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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夫人原本因为女儿与外孙女惨死又是伤心又是怨怒,只是勉强克制着没有发作。但却免不了因怒火中烧而想法偏颇。这会儿听罢丈夫分析,意识到了自己疏忽,不由便接着问道:“这人是谁?”
沉默片刻,白孟连不答反问:“你刚才说除了瑾王,再没人见不得我们白家好。这话你也错了,瑾王未必会希望白家不好,但有一个人,他肯定希望白家早败落。”
听他提起这点,曾老夫人一惊,旋即又不以为然道:“你是说宣长昊?哼,那小子若非撞了大运,也不会白白捡到这个皇位。他帝京根基浅薄,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你莫忘了,项烈司那老匹夫是站他那边。”提起这多年政敌,白孟连不禁目光微沉。
“那又如何?项烈司此人不过一介武夫,除了还算会打仗之外根本一无是处,哪里做得了宣长昊臂膀。倒是你,有些想法和举动让我一直都没法理解。”
虽然知道现不是说这个时候,但疑惑实太深,曾老夫人仍是忍不住说道:“公公世时,家族朝中势力也不曾像现这样煊赫,他老人家总说万物盛极而衰,月盈则亏,凡事不可太盛,所以行事必留有一线,但你这些年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这些姑且不论,另有一点:按说宣长昊久驻军中,帝京并无什么旧部,虽然近来有些异动,但你若想继续做到朝中一呼百应,只要对他稍加打压,便可高枕无忧。但你为何要大费周章,去扶持瑾王呢?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吃力不讨好,你到底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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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诸方齐动()
章节名:161诸方齐动
对于曾老夫人这个问题,白孟连报以长久沉默。当曾氏忍不住想再度开口追问时,却听到他略带疲惫声音终于响起:“你先回房吧,我还有事。”
辨出这声音里掩饰得极深担忧,曾氏嘴唇嚅动一下,终是忍下了盘问冲动,点了点头,无声离开。
房门被重合起,白孟连舒展一下身子,将表情彻底隐藏夕阳照不到黑暗之中,唯有一双略显老态眼睛依旧闪烁着精于算计光芒。
“宣长昊……宣子暇……哈,昭庆皇室有资格袭承大宝,可不只你们二人哪。”
他低声说罢,又沉思片刻,终是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不算太长信。等待墨迹干透时候,他目中露出期待神情:“多年伏笔,这次总该用得上了吧。”
与此同时,明家小院附近某处酒居。
明华容以有人恰好想买几个高官家服侍过丫鬟为由,用一百多两银子向老夫人换得了青玉与许镯等人卖身契,又料理完后续一些琐事,便借口不能外久待,需得马上回宫,离开了院子去与姬祟云相见。
之前从听完白氏招供后,她立即就联想到了那天姬祟云告诉自己、贺允复与宣长昊相貌极为相似话,并意识到了什么。只是那个极有可能答案实太过惊人,让她颇多顾虑。思索再三,她决定先转述白氏话,再看姬祟云如何反应。
但出乎她意料是,当她来到酒居厢房时,却发现姬祟云竟然喝酒。整个房间酒气熏天,桌上是横七竖八倒了许多酒壶,显见姬祟云已经这里等了好一会儿,并且喝了不少。
以姬祟云为人,绝对不会准备要见她时失礼至此,所以一看到到屋内情形,明华容便立即断定: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果不其然,见她进来,姬祟云放下了杯盏,一张俊美难描脸上因为酒意而浮起淡淡红晕,愈显得目若春水,面若桃花,看得人心跳不已。但与之相反是,他眼神却是十分黯沉,犹如冬雪夜天幕,黑沉沉看不出半点光亮。
“华容……”他轻声唤着她名字,声音被酒浸得酥软,即便是寻常字眼,此刻从他口中说出来也是诱惑得无以复加:“你来了。”
明华容还从未见过他喝酒模样,当下不禁有片刻失神,但她很便清醒过来,心里暗骂了一声妖孽,旋即拿开他面前酒杯,换了杯冷水递过去:“不管是什么事,我希望你能清醒状态下做出决定。”
“我很清醒,我再清醒不过了。”姬祟云忽然笑了一声,说道:“舅舅留下唯一一个皇子,居然有可能是别国皇帝私生子,一想到这件事,我哪里还敢放心喝醉!”
