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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佳佳看着书瑾激动的模样,又连忙小跑着去将包拿了过来。书瑾从包里翻出手机,果然有肖容予的一条短信。
“在酒店等我。”
简单的五个字,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和信息来。
可是单单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书瑾紧紧地握着手机,恨不能够现在就飞到酒店去。
卸妆结束后,书瑾刚一出来,就看见韩子衿已经等在那了。见到书瑾,韩子衿笑了笑,“要去哪儿?”
“我回酒店。”
“我送你。”韩子衿也没多说什么,就径自往前走去。方才看秀的时候,肖容予就坐在他的旁边。他看着,倒是为书瑾觉得高兴。作为丈夫,总算是知道要来看看妻子的秀了。
书瑾一出来,他第一眼就看出了她激动雀跃的模样。她的心里藏不住事情,不管是高兴还是难过,总是能叫人一眼看个通透。
所以他甚至都没多问别的,只问她要去哪。要去哪见肖容予。
她要去见他。他就会将她送到目的地。这就是他能够为她做的。
韩子衿想起韩真问他有没有觉得难过或者不甘心。有吗?没有。他甘之如饴。
酒店里。书瑾坐在窗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城市的霓虹灯。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的漫长。书瑾一直在看着表上的时间。
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书瑾从窗台上跳下来,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过去。
肖容予才敲了门,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书瑾赤着脚站在门边,眼睛亮亮地看向自己,“你来了?”
他挤进门内,将门关上,低下头,就看见她光着脚。肖容予蹙了眉,将她横抱起来,走到旁边,将她放在沙发上,“怎么不穿拖鞋?”
“额,不冷。”书瑾说道,随后,立刻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了?”
“买衣服。”肖容予言简意赅地回答这个问题,“你吃了没?”
书瑾摇了摇头。
她哪里有时间吃饭,在看见肖容予的信息后,她恨不得立刻回来,立刻见到他。若不是肖容予提到吃饭,她甚至根本察觉不到自己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那叫room+service吧。”这个点已经很迟了,肖容予说着给客房打了电话。
书瑾只要了一份水果沙拉。这个点,她都是能不吃就不吃的。
等客房服务将晚饭送过来后,书瑾端着沙拉在窗台上坐下来,“我每次来巴黎,总喜欢坐在这里看外头。”
肖容予跟着她坐下来,看向外面。
他伸过手臂,示意书瑾坐到自己怀里来。书瑾挪了挪,背靠着肖容予,靠在他的胸口,看着外面。
这样的时候,她觉得,不管给她的是什么,她都不要了。只希望这个时刻,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永永远远地停在这里。
肖容予低下头,浅吻她的耳垂。
“肖容予”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嗯。怎么了?”
“没什么。”她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想喊一喊你的名字,确认你在,确认现在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韩子衿的房间就在书瑾的隔壁,此时此刻,他亦坐在窗台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样的时候,能跟她看着同样的景色,也就够了。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韩子衿愣了愣,走过去,拉开门,伴随着一句“surprise”,便看见韩真大大的笑脸,
韩真看着韩子衿一脸错愕的模样,撇了撇嘴,“你这表情,我会很受伤的。”
“你怎么来了?”韩子衿将门关上。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韩真一脸不满,“我估摸着你一个人在这里肯定空虚寂寞冷,过来陪陪你。”
“说实话。”韩子衿径自坐回到窗台上面,也不再看韩真。
韩真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矿泉水便喝了起来,“我一个人在家无聊,行了吧?你现在把我看得这么紧,就差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了,我还能做什么事?别老露出一副我随时会干坏事的表情好不好?”
韩子衿瞥了她一眼,“你还真是说不准就是随时会干坏事。”
“有你这么说你妹妹的吗?”韩真蹭地站起来,指着韩子衿,“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刻薄了。下回去看妈的时候,我一定会告你状的。”
“我错了。行了吧?”虽是这么说,韩子衿却是一脸敷衍的表情。
韩真重新坐下来,将鞋子踢下来,盘腿坐着,“我听文佳佳说了,肖容予也跟着来了是吧?”
