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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轻松地说，“是啊。”
其实我们在下面经历的事情并不轻松，能活着出来，用那个丑女人的话说，应该是我们运气好。
李院长低下头，沉思片刻问，“你们想要什么，说吧。只要不把这件事传出去。如果要钱的话，一百万够吗？”
“呦，李院长，你口气真大。”王颖审视着他，“看来你挺有钱啊，张嘴就是一百万，不过我们不要钱，我们也没想跟别人说，只要你把真相告诉我们。”
李院长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他突然舒展了紧皱的眉头，敷衍地说了一遍之前赶尸人已经跟我们说过的事情。
什么医院成立不久，负一层闹鬼，死了一些人，于是悄悄给封上了，只留了个电梯口，还需要输入密码才能下去，因为没有人愿意下去干活，找不到合适的施工队
“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就被兜圈子了。”霖子从怀里拿出了那个档案袋，李院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为什么死了这么多男人，难道他们都欺负过女人？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签保密协议，那下面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霖子说完，李院长蹭的站起来，把资料抢了过去。
霖子松开手，很痛快地给了他，若无其事地说：
“这份文档我们已经备份过，你拿走也没用了，而且涉及到了这么多人命，院方竟然签署奇怪的保密协议，我相信警方会很感兴趣的。正好我那警察朋友最近没案子可接”
“不要报警，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李院长满脸惊恐，甚至带着一种哀求。
他叹了口气，“如果你们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们，但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不然我必死无疑。”
我们点点头，说没问题。
我不由地身体前倾，听他说出了关于负一层的事情。
李院长说，其实他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
首先，关于负一层的秘密，有一条不公开的传统，就是那秘密只有正院长知道，历任院长口口相传，所有正院长都会在卸任的时候，把这些文档交给下一任院长，同时告诉他负一层的事情，并签一份保密协议。
对于电梯的维修工人的要求是只能录用女人，且由上一位维修工来挑选下一位女维修工来接替自己的工作，并签署保密协议。
这种协议一式两份，一份在这个档案袋里，另一份存放到银行的保险箱里，这些院长，还有电梯维修工人没有权限取出，只能存放。
一旦有人泄密，那么这项保密协议会生效，不是由国家出面解决，而是一群我们也没有见过的人。
李院长还说，上一个女维修工就是因为把负一层的事情告诉了医院的一个同事的父亲，后来她就死了。
我想起来那位女维修工说过，她的师父已经死了，但没说是怎么死的。
当那女维修工知道我们已经去过负一层后，也没有提供什么信息，看来也是因为保密协议的约束，因为恐惧。
“那位维修工把负一层的事情告诉谁了？”王颖问。
“一个姓杜的人。”李院长说。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杜老，而那女维修工说她在医院工作了十几年，所以她师父活着的时候，不管她为什么会透露秘密，但应该是把负一层的事情告诉了杜老。
“是不是杜皓的父亲？”我问李院长。
他一愣，“你们知道杜皓？”
“太知道了。”
李院长点点头，“恩，其实杜皓的父亲掌握了这个秘密后，就来找过我，他说既然这秘密只能正院长知道，他会把秘密告诉他儿子杜皓，希望将来能让杜皓接我的班。后来杜皓很努力，倒也没辜负他父亲的良苦用心，但他不知道其实我们早就要提拔他做副院长了，可惜后来”
我说后来的事情我们大概知道，就不用详细说了，无非就是王副院长耍了些卑鄙手段，害的杜皓前途尽毁。
李院长点点头，突然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个档案里放着的死者照片，都是男人，其实你们猜的没错，他们确实都是色胆包天的人，有的人职位很高，所以就利用职务之便做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其中有三个人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们，负一层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李院长从档案袋里拿出来三张照片，照片泛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第386章 别惹女人（）
照片上的三个男人看起来都斯斯文文的，其实不过是衣冠禽兽罢了。
“他们三个做了什么，你说他们是罪魁祸首。”我问。
李院长从一层的女人们讲起。
李院长说，据他所知，负一层里目前住着五个女人，年龄最大的一个，曾经是医院的一名护士。
她年轻时非常漂亮，极为出众。后来被三个心生邪念的医生骗到了负一层，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之后她的孩子没有了，也再也无法生育。
紧接着就传来了她在负一层上吊自杀的消息，不过只有当时太平间的守尸人发现了她，其实她并没有死。
负一层闹鬼的消息就此传开了，她装神弄鬼吓唬人，其实是逐渐展开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连续三个月，每个月死一个人，终于最初伤害过她的那三人，全都惨死，而一些对她受辱未曾伸手相救的人，之后也全部被杀死了。
所以有一段时间，医院的男人们都战战兢兢，都说是那护士的魂魄来索命了。
