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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翔,是刘鹏的字,年初时求陈恒给起的。他老爹刘振将他塞进部曲的时候,特地叮嘱的事。用他的话说,如果陈恒愿意为他起个表字,就是彻底认同一家人的意思。
“呵呵,文向兄可别难为小弟了,某不过一个护卫耳,哪能猜到都尉之想。”
刘鹏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没有摆弄陈恒心腹的身份。他这些日子没少看到陈恒对徐盛很重视。
“嗯,那为何刚刚汝不与某一起问问?”
刘鹏作为连陈恒方便的时候,都要守在十米开外的人。说不知道,徐盛是不相信的。
“某为何要问?都尉安排了,我等领命就是了啊!”
抬了抬眉『毛』,刘鹏看着他的眼神有点诧异。
徐盛哑然,感觉刚刚全都对牛弹琴了。他算是知道了,合着刘鹏就没有动过脑子,觉得陈恒说什么他做什么就对了。
低头呵气暖暖被冻得有点红的双手,徐盛也不纠结了。刘鹏的做法是对的,当属下的,坚决执行命令就是了。
不过呢,他的肩膀马上就被刘鹏给搂着了。他把脑袋挨着徐盛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文向兄,某知道汝心中疑虑。嗯,某来当都尉部曲,临行前家父曾经告诫数言,也许能解答文向兄所问。”
“哦?还请子翔言之。某对天发誓,此言不会传入他人之耳!”
徐盛马上也勾住了刘鹏的肩膀。
“家父告诫有三句。其一:‘若是都尉说汝是条狗,记得学狗叫学得像一点’。”
“其二:‘若是都尉让汝自刎,汝就自刎了吧’。”
“其三:‘若是都尉让汝杀为父,汝记得用剑捅心脏的位置,不要让为父过多痛苦’。”
徐盛瞪大了眼睛,他很想问一句:你真的是你爹亲生的吗?不会是领养了仇人之子吧?亦或者你爹心理有疾?
嘿嘿!
刘鹏哂笑了几声,『露』出早知道你是这个反应的表情。又低声嘀咕,“文向兄,当年某听完,也是和汝一样的疑『惑』,要知道家父乃县尉!后来知道都尉过往之事,和一年来的相处,某才懂家父的意思。”
说完,也不卖关子了,马上就将陈恒被蔡邕夸为麒麟儿,拒绝张邈的招揽和陈家两次资助曹老大之事,还有陈恒从军后各种神预判,全都倒了出来。
末了还加一句:“家父是在说都尉有神鬼莫测之能。无论看人之眼光还是对事情的判断,从未失误过,也从未做无益之事。最重要的是宅心仁厚,对身边的人很好,有幸跟随当竭力报效,以后都尉定不会让我等吃亏的。”
额。。。
神鬼莫测之能?从未失误过?
这评价让徐盛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没有失误,那还是人吗?当涂城外不就是败了。。。好像也不算,谋划是对的,此败非战之过。
嗯,我还是再找机会问问,此去成德的目的吧。
心里有了计较,徐盛在当天晚上宿营的时候,不顾身体疲惫亲自去打了两只兔子,带去陈恒的军帐外烤着。
被香味吸引出来的陈恒,看到徐盛的笑容,就用手捂着额头叹了口气。他知道对方主动烤肉的目的,也知道这只苍蝇不给个说法是赶不走了。马上的,就口嫌体正直的坐下啃了起来。真香啊。。。
“文向,袁术若是投奔袁绍,该行何路线?”吃饱喝足了后,不等徐盛问起,陈恒便主动开了口。
咦?徐盛顿时眼睛一亮。
如今徐州被曹老大控制着,袁术若是北上去青州,不可能穿过徐州。也就是说他只剩下了一条路:前往居巢县坐船,沿着长江出海转到东莱郡或北海郡。虽说海上凶险,但总比从徐州经过要安全得多。
不过为什么来成德呢?直接在寿春之南截杀不就好了吗?
