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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认识的人,我的内心百感交集。
这就是老刘头的头颅!
曾经因为没有看见过老刘头的头颅,所以我一度认为,他或许还没有死,但今天看见了这颗人头,这份希望彻底破灭。
“这是老刘头的”我对他们说。
“强子,那是什么?”霖子指着头颅旁边问我。
那是一封信,放在汽车座位上。
我连忙拿起来,打开了信封。
熟悉的繁体字,不用猜了,这颗头颅,还有这封信都是杜皓放进来的。
我念出信的内容:‘眼鏡已經找到了吧?回去后,放進太平間的一號冰櫃,明天我會去取’
终于明白了,刚才广播里为什么说,走出那栋大楼后,能不能守住眼镜,就看我们自己的本事了。
看来林清也知道杜皓会来要眼镜。
“他有太平间的钥匙?也有冰柜的钥匙?!”霖子惊讶地说。
“杜皓不止一次进过太平间,你还担心他没有钥匙吗?”蓝教授看看霖子,“让张强继续说吧,这封信应该还没有读完吧?”
我们从来没跟蓝教授说过杜皓的事情,也没有根张姨说过,他是怎么知道杜皓不止一次进过太平间的呢?
而且这个蓝教授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
不过我没有细想,继续把信的内容读了出来。
‘他們已經回來了,帶著死亡和致命的病毒,如果不把眼鏡交給我,老劉頭就會成為第二個黃隊長。’
‘他们回来了。’
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这句话。
黄队长,就是那个被我们火化掉的,浑身长满脓疮的人,他是被老警官传染的。
而老警官身上的病毒,后来又被林清利用,差点害死医院更多人,还好我们及时阻止。
那种会令人浑身长满脓疮,伤口会长成眼睛的真菌病毒,最初就是由那个坠楼的主刀医生传播出来的。
而他在死前,曾经对我说过,“我们回来了。”
他们到底是谁?
想到这儿,我突然感到不寒而栗。
“怎么办?真的把眼镜给他?”霖子问。
“不,肯定不能给他。”我说得斩钉截铁,“杜皓这个人阴险狡诈,他肯定是在耸人听闻,就是为了得到眼镜。”
霖子问我,如果不给他,难道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想了想,既然他是明天才来取,要不今晚就连夜去找到一副假眼镜,代替真的,暂时应付一下。
蓝教授就笑了,“你把杜皓想得也太弱智了吧?眼镜是真是假,难道他分辨不出来?而且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儿去弄副假眼镜去?”
我低下头,心里非常郁闷,霖子也不吭声。
“开车吧。”蓝教授说,“回医院,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放弃眼镜,而且短时间内都不来找你们麻烦。”
霖子连忙发动了汽车,我则迫切地想知道蓝教授有什么好方法。
他却卖起了关子,让我们先回值班室再说。
回到医院后,我先把老刘头的头颅先放进冰柜里,然后带着霖子和蓝教授来到了值班室里。
蓝教授环视屋里一圈,对我说:“你那个带血的枕头呢?”
我一愣,警惕地看着他,“宇哥,你要枕头干什么。”
他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哎,你不要多想了,我不会要你的枕头,但想要暂时摆脱杜皓,必须用它。”
“怎么用?”我一边问,一边打开了柜子,拿出了枕头。
蓝教授看着那枕头,往后退了一步,皱起眉头,眼睛闪烁出一道光。
他好像也知道自己不该碰这个枕头。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枕头也是被人用某种方法诅咒了,不然不会那么邪门。
“打开枕头。”蓝教授说。
我拿着枕头,愣在原地,没听他的。
因为张姨不让我打开这个枕头,还让我每天枕着,否则会有梦魇。
“打开啊!”蓝教授催促我说。
霖子看看我,看看枕头,冲我摇了摇头。
“张姨说”我看着蓝教授,很为难。
“你们不信任我。”蓝教授的脸上流露出不悦的神色。
“枕头的事情,也是我告诉你张姨的,你就听我的,打开它。因为只有里面的东西,才能让杜皓彻底打消对眼镜的主意。”
蓝教授特别激动,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我还是无动于衷。
“你是担心自己的梦魇对不对?”
我点点头。
“你的梦魇跟这枕头没有关系,那种说法完全是为了让你好好保护枕头的!”他激动地说。
“啊?”我和霖子同时张大嘴巴,看着蓝教授。
“宇哥,你确定?”我认真地问他。
“当然。你的梦境已经被控制了,枕着枕头并不能让你减少梦魇。”
蓝教授的话彻底颠覆了之前我对枕头的认识。
此刻,我突然就想打开枕头看看了,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蓝教授冲我点头,鼓励我快点拆开枕头。
霖子不说话,皱着眉头,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开就打开!
我一咬牙,用力把枕套取了下来。
枕芯已经变成了紫红甚至接近褐色,那是血渍干了以后的颜色。
在枕芯的一头,有一个开口,那次我就是从这个开口里,差点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我屏住呼吸,把手伸进了那个开口里,摸到了那个圆滚滚的,僵硬的东西,大概手臂粗细。
我想这或许是某种武器,所以那么多人都想要得到。
又或者是可以将尸体变成活尸的某种药剂,所以王副院长的老婆才会那么想要得到。
用力握住,我把那东西拽了出来。
这竟然是竟然是一只手臂!!!
