廷之间左右摇摆的将领,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想必心里会有一个确定的答案了。
湖州,宜昌府的一条黄泥巴官道上,四辆马车风尘仆仆的正在往哪个地方赶路。
没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除了这四架马车,还有两百多名身着明光铠甲,全副武装的精锐军士骑着大马护卫。
看得出来,车里的人,身份不一般。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夜幕将要降临,李廷儒微和着的双眼终于张开了。
满脸尽是风尘之色,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他已经连续走了两天两夜了。
这两天两夜,他几乎没有合过眼,李廷儒很累,精神状态很糟糕,他很想睡觉,可是,只要他一闭上眼。
脑海里就出现了林沐白那张可憎的脸,他甚至都觉得,林沐白派来的追兵就身后。
一闭眼,他就能想象到自己被狱卒司的人抓住,送进诏狱,然后在去刑场的路上,被老百姓丢烂菜、臭鸡蛋,叫骂声、喝彩声不绝于耳。
然后自己被五花大绑,林沐白那张恐怖的脸又会出现在监斩台上,诡异的笑着,然后把自己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所以,他根本睡不着,至今,他都不知道,是谁出卖了他,难道,真的是她们吗?!
精神恍惚、神经衰弱的李廷儒根本不敢去想,他痛苦的闭上双眼,低低地吟了一声。
马车外面,一匹北蛮种的矮马上坐着一个眼冒精光的男子,他神色十分警惕,一路环顾四周,到了李廷儒的马车近前,他在外面低声道:“李相,前面就是宜昌了,我们从那里坐船,然后顺江到渝州,最后,到梁州就只需要两三天了。
估计到梁州,只需要八天时间了。”
“八天?”李廷儒带着怒气的声音反问道,然后撩开马车上的帘子,狠狠地恨了一眼,道:“那时候林沐白早把本相的脑袋砍下来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本相还能指望你们干嘛?嗯?”
壮汉被李廷儒骂了一顿,不由得低下了头,辩解道:“走陆路倒是很快,但是朝廷可能会在各地的官道、小路设伏,实在是太危险了。
第301章处决()
第301章处决
走水路虽然慢一点,但是安全,到了渝州之后,李督的大军就会来接应我们。”
“罢了罢了。”李廷儒闭上疲惫的双眼,落日黄昏,晚霞红天,但是他根本无心欣赏,他想的就是如何逃到梁州,保住自己的命。
那壮汉被李廷儒这么一骂,面上过不去,但是也不敢发作,只是在心里把李廷儒的十八代女性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老匹夫!”壮汉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整个侍卫队伍见统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有气无力的样子,顿时也就软了下来,没了士气。
两天两夜的行军,只是就着一些干粮、水保持体力,至于马?有水有草了或许会喂一会儿。
人困马乏,骑马都能睡着了。
但是众人还是不敢放松,朝廷的追兵足足有几千人,四路人马,要是不走快一点,被捉住了,可是要砍头的。
为了活命,没办法了。
……
……
帝都,禁宫。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
光武帝微微颔首,赞许道:“涉案人的宅邸可都抄没了?”
“禀陛下,臣已命人将其尽数抄家,亲眷亦投入诏狱,听候陛下发落。”林沐白道。
光武帝微微颔首。
谋逆在任何朝代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如今浙党、勋臣谋逆,光武帝虽然痛心疾首,但换个角度想想也是一件好事。
把这些吃里扒外,狼心狗行的逆臣处决后,不但可以起到震慑朝野的作用,还可以借机安插心腹。毕竟朝廷之上一个萝卜一个坑,总不能直接剥夺这些老东西的官位。
现在他们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光武帝了。
“拟旨,谋反逆案首恶钱谦益、临阳候徐文爵凌迟处死,其余涉案文武一律满门抄斩,财产抄没入内帑,首级悬挂在通明门城门示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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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二十九年,七月初二,青龙吉星。
五行,山下火,岁次,戊戌年,戊午月,丙申日。
执位:满日
宜:结婚、嫁娶、纳采、旅行、出游、出行、求医、治病、开业、开市、搬家、移徙、乔迁新居、入宅、启钻、安葬。
忌:动土破土
冲虎庚寅煞南,占方:厨灶炉房内北,吉神宜趋:月德相日驿马除神天后天巫青龙福德不将鸣犬,凶神宜忌:五虚五离
礼部的一群老学究前几天就在看甲子,皇帝说,看一个宜杀生的甲子;于是,这帮老学究老早就折腾起来。
这样一个日子,正是礼部勘的,今天,朝廷在要西直门的菜市场,处决一千六百四十九名乱党。
京兆尹昨日就已经发出了布告文书,看得老百姓们一阵兴奋。
好久了,大商朝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处置贪官污吏、乱臣贼子了。
是已,百姓们都很高兴。
一人捏些拳头,狠狠道:“钱谦益这个狗贼,作恶多端,李峰的老父亲就是被钱谦益的下人给纵马踏死的,京兆尹不敢得罪他,最后,竟然白白死了。”
“天子圣明啊!终于动手了”有人感慨,道:“林差真不简单!”
“切。天子天子,皇帝是上天的儿子,那是咱们能比的吗?还有林差,应该是文曲星转世……”
众人议论纷纷。
帝都,西市。
凌晨五点的时分,诏卫从阴暗潮湿、极其阴森的诏狱里把犯人押了出来。
然后用绳索连着,浩浩荡荡的押向刑场。
老百姓都起得很早,纷纷站在路边,有人喝彩,有人叫骂,对他们来说,真是大快人心。
……
一个时辰后,一众谋逆案的涉案人员及其亲眷都神情涣散的呆立在法场。
监斩官每甩下一只签子便有一排人被带到前列按倒在地,开刀问斩。
钢刀挥过,头颅滚滚,鲜血如泉喷涌。无头尸体一阵抽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