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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拔之际,孙连仲的军需处长兼秘书长袁其祓忍不住偷偷问道。
孙连仲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地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双腿一夹马肚,便冲到了前面,见他如此,袁其祓忙追了上去,他已经知道了孙连仲的决心,但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道:“将军,兄弟们为你生为你死都无所谓,因为咱们是弟兄们,可是为了那孔庚却是有些不大乐意,这不是我一个人看法,而是整个队伍的看法!将军若是觉得我说话不中听,就当我没说过就好了,只是弟兄们心里的不舒服可不能不管!”孙连仲回头看了他一眼,放缓了速度,待袁其祓这才赶了上来,道:“你知道刚才那些骑兵是谁的队伍?”
谁知道这一问不要紧,袁其祓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将军,卑职无能,使出浑身解数,可是那些骑兵闭口不言,就像是天生的哑巴!不过在咱们中国能玩出这样军队的地方只有东北张大帅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竟然闭上了嘴巴,接着举起了袖子朝着上面指了指。
孙连仲警惕地朝着左右看了看,见身边部队快速行进,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次啊压低了声音道:“老袁,就是他!这一次咱们可得好好表现一把了。待会若是进太原城的时候,真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了,你可得给老子弄出一支督战队来让老子长长脸。”
袁其祓闻言之后,喜上眉梢,却又拼命隐忍,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道:“若真是这样,便是兄弟们便是打光了,都毫不可惜!将军放心,卑职这就去安排!”
孙连仲见他要走,忙伸手抓住他的辔头,道:“老弟此事还得保密才是,那人的身份知道的越少,这场戏才做的越好。”
袁其祓道:“将军的意思,卑职明白的!”说完便掉转马头去了。
孙连仲望着他的身影,心里忍不住佩服自己看人的眼光起来,这袁其祓就是有眼力而且一点就透,有些话不用说就明白该怎么办了,这样的下属不愁多,越多越好。
卯时二刻,孙连仲就着微弱的光芒终于看清楚了太原城的轮廓,比不上北京,却也可以和保定争一日之长短,难怪这阎锡山能以山西一省之力与天下英雄争锋十余年,不是没有他的道理,感慨完之后,却也忍不住心疼起来,这太原城如此坚固,只怕要死不少弟兄吧!
“将军,先让人去叫城吧!若是开了,你也能保住你的弟兄,若是不开,只要委屈你了。”
那个装扮成孔庚的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孙连仲的身边,孙连仲还以为他死在乱军之中了,也没当回事儿,毕竟执政大人来了,便是真的孔庚来了又算个什么锤子,何况是假的呢?现在被他这么冷不丁的来到身边阴阳怪气的一说,便觉得很是别扭,当真如芒在背一般。
“将军,那些骑兵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却是护军使大人的人,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差了心思!”
孔庚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想死吗?”
那人道:“既然接受了护军使大人的命令,老子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有本事你在这里杀了老子!不过老子却要告诉你,除非咱们一块死,若是单单老子一个人死了,护军使大人那边也绕不过你!马上派人去吧!”
孔庚刚要发火,一旁的袁其祓赶紧将他拉到一边,凑到他的耳朵边上说道:“将军稍安勿躁,不要因这点小事儿耽误了大事!”
“不管这玩意儿来头如何,咱们这边还有比执政大人更大的人物吗?干!他这家伙算个什么玩意儿,以为靠上了孔庚,便能骑在老子脖子上拉屎,那是做梦!”
“将军借一步说话!”袁其祓将他拉扯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常执政是何等人物,岂是这孔庚能比得上的?只不过如今山西地面上用得着他孔庚这面大旗,才让他做了这山西护军使,否则以他孔庚革命党的身份只怕也留不下来!如今山西未定,孔庚在常执政严重还是有用的,将军万不可乱了分寸,面的害了自己!”
孙连仲黑着脸道:“这道理老子也知道,当真有些憋屈!”
袁其祓却笑道:“将军此是好事!”
“好事?”
孙连仲有些不解地说道。
“执政大人亲口对将军说为我先驱,这先驱不就是先执政大人一步进入太原吗?”
“是这个道理!”
“执政如此,孔庚不也是如此,希望大人先一步进入太原吗?大人只要进了太原,这两头不就算有个交代了吗?”袁其祓道:“将军如今这般气愤不过是见了那个假货恶心罢了,有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帅额头堪走马,你大人有大量,这又是何必呢?倒是显得你度量小,执政那边不好说,孔庚那边绝对不高兴,为了这么一个假货得罪了孔庚不值得!再说了将军唆使咽不下这口气等进了太原城,将军随便找个杀头的罪过将他送到孔庚那边也就是了,看那孔庚如何处理,若是杀了,这孔庚以后还可以共事,若他包庇,这太原他能不能进来,那就看大人的心思了!或许用不着大人,常执政那边就会将他调走了。”
听了袁其祓的话,孙连仲心中的这口恶气才算吐了出来,当即师长选旅长,旅长选团长。一选选到了连长,再往下便是排长了,那排长的官职能代表孔庚,孙连仲这些人的身份吗?被选中的连长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一个连的人手,悄没声的来到太原城下,对着紧闭的城门高升喊道:“我等是山西护军使孔庚大人的派来的使者,请诸位守城的兄弟放我们进城!”
空旷的城墙之上回音在不断地徘徊,好半天都没有人回话,小连长想要回去,孙连仲已经做好了强行突破的准备之后,南城门呲呲地摩擦着地面打开了一条缝隙,哈气连天的守城士兵懒洋洋地让他们赶紧进去,以免耽误了自己的好梦!
