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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女孩。
将他从地震的死亡中一路守候的女孩。
他好不容易找到,好不容易牵手,却也最终错过的女孩。
可是,他真的不懂了。
他竟分不清,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但唯一肯定的是,他相信叶璃。
不管他在得知杜九思便是那个女孩前是否曾对她动过心,也不管他后来是否因为杜九思而对她一点点远离甚至在她爬上他的床后对她起了厌恶情绪,更不管她是不是蛊惑老爷子让他俩完婚以及她怀了他的孩子之后他对她的诸多残忍,当一切过去,他竟发现,他最相信的人,居然还是叶璃。
“九思,我一直以为你很值得我信赖,因为敢于和死神斗争将我从地狱边缘拉回来,那需要极大的勇气与极强的韧性。可今天,我发现一切都错了。”
心里有什么一咯噔,慌乱划过,杜九思急切地想要挽回:“瑾止,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是不是叶璃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一刀伤了她也伤了她在意的男人吗?她是恨我故意抹黑我,你怎么还能相信她对我的污/蔑呢?”
对易瑾止的情感是真,所以杜九思那一字一句,也不由地融入了情真意切,且字字句句在理。
她都那样伤害过叶璃了,叶璃自然是会寻机会报复。
所以,无论她说了什么有关于她的话,那都是污/蔑。
那都是仇恨导致的扭曲事实。
“是吗?”幽/深的两字,细细缓缓地从那张薄唇中倾吐,易瑾止的面庞却是冷意依旧。他看着眼前那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导致了你那天向她划下水果刀,又是什么导致你那般极端?”
“因为我爱你啊!”激动地大喊,上前攀住他的手臂,空旷之地,余音袅袅,竟有着几分悲烈。
远处剧组成员往这边望来,瞧见两人之间的争执,却也不方便多管闲事。
反倒是有了几分看热闹的成分。
只可惜,除了那高声的一句似乎是表白的话,其它的话,由于隔得太远,竟一点都听不清。
张导却是别有深意地望了那头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
*
易瑾止的神色如常,仿佛杜九思竭斯底里对他表达的心意,都只是最寻常不过的见面问候。
“爱?一个真正内心良善的人,爱意只会支撑着她一路走下去,而不是走到极端的一面,做下让自己无法挽回的事情。”
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易瑾止拂去她落在他身上的手:“那么大的案子,你伤了叶璃是真,也害瞎了卓蔺垣。叶家和卓家联合出手,罪名铁板钉钉,你却能够最终无罪释放,你觉得,我真的不知道这背后的事吗?”
“对,我承认我为了自由不计后果了些。但我不后悔,既然当年他和我妈生了我就该负责我的下半生,而不是将我丢给其他男人,更不该将我妈也丢给其他男人!”
杜九思知道,这件事根本就瞒不过易瑾止。
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而那个人,这些年来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若不是她的姓氏,恐怕他那么高高在上的*官,都不可能会多看她一眼。
“我今天来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好了,那我先走了。”
想来她的背后有着杜家,那个张导,也根本不敢将她怎样。
昨日他的担忧,果真是多余了些。
而今日,原本他只是来问清楚。
可他发现,有些事情,当真不需要再多言。
问再多又怎样,不承认的永远都不会承认。
而他,却已经在心底认定了另一个人说的答案,那便够了。
时间恍惚间又回到了当年,每次面对叶璃的开口解释,他总选择漠视,永远地认定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仿佛,一切都变了。
而他,也变得让自己不熟悉起来了……
回首望了一眼在冷风中独自裹着外套站立的那个单薄身影,目光中已经不似原有的怜惜。易瑾止一步步离开,有些人,终归会分道扬镳。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的路,注定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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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三你不是恋爱了而是爱上了而且还是单相思()
只是,令叶泽端没想到的是,母子平安没错,可孩子生下来却不会哭泣,且死气沉沉没有生机。
易瑾止家里自然也来了人,赵子兰兴冲冲地来,却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男娃。
所以,那一瞬,叶泽端一股气上来,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让护士帮忙说了个谎旆。
女娃。
叶璃生的是女娃。
赵子兰闻言,竟是失了那固有的贵妇该有的仪容,恨恨地说了句:“早知道只会孵出雌卵,当初我就不该留下这个孩子。”
“这是我叶家的孩子,你说不留就不留,易夫人,你虽然是市长夫人,可这权力也没到这么可以通天的地步吧?”不无讽刺,叶泽端从那会儿起,便已然决定易叶两家绝对不可能再有结合。
即使叶璃生下易瑾止的骨肉,那也不可能。
所以,这之后的那场婚礼,他并没有出席窠。
而叶泽端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不忿让护士帮忙撒的谎,竟会一语成谶。
那个原本的外孙,最终竟衍变成了外孙女。
孩子从生下来开始便蔫蔫不振,没有任何的生机,叶璃还在术后麻醉中,自然是不知晓此事。而且接下去的几天,她由于手术中大出血,一直都昏昏沉沉,起码得休养一个月才能安好。
叶卓溯守在病房里,而叶泽端,则跟在医生后头等待孩子的各种诊断结果。
没有什么异常。
这是医生最终给定的结果。
然而,几天后,孩子出现一系列让人担惊受怕的症状。一个震惊的消息却又改变了那孩子的一生。
先天性白血病。
“你们医院就是这么拿病人的命开玩笑的吗?那孩子好好的,怎么会得这个病?为什么几天前你们没检查出来,现在却突然告诉我这个!你们医院就是这么不把人命当命吗?!”老眼泛红,几乎要印出血丝来。
医生也有些为难:“那天给孩子做检查时没考虑到这个情况,只是做的最常规的检查,所以也没有鉴定出来。那是我们的疏忽,实在是抱歉。”
叶泽端揪着医生的白袍,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给自己支撑下去的动力。
“你一句疏忽就可以了事了吗?那孩子怎么办?我家孩子怎么办?”
