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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秋离没否认。
“是谁？”顾小舒紧张。
十五年前的莫秋离，才七岁，还是一个小孩。
是谁那么狠心，要将一个小孩子，给掐死呢？
莫秋离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难道那个女人，你不认识？”顾小舒忧愁，担心那个女人是莫秋离的仇人。
莫秋离茫然：“不知道，因为我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只看到一团黑影。”
这倒是让顾小舒费劲，如果说看到脸、不认识，还是有机会寻找到那个女人；但连看都没有看到，怎么寻找？更郁闷的是，一团黑影，怎么让人去理解，总不会是鬼吧。
顾小舒又认真想了想：“对了，我听你对朱教授说，这事情还跟我有关？”
“可能跟你有关，我也不太清楚，只感觉到你当时也有危险，差点死去。”莫秋离抬起头来，眉头皱得很紧，几乎锁到一起。
十五年前
顾小舒翻过小时记忆：“怪了，十五年前，我还小，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怎么可能当时有危险呢？”
“呵呵。”
莫秋离干笑了下，尽量放轻松，将顾小舒搂到怀里：“别想那么多了，或许是我自己想多了。”
可顾小舒明显感觉到，莫秋离的身体冰凉很多，甚是抚过自己脸颊的手指，都在颤抖，心疼：“莫秋离，你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第二天，阳光明媚。
入冬的蜀中，总是比北方城市暖和许多，已经很久没有飘雪过。
这里的环境，从小到大，始终没有变过，日复一日；就像莫秋离，他又开始夜里无法入睡。
昨天夜里，顾小舒醒来很多次，黑暗中，都能看到莫秋离那双暗淡复杂的双眸，没有闭过。
大早上，朱教授就敲门而入：“小舒，大部分的警察，也都进入山中，估计这两天都是驻扎在山中村里；其他几个县，以及乡镇中的警察们，也都赶来，会暂时将这座大山给封锁。”
“然后呢？”顾小舒问。
朱教授气急败坏：“不是等你说吗，后面我们应该怎么办？”
莫秋离挑眉而道：“昨天晚上，小舒不是给你们说的很清楚了吗？”
“是清楚了，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朱教授惆怅。
莫秋离语气冷漠：“你也可以进山中找凶手的踪迹。”
顾小舒瞪了一眼，知道莫秋离昨天也一夜未睡，心情不好，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怎么跟朱教授说话呢，就不能好好说？”
朱教授无奈叹息：“其实我也知道，这次是我太心急，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查到凶手身份，跟找到凶手的家人，又或者说，找到凶手家人后，他们会不会愿意帮忙。”
“放心吧，朱教授，昨天莫秋离说过了，半个月内就能破案。但这期间，可能还会有一个男性跟一个女性受伤，究竟是谁就不清楚了。”顾小舒说，希望朱教授不用再担心。
果然，朱教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一直破不了案，让凶手逃之夭夭。”
“你问完了吗，现在该我问你一件事情了吧。”莫秋离突然开口。
朱教授愣了下：“什么事，你说？”
“这次的奖金，是多少？”莫秋离严肃，一张冰块脸。
朱教授郁闷白了一眼：“预言家，你一个天才，赚钱方法有的是，别动不动张开提钱。这次可是大案子，是个变态杀人魔，先抓到他再说吧。”
“难道天才爱因斯坦结婚后，就不用每个月赚的钱，上交给他老婆吗？”莫秋离挑眉。
朱教授懵圈，望向顾小舒，寻求答案。
这时，莫秋离又轻描淡述：“我的工作就是查案，查案的奖金，就是我的工资，这个月快到底，所以这是我唯一拿工资的机会。”
朱教授反应过来，摆了摆手：“放心吧，这么大的案子，早就引起咱们蜀中重视，奖金肯定会有的。”
“奖金是多少？”莫秋离咄咄逼人。
“这我哪里知道。”朱教授摊开手。
莫秋离一把拉住顾小舒的手：“不知道？我没兴趣留在这里，小舒，我们走。”
“去哪？”顾小舒迷蒙。
“回去。”
“你怎么能这样！”
顾小舒猛地挣扎开莫秋离的手，气恼：“就算没有任何的奖金，我们都不能走，都必须要将凶手给抓获才行，否则话，还会有更多的人有生命危险。”
莫秋离正视着她，面色严肃：“顾小舒，你知不知道，这次跟以前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顾小舒问。
莫秋离握紧拳头：“以前不管查什么案，我都能保证你没有危险，可这一次，我没有任何把握。”
顾小舒明白过来，原来莫秋离在担心自己，心，也不由陷入恐慌：“你的意思是说，看到我会在这次案件中，有危险？”
莫秋离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担心什么！”顾小舒气恼回了一句。
莫秋离脸色难看：“我的预言中，是脑海中的一段文字，文字中记载，会有一个女性、一个男性受伤，就在这次案件中，所以，我不希望是你。”
顾小舒刚要再次发火时，突然看到莫秋离的手，在剧烈颤抖，心，软了下来，也冷静下来：“莫秋离，是你脑海中的预言吗？”
“是，如果不是看到这一段文字，我能这么着急吗？你以为我真的在乎奖金，我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带你走。”莫秋离着急，声音也大了许多。