孙连仲见城门开了,十分惊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了,在他的盘算中,阎锡山敢半路袭击,就绝不会让他们进城,所谓的传话不过是做做表面文章而已,只是他没想到这太原城竟然对他们敞开了大门,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此时袁其祓走过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为防万一,在确保太原安全之前,将军决不可贸然进城!”孙连仲点点头到:“我懂得!”
一声令下,孙连仲军队如大坝泄洪一般浩浩汤汤冲向了南城门,眼瞅着一半进去了,还没有别的动静,孙连仲也忍不住打马前去,想要一探究竟,谁知道就在此时,城墙之上推下来无数几丈高的大石块,这些石块三两下便堵在了城门口将整个孙连仲的师团拦腰截断,借着城墙内传来了机枪扫射的声音。
一听这动静儿,孙连仲当真脸都绿了,赶紧下达了进攻命令,谁知道里面的枪声一响,从孙连仲身后也传来了枪炮声,原来太原城外有不少碉堡借着夜色隐蔽,孙连仲的探子先前太过大一没有发现,这一下不要紧,就像猛兽掉到了陷阱里面,孙连仲的军队只觉得枪声从四面八法传来,这可怎么打?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眼瞅着弟兄们一个个死在一旁,却又无能为力,孙连仲几乎都气炸了,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逞强的时候了,孙连仲翻身上马便往外冲,谁知道一枪正中脑门,顿时丧了命,什么千秋功业统统成了土。
第486章 :太原风云()
第一章
太原城外枪声一片,享受了十年太平岁月的太原市民那曾见过这世面,一时之间鸡飞狗跳,爹喊娘叫也乱成了一团,好在徐永昌早有准备,各街道保长甲长们纷纷出动,使出浑身解数,甚至杀了几个趁机闹事的家伙,才将民众安抚下去,此时太原城外的战争也接近了尾声,零星的枪声收割着最后的漏网之鱼,启明星唤醒了朝阳,染红了半个天空,却输给了地上的浓郁,站在太原城头举目南望,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鲜血和残肢,便如进了屠宰场一般,让人,便是看得久了,都有一种想要大口呕吐的本能,更何况是那些身临其中打扫战场的士兵,胆小地不知道昏过去多少,便是那些老兵油子也没见过这样的惨烈的战场,腥臭的鲜血如雨水一般湿润着地面,摸过了脚面,偶尔还会飘过一两张残缺的照片钞票和发肤,人间地狱说起来大抵便是这个样子吧!
“都傻愣着干什么,早点打扫完战场回去吃饭了!”
“连长,你觉得兄弟们干完活儿还能吃得下去饭?”
“就你话多,干活去!这次的活儿别的兄弟营不愿意干,可是便宜了你们。”
“便宜?这钱给你花去吧!”说着士兵将一张沾满了脑浆子状的纸币踢了过去,吓得连长脸色铁青,赶紧躲到了一边,唯恐粘上了晦气,道:“开什么玩笑!干活,干活!”
连长的怂样,惹得周围的士兵好一阵哈哈大笑。
“咦!那是什么!遮天蔽日的!”
刚才的士兵突然指着前方不解的问道,连长忍不住顺着他的手望去。果然那边遮天蔽日,黄土飞扬,就像起了沙尘暴,连长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明白过来,他好歹也在山西讲武堂平听过几节课,少一寻思便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之后,脸色大变,转身拉着士兵便跑道:“敌袭!那时骑兵敌袭!”说完拔腿就跑,旁边的士兵完全傻眼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见当官儿的都跑了,想必不是什么好事,索性也跟着跑了起来。谁知道这两人一跑不要紧,弄得打扫战场的这些人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些人不足所措之时,一支有如从天而降的骑兵突如其来地冲杀而来,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呼啸声中人头滚滚落地。
连长听到后面的惨叫,更是面无血色,撕扯着嗓子大喊道:“关闭城门!赶紧关闭城门!”
后面的骑兵冲过来,没给他呼喊第二次的机会,便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杀了过去,在一道寒光之中,连长人头落地,城头的守军发现了异常,还没待他们做出任何反应,城外的骑兵便如潮水般冲了进来,兵分三路,一路直取城防司令部,一路攻打太原督军府,剩下的一路攻占沿途各个战略要地。此次行动果敢而又迅猛,即便是早就做好准备的太原守军也一下子被打得措手不及,于目瞪口呆之中做了俘虏!
有了昨夜地枪声,今天骑兵上街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虽然也有不少人吓得躲回了家中,不过大多数还是该干嘛干嘛,毕竟有阎长官坐镇太原府,我等草民还能什么好怕的呢?
“什么人在外面如此喧哗!”
阎锡山听到卧室外面人声嘈杂,便有些不悦,心说自己还没离开太原,这些人就将自己平时的嘱咐当成了耳旁风了。这倒不是说阎锡山气量小,而是人到了一定岁数,达到一定境界之后,便往往好安求静,不爱喧哗,于一静中探求自己的内心世界,对于这外界的烦躁便有些反感和在意。
“大哥,你且歇着,待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阎锡山的夫人徐竹青披上衣服,坐了起来,她与阎锡山一起沸沸扬扬风风雨雨十几年,爱情这东西从来没有过,但是夫妻之情却是满满的,除了传统的嫁夫随夫的美好品德之外,还有对自己男人的敬佩和心疼。
阎锡山本想算了,毕竟如今两强争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