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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越好,怪就怪他太高估了大明皇帝的人品,以至于现在追悔莫及。
“我想这一定是一个误会!”范巴斯特沉声道:“我以军人的名誉保证,荷兰澎湖舰队绝对没有做过杀害贵国百姓的事,这一定是遥传或者是诬陷!”
霍浪冷笑道:“是不是误会本统领不知道,而且本统领只相信大明军人的名誉,将军令我前来传话,让我告诉荷兰舰队的主帅,立即将杀害大明百姓的凶手交出来,杀人偿命本就是正理,既然大明百姓死了十七人,那么荷兰就要用十七人来抵,否则将军便视荷兰对大明的挑衅,是要对大明宣战!”
范巴斯特目瞪口呆,足足半炷香的时间都没能缓过神来
“此事,我还需要详查,还请禀告万将军,给我三天时间”
霍浪根本半点面子也没打算留给范巴斯特,冷冷开口打断道:“三天时间没有,日落之前如果荷兰不能给出一个交代,大明第一舰队便会对荷兰战船发起攻击,将军不打算耽搁太长时间,打完了仗,水师官兵还要吃晚饭”
蔑视!赤裸裸的蔑视!范巴斯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身为军人,更是荷兰在远东的最高负责人,今天居然被一个明国的小兵以这种姿态羞辱,便是他身后的几名舰队高级将领脸色也是无比难看,眼中射出的寒光似乎已经将霍浪凌迟了一样。
第五百九十六章栽赃(中)()
“范什么特答应了?”万长明有点意外。
“是的将军!”霍浪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再无面对范巴斯特时的桀骜不驯,先前他前去敌船,面对敌国统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言语气势丝毫不落下风,展现的乃是大明军人的铮铮铁骨。
一直不怎么出声的张煌言撅眉道:“难道范巴斯特真能忍气吞声,宁肯牺牲十七名荷兰子民的命?如果他真这样做,我们似乎便没了对荷兰动手的理由了吧。”
郑成功笑了笑,张煌言是传统儒家士子,步入官场这个大染缸的时间毕竟还是太过于短暂,脑子里面儒家的迂腐思想依旧没能改变多少。
按照张煌言的意思,既然荷兰人已经屈服,表现出绝不愿与大明为敌的诚意,那么第一舰队就应该先将荷兰放诸脑后,继续深入东海剿灭英国远东舰队,毕竟英国的罪名是现成的,大明哪怕不宣而战都不会有道义之失,等灭了英国再去将天子交代的事情办妥,回头处理郑家问题的时候,再来视情形定下处置荷兰的方略,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荷兰已经有现成的把柄交到了大明的手里,总比现在硬生生的栽赃要强上不知多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张煌言觉得第一舰队此举,在万世青史之上必然会留下的污点,怎么洗刷都将留下难看的印记。
郑成功笑了笑道:“范巴斯特送不送十七人过来,想必都合万将军之意。”
万长明冷哼道:“荷兰人若是心中无鬼,岂会轻送麾下战勇的性命!范那个特只要将杀害我大明百姓的凶手送来,本督要亲自拷问,便是日后荷兰人派遣使臣前来交涉,这些证词也定能让他们哑口无言!”
“如果不送就是藐视大明军威。”郑成功眼中寒光喷薄道:“天子说过,但凡敢于轻视大明军威者,必让其付出血流万里一般难以承受之代价!”
张煌言苦笑不再多言。
范巴斯特站在阿姆斯特丹号前甲板的炮台前面,看着面前被召集而来的两百多位荷兰军人,上午他便义愤严词的当着澎湖舰队所有高中低级将领的面谴责了大明的无耻,以及表露出今后一定要百倍千倍将今日所受的屈辱找回来的决心!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范巴斯特需要面对的是当下的困境。
今天黄昏如果荷兰不交出‘凶手’,那么范巴斯特毫不怀疑,大明第一舰队必定会对荷兰舰队发起进攻,范巴斯特作为荷兰驻远东的最高统帅,从来不曾惧战过,但是如今的他只能感到深深的无力。
大明第一舰队的战舰已经遥遥领先于整个世界的造船技术,毫不夸张的说,这支仅仅只有十二艘战舰的海军,只要弹药充足,足以摧毁整个西方联合起来的战船,西班牙、葡萄牙乃至新兴崛起的英国与他们荷兰引以为傲,觉得可以制霸海洋的舰队,在这支舰队面前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大明所表现出的卑劣行径以及目前澎湖舰队面临的困境,范巴斯特已经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然人送上来冲绳岛上一位贵族的手里,大明第一舰队的阵势已然对荷兰上百条战船形成困锁之势,他若是令主力战舰载信回国,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性遭到明海军的攻击,他不能让这段堪称国耻的事件沉没到海里永远不见天日,因为即使到现在他也不敢确定自己乃至整个澎湖舰队是否能够逃过这次大劫,哪怕是在他交人的情况下。
不错,所谓荷兰舰队击沉大明渔船杀害渔民的事情根本就是大明为了对荷兰宣战而找的借口,这一点澎湖舰队所有将领都已经达成共识,但哪怕是心知肚明也毫无用处,因为交人的话,如果大明还要点脸面,没准荷兰舰队还能有一线生机,但若是不交,澎湖舰队百来条大中型战船很快就会成为明军炮火下的碎木板。
范巴斯特召集各船船长讲述了这一悲惨的事实,恨归恨、骂归骂,人该交还是得交
那么交谁?交十七个奴隶出去未尝不是办法,但是奴隶能心甘情愿的去送死吗?如果心有怨恨胡言乱语,只怕正好落了万长明的口舌,等于自己将开战的借口送到大明的手里,可若不用奴隶,便只能用军人,每一位军人都是荷兰宝贵的财富,但为了荷兰,范巴斯特相信,愿意舍弃生命让整个舰队度过灾厄的军人不在少数!
