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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妥,我难得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禅心,也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是真的我,和你在一起也觉得很惬意放松。”
起初我还有些不适应,但后来渐渐清闲惯了,就适应了。
他说陪他,是真的只陪他。画画,弹琴,喂鱼,养花,瞎逛,偶尔上街救济穷人
果然如他所说,这一世的他,就是个十足的闲散富家少爷。
孙嬷嬷会做很多好吃的,各式各样的点心,起初我吃得不亦乐乎,见我爱吃,楚南棠就让孙嬷嬷变着法子做。
直到这样吃了一个月,腻得不行。直到默香也抱怨了起来:“姐姐,下次不要带点心给我吃了,你看我的脸,都胖了!”
说着她挤了挤自个儿白净的脸,我悄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挤了下自己的脸:“那,我呢?”
“姐姐,你以前瘦得跟竹杆一样,这才一个月不见,你都已经长成竹笋了。”
我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次日,我睡到日上三杆,才惊觉已经起得太晚了。
我翻身打水,匆匆洗了个脸,见楚南棠拿了早饭回来,梅菜馅的包子,手磨豆浆,几样儿冷碟小菜。
见我时,如沐春风一笑:“起了?用早膳罢。”
我打了个冷颤:“对不起少爷!我我我我睡过头了。”
“放心,我不会对孙嬷嬷说的。”
待我舒了口气时,他坐到桌前拿了个包子心满意足的咬了口,补了句:“孙嬷嬷送洗脸水时,她见着你正睡得香呢,我让她不用叫你。”
那一瞬,仿如一道天雷滚滚劈下,我踉跄了两步,抽了口气:“少爷,我下次要是再睡过头了,你一定不要对我客气。”
“好。”他答应的爽快。
见我还愣着,转头说道:“过来一起用早膳。”
“丫鬟不能与少爷同桌用早膳的。”被人看见了,免不得说三道四。
“这是在我的院子,我的房里,要真被人说了些什么,那人”楚南棠轻叹了口气:“也忒不识相了。”
于是我坐了下来,与他一道吃了早饭,快吃完时,我问他:“少爷,今天我们做什么?”
他想了想说:“我听秋水说,离这不远有处农户家的池塘里,荷花都开了。”
“所以”
“我们可以去赏荷。”
楚南棠带了文房四宝过去,说是赏着赏着要是兴志一来,可以画一幅荷塘春色。
沈秋水驱了两匹马儿过来,一匹白的,一匹黑的。
“少爷,我等得头发都白了,怎么才出来?”
楚南棠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过来,上前将食盒递给了他。
“这个,给你保管,孙嬷嬷做的点心,赏荷时饿了可以吃。里面还有茶叶,农户家可以烧水冲茶的吧?”
沈秋水抹了把冷汗:“上马,赶过去估计都午时了。”
今天晴空万里,天空净蓝净蓝的,在未来已经看不到这样的净蓝色了。
沈秋水朝我递出了手:“上来啊!”
我回头看了眼楚南棠,楚南棠想了想说道:“我骑术不是很好,为了安全起见,让秋水载你一程。”
他这么一说,我脸上只觉一阵阵发烫:“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等我把骑术练好了,以后就不麻烦秋水了。”
沈秋水一脸无奈:“少爷,您可得悠着点儿,七年前你从马背上摔下来,我可被我爹抄着扁担从街头追到了街尾。”
“大惊小怪,可就是你们总是小心翼翼,所以我骑术才不见长。”
看他们相处,我只觉十分意外,没想到他们也曾关系这么友好。
沈秋水载着我,他也跟头脱了缰了野马似的,我只能紧抱着他的腰,他扬着长鞭将马绕着弯儿跑回来,又跑回去。
“少爷,您这骑的是老爷马呀,哈哈哈哈哈”
楚南棠无语的叹了口气:“我为了不被你爹拿着长扁担,从镇头追到镇尾,还是悠着点儿骑吧。你别把禅心摔了。”
“放心,你的禅心就交给我!”
我心脏漏掉了一拍,虽说是一句戏言,却让我想到了很多不愿想起的事情。
几人打打闹闹的来到了农户的荷花塘,农户靠种莲藕为生,种了好几亩地的荷苗,现在正值荷花盛开的时节,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绿相间,徐风送来清香,深吸了口气,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我将带来的点心拿出来,楚南棠吃点心喜欢就着茶吃,我叮嘱了声:“少爷,我去农户家里,烧壶茶过来。”
楚南棠回头心情舒朗的笑了笑:“你去吧,我和秋水先赏花。”
待我将茶烧好出来,吓得心一抽,沈秋水已经带着楚南棠下水采荷花去了。
第67章 摘野山楂()
看他们在水里嬉闹,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我不由失笑。
将烧好的茶倒进了青瓷茶杯里,等他们采了荷花上来,茶刚好凉了些许,沈秋水牛饮了几杯,表情才舒爽开来。
楚南棠席地而坐,嘴角勾起一丝惬意的笑,慢条斯理的浅尝着杯里的茶。
“疑?”
我挑眉,看向楚南棠:“怎么了?烫了么?还是凉了?”
他又尝了口,笑说:“茶温刚好,不知是你煮的茶格外甘甜,还是这里的水质比较甘甜呢?”
沈秋水眨了眨眼,不解:“茶不都这个味道?还能尝出个道道来?”
