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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想到要把他灭口,或者威胁他必须保守秘密吗?
换位思考一下,换做是我的话,恐怕不会这么大意,我至少要保证这个拾荒者的嘴够紧,绝对不能透露我的事情。
我想起来拾荒者最后盯着我,等着我给他钱的情形,或许,他也收了那个镶金牙的人的钱?但如果是一大笔钱,他还用得着继续拾荒吗?
还是,一点小钱加上死亡威胁,使他不敢乱说话。又或者,是那个人故意让他跟别人这么说的!
那镶金牙的人可能并不是周二、四、六驾车从干涸的河床上经过,而是一、三、五!
想到这里,我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为自己有预见性的这番思考感到沾沾自喜。
之后我给王颖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明天不用来接我了,我们会在周五时再去。
于是周四这天就无事可做了。
我决定去找胖老板。
按照王副院长给的地址找过去,我终于见到了胖老板。
他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眼神里少了原来的憨态,多了一份冷峻和深沉,这让我想起了胖老板的哥哥,林清。
“胖哥。好久不见。”我站在他那大办公室的门口,一位女秘书就站在我的身体一侧。
胖老板没有回答,给女秘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离开。
等女秘书走后,胖老板终于收起来那副冷峻严肃的面孔,乐呵呵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到办公室里高档的皮沙发上。
“胖哥,你最近怎么样?”
“哈,你看呢?”他两手一摊,悠闲靠在沙发靠背上,翘起来二郎腿。
“我不知道。你哥他,怎么样了?”
胖老板却问我,要不要喝茶,我说不喝,他就去给我倒了一杯水。
等他回来,我继续问他,林清如何,药厂经营得怎么样了。
胖老板说药厂效益不错。他决口不提林清的事情。
我看看办公室的四周,观察有没有监控一类的,然后谨慎地问胖老板,跟夜总会那个蓝凤凰谈的合作怎么样了。
没有直接提出六芒教,也是担心会破坏了胖老板的计划。
“没有合作。”他直截了当地回答。
“什么?可是”
“没有合作。”他重复了一遍。
“这么说,你对付六芒教的计划”
“没有什么计划,我改变主意了,我哥的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只想好好经营厂子。”
胖老板的回答令我有点措手不及,我决定直接问他那种毒剂的事情。
当我提出,他的实验室研究了一种特殊药剂,又描述了一下那药剂的特性后,胖老板矢口否认。
他坚持说自己生产的药物都是经过药监局检验和审查的,没有什么秘密毒剂。
王副院长的消息来源是可靠的,我想,要么是胖老板在撒谎,要么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实情。
“会不会,在你和蓝姐合作之后,有某条生产线不是在你的监管下的,也许实验室里秘密研究出的药剂,你也不知情?”
“我说过了,没有合作,没有秘密研究什么东西。强子,你要是来跟哥叙旧的,那我可以陪你聊一上午,中午咱们找个地方好好搓一顿,继续聊,但如果是来问这些无聊问题的,那就很抱歉了。”胖老板站了起来。
他变了,我觉得眼前的胖老板十分陌生。
我断定,胖老板不是被洗脑了,就是不方便跟我透露什么,不然他不会用这么奇怪的态度和语气跟我说话。
而且胖老板以前说话的语速非常快,也很啰嗦,可是今天,他语言简洁,说起话来逻辑清晰,有条有理。
之后胖老板又一改严肃的神情,乐呵呵问我中午有时间吗,不如他请我吃个饭。
听得出来,他是在跟我客套,但为了搞明白这段时间胖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决定答应跟他吃饭,看看他怎么收场。
胖老板倒是听高兴,让我在茶水间等一等他,上午十一点半,他就可以处理完工作跟我去吃饭了。
我耐心地坐在茶水间里等着胖老板,一开始觉得这间办公楼里的人很少,后来我就意识到,其实这一上午,我只见到了女秘书和胖老板两个人。
干净整洁的茶水间就好像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样,我拿起来放在饮水机一侧的速溶咖啡,随便看了一眼生产日期,马上就要过期了,然而整整一盒,一条咖啡都没有少。
这是一座空厂子?!
我出去找了那位还算漂亮的女秘书,问她为什么楼里的员工这么少。
她告诉我,几个月之前,公司大换血,老板辞掉了大部分员工,如今只剩下一些做保洁的临时工,还有她和另外两个人。
我问她,为什么会大换血,女秘书却歉意地说,这个问题她也说不好,还是直接问林总吧。
她看起来很聪明,不过我确定胖老板的药厂发生了一些事情。
中午,胖老板请我吃了一顿火锅,就在最热闹的大厅里。他决口不提工作,只问了问我的近况。
我有保留地回答了他,等到快吃完的时候,胖老板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强子,不管你想查什么,哥劝你不要继续了。别到头来被人当枪使,自己还不知道。”
我点点头,“好。谢谢胖哥提醒,不过胖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素了?”
第1012章 分道扬镳()
胖老板一愣,哈哈笑起来:“啊?哈哈,被你发现了啊!好小子,观察得倒是挺仔细。那你吃好了吗?还要不要再点些什么?”