“属下受教了。只是,万一袁术死在了寿春,或者被截杀在路上了,我等岂不是白忙活了?若是都尉直接去寿春之南。。。”
呵!我能告诉你我知道了历史吗?
陈恒心里怼了一句,起身净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袁术没有来,我等就当来此踏雪了。为什么不去寿春之南,是有人不想我等前去,某也不想去。”
说完,就在刘鹏的陪伴下巡视兵卒了,留下徐盛盯着火光发呆。他并不是不明白,而是在感激。
他感激陈恒的推心置腹。
如果陈恒去寿春了,多多少少都会分了曹仁的功劳。加上之前破当涂城、『骚』扰闹得袁术人心尽失的功劳,那就肉和汤都占了。
本来是主力的曹仁偏师,反而成了陈恒的陪衬!
这种战功,陈恒不敢要啊!
而远离寿春来成德守株待兔,那就高明之举了。曹仁偏师攻下寿春,肯定是要驻守的,追击袁术也不可能太远,至少不会追到成德来。
在这里截杀了袁术,曹仁也不会说什么,只会叹一声:陈子初这家伙运气真他娘的好!
徐盛并不笨,只是一直着眼战争层次而已,并没有想到利益的蝇营狗苟。想通了以后,他跟上陈恒的脚步,恭声说了,“都尉,属下以后一定不会再班门弄斧了。”
“以后少聒噪就行了。嗯,兔子吃腻了,明天换个吧。”
徐盛:。。。
第一二九章、穷途末路()
寿春城。
落日的余辉懒洋洋的爬过连绵起伏群山那洁白而光滑的肌肤,暖暖地照在这片静谧的大地。连续了好几天的大雪,今天终于只剩下些许柳絮飞舞,天也放晴了。
远处温蓝如玉般的湖水覆盖着一层龟裂的薄冰,随着刺骨的北风缓缓地『荡』漾着,湖边横斜着几尾无主小舟在飘『荡』着,让这片苍白的天地更加寂寥。
青松的针叶上,凝着厚厚的白霜,像是一树树洁白的秋菊;那落叶乔木的枝条上裹着雪,宛如一株株白玉雕的树;垂柳银丝飘『荡』,灌木丛都成了洁白的珊瑚丛,千姿百态,令人扑塑『迷』离,一切都如此的美丽。
以往,在这样的放晴天,袁术会游兴大发,带着貌美的妻妾与心腹部下在城外走走,享受一番属于世家子的情怀与惬意。
但今年不能了。
因为城池外,还多了一杆大旗,上面写着斗大的“曹”字。曹仁偏师的先锋陈到,终于来到了寿春城外。
站在城墙上的袁术看到了,也知道了今天是自己最后一天呆在寿春城了。虽然收刮的粮食还没有充足,虽然袁绍的回信还没到,但是他不能再等了。
寿春城里的兵卒每天都在减少。如今看到了曹军的旗帜,这个逃亡的数据将会急剧的加大。再等下去,说不定护送他去青州的兵卒都没几个了。
代汉者,当涂高也!我袁术顺天意承天命,为何到了如此地步!袁术狠狠的一群砸在城墙垛口上,心里恨恨的咆哮着。激动之下,胸腔里又是一阵沸腾。死命咽下了又欲吐出的血,品尝着咽喉中的咸腥味。
唉,也许天命应在袁绍这个婢生子身上吧。。。
有些心灰意冷的他,走下了城墙,当即命大将军张勋与从弟袁胤收拾细软,在翌日五更之时撤出了寿春城。
雪地里行军很艰辛,尤其还带了不少辎重。袁术走了三日,不过前进了八十里。而此时他的兵卒,仅仅剩下三千人了。出寿春城的时候,明明还有五千人的。
在空旷的野外,似乎让兵卒们的逃亡更容易了。
“随他们去吧,我儿只需谨慎戒备即好。”对着前来报告的儿子袁耀说了声,骑在马上的袁术眼中,有些与无奈相悖的精光闪过。
他不在意了。居巢靠近江东了,为了避免孙策军发现,那边准备的船只只有五艘斗舰和十艘艨艟。大舡、楼船等大型船只一艘都没有。
一艘斗舰仅载人一百,而艨艟是冲锋船,当沿路护卫的,一般只装二十兵卒。也就是说,除去辎重与家眷占用的空间,袁术也就打算带走四百兵卒而已。带了几千兵卒,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些不长眼的贼寇,好顺利点通行罢了。