“多数患儿在诊断后数天至数月内死于呼吸衰竭,在这方面,我们的建议是保守治疗。”
先天性白血病年发病率为存活新生儿的4。7/100万,占所有儿童急性白血病的1/1000,在先天性恶性肿瘤中占1/4,仅次于视神经细胞瘤居第2位绝大多数的患儿生存期不超过婴儿期,病死率在92。3%以上。
新生儿,一旦得这种病,存活下来的希望,渺茫。
后来的后来,是卓蔺垣再次插手,将那个不幸的孩子带走。
“我不保证这个孩子最终能够活下来,可我保证接下去的时间,每一天他都将得到这世上最好的治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除非,你想要他一天天地等死。”那一瞬,卓蔺垣的双眼扫过犀利,却是有着深不可测的光芒,“无论你信与不信,这是我此生做过最令自己无法预料的事。”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叶泽端做出了一个最艰难的决定。
“那我以后能去见他吗?”
“除非您想让叶璃知晓她的儿子每一天都在经受着病痛的折磨甚至随时都可能离开这个人世。”
孩子最终被抱走了。
带着让叶泽端产生的些微希望,被带出了他的视线。
临走前,卓蔺垣提醒道:“如果您希望她醒来后知晓自己的孩子出生没多久便即将离开这个人世的消息,那您就尽管告诉她这个事实。”
权衡利弊,叶泽端最终选择隐瞒下此事。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成全,育婴房一个女娃的母亲离世,她根本就没有其余的家人。
顺理成章,叶泽端跟院方交涉,又走了重重程序,秘密将孩子归到了叶璃的名下。
这,便是可可。
出生没多久的可可其实很活泼,甚至都会嚎啕大哭。
只不过,当叶泽端抱着她去她母亲下葬的墓地时,小小的人儿似乎有了感应,从那一天起,便不再说话。
而叶璃,自然是不知晓这一切的。只当可可自从出生便从未发过声,有着先天性发音障碍。
其实若早知会成这样,叶泽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带着可可去她生母的坟头的。
所幸现在,可可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
而这一切,则多亏了易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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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父亲将这一切讲完,叶璃只觉得一切恍然如梦,竟是那般不真实。
可可竟不是她的孩子,当初的她,不过是父亲为了顶替睿睿,才秘密冠到她名下的。
其实,这也便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可可和易瑾止的父女关系不成立。
同时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睿睿竟然会是她的孩子。
而她自己,又为什么对这一切根本就毫无印象。
“那天我故意试探卓先生他的太太是怎样的人,其实就是怀疑睿睿的身份,没想到最终却被你给搅合了去。”叶泽端不免一叹,他知晓当初发生的所有事,可他却不知晓,卓蔺垣居然会将睿睿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在身边,给予他世间最好的。
他更加不知晓,那个有可能早就不在人世的孩子,终于成功地活了下来,且活得很好很开心。
这个孩子的童年,除了没有母亲的陪伴,一直是无忧无虑的。
卓蔺垣将他教育得很好。
孩子很懂事,也懂得所有同龄小朋友所不理解的知识,更加懂得用他的小脑瓜去揣摩大人世界。
今天,卓蔺垣却突然松了口,终于将这个被他隐藏的秘密给揭晓。
由此,也让叶泽端舍得将那保守了多年的秘密,道给叶璃听。
当所有的事都叙述完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摩挲着叶泽端新买的一套骨瓷杯的卓蔺垣却只是沉默着。
叶璃望向他,脑中翻江倒海,那般巨大的消息,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消化。
可可不是她的孩子,睿睿才是她的孩子。
通过亲子鉴定,她即使再不能接受,也不能不相信睿睿是自己的儿子。
可她从来没想到过,可可居然会不是她的孩子。
她从来没想到过,当年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她居然,从头至尾都被瞒在鼓里。
皱着眉,叶璃的语气有着质问:“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
这话,单单听着,有可能会被误认为她是在对叶泽端问。
可卓蔺垣却知晓,她是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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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摩挲着骨瓷杯的边沿,纱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