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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这只被秦卿给宠坏了的小黑猫也着实难伺候,每一次喂食,对唐一来说简直跟战斗一样。
现在秦卿出院,他可算是解脱了。
秦卿把自家宠物搁膝盖上,顺了顺它的毛,还好,毛发柔顺,没有异味,反而带着橘子沐浴露的清香,相当淡,正是秦卿最喜欢的味道。
他们的路虎刚走,那辆皇冠的车门也打开了,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秃头,看起来很富态的中年男人,正是肇事司机的父亲。
这中年男人一下车,就冲车里抱怨:“你干什么拦着我,我儿子被判了五年,五年啊,不是拘留五、六天的小事儿,他奶奶的,要是再不想辙,二审还维持原判,我儿子就得蹲大狱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说,我能不着急吗?”
中年男人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气得脸色通红,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怒道:“那女人也没怎么样,没缺胳膊没瘸腿的,不过是交通意外,又没撞死人,凭什么判我儿子刑?你就不应该拦着我,我非得去问问,那个女人到底要怎么样!”
一直在车中没动的也是个中年男人,四十来岁,戴着金边眼镜,白衬衫,棕色的领带,很斯文,此时听了中年老板的话,脸上不觉浮现出一抹苦笑:“吴老板,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人家根本就不想让你见到正主儿,要不然,你也不会两个月守在医院门口,愣是进不去了。”
这么长时间,吴老板不是不想亲自找秦卿,不过,根本就见不到人,医院对病人的病房保密,他只要走近,就会有冷着脸的警卫跑来阻止,求官面上的熟人帮忙说项,可本来和他称兄道弟的那些‘哥们’,一个个地对他避如蛇蝎
“那怎么办?法院那边儿油盐不进,想花钱都没地方花”吴老板能白手起家,做成偌大的生意,别管外表看着怎么粗俗,也不可能真是笨人,一开始他只是闹不清状况,等到在公安局,法院都受挫,他儿子直接被拘留,心里也就明白,这一次,恐怕真的撞到了铁板。
“我通过我父亲的关系摸了摸那个沈醉的底细,具体他是干什么的不知道,只知道似乎是总参谋部的上校这么年轻的上校,恐怕背景很深,那个被小丰撞伤的女人,恐怕也不是一般人,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把姿态放低一点儿,你亲自买一些礼品,去给人家赔礼道歉,看看人家到底怎么想,我觉得,既然没有产生特别严重的后果,这事儿还是有希望。”
车里的中年男人声音里多多少少带了几分迟疑,显然没有把握,可是,他和这位吴老板关系不一般,几十年交情了,吴老板的煤矿还有他百分之四十的干股,最要紧的是,吴老板的儿子吴丰,还是他闺女的男朋友,他就一个女儿,平日里像掌上明珠一样捧着,闺女回家一哭,他就心疼,就算再看不上吴丰那小子,也拗不过自家的倔闺女,再说,别管吴丰人品如何,对女儿却是相当不差,也没有那些拈花惹草的毛病
哎,实在是不好袖手旁观。中年男人咬咬牙,心想,实在不行,就动用父亲的关系试试,他父亲也是做过市长的,只不过已经退下来了,所谓人走茶凉,留下的人情关系用一次少一次,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不想动用。
这边可怜父亲的心思,秦卿自然不知道。车开出去二十多分钟,她就忍不住挑了挑眉,瞅了正开车的沈醉一眼,“这是去哪呢?很远吗?”
秦卿揉了揉眉心,眼看着已经上了直达郊区的公路,路越来越陌生,根本没往她租住的房子那里去,她也免不了好奇。
沈醉弯了弯嘴唇,笑道:“是个好地方,你肯定喜欢。”
唐一在后座扑哧一声,乐了,被沈醉一瞪,又赶紧闭紧嘴,伸手在嘴唇上打了个叉号,表示自己绝不多口。
秦卿眨眨眼,既然他们想玩神秘,她也就不多问,反正两个老战友也不可能把她给卖了吧。此时正是春末夏初的时节,天气不冷不热,车开的很快,却也平稳,秦卿最近住院住得有些惫懒,放了一会儿舒缓的音乐听,不知不觉,就沉沉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卿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的发丝被人轻轻撩动,有一种麻痒的感觉,她以为是自家小宠物捣乱,伸手拂了拂,却被一个稍微有些冰冷的手给握住,闻到熟悉的味道,秦卿打了个呵欠,睁开眼,便看见沈醉俊秀温柔的脸,听见他笑着说:“别睡了,赶紧下车,咱们已经到了。”
秦卿点点头,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还给沈醉,任由他帮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领,才推开车门,一下车,看见破破烂烂的红砖墙上宛如狗爬似的‘林’字,她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浅笑:“我当是哪儿,你们还神秘兮兮的,这不是咱们羽林的老旧基地?看模样,大概是八十年代的你们这是带着我走了多远,我真不记得京城附近有咱们的废弃基地”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可能睡的时间很长,因为天都快黑了,夕阳已经把西方的天空映得一片通红。
羽林的基地遍及全国,老旧的,废弃的一大堆,虽然她在羽林长达十年之久,但也照样不是每一个基地都认识,都知道,只是,在京城附近居然也有,到真让她觉得有些惊讶。
沈醉根本就不肯把秦卿的手放开,拉着她一起下车,“走,带你四处看看。”
秦卿莞尔,跟着他的脚步,四处张望,见这不过是个普普通通很荒凉的乡下地方,不远处有一个水库,背靠着一座不算大的山,杂草丛生的院子,除了人迹罕至之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沈醉一路带着她走,直到绕过院子,走到山下,秦卿一眼看见那一片连绵不绝,形状古怪,可面积绝对不小的农田,还有正忙着在山腰上搭建暖棚,平整土地,开着军绿色卡车来来去去的工程兵,这才大吃一惊。
第49章 后盾()
“容大妈?”
