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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颜色瞧瞧。
这才与乔沁沁联手,戏弄了她一番。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安姪失踪了,没有人见过她,也再没有回来过
第34章 朋友()
说这些的时候,女孩一直哭得很伤心,如果这一切时真的,席锋确实也不无辜。
“小姪姐姐人很善良,也很温柔,她很照顾我的。如果不是席锋这个混蛋,小姪姐姐她”
“你,你别哭啊。”白忆情往口袋里摸了摸,递了张纸巾给女孩:“擦擦。”
“谢谢。”女孩抽了几口气,把脸上的泪水擦掉。
两人想到刚才的针锋相对,又顿觉一阵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女孩才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艾紫,你们叫我小艾或者小紫都可以。”
白忆情拍了下胸膛:“我叫白忆情,这个是张灵笙,还有”
看向楚南棠时,白忆情赶忙闭上了嘴,毕竟一般人是看不到楚南棠的,免得别人以为装神弄鬼的。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道,又聊了些别的,艾紫与我们不同高校,但和我们一样,也才刚进高一。
后来我与楚南棠聊了聊,推测被困在废弃舍宿楼里的女鬼,就是乔沁沁。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傍晚时分,我们一同又去了那里。
设下的封印还在,楚南棠法力在顾希我之上,没费什么劲儿,将封印解开了。
他用意念将锁打开,让我觉得十分神奇。
怪不得之前听说不管换多少锁都没用,原来鬼的意念足够强大,是能够不着痕迹的将锁打开的。
被害跳楼的五个学姐的冤魂已经超渡,再次来这里,那股阴森之气并没有那么强烈。
可能是被封印得太久,乔沁沁迫不及待的从禁锢中解脱出来,当看到来人时,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之色,想要逃跑。
楚南棠有备而来,这次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快速布下了阵法,将她困在了阵法之中。
“冤魂死后会重复生前最痛苦的回忆,等会儿我将你送入她残存的记忆中,便能看到她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嗯。”我点了下头,楚南棠开始作法。
下一刻我只觉身子一沉,意识有片刻恍惚,待清醒过来时,魂已经脱离了肉体。
“当听到我叫你时,你就回头往我这边走,不管她记忆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你都不能有片刻停留,记住了么?”
“就像当时,在春芽的幻境中一样么?”
楚南棠浅笑,点了下头。那一天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只觉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往前一推,我进入了阵法之中。
一道白光闪过,刺得人睁不开眼,待那白光消失,我已经身在另一处世界。
这里竟然是安姪溺命的大水库,乔沁沁正在水库旁无聊的踢着水,没一会儿安姪过来了。
乔沁沁朝安姪走了过去,冲她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安姪垂着头没有看她,只说:“至少我们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好好的道一次别吧阿沁。”
乔沁沁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你就为了一个男人,要跟我绝交?你贱不贱啊?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你好,早点试探出席锋的为人。”
“很好玩吗?乔沁沁,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不是你养的狗,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属于自己对事物的看法,你不能控制我的脑子对是非的判断!”
“安姪,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为什么你现在老是喜欢反抗我?我们像以前一样友好相处不行吗?”
“那不是友好,是我把你当朋友,小心翼翼维护着这段友谊的屈委求全。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自我得希望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在你眼里没有什么真正的友情,只有合不合适当你的走狗!”
乔沁沁仿佛失去了理理,揪过安姪往水里摁去,平时安姪不太敢反抗她,但这次她似乎下定了决定要与乔沁沁绝交了。
两人纠半在一起,纷纷跌入水中,安姪不会游泳,拼命的拽着乔沁沁。
“沁沁,救我,我不会游泳,我还不想死!”
“滚开!”乔沁沁在水里无情的将安姪踹开:“不听话的狗,我为什么要救?去死好了,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交不到真心的朋友?不管怎么说,我还有席锋啊!你呢,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箭,狠狠刺穿了安姪的心口,那一瞬间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任身体沉入了冰冷的水底。
安静的水底,无尽的孤寂,繁茂的水草将她的身体裹住,永远的长眠。
后来因怨念安姪便缠上了席锋与乔沁沁,乔沁沁心中十分害怕,像个变了个人般,不与人交流成日将自己锁在家里。
乔沁沁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与精神分裂症,对着镜子她有时候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乔沁沁还是安姪。
她时常想起与安姪小时候在一起玩儿的场景,小时候母亲嫌父亲穷离开她时的害怕与无助,是安姪一直陪着她。
“小姪,你要永远永远陪着我,不可以背叛我,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也不会离开你。”
“嗯,我答应你!拉勾勾。”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像个失心的疯子抱着自己躲进柜子里,呢呐低语。
“小姪啊,我不是真的想要和你抢席锋的,我只是害怕寂寞,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是想要让你听我的话,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小姪我一个人好害怕”
后来,乔沁沁接受了漫长的心理治疗,好了些便回了学校,回学校的第一天,她看到窗外安姪在向她招手。
她冲安姪笑了笑,起身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教室。她去了学校正在施工的工地,神智很是恍惚。
不管她如何追向安姪,都无法触及得到:“小姪,你不肯原谅我吗?”