见他直白地将推测说了出来,明华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曾听他说过,他对表兄很是信任,信任到根本不会去怀疑。现突然得知这件事,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不知如何是好。
沉吟之际,只听姬祟云又说道:“刚才屋外听你那后娘说到舅母被昭庆皇帝——时,我简直恨不得冲进去杀了她,但是……即便她死了,已经发生过事也不会再改变……”
明华容道:“你不要太难过,也许她说并不是实话。”
她也知道自己这安慰话实太过无力,所以并不奇怪姬祟云听后连连摇头:“她只是一介无知妇人,并非受过特训间客,我不认为她那种情况下还有胆子说假话。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抱了万一希望。我想再问上一问,虽然……他多半不知道真相,但这种事情总是有迹可循吧。”
明华容自然懂得姬祟云口中他,说便是贺允复。但适才她已将这件事情翻来覆去想了数遍,并敏锐察觉到了个中不妥之处。当下听姬祟云说贺允复不明真相,便提醒道:“我知道你顾念兄弟情深,不愿往坏一面去想。但你上次不是曾说过,他对于报仇之事有所拖延么?我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个原因,说不定——就与他身世有关。”
其实这一点,姬祟云隐隐也意识到了,只是正如明华容所说,他碍于兄弟之情,凡事总忍不住向好方面去想,所以不愿深思。当下听到明华容直白地指出,不禁苦笑了一下,说道:“小小容,你总是这么直接,连后一分念想都不愿留给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吃亏。但是说实话,我真是宁愿依旧一无所知。”
以姬祟云坚强,能说出这种话来,足见他对贺允复感情有多深。这也难怪,国难家难,让两个遭受了同样命运孩子一起同个师傅教诲下长大,况且他们之间又是表亲,这种共患难生出情感,确是十分亲厚,远非寻常可比。也无怪乎姬祟云要借酒浇愁,百般为难。
但姬祟云终非一昧逃避之人。一口喝干了杯里冷水,将那些动摇软弱念头统统压下,他一脸沉毅地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同时还有元宝声音:“小姐,我有事禀报。”
明华容看了姬祟云一眼,说道:“进来吧。”
元宝进屋后对姬祟云视若无物,径直走到明华容面前,简明扼要地说道:“刚才我往赵家走了一趟,确定白氏和她大女儿已经死了。白家来了个老太太把她们尸体带走,其间并没有吵闹。不过——”
这消息本也明华容预料之中,所以她只是心头微有意,并不如何激动:“不过?”
“赵家有个下人,出事后悄悄溜出了府。我沿途追踪,发现他后去是一家医馆,那家医馆大夫姓施。”
明华容略一回想,立即记起:“就是那个曾受明卓然托付,给明独秀看诊,通过摸骨识龄抖落出她实际年龄大夫?”
“不错。”
“我本以为这大夫是周姨娘人,但现她已经死了,这施大夫却依旧关注赵家事……”想到周姨娘中毒身亡场景,以及她否认有其他人相助那一幕,明华容不觉眉心微蹙,说道:“他背后应该另有主子。说不定,这个人就是我一直想找人。”
这时,却听一直没有出声姬祟云问道:“你们说,这个施大夫能摸骨识龄?”
“是,据说是他师门祖传秘法。”
姬祟云沉默片刻,俊颜一沉如水,道:“当年景晟宫内,有名年轻太医亦擅此法。”
明华容闻言一惊,问道:“他也姓施?”
“不,他姓杨。”姬祟云淡淡道,“但他叫杨一施。”
场三人均是聪明绝顶,闻言立即猜出那施大夫多半就是这当年杨一施太医,很有可能是受命于贺允复。但,一个别国皇子,又怎么会插手明家与赵家事情?
顿了一顿,姬祟云又道:“我本来还想不要暗中调查,直接去问表兄,看他究竟知不知情。现看来,少不得还是得先审审这位施大夫,问一问他是受了何人指使,为何对你家事情特别感兴趣。”
这条线原本是元宝追,现听到姬祟云想要横插一手,元宝自是大不乐意。加上他与姬祟云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当下刚要说话,却见明华容洞察了他想法似、瞟了他一眼。
于是,元宝只有忍耐下来。毕竟故太子事情尚未水落石出,明华容与他约定依旧有效。
此时天色已然微黑,如果再耽误下去,势必就要错过宫禁了。明华容纵然还想知道施大夫会否招供些什么,却不得不先行离开。待她走后,姬祟云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去到医馆拿人。
彼时施大夫正检收药材,听到房门响动,立即抬起头来。看清那破门而入之人后,不禁失声惊呼道:“姬大将军?!”
闻言,姬祟云目光愈发深黯,宛若冰下潜泉,幽冥沓然深不可测:“看来是位故人啊。”
这时,施大夫也看出了他年纪太轻,况且姬任情早就死了,绝不可能重又出现这里。他自知失言,立即仓惶否认道:“我、我不认识你,你是谁?为何擅闯民宅?你若再不出去,我就要叫人了!”
姬祟云压根没将他无力要胁放眼中。打量了一眼屋内,见满地都是大小包裹,架子上已经清空了一半,他忽然微笑起来:“赵家刚传来消息你就要走,这时机是不是太巧了点,杨太医?”
听他叫出自己旧时称呼,杨一施不禁一愣。他从起初慌乱中镇定下来,终于猜到了这少年身份:“你……你是公主与姬将军孩子?”
姬祟云但默无语。
但杨一施只当他是默认,紧绷神经反而懈怠下来:“听说您一直追随皇子身边,想来是小人福薄,一直无缘得见。小人——”
话音未落,他突然就被姬祟云扼住了喉咙。这动作带起劲风使得屋内几盏油灯一起摇曳起来,姬祟云影子也因此飘摇不定,仿若精魅般教人捉摸不透,黑沉沉地压对方头上。
杨一施正又惊又怕,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开罪了这小少爷时,只听姬祟云沉声说道:“你所说皇子是谁?”
等了片刻,见杨一施只是大惑不解地看着自己,却一言不发,姬祟云冷笑道:“不说?很不凑巧,我今天耐心不太好。”
屋内旋即响起一声惨叫。
……
离开杨一施居所后,姬祟云脸色十分难看。经过刚才逼问,他已几乎已可以肯定一件事:贺允复是知道自己身世。而且,他还指使了杨一施接近周姨娘,半是介入,半是操纵地参与了明家内斗。
他既已知道自己身世,那么或许可以解释他为何不着急复仇,但,姬祟云却也因此越来越摸不透他心意了。
——贺允复,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