“这么说，是那位守尸人帮助了她？跟她一起骗过了所有人？”霖子问，“那守尸人是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究竟是谁救了她，谁在帮她，我们并不知道。”李院长说。
我又问李院长，那其他四名女性是谁呢？
李院长说那四个都是跟那位护士一样，有过相同遭遇的女人，她们之中有的是不敢通过法律的手段将那些男人绳之以法，有的则已经家庭破裂，总之全都是被迫走上绝路。
这些女人被那护士救下，并帮助她们复仇，终于一年后，该死的男人都死了。
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一时，当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警察去负一层抓‘鬼’的时候，却发现她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事情太过离奇，一度成为悬案，连警察都没办法了。
因为虽然警察已经调查出来这些‘鬼’都是人假扮的，但却怎么都找不到她们，所以就把这五个女人列为了通缉犯，这么多年过去了，到现在都没能抓住她们。
在警察一无所获之后不久，医院就收到通知，说要破除一切封建迷信，必须把负一层封住。
而那些女人从此就开始长期生活在地下了，没人知道她们终日不见阳光，没有食物和水，这些年是怎么过来，怎么活下来的。
李院长也非常不理解，但是在那保密协议上有一条，非常隐晦地做出了一项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清理负一层。
其实这一条的意思就是，永远不可赶走那些女人。
“所以，负一层其实是这些女人的避难所？”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院长，“而且当时的院长知道此事，并永久地将她们藏匿在了地下？”
李院长沉吟片刻，说霖子这样的说法也不是特别准确，因为真正保护这些女人的，其实是制定这个保密协议的人，就是之前提到过的，那个银行保险柜的开户人。
但没人知道那是谁，或许当时那位院长是知道的，但那院长也已经去世了，想问也没得问了。
我们三个听完这些事情，全都忍不住长出一口气，虽然知道那些女人不是鬼魂，但现在却给我一种更加可怕的感觉，她们比鬼还要恐怖。
“那小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玉米地里？”我问李院长。
对于负一层的这些事情，王副院长并不知情，所以他会去玉米地里找小李的尸体，自然是李院长告诉他的，李院长也必定对玉米地里的事情知道一二。
“小李的死纯粹是他自找的。”李院长略带惋惜地说，“他好奇心非常强，他死后我才知道，这家伙来医院的目的，就是为了探寻医院各种离奇诡异的事件。”
“所以他是看到我们进入负一层后，研究出了密码，发现了那些女人，最后就被杀死了？”霖子问。
李院长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至于那片玉米地，就要说到之前死去的那些男人了。”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
“那些男人的尸体被残害后，全都被带到了那片玉米地，当时的院长找到尸体的时候，有的尸体已经完全被烧掉了，就列为失踪，有的则还在日头下暴晒，虽然尸体残缺，但也还是被带了回来。”
所以，当小李死后，李院长知道是负一层的女人们干的，也就知道她们把尸体送到了那片地里。
我对李院长说，这些女人或许和某种宗教信仰有关系，问他知不知道。
李院长摇摇头，“我也认为是某种奇怪的宗教，但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她们为什么要把尸体弄过去，又是谁帮她们弄过去的，不是说她们从来没有离开过负一层吗？”霖子问。
“自然是有人帮她们的，但究竟是谁，我不知道。”李院长说。
再后来，李院长指派王副院长去玉米地里给小李收尸，他的计划是让王副院长对医院的秘密有更多的了解，同时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为什么一定要提拔王副院长，据我所知，你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啊。”我好奇地问李院长。
李院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缓缓地说：“我确实不喜欢他，应该说，我非常讨厌这个家伙，他傲慢无礼，自以为是，而且，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王颖说着突然停下来，眼睛一闪，“因为他手里有你的把柄，对不对？”
李院长半天没吭声，然后点了点头，“我拿药厂回扣的事情，还有一些其他的，被他知道了。我现在只想安全退下来，我过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其实此刻我非常气愤，恨的是王副院长小人得势，而李院长所做的事情也让我非常厌恶，他轻描淡写地说了拿回扣的事情，好像就应该那么做似的。
难道都没天理了，没人管他们吗？
“现在可以把你们备份的那档案给我了吗？”李院长眼神里充满期待，语气很是可怜。
霖子两手一摊，撇撇嘴，“根本就没有备份啊，只是吓你的。”
第387章 认罪（）
霖子故意说没有备份了，应该是还想留一手。
李院长当然不信，但是霖子一口咬定，李院长也就相信了。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李院长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短信的声音，他看完后，眉头紧锁，脸色很难看。
紧接着，我和霖子的手机也相继收到了一条短息。
我一看发件人，是王副院长。
短信的内容是：请各位同事暂时放下手中工作，到医院行政楼前空地集合，我有话要跟大家说，是时候让大家知道一些医院的真相了。
我看看霖子，又看看李院长，把手机给他们看，他们也打开那条短信。
王副院长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