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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开展策反工作,在张弛回到上海之前,周成斌命先期潜入的孙栋盛在南京新建了三个联络点。
同一时间,设在南京市警署的临时办公室里,倪新问道:“都布置好了吗?”
浅野一键答道:“布置好了,军事会议的议程还有两天,每天上午九点开始,下午五点散会,中间有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与会人员及其随员集中在国防部招待所住宿,晚上可以会客,也可以外出。上月三十号潘干臣入住时就告知招待所:五号上午八点前退房。那里很好监控,除非发生紧急状况,后门长期上锁,所有人员必须通过前门出入。于思文已经带人乔装成招待所警卫人员,接手了招待所的巡逻警卫工作,有权盘查任何来客。”
“我怀疑军统分局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国防部招待所约见潘干臣,会面地点很有可能安排在外面。”
浅野一键答道:“那是最好,倪局长您有所不知这次会议的安保工作级别很高,与会人员外出必须乘坐警卫队调派的汽车,除了自己的随员之外,警卫队还会派出一名司机、一名侍卫陪同。经小野将军的斡旋,我已经派了八名特工暗中进入警卫队。”
倪新还是不放心,命令道:“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散会了,浅野君,你乔装成警卫人员,带着跟随前来南京的电讯处的那两个人,在潘干臣的房间里安装监听设备,再要求招待所给我们留一间客房,你和于思文轮流值班监听。”
“是,我这就去办。”
“潘干臣官居陆军中将,不是我们有权处置的,发现异常后不得擅动,向我汇报,征得上峰许可后方可采取行动。”
“是。”
晚上六点半钟,一身招待所职员打扮、左右手各拎着两个暖水瓶的艾高文进了潘干臣下榻的一号小楼,楼门口警卫查验了证件后,说道:“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来了这么多大官,忙不过来,总务处把我们几个从食堂调过来帮几天忙。”
时值饭点,门口不停地有人出入,警卫示意他可以进去了,继续查验他人的出入证。
艾高文的身体似乎不太强壮,拎着四个暖水瓶都有些费力。
一号楼二楼,刚吃完晚饭的潘干臣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艾高文敲了敲门:“许军长,给您送水的。”
副官开了门,说道:“这里住的是潘师长,许军长在楼梯左边那两个套间。”
艾高文歉意的一笑,走了两步,又回身说道:“应该先给许军长送水,不过已经来了,就先给您吧,我再去水房拿。”
艾高文的声音压得很低,似是怕许军长的随从听见,那名副官不由得向他走近了两步,心道:姓许的说是个军长,就他手下那些废物的战斗力,哪能跟我们二十八师比?他不愿意多事,没说话,示意艾高文把四瓶水送进去。
送完水的艾高文拎着四个换回来的空暖水瓶离开了小楼。
七点半,会议期间负责招待所警卫的吴队长来找浅野一键:“浅野君,出了件很奇怪的事:一名杂役被击昏,扔在锅炉房后面堆煤的那间杂物间里,锅炉工取煤的时候发现的。你说谁会对一名杂役下手?”
浅野一键也很奇怪,说道:“带我去看看。”
汪伪南京政府的国防部大院内有三个单独的院落,却只有一处锅炉房,位于距离招待所三四百米之外的另外一个院子里,靠着国防部的围墙,并不在吴队长警戒范围之内,由于宿舍、食堂都在此院中,不停地有人出入打水。放煤的杂物间在水房后面,轻易不会有人来。
浅野一键问道:“那名杂役是干什么的?他去杂物间干什么?伤势严重吗?”
“他是给招待所各位长官送水、送餐的,归总务处管,来了有两三年了。他应该没必要去杂物间,他的伤势不算轻,可也不至于致命,我派人把他送到医务室了,要不我们去讯问一下?”
医务室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只穿着一件带着几道煤黑污迹的洋布背心、头上包着纱布的男子,吴队长介绍道:“这就是那名杂役。这是浅野一键太君,有话问你。”
浅野一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十一月份了,你就穿件背心?”
那名杂役起身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太君的话:小姓赵,我本来穿着制服,等我被人唤醒的时候,制服就不见了。”
“谁把你打伤的?说说经过,越详细越好。”
“是,我去打水,有一个人从水房后面的杂物间走过来问我:那里的一篓苹果是不是你的?我就过去看,谁知一走进去,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被人叫醒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四个暖水瓶也不见了。”
“苹果?什么苹果?”浅野一键皱眉鄙夷的说道:“有没有一篓苹果放在杂物间,你自己不知道?贪小利的支那人你的出入证哪?”
“也不见了。”
“吴队长,先把他关起来”
吴队长命同来的一名警卫把连呼冤枉的、苦苦哀告饶过他的赵姓杂役押了下去。
浅野一键问道:“出入证上有没有照片?”
“提前安排的工作人员的出入证都是有照片的,招待所四栋小楼原本入住了十一名长官,今天上午又来了五名长官及其随员参会,总务处是昨天晚上才接到的通知,后来人手不够,又加派了五六名杂役,还有今天上午小野将军命令你们76号来八个人参与警卫工作,由于时间太紧,就临时决定让这些人使用只有钢印、没有照片的出入证。”
此话也是实情,浅野一键没再追究,问道:“姓赵的杂役具体是干什么的?”
