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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先派人马控制住两个城门,然后再派大军跟紧。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呵呵,这倒是一个稳妥的法子!”钟允章点了点头。
“赵爱卿,军粮器械都还够用吗?”孟昶问赵季札道。这几天孟昶挺高兴的,为什么?因为蜀军拿下了泾州城,虽然这实际情况并不是这个样子,但是韩保正的奏章是则是连战连捷,先拿下灵台县,又经过了泾水大战,最后是泾州城大战,三番大战终于拿下了泾州城,击溃了王振益的部队。孟昶远在后方,闻讯大喜过望,还真的有了北伐夺取关中的心思,所以他才大派军队粮草,支援韩保正。而赵季札就负责调派运送粮草。正因为赵季札有这个权利,所以他才能够下命令打压利州等地,让他们不能盘查来往百姓!
五代的时候,交通多不方便啊,很多老百姓一辈子恐怕都没有去过县城一次,所以,这些百姓对外乡人是敏感的,可是外乡人到底是哪里的人,单单从口音上他们可分辨不出来。毕竟,丫就没有听过多少种口音。所以楚军一路上只是被人认为是外乡人,至于是哪里的外乡人,基本上没几个人知道的。
赵季札最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的很舒服。对于韩保正的连战连捷,赵季札心里面清楚的很,老子亲自出征,对上周军都不可能连战连胜,就你小小的韩保正,也能够连战连胜,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吧。不过,赵季札却没有怂恿皇帝孟昶查一查韩保正的意思,即便是张廷伟弹劾的奏章送到了赵季札的手里,赵季札也没有大查特查的意思。为什么呢?既然张廷伟弹劾韩保正统军无能,那么蜀军能打下来泾州城吗?这韩保正肯定是和楚军做了什么交易埃这么一来,韩保正和楚军的关系必然密切了,到时候想出其不意的阴一下韩保正,那可就方便的多了!
当然了,这并不能让赵季札忘记自己的职责,就是为了进一步的祸害蜀国政权。赵季札说道:“陛下,官道狭窄,自古都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臣虽然调拨了很多百姓,可是运粮的速度还是非常的缓慢的!”赵季札想了想,继续说道:“臣以为应该让沿途各地的官员们能够进一步的放松查核,并且配合大军运粮。”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生生的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赵季札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黄宇,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
“哎呀,赵相,陛下,有一个军队打进成都城来了!”那太监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赵季札大惊声色,他连忙问道:“是哪里来什么军队?”
“我。。。我不知道啊,就听说有军队杀进城来了,冲着皇宫已经冲了过来了!”太监一脸的无奈!
见赵季札还要问,孟昶赶紧说道:“赵爱卿,你。。。你赶紧调集禁军,守住皇宫!”
“是!”赵季札深施一礼,匆匆忙忙的走了,他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说道:“陛下,这。。。这要你用了大印才行吧。臣空口传旨可是掉不动禁军的啊!”
“哦。。。是。。。是啊!我都糊涂了!”孟昶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一阵喧闹声从远及近的传来。
第629章()
孟昶当时就吃惊了,他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怎么。。。怎么来的这么快啊!”这成都城毕竟是皇城,分为内外两重,外面是外城,皇宫则是内城,看样子这是乱军已经冲到内城城下了!
“陛下。。。陛下,禁军统领文韬他。。。他投降了。已经进城了!”一个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大声说道。
“什么?!”孟昶和赵季札异口同声的说道。孟昶像死了儿一样失神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面,心理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大蜀完了。可是赵季札却不一样,这文韬是他的同党,两人齐心协力要投靠大楚的。他文韬就算在不济,手上还是有数千人马呢,就算,就算你丫打不过,防守一下总是可以的啊,再说了,蜀军战斗力是差,可是这要看和谁比了,要是和周军、楚军比,那自然是顶不住的,可是要和蜀国的老百姓、山上的土匪比起来,那还是绰绰有余啊,你怎么就投降了。
莫非。。。赵季札脑子“嗡”的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些日子来,自己和钟允章来往极多,明里暗里给楚国办了不少事情。赵季札又不是笨蛋,他心中早就知道楚军肯定会对大蜀下手的,只不过他不知道具体时间办了。而钟允章交给他的那些事情,有些他能够分辨出来其中的味道儿,比如说运粮;但是有些事情,他苦思冥想也不知道钟允章葫芦里面究竟打得什么样的算盘,比如说,分阶段运粮,这玩意比起直接运到目的地可定更要耗费粮草一些,可是钟允章却始终这么坚持。
虽然文韬和自己一样也倒向了楚国,可是两人都可以和楚军联系上,比没有什么上线下线的关系。投降了楚国,怎么说也可以混上个一官半职吧,就算最差最差,至少可以保持一个富家翁吧。可是,如果,要是投降了“乱军”,那自己的未来可就不确定了,乱军在厉害,它能打得过楚军吗?等到将来楚军入川的时候,自己可不就倒大霉了吗?这文韬怎么就投降了呢,莫非莫非城外的根本就是不是乱军,而是楚军吗?赵季札越想越觉得有理,他眉头紧锁着,现在文韬已经算是投降立功了,那自己怎么办,我也是想立功的啊!
“赵。。。赵爱卿,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孟昶结结巴巴的说道。他现在确实是怕了。孟昶虽然皇帝当了20年了,可是,真正的大变乱,可是没有经历过,现在他彻底的蒙了!
