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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骑兵发起了进攻,他们不可能忍受罗马人对于毫无反抗之力的投石手的屠杀。
他们挥舞着手中各色武器扑将上来,不知是学习能力的使然还是看到了这样的进攻确实有非常大的好处在其中。
他们学习罗马骑兵进攻的方式,只不过是形成了一个更加巨大的半圆形包围圈,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在平地上推了过来。
就好像深海的鲨鱼撕咬猎物,巨口大张,枪尖与剑锋就像是这血盆大口中的层层利齿,是最为致命的所在。
面对呼啸而来的蛮族骑兵,罗马人自然是不甘示弱的,他们停止了屠杀,在军官与持旗手的招呼下重新集结成队迎了上去。
双方骑兵对撞在一起,骑枪相互贯穿厮杀,双方第一排的士兵顷刻间因为对撞被杀得人仰马翻。
撞击在一起让厮杀愈演愈烈,战马背负着手持被鲜血染红的铁剑的士兵,如同海洋当中穿梭的游鱼,刀剑挥舞,带出的都是大团鲜血。
坠马者死了则已,没有死的还能够站起来的眼前就是他的噩梦。
乱军之中,刀剑无眼,混战的士兵只需要在乎挥来的铁剑在挥舞出去的一霎那见血并且让自己的对手受伤或者死亡就足够了。
第一阵列的士兵在混乱的战场上扬起的尘土的掩护下推进到战场的最前端,他们在百夫长们的指挥下重组了龟甲阵。
百夫长们冲着前方混战的骑兵拼命吹响哨子,虽然哨声很快就消失在厮杀的怒吼声与战马的嘶鸣中,但是仍然有不少骑兵听到哨声回过头来并且明白了步兵的意思。
“让他们后退!让他们后退!”
百夫长招呼着自己手下的士兵让出一条道路来,让骑兵得以通过。
看到罗马骑兵后退了,蛮族骑兵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这帮杀了自己同胞的凶手,他们猛踹马腹,加快了追赶的速度朝着罗马骑兵的背影扑了过来。
“当当当…”
战马撞击在罗马步兵组成的坚固盾牌之上,仿佛撞在了坚不可摧的城墙,只能听到响亮地撞击声却看不到蛮族骑兵在罗马盾阵面前前进一步。
“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位于最前端的百夫长双手持着盾牌僵持着,他的面前是两匹高头战马,其上的蛮族骑士吼着一大串听不懂的语言像是在命令战马。
那骑士猛踹马腹,想用疼痛让战马奋起加速冲散眼前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防线,可是战马停在原地进退不得,眼角因为疼痛满是眼泪。
努力稳住阵脚的罗马士兵挺起长矛就冲着停下的蛮族骑兵捅去。
“我现在才发现让我们勇敢的士兵们停在原地防御是多么愚蠢的做法!”目睹眼前一切的埃提乌斯望向忒瑞斯,眼神中有所期待那般问道:“那么现在,忒瑞斯,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当然,士兵长大人!”忒瑞斯有些令人琢磨不透的自信,就在他得到了指挥权之后连胸脯都挺直了不少。
“我认为应该扩大我们的进攻。”忒瑞斯敲打着自己手中的权杖,正色道:“只有将他们一举打垮,不管他们有多少人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很快,这句话便发挥了作用,忒瑞斯指挥着第二阵列四个野战团的兵力投入到战斗当中,他们从两侧突击试图像是夹心面包一样将不肯退去的蛮族骑兵,试图将他们一口吃掉。
似乎看清了眼前的罗马人是冲击不穿的,所以他们放弃了,在彼此的吆喝声下退去。逃跑的模样让刚刚尝到胜利甜头的罗马士兵兴奋不已。
“呜——呜——”
悠长的蛮族号角响了,只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微微颤抖,所有人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尘土。
怒吼声由远到近,烟尘微微散去,只看见一眼望不到头的蛮族人群呼啸而至。
“防御!防御!”
“轰!”
士兵们挺起盾牌抵在地面上,将长矛架起,静静地等待着。
在烟雾缓缓散去的那一刻,如同潮水一般的野蛮人大军呼啸而至,他们不在乎任何阵型方阵等一切阻碍他们的。
“咚咚咚…”
疯狂地野蛮人就像是他们曾经进攻的模样一般,用他们强健的肉体狠狠地撞在罗马人用盾牌组成的盾墙上。
战马都不能够撼动的防线自然不是人的肉体所能够撼动的,只听见沉重的撞击声却看不见罗马军队的防线后退半步。
大敌当前,埃提乌斯麾下的士兵不得不抓紧时间擦干枪杆上的血不至于让其在战斗过程中因为太湿滑而握不住。
“不行,我们必须要压进军队巩固住防线不能够让他们得逞!”忒瑞斯大声呼喊着,嗓音都因为激动而颤抖,“让他们感受一下罗马人坚不可摧的防线吧,是时候用蝎弩好好教训一下该死的野蛮人了!”
“咔咔咔…”
一发发弩矢发射出去,在野蛮人密集的人群当中溅起大片血花。
可是这不可能阻挡野蛮人的进攻,因为他们明白,如果不突破这道防线,那么他们终将会饿死。
对于埃提乌斯他们来说,如果让这帮野蛮人冲过了防线那么从这里一直到马赛的大片土地可能又会出现一个野蛮人王国吧。
“压,第三阵列推上去!”埃提乌斯忍不住,冲着忒瑞斯吼道:“打,一直打到这帮野蛮人打不动为止!”