“阿沁,我一个人在湖底好冷好冷,你来陪我吧。我们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在这里等你,你过来呀!”
乔沁沁往前踏了一步,整个人失足掉进了混泥土搅绊机里
安姪站在一旁,残酷而诡异的笑了:“好朋友,一辈子都不分开。”
一阵阴风吹过,将眼前的事物吹散,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楚南棠的声音响起,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只觉无比暖心而亲切。
我朝他的声音飞奔而去,如同奋力的逃离这个恐怖冰凉的世界。
第35章 挖坑()
睁开眼,看到楚南棠略显焦急的脸随后长长舒了口气:“醒了?你刚才”
未等他说完,我猛然扑进他怀中,双手紧紧抱过他,浑身颤抖着。
“下次,不会再让你看到这些残酷。”
“不。”我摇了摇头:“虽然不想看到,可是一个人痛苦与悲伤,总需要有另一个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懂,会记住,会感悟。”
“你啊,傻得让我心疼了。”
能让他心疼这么一下,似乎也很值得。
超渡了废弃宿舍楼里的冤灵,闹鬼的传闻渐渐消停了。转眼间到了期中考试,还以为会挂,给果楚南棠给我答了大半张试卷。
拿笔敲了下我的头:“可是前段时间的事情,让你分心了?这些题不算很难的,套用公式都能算出来。”
“是我笨嘛”
“确实笨,心好累。”楚南棠说完,抿唇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笑了笑。
我只觉脸上一阵滚烫,几乎将脸埋进了试卷里,低声问他:“这算是作弊吗?”
“算吧。”他说:“寒假再补习一下,没大问题。”
我有些懊恼:“你怎么都会做?”
楚南棠长叹了口气:“一个活了近百年的鬼,除了要与时俱进,当然也在不断学习。”
‘啪’的一下,监考老师的教鞭敲了敲我的课桌:“同学,好好答题,不能自言自语!”
“好的,老师,对不起。”
我暗暗舒了口气,他居然还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
糟糕的期终考试终于过去了,想到就回家见到奶奶,顿时心情要飞了起来。
还没等沈先生吩咐,率先就把行礼给收拾了。
回去的前几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我和楚南棠裹着毯子坐在房间的窗前,握着保温杯,看雪看到半夜,说了许多的话。
“灵笙,你冷吗?”楚南棠揉了下我的头发。
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不冷啊,南棠你冷吗?”
“冷,夫人快抱着我,暖一下身子。”说着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只觉脸颊滚烫,装佯喝了口热水,含着水口齿不清的说了句:“你分明在戏弄我。”
“哪里在戏弄你?是让你抱着我暖一下身子,还是叫你夫人?”
“都是!”
那是他第一次提起他的家人,似乎比起一开始,现在不会那样警惕。
“爹娘在世的时候,爹很疼我娘,可是爹呢看着是一个十分严肃又传统的人,在人前都称我娘作‘夫人’,私下时才唤我娘小名。可是我觉得,‘夫人’这个称呼,才是最动听的。你说对吗?夫人?”
我心口一窒,血液逆流,仿佛整个人被欢喜又紧张的情绪填得满满,随时要炸裂。
不知所措时,我将被子默默罩到了头上,灰溜溜的爬上了床:“南棠,我睡了,晚安。”
头顶传来他戏觑的调笑:“夫人,晚安。”
那一晚辗转反恻失眠了,楚南棠似乎已经不在。
打开床前的壁灯,目光落定在那一堆书本中的白皮日记本上,才想起从席锋墓地捡回来,一直都未归还。
跳下床我拿过了日记本,坐到了窗前,就着昏黄的灯光,翻开了日记本的第一页。
日记记录的是五年前,那是1998年五月十五号。
整个日记本都是关于他对安姪的感情,字句真诚意切,完全不像是艾紫嘴里所说的混蛋。
席锋是这样描写第一次看到的安姪,他说:“她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不张扬,不耀眼,却像是盛开在阳光里的夏花,就这样看着,也觉得是一种愉悦。”
日记有大半年都是写着他对安姪的爱慕,与他们之间青涩的初恋。不甜腻,却像一股温泉沁人心脾。
对这样的情感,每个人都满怀着憧憬,但现实往往充满了残酷。
日记后面有几页只写了日期,却没有内容,有时候是圆珠笔落下的一个小点,似乎能感受到席锋想写点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记叙的惆怅。
空白日记的第一页,席锋写着:“我不知乔沁沁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照片,而我也无法想像这世间会有这样的父亲,如同恶魔般的存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这样把安姪推向毁灭。”
我突然联想到,安母发疯时,苦苦哀求的模样,因为某些利益,他把自己的女儿卖了
在一次家暴中,安母拿起了刀子,杀了自己的丈夫。
而乔沁沁拿到了安姪的拿柄,威胁了席锋。
日记最后一页,席锋最后的话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他写道:“最痛恨的不是威胁,而是被威胁后的无力反抗。感情最不能等待的是时间,当我有足够能力保护你的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的身边?”
然而,安姪还是等不到了,她到死都以为,席锋背弃了他们的感情。
我的眼睛涩得发疼,轻轻合上了日记,黑夜迎来了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