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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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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筝没办法回答,便岔开这话题,“想不想吃什么点心?让连翘唤人做给你吃。”

    熠航立刻道:“肥肥喜欢吃炸虾仁糕。我要吃燕窝酥和栗子糕。”

    连翘笑道:“奴婢这就去厨房传话。”

    熠航在书房用过午饭之后,才带着肥肥回了正房。

    顾云筝想到霍天北那么讨厌狗,今日情绪又很低落,便让丫鬟将门窗打开通风,又换了被褥重新铺床。换了寝衣准备小憩的时候,霍天北回来了。

    霍天北面色看不出悲喜,在床边落座后问道:“外面站着的那些人,是你的主意?”

    “是。”顾云筝把想法如实说了。

    “试试也无妨。”

    顾云筝又和他说了熠航来过,“那孩子想你了,还怕我们会把他赶出去。”

    说起熠航,霍天北神色明显柔和许多,“怎么会呢?”

    “就是啊,我已经替你跟他保证过了。”顾云筝又道,“今晚回正房吧,熠航总见不到我们也不好。”

    “行。”

    闲话几句,霍天北起身离去,“你睡吧,我还得出去一趟。”

    黄昏时,徐默前来回话:“太夫人已经写出了一些田产所在之处。大夫人看着大少爷很虚弱,已经心绪紊乱,明日再让人拿话扇扇风,出卖太夫人的日子就不远了。”

    “之后怎么做,你就看着办吧。”顾云筝让春桃送自己回正房。

    到了晚间,顾云筝准备歇息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上次祁连城交给她的两个牛皮信封,这两日她一直放在枕下或是暗格内,今日更衣后还是随手放到了枕下,回来时竟忘了带上。被霍天北看到倒是无妨,若是被下人看到可就糟了。

    她连忙穿戴整齐,对春桃道:“快送我去书房,我落了东西。”

    “奴婢帮您取回来不行么?”

    顾云筝犹豫片刻,“我忘了丢在哪儿了,还是过去找找。”

    春桃取过一件斗篷,“今日下过雨,外面有些冷。”

    到了书房院外,顾云筝听到了霍天赐和霍天北的语声,摆手让随行丫鬟止步,打算等霍天北处置完霍天赐再进去。

    此刻的霍天赐正看着霍天北,冷笑道:“没错,老三丧命那夜,我率兵停在了十里外,等着你们两个战死,等着匪盗元气大伤时再过去。我没想到的是你在那种情形下还能取胜。幕僚无用,出卖了我,我也不会抵赖。”随即语声变得讥诮,“那几年,父亲待你们兄弟二人如何,你比谁都清楚。父亲认可的儿子,其实只有我与天齐。后来要不是父亲怕被言官弹劾,怎么会让你承袭侯爵!”

    “认罪就好。”霍天北道,“明日你写封休书,将范氏休掉。等她将府中事情交代清楚,我放她回范家。”

    霍天赐问道:“锦安呢?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殃及孩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给老三偿命就是!”

    “你拿什么担当?你一条贱命,也能与我兄长相提并论?”霍天北语带轻嘲,“你只管放心,锦安余生就是个废人,你这一脉,不会再有后人。”

    “父亲临终前说过,要你与我兄友弟恭,要你妥善安排锦安前程!”

    霍天北轻轻一笑,“我不会遵从他的嘱托。你若是心内不平,到了阴曹地府,只管去找他诉苦。”

    “你、你不孝!”

    霍天北笑意更浓,“你孝敬,是他的好儿子,所以他看重你,可更看重的却是名声。怕落个不孝的名声,把我多年扔到别院;怕被言官弹劾,让我一生压制你。他这一生,除了在战场上有所建树,活得一无是处。这就是你的好父亲,不是我的。”

    霍天赐恨声道:“父亲最该做的一件事,就是在你儿时将你掐死!”

    霍天北却道:“说到底,你是死在他手里。”

    “老三本就该死!”霍天赐到了这地步,也不肯低头认罪,“你怨恨父亲也算情有可原,可他呢?多年来不敬不孝的东西,早就该死!我只是替父亲除掉了一个逆子!”

    霍天北只是问道:“你想怎么死?腰斩?点天灯?凌迟?”对于霍天赐这种货色,讲道理根本没用。

    霍天赐连声冷笑,“我是犯了死罪,可你敢禀明皇上么?皇上就算治罪,也是我多年来一些过错,我罪不至死!”霍天赐连声冷笑,“我这条命,岂是你能发落的,你敢藐视王法么?”

    “王法?日后西域的王法,是我。”霍天北唤护卫,“带去暗牢,用刑法好生服侍着。”

    “霍天北!你这……”

    护卫料定霍天赐说不出什么人话,抬手将人打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顾云筝又等了一会儿,才进到院中。

    霍天北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他此时心神恍惚,没发现她趋近。

    他在三哥殒命后,许久心绪紊乱,对那一夜的事情只记得一些刻骨的惨烈画面。直到三哥手下将士提醒,他才意识到了本该率兵一同杀敌的霍天赐一直没露面。

    着手查证时,父亲问过几句,听得原因后勃然大怒,斥责他是疯了,竟敢有这等猜测,并对霍天赐所说的遭遇敌兵突袭坚信不疑。他那时有战功却无威信,人脉也少得可怜,那件事就在霍天赐的谎言、父亲的压制下一拖再拖。

    在那时,父亲在他心里,已是陌路人。

    等到有时间有精力有人手调查时,已经时过境迁,要一步步抽丝剥茧,耗费了太久光阴。

    是在他幼年回京之后,三哥对父亲的不满显现在言行上,没办法尊敬不善待子嗣的人,从而慢慢被父亲漠视、疏离。说到底,是为了他。

    所谓报仇雪恨,有何意义?不过是让霍天赐为罪孽付出代价。换不回已失去的兄长,心中的遗憾殇痛无从平息。

    他叹息一声,抬眼望向夜空。

    顾云筝看着月下那道充斥着寂冷落寞的背影,轻声唤道:“侯爷。”

    他闻声转过身来。

    这一刻,他双眼锋芒尽失,还是很亮,却像是那种眼中含泪的明亮,潋滟出凄迷的光彩。她不由起身,用左腿支撑身躯,想离他近一些,看清楚一些。

    霍天北扶住她,“怎么了?有什么事?”

