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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战战兢兢的走过去,端起了那只碗,双手不住地哆嗦,还险些洒出来,老太太扶住了我的手,让我镇定。
看着那破碗,我一咬牙,屏住呼吸,咕咚咕咚地喝了进去。
第845章 兵不厌诈()
喝完这碗东西,我立刻恶心想吐,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用力往下捋顺了一下气息,最终我一口都没吐出来,只是打了个满是血腥气的嗝。
老太太满意的笑了笑,赶尸人随后对我说:“这样你以后就没事了,明天再来找我商量毒尸体的事情吧。”
我连忙点头,扭头出了这个防空洞似的坟包。
老太太没有送我,我快速从地下钻出来,然后立刻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此时要是有个人刚好从这经过,看到坟地里冒出来一个人,然后还嘴角沾着血,肯定以为是僵尸,不吓死也得半死。
我不停地跑,直到回头的时候再也看不到那些坟头了,这才停了下来。
然后我跪在雪地里,左手撑地,右手去抠嗓子眼,我必须把那些东西吐出来,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不舒服,胃里好像有东西在灼烧似的。
抠了半天嗓子眼,最后也只吐出来两口唾沫,那些老鼠血好像已经完全被我的身体吸收了,我真没想到能这么快消化掉,心里害怕地不得了,但愿不要对我产生什么副作用。
当我回到医院的时候,时间还不算特别晚,才十二点钟,我就让三旦哥回去休息了,回头我按小时再替他上班。
三旦哥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太平间里,拿着手机翻出来苏姐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想起苏姐以前提醒过我,不要随便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打电话,所以我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三旦哥来上班之后,我才借用他的手机跑到楼后面没人的地方给苏姐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上来就忍不住问苏姐:“昨晚我都见到赶尸人了,你怎么没出现啊!”
“什么?你看到他了?在哪儿?”
我快速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苏姐,她听完语气紧张地问:“强子,你确定吗?”
“确定啊,确定!我亲眼看见他了,还能错吗?”
苏姐“恩”了一声,好像在思考整件事,过了好半天,她才对我说:“
强子,我昨天晚上确实是跟着你的,但你进入木材厂之后,我就在木材厂的外围墙后面看见了一个可疑的老头,然后我跟着那老头一直走,直到跟着他进了附近的一个小村子。”
“啊?还有一个老头?那后来呢?”
“后来老头进入村子后就不见了。我原本打算今天晚上来找你,让你去那个村里找一找,把赶尸人引出来呢。”
我就问苏姐那老头是谁,她说觉得就是赶尸人,但没看见正脸,当时又是晚上,离得很远,她也不能确定。
我对苏姐说,我是亲眼看见赶尸人的,而且连他的妻子都看见了,所以不会错的,至于苏姐昨晚跟踪的那个人,很可能是别人。
再说赶尸人的处境并不好,他怎么可能住在村子里呢,一定会躲起来的。
“那好吧,就听你的吧,不过你最好今天晚上再跟他拖延一下,等到明天我们再行动。”苏姐说。
“为什么啊?”
“兵不厌诈嘛,我们还是多留个心眼吧,我主要是担心这里面会有别的问题,总觉得不对劲。”苏姐说,“对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我告诉苏姐,我现在就是觉得恶心,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别的倒也没什么,毕竟我本来就没病。
“我知道你没病,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i喝了那东西之后会增加疾病,毕竟他不止用了老鼠血”
苏姐说完停顿了一下,就说让我好好休息,晚上她偷偷跟着我一起去,确定没有问题了,明天晚上她就会行动,把赶尸人给抓起来。
跟苏姐打完电话之后,我就回值班室睡觉去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好多梦的感觉,其中有一个梦我的印象最深,那就是我看到一个白头发的老头来找我了,他穿着黑色的棉衣棉裤,身上全是雪和泥土。
他站在我的床边对我说,自己跑出来的时候摔倒了,所以沾了一身雪,他就想来看看我,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梦里的我晕晕乎乎的,一听是我的朋友,就放松了警惕,还跟那个人聊了聊天,聊天的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我记得过程还是很愉快的,他就坐在对面那床上,脸上挂着笑。
后来那个人突然说自己要走了,于是他从另一张床上站起来,没等我说什么,他已经朝着门口走去。
我只记得在看到他后脑勺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一点都动弹不得。
第846章 翻脸()
梦里的那个人,他的后脑勺上有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仿佛都能看见脑袋壳里面的脑浆子,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蹭得从值班室的床上坐了起来。
值班室的门被打开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呼呼的冷风灌进来。
之后我就没有再睡着过,也不敢去关门,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总觉得梦里的那个人还会在回来似的。
而且我好像回想起来那个人说的一些话了,梦里他一直笑呵呵的,但其实说的每句话都令人毛骨悚然,他威胁我说,会来找我报仇的,还说他是因我而死,说我是凶手。
我开始变得一惊一乍起来,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把我吓出一身汗来。
除了裹紧被窝,我什么也做不了,任凭着冷风吹进来,冻得我瑟瑟发抖。
很快,我的汗就把内衣弄湿了,被罩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非常难受,我的恐惧感却丝毫未减。
这期间三旦哥一直在太平间里忙活,好像那里有忙不完的活似的,在晚饭之前他回来过一次,拿了点东西,看我醒着,打了声招呼又离开了,不过还好他帮我把门关上了。
三旦哥走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小雪来看我了,她一进门就问我去不去吃饭。
