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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敏行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梁思恭,“你这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跟依斐解释了没?”
依斐又哪里肯给他解释的机会呢?
梁思恭看着那一抹正红色的背影,久久地,收不回目光来。在他的心里,依斐最适合这样的颜色,张扬,热烈。一如依斐的爱,爱了就是爱了,不管是天崩地裂还是世代恩怨,她只遵从自己心里的想法。可一旦被背叛,也绝没有原谅。
他爱的,是这样的依斐。
“不管怎么解释,都是我的错。”梁思恭低叹一声。
依斐说的没有错,不管他怎么觉得无辜,事实就是这些事情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害的赵家摇摇欲坠的罪魁祸首是他。
甚至,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留在她的身边。
依斐最擅长的一项运动,应该就是骑马了。那时候,几乎每个星期都有那么两三天,她都要拉着梁思恭来这里。
因为怕家里知道,她一并拉上书瑾。书瑾不愿意做她们俩的电灯泡,多半的时候,都是坐在旁边喝茶看书晒太阳。
这会儿,依斐先到了树底下,她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转了个身,看着紧跟着过来的书瑾,“瞧瞧你,一点儿长劲都没有。一次都没赢过我。”
书瑾慢慢地让马停了下来,“你竟拿自己长项和我的弱项比,这也太不公平了。”
“得。还是我欺负你了不成?”依斐撇嘴,一脸嫌弃,“愿赌服输好不好。要不赶明儿,我跟着你比走猫步去,让你也赢我一回?”
“那你可要输的凄惨。算我输了。一会,我请你吃饭。”
“简单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依斐不依不饶起来,“少说也得给我买个c家新款的包呀。”
“都依你。”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慢慢往回骑,这骑到一半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邱敏行和梁思恭。书瑾下意识地去看依斐,依斐的脸上已经没了原先的惬意自得,绷得紧紧的。
到底,还是在意着吧?
不管说多少狠话,可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脸部表情。
“你们怎么也来了?”邱敏行主动同书瑾他们打招呼。
书瑾笑,“只准你们来,不准我们来?”
“瞧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问错了似的。”邱敏行看了一眼身边梁思恭脸部僵硬的模样,“你最近怎么也变得邻牙俐齿起来了?”
旁边,梁思恭看着依斐,她似乎比自己上回见到的时候要更瘦一些了,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露出巴掌大的脸。
明明过去,即便是不说话,也是聊得来。
可现在,似乎不管说什么,不管说与不说,都不对劲。
依斐的情绪很快就调整过来,脸上已经是最明艳的笑容,就像是头顶的太阳似的,那么明亮。
她笑起来,对着邱敏行说道,“是你了解的太迟了。书瑾这要是刻薄起来了,连我都恨不得自挂东南枝。”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毒舌的属性呢。”邱敏行看向书瑾。
书瑾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些,“原话奉还。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邱敏行想起来,自己去看书瑾在君盛的房子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么一句。那时候,他想着是,他心里的那些个秘密,谁都不能够说。
我喜欢你,这是我最大的秘密。
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么想着,他又看了看此刻的书瑾,她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不像头两回见到的时候,虽说也总是在微笑着,可演技太过拙劣,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她在强颜欢笑。
可是今天,她是实实在在,没有任何心思和负担地在笑着。嘴角上,眼底里,都是最轻松的模样。
这样子的书瑾,几乎叫他移不开目光。
邱敏行挠了挠头,“好吧。对了,要不中午一道吃吧。”
书瑾看了一眼旁边的依斐,没吭声,等着依斐的回答。
依斐摆了摆手,“算了。刚刚小瑾赛马输给了我,一会还得请我吃饭给我买东西去。这胜利者的喜悦,我得单独享受会。”
邱敏行见旁边的梁思恭没说话,又说道,“好吧。那改天有时间,咱们再聚。”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听说,你跟陶逾明在一块了?什么时候带上他一道呀。”
“下回。下回有时间我们俩请大家吃饭。”依斐说着,挥了挥手,“那我们先走。”
她说的是,我们俩。
梁思恭怔怔看着依斐笑着从自己身边走开。那一瞬间,过去的所有事情,都像是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掠过。
那一年,他和依斐,书瑾还有邱敏行一同去翡冷翠旅游。在教堂,依斐忽然牵起他的手,对着耶稣说道,“梁思恭,这辈子,我只想嫁给你。所以,你绝对,绝对不能够负我。”
教堂里的壁画映着阳光,熠熠生辉。
在光与影的变迁中,他将依斐拥进怀里,连连吻她的额,“我只娶你。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他那时还是个学生,身上并无多少钱,在离开的头一天晚上,他拉着邱敏行去买了一枚素白的铂金戒指和99朵玫瑰。99,象征着天长地久。
那*,他单膝跪地,对依斐说,“往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要走下去。不管怎么样,这辈子,我非你不娶。依斐,我爱你,嫁给我吧。”
说这话的时候,因为激动,梁思恭全身都在颤抖着,明明是简单的几句话,他却先红了眼眶。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依斐,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一句话都是或不出来,只是一直在点头。
彼时,她和他都以为,彼此会相携着走到白头。一晃眼,那么多年的时光过去了,他们却变成面对面却没有话可说。
梁思恭突然勒转马头,追了上去,
“依斐!”他追上姐妹俩,喊道。
依斐原本堆砌好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没转头,也没应声,兀自骑着马往前走。
梁思恭上前,将她们的去路拦住,“依斐,即便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可是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
他不愿意,带着这些遗憾,走进坟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依斐抬眸,曾经无限神情的双眼中,此刻只有冷漠。
“那时候,我喝多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手机电脑都被拿走了。还是思温溜进来告诉我,说我喝醉后和家里说了你们的事情。我想去找你,可是家里根本不让我出门,门口院子里都是保镖在守着。我绝食抗议,根本都没人理我。没办法,我只能割脉自杀,想着他们肯定要送我去医院,到时候从医院溜走要简单的多。可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古巴了,还是一样被囚禁了起来,没有通讯工具,根本没办法跟外面联络。”
梁思恭说的很快,他生怕依斐没听他说完记忆掉头走了。
“我从来没有先过要丢下你。”
依斐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听着梁思恭说完这些,她冷冷地问道,“都说完了?能让我们走了吗?”