“不用了,不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吃素的?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无肉不欢啊。”我继续追问。
胖老板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他看上去有点不舒服,喝了口白水,冷冷淡淡地说:“我哥死后,我就开始吃素了。”
林清还是死了,彻底地死了。
“我以为你会有办法救活他”
“能有什么办法!你当时不是也看到了,他都已经变成那样了,太晚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胖老板的眼圈红了。
“从那之后,你就没有为他报仇吗?”
“报仇?谈何容易,再说,他会有那样的下场,也有他自己的原因。”胖老板起身去结账,我也紧跟着他去了,对于哥哥的死,他似乎看开了。
后来胖老板什么都没再跟我说,我这一趟的收获非常小,而且他说以后我们最好不要再往来了,潜台词是,分道扬镳吧。
我跟他说了,我们现在在他的藏香铺,他很无所谓的样子,说本来就是想留给小雪的。
告别胖老板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也就是周五,我和王颖重新回到了城郊那条河的河床上,地上依然有干涸的血迹。
从早上等到下午,我们一直没有看到任何车辆,甚至一个人都没出现过。
我们带了些速食品,随便吃了点,就接着等下去了,直到天色渐黑,依然一无所获。
王颖建议我再去找那个拾荒者问一问,于是我们打着手电,走过坑坑洼洼的河床,来到了那个下水管道口。
里面没有任何亮光,我站在散发着垃圾臭气的下水道口叫了两声,没人答应。
王颖说,“既然你怀疑那捡破烂的有问题,不如进去再看看。”
我点点头,低着头,率先走了进去。
管道里全是各种发霉的味道,难闻地要命,到处堆满了旧报纸,还有很多瓶瓶罐罐的。
很快,我就看到在垃圾堆里躺着一个人,就是那个拾荒者。
他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好像已经死了。
“大哥?你还好吧?”我试着问了一句,又往前走了两步。
他没回答,我屏住呼吸,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孔下面,试着感受他的鼻息。
突然,他伸出手来攥住了我的手腕,眼珠子随即转动了一下,瞪着我。
我心里一惊,连忙甩开他,并后退两步,同时把王颖护在身后。
“干嘛?你们想干嘛?”他蹭的坐起来。
“没,没想干什么。我看你睁着眼睛不动,以为你死了”
“我呸呸!你才死了呢!老子睡觉睁着眼睛的!”他凶巴巴地说,然后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着我:“诶?怎么又是你?”
没等我回答,他又说,“啊,我知道了,你是来等那个镶金牙的人呢,不是跟你说了吗,每个礼拜二四六,他才来呢!”
“恐怕不是吧?你就不要再骗我了。”
他哼了一声,“骗你?我为啥骗你,还有,我怎么让你觉得我骗你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今天在这等一天了吧?那你说,我骗你没有,是不是没看见那辆车过来?”
我抿了下嘴唇,确实没有看见那辆马车。
“但今天还没有过完,他们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来?要是晚上来,那我们再等一会儿,他们肯定就来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不过,我这么说你就信了吗?”
我确实不完全相信他。
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亏你看着还挺像个聪明人呢,真是自作聪明,要不是看在你给我一百块钱的份上,我现在才懒得搭理你。”
他嘟嘟囔囔地说我,前天也不问清楚那个镶金牙的具体什么时候来,我就走了,明明告诉我周几那人会来吧,我又不信,那他可就没办法喽。
“你没有手机吧?”
“没有,咋了?没手机犯法吗?”
“不犯法。我就是问问,那你有日历月历什么的吗?”
“嘿,你问的这都是啥怪问题,我要那玩意儿干啥,我这混吃等死的人巴不得忘了何年何月呢,你到底想说啥?”
“我就想知道,既然你无法知道日期,又整日浑浑噩噩地过,怎么能知道那个镶金牙的人是周二四六来呢?”
我跟他摊牌的同时,浑身都紧张起来,如果他有问题,也该攻击我们了。
他盯着我,抽动了下嘴角,“就因为这个,你昨天没来,今天来了?真是自作聪明!哼哼!”
他指着堆积如山的旧报纸对我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一捡破烂的,不识字,不会看报纸?”
“我没想那么多。”
“你就是那么想了!你小子,他妈的瞧不起人,还自以为是!实话告诉你,我每天出去捡破烂儿,基本都能捡到前一天的报纸,不管是都市报,还是什么晚报,那上面都有日期的好吧?这些报纸就是我获取信息的途径。”
看来,这大哥还是一个关心时事的拾荒者,这一点我真的没想到。
“索性我就再给你多说点,为什么我能确切知道日期吧,因为双色球每周二周四周日开奖,但周六不开奖。不过这附近有个清真的羊汤馆,店家会在每周六给我一碗汤喝,我就是这样知道日期的。懂了吗,青瓜蛋子!”
我看了一眼他身体一侧的一个破鞋盒,里面装满了没中奖的彩票,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穷了,准是是买彩票上瘾,基本和赌博心理相似,所以才导致倾家荡产的。
“现在信了吧?”他说着重新躺下了。
我看看王颖,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随我出来,反正今天是没戏了,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再说了。
王颖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