“喜欢喝茶的人,还真能尝出长篇大论来,我这是小雅。”
喝了茶,吃了点心,楚南棠又四处游走了一番,突然来了兴趣,说要画荷花。
我将带来的画具支起,给他端着墨砚,站着久了有些累人,瞧见我晃了两下,他抬头说道:“你随秋水去玩耍吧,有事我会叫你。”
“那,我真去了。”
他失笑:“你真去吧。”
沈秋水正抱着一只小黄狗在玩儿,见我过去,站起身问道:“要不要骑马儿去玩?”
“我不会骑马。”
“我带你啊!”
我回头看了眼正在荷花塘边专注画荷花的人,想了想说:“嗯,但可能不能走太远。”
“不会,就去附近的草地上转悠转悠。”
沈秋水好像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很好动,正好和楚南棠相反。
沈秋水的骑术确实很精湛,带着我在草地上转修了一个多时辰,感觉很舒畅,似乎压在胸口的一切烦闷都烟消云散。
他让我独自又骑了一会儿,竟也很快的学会了。累了就席地躺在了草地上,仰望着净蓝的远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秋水”
“嗯?”他枕着双臂疑惑的转头看向我。
“你和南楚少爷,是一起长大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点了点头:“是啊,我和楚少爷一同长大。”
“说实话,你觉得他人好吗?”
他长叹了口气,一脸愁容:“是我见过最没架子的少爷,但是少爷这人吧老爷说他胸无大志,少爷本身也不爱功名,有时候真看不透他,文人的那些个心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你并不讨厌他?”
他拧眉:“当然,少爷待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讨厌他?我将来也是要跟随少爷,保护他的安全,像我爹一样,为楚家尽职尽忠。”
但是为什么,会走到最后那一步?突然晴好的天空,飘来了滚滚乌云,我和沈秋水从草地上翻身而起,趁下雨前得赶回去。
结果在路上还是淋了雨,回到荷水塘时,楚南棠刚好整理了东西躲在了农户的屋檐下,拍了拍身上了水珠。
看到远处我和沈秋水回来,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三人一同挤到了屋檐下,雨水浇熄了午后的炎热之气,细如牛毛的雨连成线,将万物与天空洗涤得一尘不染。
急雨很快就消停了,水洗的苍穹如同纯正的青花瓷色泽,钴蓝万里。
突然听到沈秋水看似漫不经心的提了句:“下次叫容婼小姐一道儿出来玩耍吧,人多不是热闹些吗?”
楚南棠说了句:“容婼是标标致致的大家闺秀,她不爱出门。”
“少爷,你都有媳妇儿了,我媳妇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楚南棠轻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咱沈公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将来定有许多美人投怀送抱。”
我瞥了眼楚南棠,又瞥了眼沈秋水,果然,恁他看上去再怎么斯文儒雅的男人,一旦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谈的还是女人。
沈秋水冷哼了声,自是不信的,戏言了句:“我讨不着媳妇,就向你把禅心讨了来,到时候禅心也该许人家了。”
说着伸手摸了下我的脸,楚南棠突然将我拽到了他身后,一脸责备的盯着沈秋水。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摸禅心丫头的脸蛋,经过她同意了吗?”
我冲楚南棠摇了摇头:“我没同意,他耍流氓。”
沈秋水没羞没臊的笑了笑:“我摸我媳妇儿。”
我瞪了他一眼:“你别胡说八道,谁要嫁给你了?”
沈秋水一脸了然:“我知道了,你喜欢楚少爷?”
我心口一紧,下意识看向楚南棠,却见他不动声色的将东西都收拾齐了,塞到了我和沈秋水的手中。
“回去了,趁这时雨停。”
回去天已经暗下来了,楚南棠屋里掌了灯,我们交换了个眼神,楚南棠顿住步子道:“你在屋外头守着,有事会叫你。”
“好。”
他提起长衫下摆,快速入了屋内。
我守在门口,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庄端与尊贵之气。
“去哪儿了?”
“娘。”
楚夫人叹了口气;“你瞧你呀,这个年纪也本是该讨媳妇了,可你也不定性。也不知道去哪里厮混了,瞧这衣裳都是泥。”
楚南棠笑了笑:“能去哪儿厮混呢?外边兵荒马乱的,也就这荒郊小镇还算宁静。我就是和秋水一起去赏了荷花,现在荷花开得可美了。”
楚夫人道:“我说过多少次了?秋水始终是下人,下人与主子有别。”
“娘,什么下人主子?现在都亡国了”话语间满是落寞。
一阵沉默之后,楚夫人又道:“你爹这几天又在叨叨你,想让你干点儿正事。”
楚南棠失笑:“什么是正事?保家卫国是正事,救天下苍生逃离火海是正事,揭杆起义是正事,推翻不平等制度是正事”
“你小声点儿!”
“娘,这些事儿我想干也干不了,不如闲云野鹤不务正事。”
楚夫人提了气儿:“你这一身反骨,也不知跟谁学的!”
“禅心!”
听到楚南棠的叫唤,我赶紧低头走了进去:“少爷?”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说着已解下了缎面马褂,撩起了袖子,白皙的左手腕上那串红色的珠子格外醒目。
我接过缎面马褂,盯着他手中的那串沥魂珠出了神,他将今日画的画卷拿出,准备裱起来。
楚夫人也未瞧我一眼,只是径自说道:“你爹说,不如让你去留洋,见见世面也好。到时候领事馆找个工作,你看”
“留洋,好啊。外边花花世界,让人乐不思蜀,在国外呆个七八载,娘你七八载也瞧不着我,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