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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宝哆哆嗦嗦地问,“我我可以走了吗?”
他开始往门口挪,我再次拦住他。
“蓝教授和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好像是老朋友了。”他说。
“恐怕你师父想到让我帮他,不是因为之前报纸上关于我的报道吧?”
小宝挠挠头,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好看,“不是。是蓝教授跟师父提过你,这才想到让你帮忙的。”
我看看他湿漉漉的裤子,“算了,你回去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师父的家事,让他自己去解决吧,我管不了。”
小宝点点头,慌不迭地就往门外跑。
来到门口,他又转身,犹豫了一下,对我说:
“太平间的冰柜有些问题,你最好尽快派人来检修一下,不然以后会出大事。”
我皱皱眉头,“什么问题?”
小宝告诉我,在他这些天偷偷溜进太平间,拍那些照片的时候,发现了冰柜的一些线路老化了,很容易引起短路,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好,我知道了。”
小宝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扭头跑出了值班室。
那老太太最终也没能被土葬,灵车来接尸体的时候,老头没有来。
我给老头打电话问蓝教授的联系方式,老头给了我一个地址。
一看那地址,我也没抱什么希望,因为他告诉我的是蓝教授研究所的地址。
原本想预约一位工人来维修太平间的冰柜,但售后维修工人还在放假,我只好再等两天。
正月初八,午饭后,我一个人在太平间里忙活了一阵,有点犯困,就坐在椅子上打盹。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我被惊醒,连忙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身上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沾满了油渍,嘴里叼着一根牙签。
他很胖,啤酒肚把工作服顶得老高,感觉肚子里揣着一个皮球。
“你是?”
“修冰柜的,不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吗?”他咧着嘴说,满口的大蒜味。
“我没打啊。”我疑惑地看着他,但转念一想,估计是霖子打去的电话,今天正月初八,工人们正好上班。
“那还维修吗?”他嘴里的牙签从一侧嘴角滚到另一侧。
“恩,修,进来吧,电路老化了,你看看该怎么弄。”我对他说。
他提了下裤子,又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子,满是机油和污渍的手在脸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这个浑身散发着汗味,机油味,还有满口大蒜气味的人,拎着一个拉杆箱大小的大工具箱,大摇大摆走进了太平间。
他先把太平间冰柜的电路都切断,然后从整排停尸冰柜的最右侧,侧着身子挤进去,因为他需要绕到冰柜的后面检查线路。
看着他臃肿的样子,我真担心他走到一半就卡在那里。
维修工人突然回过头,冲我阴森森地一笑,“你小子在说我胖?”
我吓得赶紧抿了下嘴唇,他能猜透我的心思。
突然开始害怕他,他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在说,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掏出工具箱里的钳子,把我的牙挨个拧下来。
我见过像他这种长相和气质的人,有的是推着尸体来太平间的护工,有的是修路的工人。
他们皮肤黝黑,双手粗糙,喜欢高谈阔论,有时候愤世嫉俗,有时候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想到这儿,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维修工冲我诡异地一笑,“看把你吓的。”说完他转身走到了整排冰柜的后面。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这里积了很多灰尘,我也确实看到了一些老化的线路。
经过二号冰柜的时候,维修工敲了敲那组冰柜,连看都没看,随口说道:“先说好啊,这组冰柜,我不管修。”
“为什么?”
他回过头,看着我咧着嘴角,哼了一声,“你是守尸人,你不知道?”
我听出来他是在暗示二号冰柜。
“你知道二号冰柜的事情?”
“那个传闻你不会没听过吧?当年那个老维修工就是我的同事,他目睹了那件怪事。所以,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我劝你最好也不要动这冰柜。”
他说的是我从入殓师那里听到的那个传闻:切断电路后,二号冰柜依然运行,当时的守尸人打开了二号冰柜的机器后盖,然后又拔掉了线路,结果当场就被电死了。
我侧过头看向二号冰柜,它发出了细微的嗡嗡响声,确实在运行。
维修工时而弯腰蹲下,时而站起来,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仔细检查着从冰柜里延伸出来的电线,头上不停地冒汗,头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
“像二号冰柜这种的邪乎事儿啊,我也不是没见过。”一边检查着,他一边跟我说话。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着。
“你想不想让它永远消停?”他突然问我,然后扭过头冲我狡黠地笑了一下。
“永远消停,是什么意思?”
他撇撇嘴,“就是不再闹了呗。”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有办法?”
他点点头,因为太热,干脆把上衣脱了下来,“其实很简单,有祭品就行。”
第266章 暴露狂()
维修工用一种神秘,又很诡异的语气对我说出了‘祭品’这两个字,它们不停地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维修工等着我反应一会儿,同时他已经把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
圆滚滚的肚子垂在外面,显得十分突兀,那一条破旧的腰带好像随时会崩开。
“什么祭品?”我问。
他没抬头,梳理手中的线路,然后漫不经心地说:
“没有付出,便没有回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他简直就是答非所问。
维修工看着我,露出两颗龅牙,“我说的对么,守尸人?”