顾小舒脸上浮现幽幽笑容，说：“莫秋离，现在我是你女朋友，如果我真的有危险，那么你脑海中的预言，写到的是最爱的人，或者至少写到我名字，而不是写，会有一个女性受伤，不是吗？”
“这”
瞬间，莫秋离哑口无言，也渐渐冷静下来：“是，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心慌，担心你有危险。”
“傻瓜，我不会有危险，不要想那么多，好吗？”顾小舒安慰，希望莫秋离可以冷静下来、可以镇定下来，不要再像一个被遗弃孩子般的无助。
第127章 油盐不进的摩羯（）
冷静了。
莫秋离的冷静，又让顾小舒感觉到不适应。
冷静坐在那里，就像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
顾小舒靠近，柔声：“你怎么了？”
“没事。”莫秋离。
“你生气了？”顾小舒。
莫秋离：“没。”
“那你笑一个。”
“嗯。”
“你连笑都不笑，肯定是生气了。”
“没有。”
“没生气，干嘛板着一张臭脸？”
“我是摩羯座。”
“什么？”顾小舒愣住，没听清。
莫秋离一个字一个字道：“摩羯座。”
“摩羯座怎么了？”顾小舒才后知后觉，不过她从不看星座，也不相信星座。如果按照星座来分，岂不是这个世界上，就十二种人？
莫秋离眉头皱的更紧：“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顾小舒问，感觉跟莫秋离说话好费劲。
偏偏莫秋离又是一副不耐烦样子：“摩羯座，就我这样。”
“晕，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顾小舒嗔怒白了一眼。
莫秋离：“嗯。”
“你能不能说两个字以上的回答？”顾小舒气恼。
“嗯。”
顾小舒食指跟中指，大吼：“两个字！”
“嗯，行。”莫秋离。
顾小舒脸颊上浮现得意光芒，语气也柔和下来：“现在三个字。”
“嗯，可以。”
“四个字。”顾小舒抿着嘴，偷笑。
莫秋离语调拔高：“你想怎样？”
“五个字！”顾小舒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想怎么样？”
“六个字。”
“你到底想怎样？”
顾小舒全权当游戏，嘚瑟：“七个字。”
“自己看星座，摩羯。”
莫秋离说罢后，便直接转过身，不再看。
顾小舒生气推了他一把：“喂，我在给你说话。”
莫秋离：“”
顾小舒感觉，似乎真的把莫秋离惹生气了，讨好：“说一个字行不行？”
“”
依旧没有回答。
不管顾小舒说什么，莫秋离都不说话，顶多心烦的时候，回答一个“嗯”，或者“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水火不侵、油盐不进，也真够顾小舒受不了。
回忆起姜楠曾经说过的话：将一个冷静理智、面无表情、木讷呆板的面瘫，调教成一个疼爱自己逗比，想想就觉得有成就感。
现实中，这种人，根本就是没办法调教，因为没有一点情商，也太冰冷，都怀疑莫秋离的心，是不是寒冰雕刻而成。
自己说了一上午的话，讨好、撒娇、发怒，甚至连诱惑手段都用出来，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顾小舒放弃，甩了一句：“你生气，我还生气呢！”
站在窗口。
冬日的阳光，都要比莫秋离的脸色温暖。
顾小舒吸了一口气，尽量将烦心的事给忘却。
朱教授走来：“小舒，预言家，你仔细看下，地图上的这一片山，还是挺大。就算是四周乡镇的警察过来帮忙，也没有用，不可能将整座大山给围住。”
顾小舒蹙了蹙秀眉，这种动脑子的活，本来就不擅长，再加上刚刚哄莫秋离时，几乎用光了自己所有思考细胞。于是瞪了一眼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莫秋离：“你没长耳朵，没听到朱教授再问你话吗？”
莫秋离僵硬转过头，冷漠忧伤的目光：“之前这些警察，难道就能将整片大山给围住？”
“不能，不过之前的警察能进山搜索，容易找到凶手。现在警察们一个个都山中各个村子里驻扎，肯定没办法地毯式搜捕凶手。这样一来，不就给凶手逃走的机会？”朱教授担忧。
莫秋离皱了皱眉头，思索：“都一样。”
“什么一样？”顾小舒问，受不了莫秋离这种回答的方式，仿佛每一句话都让人猜测。
莫秋离撇嘴不耐烦：“不是从四周乡镇要调派一些警察吗，让他们每天没事的时候，在大山附近转几圈，喊几声。起到震吓凶手的状况，就可以了。”
“吓到凶手就行了？”顾小舒质问，觉得莫秋离说的好简单，似乎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抓拿凶手，而是闹着玩似。
莫秋离深吸一口气，走到墙壁跟前，指着地图：“这一片大山，方圆差不多二百里，其中在我们清河市，几乎就有一百多里。如果像你们所说，要将这一片地方包围起来，需要多少警察，我们有那么多警察吗？显然是不可能。”
顾小舒也冷静下来，思索：“是啊，就算加上之前的刑警，也不够。”
“现在唯一办法就是跟凶手玩心理战术。我们已经推算出凶手提醒瘦弱、个头不大，再加上胆小。所以一般情况下，他找到一个安全地方就会躲起来，不会轻易出去。”莫秋离皱眉，严肃。
没有情商的莫秋离，在智商上面，总会让顾小舒刮目相看，甚至有些嫉妒。
“但你也不能保证，凶手不会逃走吧？”顾小舒别过身，冷冷道，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