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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看着人问:“你最近一直睡不好。”
姚暮怔了下,点头:“是啊。”
等等,这个人怎么知道的?
姚暮深呼吸了口气,就在刚才他突然从那种难受的状态里,一下抽离了出来。
梦里面身上压着的东西瞬间消失了。
林宛央目光停留在对方右边小臂上,她找到了症结。
就是这里萦绕着黑气。
这些寻常人看不见的黑气,吸引了那些东西。
那东西已经走了,大约是附近的游魂。
姚暮右边手臂上有一个刺青,从图案上看,应该是某种小众的文字。
林宛央放开手,又问:“你想一下,是不是刺青后,就开始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经过人提醒,姚暮反应过来了,还真是从刺青店出来后,才开始不对劲!
对这样说起来,自己是出门旅游前就开始不舒服,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而已,这根本不是水土不服!
他自问一直是那种心里没负担的人,平时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现在他被人点破,姚暮心里有些冷,肯定了这绝对不正常!
姚暮问:“所以,这个刺青不对劲吗”
林宛央仔细的看了看,“这好像是梵文,你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我表弟帮我选的图案,说很有个性的。”
想到自己最近像是熬鹰一样不敢睡觉,姚暮顿时怒火中烧,他回去非得问个清楚。
林宛央点头。
刺青又叫作‘涅’,很多年轻人喜欢,这本来没什么问题,除非纹的图案出了错。
‘纹龙不过肩,纹虎不下山,观音闭眼不救世,关羽睁眼必杀人!’这都是有讲究的,如果出错很容易招来祸端。
林宛央转身,把行李架上的包拿了下来,手伸进去摸索东西。
几个人对视了眼,这难道是要拿出那把剑?
现场开始跳大神?
林宛央摸出了一个叠成三角形的护身符,递给已经从床上站起来的人。
“我这里有护身符卖,能保你平安,你回去尽快把这图案洗掉,五百一张。”
这是什么发展,几个人都怔住了。
刚才两个人说得话云里雾里他们不懂,现在看出来了,铺垫这么久原来是推销东西。
何佳佳语气不善的开口:“我就说了不对,这是想骗谁呢?”
那么多人刺青,大家都没事情,这明显就是夸大其词。
姚暮的性格不算太好,不过在学校很受女孩子欢迎,经常有人追,刚才这女的胆子太大了,直接去拽人的手!
姚暮伸手接了过来,他仔细端详了两秒,抬头说:“好,我要了。”
他拿出钱包,数了五张一百爽快的递给人。
别人不知道,姚暮身为当事人却深有体会,刚才这个人拽住自己,让他从那种状态抽离出来。
这么多天,这是最轻松的一刻。
而且接过护身符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注视感,突然都消失了。
姚暮相信自己遇到了高人,他把护身符放在自己的钱包里,谨慎的又问:“所以我洗掉刺青就没事了吗,对了,这位大师?我是听说你带了一把剑”
林宛央说:“你这种程度,不用拿剑。”
姚暮:“”
他感觉挺严重的。
何佳佳有些不忿,他们可都是大学生啊,这也太扯了吧。
别人把他们当冤大头!这件事说出去多丢人啊。
不过姚暮钱都给了人,她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姚暮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姚暮你到底怎么呢?”旁边有人问。
姚暮想了下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我。”
何佳佳笑了下:“这不可能,你一直在客栈休息,都一个人在房间,怎么可能有人盯着你。”
林宛央微微一笑:“谁告诉你们,盯着他的一定是人?”
这句话说完,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姚暮瞪大了眼睛,其他几个人也都呆住了。
包厢里像是突然降了几度。
明明窗外阳光灿烂,却莫名心里开始发毛。
林宛央不懂刺青上的意思,但隐约能猜得出来,这应该是可以吸引附近鬼魂某种记号。
这个人开始会精神出问题,时间久了会彻底失了心智,如果是碰到厉鬼,怕是性命不保。
现在有了护身符,那些东西不敢近身,只要回去把标记去掉就应该无碍了。
开张卖出去了一张符,林宛央准备接着去睡觉。
看着对方爬上床,周天小声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事情和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相差太大了。
林宛央:“我?你们不是知道吗?我是封建社会的残余、传统糟粕的继承者。”
这是几位刚才对她的评价,林宛央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几个人:“”
———
火车到站,林宛央背着包跟着人流走了出来。
她站在出站口四处眺望,那边说了,会有人来接她站。
林宛央初次到这里,对状况也不清楚,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清道路和方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火车站周边周围灯火阑珊,和偏远小县城相比,这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林宛央谢绝两个热情拉客住宿的老板,转头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应该说她反应过来了那是自己名字。
一个小孩举着个纸牌,上面写着‘林汪洋’。
昨天她在电话里告诉了对方自己名字,虽然有些微的区别,但是应该是她没错了?
至少发音差不多?
不过为什么让一个小孩来接自己?
小孩子晚上一个在火车站多危险,难道门派没其他的人吗?