梁思恭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扔进了深海里,周围什么都没有,一片黑暗,冰冷,四肢百骸都失去了感觉。身体一直往下,往下。呼吸被渐渐掠夺。
他怔怔看着眼前的依斐,“再给我一次机会。”
依斐勾唇,冷笑起来,“梁思恭,现在给你机会,是不是太迟了?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以后,就都不必在我身边了。”
那时候,她每天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回答她的永远是客服冰冷的声音。
无数个日日夜夜,被内疚和绝望折磨着,找不到出口。
那些时候,你在哪里?
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苦衷,那都是因为,当初那些事情,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你是罪魁祸首。
这是你种下的因,就要尝下它带来的苦果。
面对依斐这一句,梁思恭竟找不到更多合适的话去解释。他的斐婓,永远都能够让他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依斐没再等肖容予说话,骑着马,从他旁边过去了。
书瑾跟在梁思恭的身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梁思恭。她做不到依斐的绝情,或许是因为当初在愧疚中的那一个不是她,也或许是因为她从来就没有依斐那样的决绝。
饶是书瑾心里再同情梁思恭,她也尊重依斐的选择。只要是依斐选择的道路,她都愿意支持。
邱敏行看着姐妹俩人走开,才骑着马到梁思恭的身边,许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不如算了吧。”
那时候,梁思恭和赵依斐爱到恨不能将彼此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是这么久过去了,总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梁思恭这才回过神,他看着眼前的邱敏行,苦笑了一下,“连你也开始劝我算了。”
“有时候,原谅没有那么容易的。赵家出事的时候,谁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若不是肖家提出联姻,赵家或许就完了。”邱敏行那时候求过父母,可是没有用,根本就没人愿意搀和进去。
梁思恭没说话,看着邱敏行。
邱敏行继续说道,“你比我了解依斐。她早说过自己最烦商场那些尔虞我诈,怎么可能接手赵氏。以前,我们都猜,说书瑾性子弱,估摸着最后还是书瑾要接手赵氏。如今,依斐进了赵氏,不过是因为对赵家,对书瑾有愧。”
这些道理,梁思恭不是不知道。
他的斐婓,好的坏的,都全部敞开了给他看。他又怎么会不了解。正因为了解,如今不管她和自己说出怎样的狠话来,他都只有心疼。
书瑾坐进车里,看着依斐上了车,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问道,“斐婓,不管什么时候,你自己幸福最要紧。”
依斐自然是知道书瑾这话里的意思。她不过是怕自己拒绝梁思恭是因为他当初害了赵家,如今虽然心里有念想,却不愿意再同梁思恭在一起。
依斐斜着腿,侧靠在座位上,笑道,“当然是我自己幸福最重要了。我可不是什么能舍小家为大家的人。”
书瑾看了依斐一眼,也不知道,这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依斐看着书瑾这似信非信的模样,伸手弹她的脑袋,“你呀,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就成了。别一天到晚烦别人的事。”
“你又不是别人。”书瑾白了依斐一眼。
依斐脸上的笑容大了些,“怪不得爷爷喜欢你,你这副小样子,我也喜欢。”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书瑾的头抱过来,在额角亲了一下。
书瑾被她吓了一跳,忙坐直了身子,“我这开着车呢。这要是出事故,做鬼我也绕不了你。”
“看不出来,你这么怕死呀?”
“可不是么。我还没活够呢。”
“以后呀,你还得生儿育女,子孙满堂,跟着你们家老头子互诉当年的绵绵情意呢。可不是没活够么?”依斐笑她。
书瑾被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说的好像你不是这样似的。等我变成老太太了,一定要跟你儿子孙子说,你当年是怎么欺负我的。”
姐妹俩一起吃了个午饭,逛街买了些衣裳鞋子。女人似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