那时候我已经睁着眼睛裹紧被窝躺在床上好几个小时了,我盯着她,摇了摇头,“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小雪总觉得她怪怪的,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似的。
她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突然大惊失色,“强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呀,还出了这么多汗,这么下去会脱水的!走,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你不就是不就是医生吗?”我警惕地反问她。
“是啊,我是医生,可是我也没办法给你做全面的检查啊,你的样子看着很不好!”她担心地说。
“不用了,我挺好的,就是有点冷,你自己去吃饭吧,我不饿。”我敷衍着说,其实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啊?”小雪连忙问。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次感觉到小雪十分可怕,她的每一个神情都很狰狞。
眼前这个女人很陌生,她要么是易容成小雪的样子来害我的,要么就是小雪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三花脸不是也说过吗,小雪跟我们做朋友,其实是另有目的的。
“小雪,你还记得咱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吗?”我问。
她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问问。”
她微微笑了下,把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说出来,看来这就是小雪本人。
她说完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强子,好像发烧了,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小雪说完就要扶我起来,我死活都不起来,并且恶狠狠地问小雪:“我再问你,你假装跟我们做朋友,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愣住了,皱起眉头来,“强子,你说什么呢,什么有目的啊!”
我猛地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被她伪装的样子欺骗了。
“你真的要带我去看医生吗?”我反问。
“对啊!因为你生病了!”
她的脸上好像蒙了一层灰似的,看似清纯的神情里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不用管我了,我再睡会儿就好,昨天晚上着凉了,之前也吃过药。”我尽量保持镇定地对小雪说,我现在怀疑小雪是来害我的,所以得赶紧摆脱掉她。
她叹一口气说,“好,那我给你倒杯水。”
她说着转身去拿暖水壶,我听到水流的声音,但眼前却浮现出赶尸人攥着死老鼠往碗里滴血的样子。
小雪把那杯水给我放到了桌子上后,叮嘱我一定要喝,然后就离开了。
我是很渴,但不敢碰那水杯,怕看到的是鲜血,也怕有毒。
不过小雪走之后,我倒是真的开始犯困,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不到半个小时,值班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一股冷风灌进来,我浑身哆嗦起来。
睁眼一看,是小雪又回来了。只见她一手端着一个金属饭盆,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
小雪眉头紧蹙,表情凝重又有几分诡异。她坐在我的床边,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一瓶药,倒出来几粒药放在桌子上的干净纸巾上准备好,然后把我慢慢地扶了起来。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虚脱,即使根本不想坐起来,也反抗不动了。
小雪把药拿给我吃,又把水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那几粒药,又看看杯子里的水,瞪大眼睛,一下子甩开了小雪的手,碰翻了水杯。
因为我分明看到那几粒药是某种动物的眼睛,好像是刚挖下来的,还带着血和粘液,至于那杯水,也是浑浊不堪,根本就没办法喝。
“你干什么啊强子,不吃药怎么好起来!”小雪假惺惺地说。
我没理她,瞥了一眼饭盒,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一种炒菜,上面还放着两个馒头,炒菜是豆角炒肉,只不过那肉看着可不是正常的猪肉或者鸡鸭肉,而是老鼠肉,因为我看到老鼠的头了,还带着血丝呢!
那馒头也是发霉的,根本没办法吃。
我一阵恶心,同时一用力,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啊!”小雪急了。
“小雪,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伤心地问,“你利用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害我!是谁!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我又怎么害你了!”小雪无辜地说,“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根本就没跟安警官在一起,还骗我说你跟他好了,你既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安警官,你跟我们做朋友是为了完成你自己的一件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雪这次终于没有反驳我,她慢慢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神情凝重。
“你都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原本三花脸要告诉我真相,可是他失踪了,我就开始观察你,并希望有一天你能主动跟我说,可你非但没跟我坦白的意思,今天还要给我吃这种毒耗子肉害死我,到底为什么!”我几乎是用一种绝望的语气在冲她喊。
“我没有要害你,我没跟你说出实情也是有难言之隐,你要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大可以直说,不用这样污蔑我,也不用这么践踏我的好心。”她看一眼满地狼藉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