只是很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就成功了一半。沿路上的贼寇不敢打他注意,曹仁却追来了。陈到是在中午的时候,发现寿春城空了的。
他当机立断,让人给曹仁中军报信,便是率领一半黑毦军轻装追了上去。有辎重的拖累和仅带五日口粮的追击,让陈到在第二天傍晚看到了袁术军宿营里的炊烟。
只带着三百兵卒的陈到,没有立刻发起攻击,而是大张旗鼓的跟在袁术身后大肆喧哗。意图很明显:吊在袁术身后,尽可能拖住对方行军的脚步,等候曹仁的到来。
他成功了。
袁术命张勋率领一千兵卒去赶跑身后的尾巴,结果才出了军营,还没接战呢,自己就跑了四百兵卒。哪怕是出营之前,袁术许诺了斩杀一记首级赏一千钱,都没有让兵卒燃起战心。
好吧,这仗没法打了。无奈之下,袁术只好扔下不少辎重,加快的行军步伐,祈求在曹仁中军到来之前赶到居巢。
然而事与愿违。
曹仁行军没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速度,但对袁术的人头很感兴趣。接到陈到的传讯,当场就下令夏侯恩领一千兵卒驻防寿春,他自己则带着一千五百人急行军而来。只用了七日,便跟上了陈到。
袁术没见过曹仁,但知道这个人用兵以勇烈著称。所以接到探马告知,曹仁追上来以后,立刻就扔下各种辎重,仅仅带着四百兵卒全速赶往居巢。
还真别说,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还真爆发了潜力,让曹仁只有跟在屁股后面吃灰的份。嗯,主要是曹仁沿路收编降卒、笑纳对方扔下的各种辎重,耽误了不少时间。
十日后,曹仁终于放弃追击了。
他不能再追了。淮南郡是个很大的郡,是个地丰物饶的郡,能为曹『操』获得更多粮食,更多兵源。占据淮南才是曹『操』的命令,袁术的人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毕竟,他麾下只有三千兵卒,收复淮南治下城县已经捉襟见肘,不必节外生枝。
有地盘的袁术是冢中枯骨,没有地盘的袁术是无主游魂,跑了也无所谓。说不定去了袁绍那边,还能祸害一下呢!带着这样的想法,曹仁撤军回寿春。
而袁术军也终于松了一口。连续高强度的逃命,就算再精锐的兵卒都抗不住。这不,他麾下就掉队了不少,仅剩下不到三百人了。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熬到居巢上船,在海上漂个把月,就能到青州了,一切苦难就过去了。坐拥四州的袁绍,看在传国玉玺的份上,是不会亏待了他袁术的。
只是幸庆逃脱曹仁追击的袁术,并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了他好几天了。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顾烨。他与徐盛、刘鹏都被陈恒扔了出来,各自带领斥候散落在各个道路上打探袁术的踪迹呢。
“你,去找到徐军侯,说已经发现袁术贼子踪迹,其必将经过合肥。”
“你,去找刘队率。”
“剩下之人,好生盯着,我回去禀报都尉。”
“喏!”
嗯,袁术逃跑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早就跨入了成德的地界,几乎快到合肥了。而陈恒,就在成德和合肥的边界处。
此刻,他正指导着张仁刻着一块很大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