秦卿怔了怔,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生怕自己在医院呆太久,闷得精神有了问题,出现幻觉
不远处山脚下,那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高大男人。
他坐在马扎上,头顶草帽,穿着大裤衩和吊带背心,手里摇着把蒲扇,拎着只军绿色水壶,正大声地招呼一群正干得热汗淋漓的工程兵。
谁能想象,被羽林的战士们称为大妈的人,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虽然说不清楚年龄,可绝对不会小于六十岁,却依然身材高大威猛,行走坐立,煞气十足的老男人
秦卿欢呼一声就奔过去。
沈醉和唐一同一时间,脚下踉跄,多少有一点儿迟疑,尤其是唐一,忍不住虚虚地摸了摸额头,苦笑:“他还真亲自来了?”
“我能不亲自来?”
就这么一迟疑的工夫,容大妈笑眯眯地拎着水壶,带着像小女孩儿一样偎依在他身边的秦卿,走到两个男人身旁,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沈醉和唐一这二位风里来雨里去,从不眨一下眼的共和国战士低下‘高贵’的头颅,老老实实地道歉:“是我们没照顾好卿卿。”
在羽林,你可以桀骜不驯,可以和支队长们对着干,偶尔冒犯一下刘队、周队,只要你确实有本事,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绝对不要触犯容大神的底线!
这是铁律,每一次新兵加入,老兵们都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详地把叮嘱,直到战士们将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里,形成本能反应,才作罢。
容大妈到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嘀咕了句:“善后做的还可以,不算丢人。”
沈醉和唐一顿时松了口气。
看这二位战战兢兢的架势,容大妈也是啼笑皆非,他从来弄不明白,为什么他把羽林的孩子们当亲儿子亲闺女一般疼爱,可羽林出来的战士,一个个都怕他怕的厉害?
他却不知道,这并不是怕,而是敬畏,其实是根源于爱的,没有爱,又哪里有敬畏?
自战士们加入‘羽林’的那一天开始,衣食住行有容大妈照顾,犯了错误受罚监督的是容大妈,在外面闯祸是容大妈善后,有任何困难都由容大妈帮助解决,甚至连他们的零花钱都要从容大妈那里拿
他们从懵懵懂懂,十几岁,正处于青春期的年轻战士,一直成长为合格的‘羽林’精锐,离开训练营,奔赴各方,其间的一切一切,都离不开容大妈,偏偏那又是一位严肃认真,威望极高,连最高首长都要给面子的老前辈。
这一日日积累下来的‘威势’,哪怕他们将来位高权重,成为手握一方军权大将,也没办法忘怀抵抗,敬畏和爱戴依旧
有的时候沈醉就很奇怪,这样一位长者,究竟是哪一个师兄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给他起外号,还叫什么‘大妈’?而且更古怪的是,这个外号居然流传下来,还一流传就是几十年,从他还是个训练营新兵的时候,大家伙就都叫容大妈了。大家伙当面叫,容大妈竟然也不生气!
这其中的‘典故‘,注定不是年轻战士们能知道的,知道的人都噤若寒蝉,谁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似乎,这已经成了雨林的禁忌
容大妈细细地端量了一下秦卿,见她不光不见憔悴,而且脸色红润,皮肤细腻白皙不少,眼睛里不觉流露出一点儿满意的色彩。
“是不是有点上火?要多喝水,注意身体。”见她的嘴唇上,脸上,手上,略略有些脱皮的迹象,容大妈皱着眉叮嘱了一句。
“嗯。”秦卿笑眯眯地点头,其实,这是秦卿服用灵液,排除毒素的‘副作用’,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新陈代谢加快,不过,这些自然不必跟容大妈说,反正也不算严重。
容大妈对女兵一向宠爱关照,而整个羽林,秦卿即使不是最受宠的,在容大妈心里的地位也至少能排在前十,所以,秦卿到不像沈醉和唐一那样,在容大妈面前像只乖巧的小兔子,她挽着容大妈的胳膊,四处看了看这热火朝天的场面,笑道,“容大妈,这是什么地方?”
“以前是羽林的一个训练营地,现在是你的。”容大妈宠爱地笑道,随手将搁在地上的一个黑色手提包拿起来,递给秦卿,“手续文件都给你办好了,这座‘不老山’,外加山下二百亩沙地,还有那片水库,租期五十年,一共四百八十万,先欠着队里,你分期付款。”
秦卿愣住,忽然感觉到一股热流,瞬间上涌,心里一片滚烫,她刚和刘队,周队商量了自己的想法,容大妈就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在经验丰富的长辈们眼中,一定是很不成熟,很幼稚的,毕竟,她拥有一个神奇的随身药房,还有来自一千年后的记忆这种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可是,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曾阻止
容大妈拍了拍秦卿的肩膀,指点她四处看:“这不,刚在那片沙地上铺盖了一层好土,不过,估计你还得再捯饬,捯饬。”
“你的现金有限,我给你找了个可靠的工程队,你要有什么要求,想怎么弄,就跟他们说,等一会儿我给介绍。我知道药材种植,技术性很强,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你要心里有数才行,可不能没有计划嗯,还得找几个帮手,你一个人可做不来,这点儿让沈醉帮忙,他人面熟。”
其实就像秦卿想的那样,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刘队、周队之后,羽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