林宛央一肚子疑惑的朝人走去。
第二章()
杨宝心伸长脖子眺望;早上师兄离开前;把写好名字的牌子扔给了他。
交代让他拿着这个牌子;晚上八点去火车站接人。
还说对方看见牌子;就会自动靠过来。
杨宝心很兴奋;掌门人终于要来了!
有了掌门;他和师兄也有了依靠。
新掌门一定会带领他们重振门派!
这么久都没出现;他都不抱有希望了,觉得对方嫌弃门派太小太穷,不肯来;还心情低落了一段日子。
杨宝心今天提前半个小时,到了火车站,人来人往;举了许久牌子;都不见有人来相认。
早上师兄赶时间,也没说掌门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光看着这个名字;他就很满意啊!
林汪洋;这多霸气!
杨宝心脑补了一个身高185;体重170;手能断板砖;头能顶钢索的大汉。
杨宝心把目标锁定在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每次有这类型的人走过来,他都会上前一步迎上去;努力举高牌子让人看得到。
好几次了;那些很像的目标,都直接越过了他,没有停留。
杨宝心短暂失望后,马上努力的打起精神,继续在人群中搜索下一个目标。
林宛央看了会儿,觉得这孩子挺有趣,她绕到人后面,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
杨宝心惊喜的转过头,看见人后愣了下,语调有些低:“姐姐你有事吗?”
林宛央指了指牌子人,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你找的人是我。”
“啊?”小孩瞪大眼睛。
“净阳派掌门人。”
“真、真的是你?”杨宝心一脸意外。
他左右看了看,还是觉得不太像。
可对方怎么知道,他自己是来接掌门人的。
居然是个女的?
林宛央也察觉到,对方确定自己身份后,闪闪发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自己应该没差劲到第一印象,就让人失望的地步吧?
“不开心?”林宛央问。
杨宝心摇了下头:“没有,我只是意外,我以为掌门人是男的。”
“难道规定只有男人才能当掌门?”
“没有。”
林宛央笑道:“我也意外,会是个孩子来接我,这下扯平了。”
她拿过对方手里的牌子,“我的名字不是林汪洋,是林宛央,宛在水中央。”
“写错了?”杨宝心瞪圆了眼睛。
林宛央觉得这孩子太有趣了,一惊一乍的,她又问:“你饿了没有,要去吃点东西吗?”
“我不饿。”
“没其他的事情,我们现在回去?”
杨宝心点了点头,伸手去拿对方的包:“这个给我,我力气大。可以帮你背。”
林宛央:“没关系,我自己能背。”
“哦,那好吧。”
大概是不熟,杨宝心低着头,有些害羞。
火车站在城市的北面,瑜山在南边,刚好是城市的两端。
道观在瑜山的山腰上。
从地铁口出来,两个人坐上了公交,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山脚下。
瑜山修了公路,不过没有延伸到道观前面。
走完了公路,还有一段山路,也真是因为这样,道观才没什么香客
林宛央抬头问:“我们要走多久?”
杨宝心说:“我走路快,一般50分钟。”
林宛央点头:“我也挺快的。”
她再一次谢绝了小朋友帮拿行李的提议。
马路两边有灯,晚上吹着风还挺凉快惬意。
两个人边走边聊,杨宝心开始很腼腆,在林宛央的引导下,渐渐也放得开了,话多了起来,把几本情况介绍了下。
山腰上的道观,现在就住着他和师兄。
杨宝心十二岁,因为入学晚,现在还在读小学。
他的那位师兄也才十八岁,每天早出晚归的出去工作。
道观没有香火钱,日常开支都得两个人自己想办法。
察觉到后面有强光照过来,林宛央转过头,就看到有辆车从山下正开上来,
林宛央问:“这山上还住着其他人?”
杨宝心点头道:“山上有个很大的房子,不过好像很少有人来。”
林宛央说:“应给算咱们有邻居,我们可以问问,能不能搭便车一段路。”
杨宝心瞪大眼睛看着人,还能拦车?
宋章引抬头,刚好看到路边有人挥手,他开口说:“前面停一下,”
司机:“好的。”
林宛央就试一试,没想到还真停了。
苗寨走出来的公路,有时候要等很久才有班车经过,她就经常伸手拦顺风车。
林宛央走过去,躬身对司机说:“您好师傅可以搭一段吗?我可以拼油费。”
司机愣了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拦迈巴赫要拼油费
他也有些懵,不知道如何回答,然后回头征求后座人的意见。
林宛央顺着对方视线,知道了后座才是说话算数的人,她看了过去又问:“先生,可以吗?”
宋章引轻轻点了下头,“好吧。”
司机见老板松口,开口说:“你们上来吧。”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一个姑娘一个孩子,也够不成什么威胁的。
林宛央转身,招呼身后的杨宝心,把对方推到了副驾驶,自己拉开车后门坐了进去。
“谢谢你愿意捎我们一程。”她再一次倒谢。
“不客气。”男人声音有点低沉。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