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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干了些啥?
只是只是按摩,没没做别的。
没脱裤子?
没有没有全脱。
花了多少钱?
五十,对,五十块。
五十块?在北京五十块能做什么,你蒙人呢吧。
我看到了一丝光亮,急忙说,就是按摩了呀,我就按了个五十块的。
你个缺德玩意儿,玉珠的声调明显降了下来,你不知道那样的脏地方被褥都能传染上脏病吗?
我说玉珠,真的对不起。
玉珠咬着嘴唇,一双杏目恨恨地盯了我老半天,不过那目光中少了先前的怒火,有的只是审视,还有埋怨。
我说,好玉珠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不敢了。
哼!玉珠说,打死你两个来回我都不解恨。我对你这么好,你竟敢出去找小姐按摩,欧阳你亏不亏心?
我说玉珠,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玉珠说光对不起就完了?去,把这些药给我买回来,我嫌丢人呢。说着她将一张处方单抽出来递给我。
哎!我痛快地答应着,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有了着落,赶紧屁颠屁颠地奔药局那儿去。
划价,交款,取药。这一路忙下来过去了近一个小时,药费两百六,我也摸不准是贵还是便宜了。虽然玉珠还没有完全释疑,但起码给了我回旋辩解的余地了,我希望玉珠吃过药后那可怕的病症会立马消失,让这事儿快点过去吧,从骨子里来讲,我还是爱玉珠的,毕竟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是她第一个男人,我们有感情,四年多的恋情。
回到玉珠身边,发现玉珠依旧在那儿抹眼泪。见了我,她的眼珠子又瞪圆了,目光犀利且冰冷,令我的心里又开始阵阵发紧。
欧阳明,你给我听好了,玉珠一字一句地说,你太缺德了,从现在开始,我们结束了,我恨你!
说完这话,玉珠抢过我手上的药,转身就走,且越走越快,边走边用手背抹眼睛
我呆立在那儿,不知所措。
后来我看到了我的手机,它静静地躺在椅子上。拿起来摁亮,就见屏幕上有条短信,是玛丽发来的:
明哥,我想你!你还是来看看我吧,那三百块钱我说什么都不能要
我的那个天娘啊!
我简直要被玛丽气疯了!
害人还想怎么害啊,这不是存心毁我嘛,这不是生生地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当即我就回复了玛丽的短信:你等着,害人精!
然后我就走出医院,气呼呼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玛丽的出租屋而来。
在车上我有很多种见了玛丽后的情节设计,最初是扑过去掐死她,然后自己亡命天涯后来被自己的这一想法给惊着了,真是太离谱了些,掐死一个小姐肯定能上新闻了,欧阳明你可真是出息得可以了。
那咋办呢?退而求其次吧,狠狠地扇她两个耳光,还要薅着她的头发扇才解气,可打女人也算不上啥本事啊,更何况还是那样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
那就干脆冲玛丽的脸蛋吐几口唾沫吧,不过如此真是便宜了她
设计归设计想归想,落实到行动中便大相径庭了。
气哼哼来到玛丽的住处,敲门,刚敲到第三下门就开了,玛丽拉开房门,还没等我把愤怒表现出一丝一毫,她一下子就扑到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不放。她的身体还是滚热滚热的,显然烧还没退。我推开她,发现她与两天前简直判若两人,面色苍白,双眼红肿,嘴唇爆皮
我的怒火被一大盆冷水“哧”的一下泼灭了,心里有片柔软的羽毛在悄悄滋长。
我实在恨不起来。爱怜逐渐占据了上风。
我把玛丽扶到床上让她躺好。
玛丽说明哥啊我想你。
我说我知道,这不马上过来看你了嘛。
玛丽说明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得劲儿。
我说你可别瞎说,你这么年轻哪能说死就死呢。
玛丽说明哥我可不能死呀,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我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下午我领你去医院。
我起身为玛丽倒水,发现暖瓶是空的。屋里没有矿泉水也没有饮料,我心里不免有些发酸。
出门为玛丽买水,也趁着这个节骨眼给老爸打个电话。我口袋里只有不到两千块钱,不求助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把谎话编好后,我拨通了老爸欧阳琨的电话。
我说老爸啊我摊事儿了。
老爸说你小子能有啥事。
我说我女朋友怀孕了要去做流产。
老爸说你对象不是玉珠吗,怀孕了就回家赶紧结婚呗,干嘛要去流产。
我说玉珠是老黄历了,我现在换了个女朋友。
老爸在那边嘿嘿地乐了,你小子还他娘的挺风流呢。不管是谁,领回来结婚,越快越好。
我说哎呀,人家还是在校大学生,总不能挺个大肚子上学吧?
老爸说行了我现在正忙着,下午我给你打五千块钱吧。
我说下午不行,就现在打,下午我俩要去医院。再说五千块肯定不够,最少得一万块。
老爸说我咋养了你这么个瘪犊子玩意儿啊,总给我惹是生非。
我说没招啊有其父必有其子,兔子尾巴——随根儿嘛,我随爹
没等我说完老爸就挂了电话。
我太熟悉我老爸了,他若同意我的要求就会乘机骂我两句,若不答应便啥都不说。
我去超市买了只烧水用的快壶,又买了些吃食回到玛丽住处。先用湿毛巾为玛丽擦脸擦手,然后喂她吃下去半罐八宝粥。等烧开的水晾凉了以后,我把前几天买回的药按说明一一归拢好,让玛丽服下。
玛丽扑闪着一双略有些红肿的大眼睛,视线一刻也没离开我。
这该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呢?我心里很想知道但现在不能问,我也不想将脏病的事儿告诉她。
手机信息提示,老爸打来的一万块钱进卡了。
我跟玛丽说,你起来换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玛丽说我不去医院。
我问为什么?