    顾云筝微眯了眸子细看,见他眼底干涸,才知是自己多心了,却还是有些担忧,“你,还好吧?”

    霍天北勉强扯出一抹笑,“你觉得呢?”

    顾云筝看着这样的他,心里酸酸的。她抬手碰了碰他眉宇,“以后我对你好一些,现在你高兴一些,好么?”

30第030章() 
  月凉如水,她的容颜愈发纯净柔美,清澈眼波婉转闪烁一抹关切。

    她惯于和他讲条件,只是这一次,为的是他一刻悲喜。

    霍天北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没接话。

    顾云筝没顾忌院中诸多下人,迟疑一下,手臂松松环住他身形,仰起脸,轻声道:“日子还要过,待彼此好一点,好不好?”

    她看到他自心底的寂冷,一如看到自己那份已成定局的孤绝。

    不能、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愿、不敢善待任何人。

    因已被这无常人世伤得太重,只能让自己变得无情,避免被同情被蔑视。

    其实在心底最深处,比谁都脆弱。

    只能在某个瞬间,散尽锋芒,独自品尝入骨的殇。

    ——是在这一刻,她看懂了他,了解了现在的自己。与其说想善待他,不如说想善待自己。

    这一刻的女孩,神色温婉恬静,眼神通透。

    好么?

    好不好?

    是那样柔软的语声,如春日和风拂过耳边,落入心湖。层层涟漪,便这样无声漾开。

    他漾出笑容,柔声答她:“好。”随即问她,“过来有什么事?”

    “落了点东西,回来拿。”

    “去吧,我交待护卫一些事,稍后一起回房。”

    “好。”顾云筝坐回轮椅上,由丫鬟送自己到里间。床榻还未收拾,两个牛皮信封自然还在枕下。查看一番,收入袖中。

    回到房里,顾云筝依然没看到三位妾室,反倒有些奇怪,问霍天北:“把你的小妾都禁足了?”

    “是禁足了。”霍天北转去洗漱更衣,回来时徐默将药膏棉纱等物送来了正房,他拿着回到寝室,“换药。”

    顾云筝已经歇下,闻言慢吞吞地在锦被下褪掉缎面长裤。

    霍天北坐到她身侧,将她右腿托起,打开包扎的棉纱,一层层解开来。

    初次包扎不能避免余存的鲜血渗出,棉纱所剩越少,被血浸透的面积越大。剩下最后几层的时候,他将一种药膏涂在棉纱上,“等一会儿,这样揭开容易一些。”

    “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顾云筝是受益者,自然有点儿庆幸,“怎么学会的这些?”

    霍天北轻笑,“用郁江南练手练出来的。他小时候最怕疼,别人又不肯管他,每次都是我给他包扎伤口。”

    “不说还真是看不出。”顾云筝笑着回一句,因为涉及他年幼之时,便不再延伸这话题。

    过了一会儿,霍天北将棉纱一层层打开来,打开手边的瓶瓶罐罐,“忍着点儿,加了一种药,有些疼。”

    “没事。”顾云筝慵懒地倚着大迎枕,放松身形,“机不可失,你尽管变着法子折腾我。”

    霍天北唇角向上轻扬,勾出生就的风情纹路。目光只专注地看着她伤口,心无旁骛。

    这男人最是冷静克制,她根本不需担心他会趁机让她尴尬羞恼。

    包扎完伤口,霍天北给她盖上锦被,又唤来丫鬟,将手边东西收拾出去,这才歇下。

    灯光熄灭,顾云筝伸手摸索之前脱掉的长裤。霍天北却先她一步找到,并且丢到了地上。

    “你这混账。”顾云筝又气又笑。

    “少穿些对伤口没坏处。”霍天北搂过她,“你也不要以为,我能习惯大半夜被你折腾醒。”

    顾云筝自知理亏,没再坚持,转而打趣:“我以为你喜欢被人折腾呢。”

    霍天北轻笑,“要分谁。你和熠航我能忍,别人不行。”

    “哪天我不跟你胡闹了,你岂不是会觉得无趣?”顾云筝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说清楚一些事,“你如今看到的,也许并不是我的真性情。”隐含的意思,是他如果只中意她善于和人作对的一面,那么趁早还是另寻佳人。

    “我看到的你,不是你以为的样子。”霍天北语声温和,“我不知原因,却看得出你心里有恨意,有一股无名火。你也不曾胡闹过,哪一件事你都拿捏着分寸。若真是一味胡闹的女子,说心里话,我容不得。”

    顾云筝片刻失语,从没想过他竟了解这些。

    “迟早你会平静下来。”

    “是该平静下来。”顾云筝喃喃低语。

    每一日,她应对每一件事,算得有条理,可在心里,时常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或者是因为,在感情上,她还没能真正接受、面对劫难已然发生。又或者是因为,殇痛一直被压抑,无从宣泄,她无从真正平静理智对待。

    真正的自己性情是什么样子?她沉默下去,认真回忆,发现人最难置评的是自己。即便隔世相望,亦不能做到。

    霍天北由着她陷入心事,掖了掖被角,闭目睡去。

    第二日一早,两人还未起身,就听到熠航和连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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