韩子衿连眼皮都没抬,看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说,肖容予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一会根本就不管书瑾,一会又演起好丈夫的戏码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别人的事做什么?”韩子衿的语气有些不好,一听着韩真说肖容予,他的心里就烦躁的很。也不知道这孩子经过上次那事以后,到底悔改了没。
“我这不是好奇么。”韩真嘟囔着,“反正我已经被肖容予判了死刑了。他们俩是好是坏,都轮不上我了。”
想到这里,韩真还是觉得有些心酸。
她吸了吸鼻子,也没再说下去,往沙发上躺下去,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欸,韩子衿,昨儿个,老头子来找我了。”
韩子衿听到这话,才转过头来看着韩真,“找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跟我说,他要是知道妈那样想不开,他也不会那么做。他只是想让妈对他死心什么的。反正说了一堆解释的话,我也没怎么听进去。”韩真停了停,又说,“他还说,他生病了。肝癌晚期。”
韩子衿这下子,愣住了,半晌,都没言语一声。
第89章 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26)()
标题
那个男人,那个他本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韩子衿曾经恨透了这个男人。直到现在,他经常都会做梦梦到那一天的场景。
那种声音。那种全身的关节、骨骼、胸腔、头颅一起碎裂的声音。持续地在脑海里响着。不休不止地咔咔作响。
只要转过头去,就能看见母亲的身下全是献血,然后男人的手指捂住了他的眼。
那是他最深的梦靥。
那个男人,他现在要死了吗?
韩子衿的手指一根根收拢,攥紧,又慢慢松开,他的脸绷得很紧很紧,许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说,“他活该。”
可是心里,竟生出了除了罪有应得以外的别的情绪。
他努力地想要将那些刚刚萌芽的情绪都埋回去。只要带着恨意就好,只要恨着他就行了。
其余的情绪,统统不要有。
书瑾靠在肖容予的怀里,他的双手搂着她的双臂。屋子里很暖很暖,她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修长的双臂。背心的领口有些低,从肖容予的角度,恰好能看见胸口的浑圆露出了小半。
书瑾抬起头,看了一眼肖容予,又低下头去,“你什么时候走?”
“等你一起。”他轻声说。
书瑾一怔,一颗心狂喜起来。她摸索着,握住肖容予的手,手插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一点点扣紧。
肖容予看着她的动作,然后低下头,一只手拖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唇。他从她的身后抱着她,将她背心的肩带褪下去,解开她的胸+衣。
他的吻向下,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浅吻着。
书瑾只觉得他所吻过的地方,都有一阵电流流过似的,电的她忍不住颤栗起来。
窗外,是这城市最热烈的夜色。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愈来愈沉重。
一室旖旎。
*缱绻。
大约是因为生物钟乱了的缘故,书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身边,肖容予还睡着了。他的手搭在他的腰间。睡着时候的他,没了平日里的凛冽和冷漠,平添了几分温和之意。书瑾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将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
在这个清晨,书瑾倏忽间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自己和同学聊起男人*的事。那时候,她年纪尚小,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她义正言辞地说,反正我是绝对不能容忍男人*,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不行,只要有,那就只能天涯陌路,从此各走各的。
可是如今呢?
他在外头有那么多的女人,他的心里还藏着一个,她也只能接受。她根本做不到当初所说的那么决绝。要放手,太难太难。她根本做不到。
不是没有过不甘心,也不是没有难过,只是更伤心更痛苦的是,以后的人生再也没有肖容予的参与,是从此以后,她连努力靠近他的机会都不再有。
所以,只要他愿意她留在他的身边,她就愿意义无反顾地跟在他左右。年少时的那些个所谓的原则,到今天,都喂了狗。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问,只要跟着他往前走就好。
在这段感情里,始终是她一个人在演着独角戏。她爱的如此卑微,一直低下去,直到,低进尘埃里去。
肖容予睁开眼,就看见书瑾呆呆的看着自己。
他这会累极了,昨天一赶到巴黎,他就立刻往秀场去了,晚上又是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这会儿天还没亮,他也不过是睡了两三个钟头。
他的手抄到书瑾的脑后,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在想什么?”
书瑾摇了摇头,“没什么。”很多事情,她都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跟谁都没办法说出口。要怎么开口,说我很害怕失去你吗?还是说,我很怕,现在这些微的幸福会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害怕再睁开眼,这一切,就会消失不见。这些,她都没办法开口去说。
耳边,就是肖容予沉稳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如此清晰。此时此刻,他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就连语调,都是她不曾想象过的温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一颗心惶惶然的。总觉得,如今肖容予的温柔,都是借来的,早晚都要还回去的。
“那睡吧。”肖容予低下头,吻她的发丝。鼻息之间,都是她的发香味。她的表情,又哪里像是没事没在想什么的表情。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好追问。
书瑾低低地“嗯”了一声,伸出手,环住肖容予的腰,往他的身边贴了贴。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的时候,才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如今是实实在在的属于她的。是她的丈夫。
她想要牢牢记住现在的时刻,记住他心跳的频率,记住他身上沐浴液的香味,记住他的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肌肤的触感。记住这样肌肤相亲的时刻。
书瑾在肖容予的怀里又慢慢睡了过去,这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肖容予已经起*了。她揽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头,看着肖容予。
肖容予穿着针织衫和灰色休闲裤,坐在电脑前面,正看着什么。怪不得别人都说工作时候的男人最是性感,书瑾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跳的更快了一些。
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至少,现在是属于自己的。
肖容予察觉到书瑾的目光,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