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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双方都很配合才可以进行下去的。如果工作人员一直端着,或是一直摆着一张臭脸,那么查案过程肯定是非常不愉快的。同样的,如果张启东因为自己是警察,而一直绷着脸,那么工作人员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张启东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摆架子。在他心里,他既然是个警察,那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哪有服务的人,对被服务的人摆架子的呢。
张启东立刻报出了车票上印着的那个死者的名字,以及车辆的班次。工作人员一边听,一边手指飞快又娴熟地在键盘上不停地敲打着。不一会儿,死者的信息就查到了。工作人员扭头对着张启东他们说:“警官,那个,乘客信息找到了。”
“找到了?这么快啊。”张启东和吕一,还有张可可三人走到了工作人员的身边,三个脑袋并排挤在后者旁边,一起看着电脑屏幕。
死者李天平,男,三十八岁。下面就是他的身份证号,个人手机号,家庭住址,以及固定电话号码了。
因为车票上虽然有李天平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但是出于保护个人隐私的关系,车票上的身份证号码中有一串数字被隐掉了,所以单单只有一个名字,张启东根本没办法通过警局的电脑查到李天平的一些个人信息,联系李天平的家人。
现在张启东知道了李天平的一些个人信息后,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给了警局技术科的警员。短暂的忙音过后,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对方张口就问:“喂,局长,怎么了?什么事儿啊?”
张启东也不和对方寒暄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现在马上帮我查一下李天平这个人的一些个人信息,我一会儿把他的身份证号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你。要快。”
“好的。”对方应下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张启东将李天平的身份证号码编辑成短信,然后发了出去。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后,张启东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眼屏幕,果然是技术科的那个警员发过来的短信。短信上将所有李天平登记在警局里的信息都写上了。
“可可,手机拿出来一下,给李天平的妻子打个电话。死者的死讯,至少得告诉家属一声。最好能让她到现场来一趟,录个口供之类的。”张启东说完,张可可就立刻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然后对照着张启东手机屏幕上的,李天平妻子的电话,拨了出去。
拨出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忙音,久到张可可都要以为李天平的妻子不会接电话了,打算挂断了,这个时候,电话忽然被接通了,对方“喂”了一声,之后就问张可可是谁。
“你好,请问是李天平的妻子吗?我是警察,姓张。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凌晨大约两点钟的时候,李天平卧轨自杀了”张可可说到这儿,声音就低下去了。因为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张可可知道,李天平的妻子一定是乍一听闻这么悲伤的消息,此刻正在偷偷的抹眼泪呢。她叹了口气,忽然就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了。
“哦。所以呢?”电话那头的李天平的妻子忽然出声问,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悲伤,也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中气十足了。
张可可愣住了,因为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吗?毕竟自己的丈夫卧轨自杀了。你,你不难过吗?”
“难过什么?老娘都和他离婚了这么久了,有什么好难过的。李天平那龟孙死了,老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什么时候死的?今天吗?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买串大鞭炮回来庆祝一下。”说完,李天平的妻子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你还在吗?喂?”张可可对着电话喊了几声,结果却什么回应都没有。张启东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问张可可,说:“怎么了吗?李天平的妻子说了什么?”
“她说自己和李天平已经离婚了很久了,所以李天平他死不死的,和她没什么关系,还说要庆祝李天平他终于死了之类的”张可可尴尬地看了张启东一眼。后者叹了口气,然后从张可可的手里接过了她的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刚刚按出过的号码,又打了过去。
电话这一次很快就被接通了,李天平的妻子不耐烦地说:“干什么啊?我都已经说过了,李天平那个龟孙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他死了你们找我干嘛?来给他收尸啊?我可没那么多的闲钱。别给我打电话了,真是晦气。”
李天平的妻子说着,就又想要挂电话了,张启东出声阻止了她,说:“我们目前能够联系到的,和李天平有关系的人,就只有你了。所以我们希望你现在可以配合,过来火车站这边录个口供。如果你坚持不肯配合的话,那我们警方也只能强行传唤你去警局录口供了。”
“啊?”李天平的妻子愣住了。张启东猜的没错,她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说:“那,那行吧。那我现在过来。哎呦真是晦气,他妈的,一大早上的,还要因为这种事情哎呦,真是的。”
李天平的妻子一边抱怨着,一边挂断了电话。张启东无奈地摇了摇头,张可可在一旁,从张启东的手里接过了自己的手机,问:“怎么样了,局长?李天平的妻子说什么?”