“他的活计是给与会长官送水的,每天三次。”
“派个人接替他干活。我们去看看,从一号楼开始,潘干臣师长是住在那里吧?”
浅野一键敲了敲潘干臣下榻的套间的门,在外间的副官应门:“什么事?”
浅野一键示意吴队长进去搜查,敷衍道:“发现可疑状况,为了与会长官的安全,带人过来看看。”
见来人是日本人,说话还算是客气,副官怕把事闹大,也没敢阻拦。
吴队长挨个拿起外间沙发边上的四个暖水瓶,放在最外面的两个里面的开水只剩下半瓶,第三瓶还是满的,当他拿起第四瓶的时候,差点失手:八磅的暖水瓶的重量比他预想的重得多。
他拔出软木塞向内望去,脸色大变,喊道:“浅野君,你来看——”向着茶几上的一个托盘倾倒,随着霹雳巴拉的声响,托盘里赫然是十根金灿灿的金条
那名副官顾不得一地的水迹,几步走过来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金条?暖水瓶里的?”
浅野一键冷笑道:“你是在问我?应该作出解释的是你”
那名副官辩解道:“您也是警卫队的?吴队长,开水是招待所的职工一个多小时前送来的,我们只用了其中的两瓶……”
电话铃响了起来,一直在旁观的潘干臣的另外一名随员军需处米处长接听:“潘师长刚服了药,正在休息,有话对我说吧,什么——”
“我是送水的,请看一下暖水瓶?你不明白?潘师长他知道,我是谁?你问问潘师长吧……”
米处长情知不对,强行挂断。
浅野一键冷笑了两声,转头吩咐吴队长:“带人看好这一切,我去向小野将军汇报。”
米处长几步走到浅野一键面前说道:“请留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搞糊涂了。请稍后,我这就去向潘师长汇报。”
浅野一键恍若未闻,冷着一张脸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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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将帅异心()
招待所三号楼临时办公室内,小野平一郎和倪新都赶来了。
听完浅野一键的汇报,小野平一郎又听了监听录音,问道:“潘干臣的随员为什么没有把金条拿出来?”
浅野一键答道:“属下觉得送金条的,就是那个打昏杂役,冒充送开水的,和给潘干臣手下打电话的不是一个人。金条成功送进去后,通知了同伙,同伙才给潘干臣打了电话。”
倪新却道:“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如果中了军统的反间计,处置不当,会影响和平救国军的整体士气,不得不慎。”
小野平一郎点头道:“倪桑说的有道理,潘干臣手下有三个主力团,战斗力不弱,尤其是苏东然的一零九团。这样吧,先把金条作为证据归档,倪桑,你立即着手调查潘干臣的一切,他的家眷、亲属、旧部有没有异动,他的经济状况等等,越详细越好,后天,也就是四号下午四点军事会议结束,你务必在四号下午两点前把调查结果交给我。”
倪新答道:“是,南京的调查我亲自来办。将军,我想派何其莘带领一个情报组去一趟高邮二十八师的驻地。”
“你看着安排。浅野君,这两天潘干臣及其随员不得离开招待所,嗯——你就说线路出了故障,切断他下榻的房间的对外联络。尽量不要发生冲突,如果他实在不受教,让他来找我。其他与会的人也都是大日本帝国要重用的高级军事将领,不要当众发生冲突。”
三号上午二点,一名部下来汇报:“浅野君,我刚才跟着警卫队巡逻,看到潘师长下榻的房间的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
“我去看看。”
浅野一键拿着两样工具和相机来到一号楼二楼左侧,命令道:“你在楼梯口望风,有人来了通知我。对了,房间里有人吗?”
“刚才发现有撬痕,我就问了,前台值班的说潘师长一点半就去开会了,两名随员扈从而去,房间里没人。”
浅野一键仔细观察:门锁的确有被撬过的痕迹,虽然很不明显。他没费太大的劲,也撬开门走进了房间。房间里一切如常,他拿下挂在门口衣架上的一件外套翻找,外兜里有几张面额不等的储蓄票。里间主卧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副价值不菲的水晶眼睛,不像是有人盗窃。
浅野一键暗道上午因为电话通讯,刚和潘干臣手下的米处长发生过冲突,虽然没有当众破脸,潘干臣等人也不可能不知道76号在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难道是有什么犯忌的东西,例如文件、地图什么的,留在身边怕出事,私下派人转移或者是销毁?而撬门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么说招待所里应该还有潘干臣的人?也是啊,如果潘干臣勾结军统,联络、报信等工作总需要有人来做,身边不可能只带着两名公开的随员。何况军统神出鬼没,焉知不会再有人乔装而来?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不敢多做停留,掩上门来找倪新。
见到浅野一键,倪新说道:“你来的正好,看看吧,何处长发来的电报,苏东然居然不让他们进入驻地,说除非有潘干臣的亲笔手令,否则不会接受讯问。”
浅野一键看罢,怒道:“什么?居然还敢说他们不归小野将军管辖,所以拒不奉命,这也太放肆了倪局长,我觉得潘干臣部要出事啊。”
倪新也很担忧,答道:“是啊,为今之计,只有把潘干臣扣在南京,他的部下有所顾忌,才能防患于未然。”
“您说得对,让潘干臣下令命苏东然也来南京接受讯问。”
“不仅是苏东然,还有另外两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