我看看霖子,看看蓝教授,彻底蒙了。
“这是谁的胳膊?”我问蓝教授。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枕头,眼圈都红了,眼眶里充满了闪闪发亮的液体。
“杜皓的。”
第206章 蓝教授的解释()
我猛然想起,杜皓确实是独臂。
看着这只断臂,恐惧犹如一只大鸟,在我的喉咙里挣扎。
正常人的手臂被砍下来以后,绝对不可能像这只手臂一样,保存地如此完好。
而我第一次在值班室见他时,他轻轻抚摸枕头和被褥,说自己是来看老朋友的。
那时候,我以为他真的是老刘头的旧友,哪想到,就是他杀死了老刘头,可能他只是来看自己的手臂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杜皓的胳膊或许就是被老刘头砍下来的,又放进枕头里的。
老刘头在太平间工作了两年,是这么多守尸人中,做的最久的,肯定不简单。
而杜皓那份假的死亡证明也是两年前开具的,我估计砍断胳膊,对杜皓的影响很大,所以为了报复老刘头,他最终将老刘头杀害。
“强子,你的胳膊”霖子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我。
没错,这也是令我更加恐惧和困惑的事。
因为那手臂上的花纹,和我胳膊上的一样!
霖子猛地捋起我的袖子,他不禁倒抽冷气,“真的一模一样!”
“这种花纹我这两天又做了研究,应该跟活尸有关,但现在还不能确定。”蓝教授幽幽地说。
我猛然想起,曾经王副院长的老婆想要我的胳膊,说我的胳膊可以救她儿子。
“那我岂不是也和活尸有关系?!”
蓝教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似的说: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杜皓想杀你,又不杀你,为什么王副院长从那么多人当中选中了你,为什么先”
他突然不说了。
“宇哥,你好像搞错了。”
我提醒他,王副院长选我来做太平间守尸人,是在我胳膊长出花纹之前。
蓝教授扶了扶黑框眼镜腿,“恩,我知道。不过你不止和杜皓的生辰八字一样,你们还有其他地方很相似,之后我再给你说。”
我心里就像堵了大石头,非常沉闷,“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蓝教授狡黠地笑了一下,“你亲自把这个断臂放进一号冰柜,明天他自然会来取眼镜,当他看到这只手臂的时候,就不会再找你要眼镜了。”
“为什么?”
“因为这手臂上也有一种诅咒,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强烈意念的力量。所以必须由你亲自去放,别人是碰不得这东西的,包括杜皓本人。”
霖子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肩,带着一种质疑的眼神。
“既然他自己都碰不得,那他为什么还想方设法得到这手臂。”
“我不知道。”蓝教授撇撇嘴,似乎对霖子的态度很不满意。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
“反正我知道杜皓一直想要这胳膊,但是需要张强和一把匕首。”
“我想起来了!”我看看霖子,告诉他,蓝教授说得应该是对的。
因为那次在鬼楼,我拿着假枕头,电视机里的人偶就是让我亲手用一把匕首把枕头打开,或许那样就能解除诅咒了。
蓝教授继续说:“但如果张强已经把手臂取出来,放进一号冰柜,那杜皓就明白,张强不会向他妥协,他自然就会退让了。”
蓝教授说的十分邪乎,我将信将疑,“那然后呢?我再怎么做?”
“然后,当然是眼镜放回那个带有六芒星的房间里去了。”蓝教授说。
我点点头,拿着手臂朝太平间走去。
这时霖子突然问蓝教授,“既然这么简单,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强子实情?”
霖子的话提醒了我,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对杜皓那么重要,那我也不会一次次险些把枕头弄丢了。
蓝教授面露难色,张张嘴,一看就知道有事隐瞒,而且绝对不是好事。
“宇哥,你最好告诉我实情。”我态度坚决。
“好,那我就告诉你。”蓝教授叹口气说道:“其实打开枕头后,会对你产生一些影响,具体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霖子蹭的站起来,逼近蓝教授,抓住了他的肩膀。
蓝教授的右肩膀本来就受了伤,被霖子一抓,立马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真的不知道!”蓝教授咬着牙说道:“所以张强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是让杜皓收手的唯一途径。”
我沉默片刻,最终踏出了值班室。
“你也出去。”蓝教授毫不客气地对霖子说。
“那你呢?”霖子问。
“包扎伤口啊。”蓝教授说。
“那我可以帮你,你自己行吗?”霖子说着去拿医药箱,蓝教授却把他推出了值班室。
“不用了。”蓝教授有些遮遮掩掩的。
霖子只好和我一起去了太平间,边走还边嘟囔,“都是大老爷们,有啥别扭的”
我没理他,按照蓝教授指示的,我先把杜皓的断臂放进了一号冰柜里,刚好这个冰柜是空着的。
之后我又和霖子一起去了行政楼,自从我们上次我们半夜去过一次王副院长办公室,楼里的保安就不再管我们了。
我们大大方方来到了王副院长办公室,先跟他要了负一层的钥匙,然后带着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