赵季札眼睛一转,说道:“陛下,既然乱军入城,臣以为。。。臣以为陛下实在是不宜立刻逃走,因为,贼势不明,万一,仓促而走,如果贼人手中,那就糟糕了!”赵季札说道。赵季札心里觉得应该是楚军入城了,因为川中的老百姓对孟昶的怨气肯定是有的,可是却没有一丁点的造反的意识。可是,如果假定是楚军的话,赵季札可以肯定的是,楚军绝对不会来的太多,为什么啊?虽然自己一路上到了招呼,可是,如果值得有十万八万的楚军入川了,怎么可能一路上一点风声都没有呢?想必楚军一定是化零为整,间到而行,跑到成都城下,偷袭来的。这么一来,楚军那么点人马,仓促之间想控制住诺大一个成都城可能就有点麻烦。万一。。。万一要是被孟昶这个小子给跑了,川中岂不是有避免不了一场大战了吗?因此,赵季札想把孟昶给留下。
孟昶或许是真的慌了,他一点主意也没有,抓着赵季札的胳膊,问道:“赵爱卿,那你说,我。。。我应该如何是好啊?”
赵季札心中鄙视了一下孟昶,小样,看把你给吓得,就这还能当一国之君埃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如果他不是投降了楚军的话,现在恐怕会比孟昶还要不堪一些。赵季札想了想说道:“陛下,既然是乱军,想必他们不会在成都呆的太久,再说了成都城外还有1万控鹤军驻防着呢,就算是文韬投降了,那1万控鹤军精锐部队,一旦入城,乱军必然不是对手,臣建议陛下,还是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然后,臣偷偷混出皇宫,召集控鹤军入城救驾!”
“这。。。”孟昶恐慌的看了一眼赵季札,说道:“这。。。那我就去费爱妃,到她的宁心宫避一避。”这费爱妃指的就是花蕊夫人,她原本就是姓费的。
“陛下,宁心宫,恐怕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吧!”旁边的小太监犹犹豫豫的说道。
孟昶一愣:也是啊,宁心宫修的是富丽堂皇、奇树怪石到处都是,可是,要说个幽僻不已被人发现的地点,却是一点都没有。这。。。这该怎么办呢!
“赵爱卿,你有什么主意吗?”孟昶问道。
赵季札赞赏的看了眼小太监,他才不准备把孟昶忽悠到宁心宫呢。赵季札既然想立功,他肯定是想独自活捉孟昶,把这个大功劳抢到自己手里面,眼下,楚军已经入了内城,自己带着孟昶,估计跑不到宁心宫,就会被楚军给活捉,那种情况下,自己怎么可能立功呢!所以,他肯定是不愿意让孟昶去宁心宫呢,听到小太监的话,他心里颇为高兴。
赵季札说道:“这个。。。偏僻的房间恐怕都不行,最好。。。最好是那种让人想不到的地方。”其实,这地方赵季札早就想过了,这玉华阁偏殿的院子里面,有一个枯井,已经被废弃了十多年了,那地方不过十米深,可如果人掉进去的话,没有外力,肯定是无法逃出来的。但是,这。。。如果自己说的话,孟昶会听自己的话吗?
“陛下,奴婢觉得,是不是可以去偏殿那个枯井里面躲着啊!”还是那个小太监说道。
“胡说八道,我。。。我怎么能够去枯井里面呢!”孟昶瞪了小太监一样,不过眼下情况危急,他倒也没有什么追究的意思,眼睛骨碌碌乱转,心中打不定主意。不过,孟昶当皇帝已久,极为之下,就算随随便便的一瞪眼,也让小太监觉得心惊胆战,生怕皇帝“咔嚓”了自己,他浑然都没有想到,现在禁军已经投降了,宫中慌乱不堪,眼前就剩下五六个人,孟昶。。。离开了文武百官,一个孟昶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孟昶的发飙,赵季札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原因,说白了,不过是孟昶觉得不吉利罢了。为什么说不吉利呢,因为关于皇帝和枯井的故事,历史上是有一些典故的,最著名的有两个,一个发生在南北朝时期,一个则发生在宋代。当然了宋徽宗被金兵俘虏,押送到北国坐井观天的事,赵季札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南朝陈时期,隋军大军南下,在金陵城破的时候,陈后主带着爱妃张丽华躲到了枯井之中的故事,孟昶肯定是明白的。有了陈后主这个前辈,孟昶肯定不愿意被乱军瓮中捉鳖的。可是,让孟昶躲的枯井里面,还真的是赵季札的计划。这个计划说起来,天衣无缝,如果真的是楚军的话,那么自己活捉了孟昶,立了大功,如果,不是楚军,而真的是“乱军”的话,那么,把孟昶安排到枯井里面躲一阵子,也是比较合理的,那么偏僻的地方,一般人不会去看,就算看了,井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啊!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年陈后主昏聩无能,隋军攻破金陵城,他是无处可走,慌乱之下躲入枯井,可现在,成都城内只不过是有了一股子乱军罢了,等到咱们的控鹤军进入城中,这乱军必败无疑。这两种情况可是截然不同的,陈后主是为了仓皇失措,做了这个遗笑千古的事情,可是,您今天不过是暂时的避祸罢了。”赵季札解释道。一双眼睛盯着孟昶,生怕孟昶反对,丫要是真的死活都不肯进入枯井,那今天的事情,可就难办了。总不能打晕孟昶吧。赵季札嘴里面说是乱军,可是却九成九的认为肯定是楚军了!
不过,孟昶苍白着脸,想了想,居然点点头答应了。倒不是赵季札的歪理说服了孟昶,而是孟昶被赵季札嘴里面那个“乱军”两个人给吓着了。这可是乱军啊,不是什么周军。如果是周军倒不用太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