第三阵列的士兵在进攻的号角声中加快步伐朝着前线推了过去,投入到战斗当中。
战斗从中午持续到黄昏,双方阵地的战场上早已经是尸体遍布。破碎的盾牌和折断的长矛,插在尸体胸膛上的铁剑,双方士兵都已经停止了怒吼,粗重的呼吸声都要比吼声响亮,士兵们手足灌铅,相互挥砍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即便如此,战斗还是没有停止,因为双方都不愿意认输。
战场后方,伤员躺在地上将黄色的地面染地五花八门,像是一张巨大的毛毯平铺在地面上。这样的数量还在与时俱增。
埃提乌斯冷酷着一张脸站在高地上望着接近尾声的战场一言不发,骑兵拼得差不多了,弓箭手的箭矢早已经用光,蝎弩的弓弦都断了,只能靠步兵进攻了!
“他们轮流的频率越来越快,士兵们很快就会沉不住的!”忒瑞斯向埃提乌斯汇报着,他的脸上写满了自责,似乎是因为他而导致了现在的局势渐渐落入下风。
“接下来,只有看上帝了!”埃提乌斯呢喃着,像是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只听到野蛮人的后方传来了一声声悠长的号角,在视线尽头的树林里出现了一支金色的雄鹰,那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在残阳的光芒之下闪烁着暗淡的金光。
“罗马人?”
埃提乌斯的语气透露出不相信的意味。
第六百二十三章:原来()
“奥德斯本身就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从我在时就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一向高傲的阿雷西欧一如往常目中无人。
这也不奇怪,毕竟在卢迦面前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更何况是奥德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元老。
卢迦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刻,他也做好了承受阿雷西欧抱怨的事,所以他特意在奥古斯塔特雷维尔的总督府,也就是当初的皇宫里最大的议事厅里摆了一张桌子。他想专门跟阿雷西欧单独谈谈,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这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罗马了,美人!”卢迦故意挖苦阿雷西欧,后者本就是高傲的家伙,耳朵里面自然是听不得那些讽刺挖苦的话才是。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阿雷西欧竟不以为然的撇过头去,大声反驳道:“哈,跟你这个在元老院都没有位置的混蛋说不清楚元老院的制度,你这个鲜嫩的混蛋就应该去妓院当应召男宠,专门服侍那帮老得皮肤跟托加长袍一样的老女人!”
这些放肆的话不过是招来卢迦的哈哈大笑,他并不视其为冒犯,只是开心,因为在这堆混账话中感受到了一个真实的阿雷西欧。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卢迦发现阿雷西欧不过是一个表面高傲冷酷的混蛋,内心还是个很好相处的家伙。
从小的教育就让他成为一个不得不摆出一副贵族模样的面对世人,又是因为身处显赫地位让他看不起脚下的世人还是因为失去了一切让他无比怀念曾经以至于自己化身成茧,见谁飞黄腾达都不能容忍。
可怜的家伙在一块总会相互怜悯,这也是卢迦与阿雷西欧就算是相互冒犯都不会反目成仇的原因吧,阿雷西欧今日如此的气愤与不满是因为在奥德斯离开整整一个月以后卢迦才将这件事告诉他。
这当中包括卢迦要对元老院动手的这件事,这件事不是一时脑热,而是卢迦认真思考良久才做出的决定,他就像是弹簧,积压了太久,终于忍不住在这个时候发泄出来。
“你真的是发了疯,卢迦。”阿雷西欧坐在卢迦的对面,摇晃着杯中还剩下半杯的葡萄酒,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当你是什么,苏拉?凯撒?屋大维?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让你做这么疯狂地事情,难道是上帝吗?”
“嗯,承蒙神谕!”卢迦连连点头,让阿雷西欧愣了半天。
“好吧,好吧!”阿雷西欧自知这个时候再说卢迦选择的这样的办法是多么的荒唐早就来不及了,覆水难收,结局到底是好是坏也是卢迦来抗,恐怕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吧。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安排谁去完成这样的任务?”
“约翰安条克!”卢迦想都没有就说道:“这个小子是东帝国法学院的高材生,我当时跟他商量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有你这么大的反应!”
“还有。”卢迦接着补充道:“我派出了第三珊瑚舰队秘密进驻罗马,也就是贝利亚留,带领着一千人的军队处理了这个问题,当然,二手准备是第二蝴蝶兰舰队将马列尼乌斯的军团拉到城外,如果出了问题就往城外发信号,只要让元老们屈服,我不介意使用武力。”
“哈!”阿雷西欧夸张地干笑一声,他又拿出了自己高傲的态度来,“都是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你以为埃提乌斯会因此袖手旁观吗?”
“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卢迦正色道:“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与我的军队于此,我独揽了胜利的果实,掠夺而来的奴隶准备卖到巴尔干去,那里的贵族正愁没有足够的劳动力重新建设他们的庄园。我可以借此大赚一笔!”
“这并不是我想要说的问题,弗拉维斯卢迦!”阿雷西欧瞪大双眼注视着卢迦,他显得无比认真,他坚信卢迦根本不知道自己捅了多么大的篓子,“埃提乌斯会认为这是你对他发出战争的讯号。当年伯尼法斯挥师罗马不过是想要重新得到奥古斯塔的信任,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在独揽权力,告诉我,难道你想要当奥古斯都吗?”
“阿雷西欧。”卢迦也是一脸认真的望着他,却不紧不慢地拿起一块蛋糕放入嘴中,一边咀嚼一边说道:“你说出这话非常危险,特别是我还没有这样的意图之时。”
“那是什么?”阿雷西欧显得急躁,他仰头将杯中剩下的葡萄酒,“当”得一声将银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发出的响声在整个大厅里不断回响。
阿雷西欧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