各船船长不可能如司令一样了解大明了解这支横空出世的第一舰队,对于大帅将精心打造出来的三大港口舍弃本就颇多微词,毕竟那只是一封信而已,明国的大兵连影子都没看到一个,就被吓的屁滚尿流,这简直是他们军人生涯当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耻辱!
但是现在已经再无一人有那个心思,不管是船长、大副还是水兵、船员,当看到海上那十二艘巨兽的时候脸色早已经白成了一片,与这样的军舰开战?那不是战争,那是找抽
所以当各船长回去以后叙述了舰队目前遇到的困境,希望有人自己站出来为荷兰牺牲,而他们的名字将永载荷兰海洋史册,被后世所瞻仰的时候,全舰队三千水兵竟然超过半数愿意舍弃生命为荷兰做出贡献。
现在站在范巴斯特面前的两百多名军人,他们没有家人甚至直系族亲所牵绊,自然就比哪些有老婆孩子的水兵更加具有优势,而且更加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抽签吧。”范巴斯特叹了口气,这二百多位军人能走到这里,对于荷兰的忠诚已经足以证明,让谁去送死,他的心里都有些不忍,抽签决定命运已然是最好的抉择方式。
两百多军人依次上前,在范巴斯特的身前有一个用黑布蒙起来的箱子,里面有三十个红色的球与两百个蓝色的球,抽到红色的便将被捆结实了送上明舰队,三十个红球抽满十七个为止
第五百九十七章栽赃(下)()
“你们十七个便是两个月前杀害我大明百姓的凶徒?!”万长明无比凶厉的眼神扫过十七名荷兰人的脸,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太大的区别,东西方看人会有脸盲症这一特点在万长明这里展露无疑。
十七名荷兰军人都是老兵,最少的也在澎湖舰队上面服役超过五年,对于中文他们听的懂,只是表达起来多少还有点难度罢了。
“是!就是我们干的!”一个看起来差不多有四十岁的老兵叫嚣道,这里属他在东方呆的时间最长,中文说的也是最溜:“两个月前在东海海域,那两艘渔船竟然闯入了大荷兰舰队的演练区域,我身为带队巡视的哨官,怀疑他们是英国雇佣的间谍,所以我下令攻击渔船,下令击杀那十七个渔民的也是我!”
“倒也算是条汉子。”万长明赞了一句,此人明显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是个真正的军人,万长明很欣赏:“你既怀疑他们是英国间谍,自然应该将十七人锁拿以后交给大明福建水师处置,然而却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击杀,本督觉得其中疑点颇多啊,霍浪!”
霍浪立即上前站定。
万长明遥遥拱手道:“天子让本督南下追查福建渔民遇害一案,现荷兰杀害渔民之凶徒虽然归案,但本督觉得此人所言多有不尽不实之处,未免串供,本督要对这十七凶徒逐一审问,绝不让一人含冤顶罪,也绝不让任何一个凶徒逍遥法外!”
张煌言与郑成功身躯不由一颤,这万长明不愧是武夫出身,说话简直不带过脑子的啊,以此罪名栽赃荷兰根本就是他们三个一致通过的决定,万长明居然敢按在天子的头上,这他娘的是要给天子抹黑还是要让天子被锅?胆大包天,莫以为甚啊!
荷兰说话的哨目直接呆了,来之前,司令不是说只是顶罪十死无生吗?他都认罪了还审问个什么?直接把他们枪毙了,成全他们作为军人为国舍命的荣耀不就完了,还审问?审什么?直到十七人被一个个带下去,老哨目也没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果然是蛮夷之邦多刁民,范那个特以为随便找十七个替死鬼来顶罪就能消弭本督的怒火,就能让大明十七名含冤而死的百姓瞑目?简直不知所谓。”万长明正色道:“郑提督,张副将,且随本督一起去审问这些凶徒,本督必让此案真相大白于天下!”
万长明的话自然是对周围的水军官兵说的,如今知道真相的除了他们三人,也只有连同霍浪在内的十几名亲卫,此话很快就能传遍整个第一舰队,万长明就是要让所有官兵知道,大明对荷兰宣战,并非兴不义之师,而是贯彻执行天子的爱民惜民诏,不论是谁,但凡无故杀害百姓者,大明神军,虽远必讨!
第一舰队原本没有专门的刑讯室,此刻十七名荷兰兵被押在一间舱房内,被二十几名海军官兵一个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谁敢出声就是一枪托,不打的满地找牙,至少也得脑门咳血,现在卷曲在地上,发出轻微哀嚎声的荷兰兵无疑就是前车之鉴。
第一个被带走的就是刚才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屈模样的老兵哨目,现在的刑房原本只是放置淡水的库房,不过万长明似乎已经不打算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了,因为他觉得这里作为刑房,没准以后还能有用武之地。
既然能称之为刑房,那自然不会缺少刑具,如今刑房内摆置的刑具林林总总足有四十多种,全都是当初郑成功献策以后,万长明未雨绸缪派遣水兵持海军军令上岸搜刮而来,华夏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光荣传统,在这间小小的刑房之内已经可窥一斑。
老哨目的腿有点颤,身为汉人通,他知道这里超过五成刑具用途,顿时感到莫名的恐惧,他能来到这里,至少能说明他不怕死,但如果死之前还要遭受百般折磨,他实在怀疑以自己的意志和对荷兰的忠诚能不能经受的住这里的刑具,因为他曾经亲眼见到了福建水师的官兵拷问过一个桀骜的倭寇,然而那个倭寇连三道刑具都没撑过去,便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凄惨的就像一只被阉割了的病猫,乖乖的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