“她说她现在过来了。那走吧,我们到门口去等她吧。”说到这儿,张启东扭头,看向了身侧的工作人员,“谢了。再见。”说完,张启东就大步离开了原地。张可可和吕一两个人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而另一边,小徐和马一两个人到了监控室,在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后,让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把今天凌晨两点左右的,站台附近的监控视频全都调出来。
工作人员依言调出了当时的监控视频。小徐和马一两个人看着电脑屏幕,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
画面里很快就出现了李天平。只见他经过了检票口之后,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与其说是慢悠悠,还不如说是有些呆滞地向前走。李天平就像是一个机械的木偶,两脚一提一提地往前走,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灵魂。一路上,李天平没有和任何人进行过交谈。期间有一次,有个人不小心撞到了他,偏头和他说了声“对不起”。结果李天平却像是浑然未觉,不论是被撞的那一刻,还是被道歉的那一刻,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手边也没有任何的行李,连个最基本的手提包都没有,只是手心攥着自己的车票,和其他行色匆匆的旅客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所周知,列车在每个站点停靠的时间都是有限的,所以大部分的乘客都会比较赶,就怕没赶上,错过了,可偏偏李天平却是不紧不慢的,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李天平慢慢地走到了列车头的位置,然后停下。他看着眼前的轨道,最后,在列车快出发之前,偏头深深地看了眼列车头的位置,而后纵身一跃,跳了进去。之后,列车开动,狠狠地从他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第136章 连环杀人案()
小徐和马一两个人看完了一整段监控视频之后,都不约而同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条生命就这样,化为了虚无。
人真的是非常脆弱的。生病会死,出车祸会死,吃错药会死,跳进河里也会死,怎么样都会死。人活着,真的是很辛苦。因为要保证,自己每一天,都可以安全地活过。
艰难地活,和轻而易举地死,很多人都选择了前者,也有很多人,选择了后者。一条生命的消失,实在是一件沉重的事情。而亲眼看着一条生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则更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忽然就压在了小徐和马一的心上,压得两个人都几乎要喘不过气儿来。这是做警察的悲哀和无奈,也是做警察,所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两个人俱是沉默了很久,半晌,马一扭过头,对着小徐说:“头儿,看了监控视频,李天平他,真的是自杀对吧。”
李天平一路上都是孤身一人,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交谈,所以不存在有凶手教唆,或者引导,甚至是逼迫他卧轨自杀。而跳进轨道的时候,也是他一个人,根本没有人在背后推他。那也就是说,李天平是“自杀”无疑了。
这桩案子果然就像张启东所说的那样,十分的棘手啊。小徐叹了口气,扭头对着马一说:“走吧,我们去找局长吧。得把情况告诉他啊。”说完,小徐就看向了那个工作人员,问:“那个,你好,我想问一下,行政大楼的资料室在哪儿啊?”
“就在隔壁的那栋楼。不过其实行政大楼和我们这栋楼是相通的。你从门口出去以后,走消防通道,到二楼的时候,从门那儿出去,顺着左手边的一个小天桥走廊走到底,就是行政大楼的前台了,到时候问问她就知道了。”工作人员热心又详细地为小徐指着方向。
谢过工作人员后,小徐和马一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行政大楼的前台。前台小姐见到两个人来,就立刻站起了身,礼貌地笑了笑,问:“您好。请问是要找谁?有预约吗?”
小徐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警官证,给前台看了眼后,问:“请问资料室在哪儿?”
前台小姐把刚刚对张启东说过的话,又对重复了一遍。小徐朝她道了声“谢谢”,然后抬脚就要走。这时,前台小姐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小徐回头,看着前台小姐,问:“怎么了吗?”
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是这样的,刚刚也有三个警官来过了,所以如果你们去资料室是为了找那三位警官的话,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行政大楼。如果你们去资料室是为了找资料的话,那就请继续往前走吧。”
小徐和马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转头问前台小姐,说:“那刚刚的那三个警官离开行政大楼以后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他们到楼下去了,好像是说要去接一个什么人。”前台小姐回答。小徐大约猜到了张启东他们要去接的,应该就是死者李天平的家属了,就又问前台小姐,说:“那你知道,他们在那边楼下吗?”
“应该就是在行政大楼的楼下吧。因为他们是坐电梯下去的,直达的只能是行政大楼的一楼大厅。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的,最好还是打电话问一下比较放心。”
行政大楼的楼下的确可能性会比较大一点儿,毕竟如果是火车站一楼,那范围太大了。小徐谢过前台小姐之后,就转身,和马一两个人坐进了电梯,然后到一楼去了。
才到出电梯口,走了还没几步,就看到了张启东他们。小徐走上前,问:“局长,你们怎么在这儿啊?是在等死者李天平的家属吗?”
张启东点了点头,说:“我们在等李天平的妻子。确切地说,是在等李天平的前妻。”
“李天平的前妻?”小徐一愣,还想问什么,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中年女人上了点儿年纪了,衣着倒是一点儿也不朴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