玛丽说去医院太费钱了,吃点药就能挺过去。
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都吃药还要医院做什么!坚强点,赶紧起床,听话!
玛丽想起了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三百块钱,说明哥这个你拿着。
我不想在这该死的三百块钱上多说什么,接过来顺手塞进裤兜。
玛丽又摸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说明哥去医院老费钱了,你去取些吧,密码是六个八。
我把卡放回枕头底下,说哎呀别啰嗦了,快点换衣服吧。
玛丽换衣服一点也不背着我,还让我帮她系文胸。她的皮肤白暂细滑,身材更是棒,该挺的挺该收的收,凸凹有致。
玛丽很虚弱,我扶着她一同出门。我先去银行支了钱,然后带她又去了我先前去的那家医院,给玛丽挂了妇科的号,给自己挂了皮肤泌尿科的号,先送玛丽去三楼,然后我去了五楼。
我忍辱蒙羞地耐心接受检查治疗。其实那羞辱感主要还是来自我的内心,并没有谁关心我怎样。
大夫后来说这病好治,一般来得快也就去得快。大夫还说不过这病可不容易去根儿,以后如果再有不洁的那什么关系时还会说犯就犯的。
我红着脸直点头,嘴上说不会的我治好后再也不会犯了。
嘴上那么说心里也确实是那么想的,我就差没将自己当场阉掉以显示自己的决心了。
第4章 病情严重()
大夫给我开了许多药,嘱咐我按时吃,并且要注意下身的卫生,勤换内裤,最好近期换下的内裤不要再用了,即使用也须用煮沸的开水消毒我红着脸一一记下。
我去三楼找玛丽。她在候诊区坐着,一副病怏怏的倦容,惨不忍睹。
我坐到她身边,问她,看了吗?
玛丽递过来几张化验申请单,说明哥,这么多的化验,得多少钱啊,这病咱不看了吧。
我这小暴脾气又上劲儿了,低声严厉地说,你又来这套怎么回事儿啊!你眼里除了钱还有别的东西没有?钱是你爹还是你妈呀?
本来我还想说尊严、羞耻心、人格等在你看来都不如钱重要对不对?但话到嘴边又让我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或许是我那时的脸色非常难看,也是玛丽头次见我发火,她紧紧握着我的手说,明哥,快别生气了,我听你的,我啥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一项一项去化验,做完所有项又过去两个多小时。我楼上楼下奔波,划价交款,然后送玛丽去化验,忙得汗流浃背。
结果也陆续出炉,除了淋病外,玛丽还患有阴道炎,盆腔炎,宫颈糜烂,宫颈息肉。
玛丽最后一次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时,脸色惨白,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我急忙奔过去扶住她,和她一起一点点挪到候诊区的椅子上。
玛丽的泪水簌簌往下流。
玛丽小声说,明哥啊我是不是传染上你了?大夫说我这病男人沾上就没好。
我低下头没有出声。
玛丽说那玉珠姐姐是不是也被染上了?
我依旧没有吭声。
玛丽说明哥我对不起你,你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我说你别胡说。
玛丽伏在我怀里泣不成声。旁边有好几个人都盯盯地打量我俩。
我心里五味杂陈。
玛丽的身体一阵阵发抖。我实在想象不出,我怀里的这个娇小女人,不,是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生活或是遭遇,使得她甘心出卖自己经受着如此的磨难和摧残呢?现如今,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即使再大上几岁如我这般的人,也大都在父母的恩泽之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玛丽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这样的:明哥啊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好过呢!
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善待过玛丽呢?
我心里涌动着阵阵酸楚,同时一股子豪迈之情也油然而生。
我轻轻地拍着玛丽的肩膀,柔声说道,玛丽,咱不怕,有明哥在咱什么都不怕。
玛丽抬起头,仰脸望着我说,明哥,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快别说傻话了,我说,不就是病了嘛,咱听医生的,治疗就是。
玛丽擦了擦眼睛,说明哥,大夫让我住院呢。
住院?我有些惊讶,啥大不了的病啊还非得住院。
大夫说宫颈息肉得做手术,越快越好,不然的话会发生恶变。明哥,我害怕。玛丽说完又将头埋进我的怀里。
不怕!我咬着牙说,不怕的玛丽,咱一定会把病都治好的,我陪你。
幸好床位不紧张,没怎么费事玛丽就住进了病房。我把老爸打过来的一万块钱都交了押金,每天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陪玛丽说话,为她订餐或是去医院食堂打饭。头一周只是每天挂吊瓶,消除炎症,手术定在第二周。
我也遵医嘱按时服药,那个讨厌的病症没几天便痊愈了,心理上的阴霾一扫而光。每天都跟玛丽见面,嘻嘻哈哈天南地北地瞎聊胡侃,让我俩的关系更加紧密,一会儿不见玛丽我便有空落落的感觉。玛丽更甚,每次我离开她,不用到单位就会接到她的电话或短信,不多说几句她是不会罢休的。我俩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