这根本就不像他这么一个维修工会说出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恐惧正在我的身体里流窜,胃部开始痉挛。
我只在看见极其恶心的事情时,胃部才会痉挛。
或许,是因为他这一身汗臭和肥肉,使我产生了这种感觉。
“我想说,你想要二号冰柜消停下来,就得付出点什么。”
他边说,边抽下来裤腰带,圆滚滚的肚子释放出来,他也送了一口气。
“需要什么东西当祭品?”我问。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解决二号冰柜的问题。
况且,他一个普通维修工能解决二号冰柜的怪事?我并不相信。
“总要流点血吧。”他头也不抬地修理机器,“你先等一等,我马上就能维修完了。”
我注意到一个问题,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些基本工具和电线后,就把拉锁拉上了。
那个硕大的工具箱,让我感到好奇,那里面似乎有些,有些他想要隐藏的东西。
维修工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电线,快速地维修着。
他大汗淋漓,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了,就像有人拿着他的手在动一样。
手上沾了机油或尘土,他就在肚子上抹抹,圆滚滚的肚子已经脏兮兮了。
我眼看着他把冰柜全部维修完毕,把外套递给他,跟他说辛苦了。
关于他说的二号冰柜,还有什么祭品的事情,我想那不过是他给我开的玩笑,也不想再提。
维修工接过来我手里的外套,扔到了地上。
他不但没有穿上衣服,还开始脱裤子了!
这大叔要干吗?!
不对,他肯定精神有问题,或者是什么暴露狂。
我开始往后退去。
随着他把内裤也脱下来,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胃部的痉挛已经使我几乎走不动路。
恐惧,反胃。
我转身就要跑,他却甩着一身肥肉猛地朝我跑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虎口扳手。
他原本臃肿的身材,此刻竟然变得异常灵活,速度也很快。
我踉踉跄跄地撞到了墙上,冰柜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对我来说,好像突然变窄了。
维修工抓住了我的后衣领,我被揪了回去。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我开始大声地叫喊,心里也不由地怨起霖子来,怎么还不来帮我!
他就在值班室,我这么叫,他应该已经听到了。
没人来救我。
我被带到了二号冰柜前面,对着那个红色的符号,六芒星。
他那汗津津的肚子贴合我的后背,我感觉非常难受。
“你不是想知道祭品的事情吗?”维修工的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冷酷的笑容。
“我不想知道了,我没兴趣,你放开我!”
我继续叫喊,同时不停地挣扎。
他的力气很大,我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无法逃脱。
突然,我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好像是被那个虎口扳手打的。
脚跟开始发软,视线变得模糊,不行,我不能晕过去
但,眼前一片漆黑。
吱吱吱吱吱吱
我仿佛听到老鼠的尖叫声。
后脑勺很痛,手脚也被捆着,我坐在冰凉的地上,还闻到了血腥味。
有一瞬间的恍惚,我在哪儿,我怎么了?但我马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偏执的,疯狂的维修工不会把我怎么样了吧?
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我真希望自己没有醒过来。
一丝不挂的维修工站在二号冰柜的前面,工具箱打开着,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有一些东西在里面蠕动。
而他的手里拿着一只像猫一样的大老鼠。
老鼠已经死了,头几乎被砸烂,血淋淋的虎口扳手随意地扔在地上,我想那上面应该也有我的血。
我把头一扭,哇哇地吐了起来。
维修工回过头来,冲我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醒啦?”他看着我,“那我可以开始了。”
溅在他脸上的血混着汗水流下来,我拿袖子擦了把嘴,控制住再次呕吐的冲动。
他把老鼠高高地举起来,同时仰起头。
老鼠的血液流下来,流进他的嘴里。
还有更多流到他的身上,血液顺着下巴,脖子,胸部,到达那个怪异突出的肚子
他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喝下了老鼠的血液。
那只悲惨的灰色大老鼠最终被丢弃在地上,血肉模糊,身体干瘪。
维修工好像非常满足,他把老鼠的血均匀的在身上涂抹开来,就像洗澡时在涂抹浴液。
“这就是你说的,总得流点血?”我问他,嗓音不由的颤抖着。
“哼。”他带着一丝的不屑,“这哪够。”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工具箱,里面的东西好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加剧了蠕动。
“那是什么?”
“你想看看吗?”
其实我不想,但我知道他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他深吸一口气,拎起工具箱里的黑色袋子。
他摸索着,隔着袋子猛地抓住里面的东西,同时拿起扳手用力砸下去。
一下,两下
里面的东西开始更加剧烈地蠕动,但很快就不再动了。
解开黑色袋子,他将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