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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人震惊不已,“天!所以被压到楼下水库里的,是那只鲨鱼?”
“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搞定那只鲨鱼,甚至还死了人,真是作孽啊!现在所有人都往五楼水库去,就想看看里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也去。”我紧跟在俩人身后,但五楼水库外头早已人满为患,全被工作人员挡在外头。
站在楼梯上反而能看清下面的情况。
刚刚撞了我的那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抓着将她拦在那扇门外的男人的手,“求你让我进去看看我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斩钉截铁拒绝了,“不行,现在里面太危险,你不能进去!”
他话刚落,另一头传来骚动。
从另一个方向走到五楼来的男人穿着潜水服,被众人簇拥。
拦在门外面无表情的男人一见着他,立即打开门,“陆先生。”
我心头狠狠一震,脱口喊道,“陆孤城!”
他进门的脚步顿住,缓缓回身来看向我。
“啊!他回头了。”
“这女人是谁?竟然直呼他的名字,想死吗?”
耳边议论的人很多。
而我的心跳已经很久没有再如此失控过,我拼命挤进人群,可人实在太多了,不管我怎么挤都没能挤进去。
陆孤城深深看着我,目光眷恋,我努力朝他伸出手。
他回过身,拨开人群大步向我走来。
他步伐稳健,三两步并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他眼前,掌着我的后脑勺用力碾上我的唇。
隔着千言万语,隔着人山人海。
他说,“我爱你。”
低浅、沉吟。
他松开我,转身义无反顾进了水库。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刹那泪流满面,人群里自动让了条路给我,我冲到轰然关上的门前,“开门!我要进去!”
拦门的男人同样狠心的将我拦在外头,我身后是那个已经快要哭晕过去的女人。
“言小姐,先生让我接您回房间!”是那个一直替陆孤城不是给我端饭就是给我送衣服的男人。
我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抓着他的手,“你让他们开门,我也要进去,我保证,我会很乖,我只在边上看着,好不好?”
他皱起眉,“先生刚刚说了,谁都不能进去,尤其,是言小姐。”
我滞然,回头一脚踹在门上,“陆孤城老娘告诉你,你要是敢死我就下去揍得你爹妈都不认你,你听到没有!”
我头抵在门上,眼泪哗啦流个没完没了。
“言小姐”
我抹了把脸,粗声打断他,“我不走,我就在这守着!”
言罢我也不管,就地便坐了下来。
两边的人群渐渐被疏散,那个还没看见自己男人的女人也被带走。没多时,这门前只有几个守门的保卫,和我,和陆孤城那个小跟班。
我抓着那小跟班在我身旁坐下,“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跟班跟个小白脸似的,清秀的脸皱巴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见船长和先生说,水库的排水系统出了故障,现在只能进水库里从里头将排水闸打开,抽空里头的水让鲨鱼失去赖以生存的水源再进一步控制它让它冷静下来。”
“排水系统的故障还没查清么?”
“正在排查了,怀疑是人为。”
我心头发沉,“里头现在是什么状况?”
小跟班不说话了。
我双手捏住他的脖子,沉声道,“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他也不反抗,反而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被你杀好过被先生杀。”
还挺有骨气。
虚握着他的脖子,我转念,浮起一个念头,将他咚在墙上,我猛然靠近他的脸,阴测测勾起嘴角,“你要是不说,我就亲你,然后告诉他,你强吻我,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一个应激,举白旗,“投降!投降!”
我满意松开他,拍着掌心坐回原位,“说吧。”
他委屈巴巴瞪我,“你们俩咋都这么口是心非,明明爱彼此都爱得要命!好好爱着不就好了么?”
“第一次给你送餐那会,又不是我抓你手,看到你抓着我的手,先生那眼神,简直要生吞活剥了我!那天晚上跟我的手得罪过先生一样,让我拖了五十遍地,地板都要脱皮了!你要真那样告诉他,脱皮的就是我了!”
我没想到陆孤城这么任性,不由错愕,失笑,我垂下脑袋,“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
我敲了下他的脑袋瓜子,“还不服气了!说,里头现在什么状况?”
“那鲨鱼可聪明了,知道打开排水闸会让他失去反抗的力量,就拼命护着,不让任何人靠近,被咬死的那个男人,就是要去打开排水闸才被咬死的,死得很惨啊,身体被咬”
“别说了!”
打断他的是我身侧站着的守卫。
我失神看着前方,浑身越来越冷。
“言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要出点什么事先生会打死我的!”
我没理他,靠着船壁仰头闭上眼睛。
陆孤城,不许死。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
我捏着眉心,心口漫得浑身都止不住发疼。
我一直都知道等待的时间很难熬,可没有一次,这么难熬。
恨不得在里面的是我,恨不得和鲨鱼恶斗的是我,恨不得,和死神决斗的人,是我。
我不知道我在地上坐了多久,房门‘嘎吱’打开时,我扶着墙站起来。
第一个走出来的人是陆孤城。
我眸眼发热,身体的反应比大脑的还要迅猛,我一把扑在他身上,他被我扑得险些没能站稳,倒退了好几步,尔后直接坐了下来。
我埋首在他颈窝,眼睛热得视线都看不清,双手将他湿透的全身摸了个遍,确定没有伤口后,我张嘴咬住他肩头,又舍不得下嘴。不轻不重咬着,自己哭得像条狗。
“揩了我全身的油又咬我,我都还没哭,你怎么先哭了。”他声音很浅,呼吸粗重。
我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恶狠狠道,“闭嘴!”
他笑起来,抓住我捏他的手放到他唇边,我感觉手背上落下温热,本想抽开手,到底不愿动。
好一会,我听到身后传来是颇为隐忍的声音,“先生,您得先换身衣服。”
我惊觉他浑身都湿透了,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不为所动,深情如水的眸子落在我脸上,捧住我的脸重重往我唇上压了一通后抱着我站起来。
拉着我的腿缠在他腰上,长臂锢着我的腰,托住我的臀往楼下走。
第173章 死都不要()
陆孤城抱着我去了他房间,将我放在床上后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尔后去了浴室。
听见水流声,反应过来他在洗澡,我才恍惚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沾湿了不少,为防感冒,我还是回房间换衣服。
换完衣服我并没有再次回陆孤城房间,直到此刻冷静下来,想起刚刚不免冲动的自己,我不由苦笑。
拾脑袋往床头撞了两下,我有些恨那样把控不住的自己。
可脑海里一浮现他走进水库的背影,我就心有余悸。
想了想我还是没忍住回到陆孤城房间,我还是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轻轻打开房门,浴室灯已经灭了,而我一眼望去,就看见那个侧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眸紧闭,眉头微微打了个结。
连睡觉,都不甚安稳。
我心头一软,走到他跟前停下,在他身前蹲下来,抬指轻轻揉开他的眉头。
他弯起嘴角,轻喃了句我的名字,“希望”
我吓得一下子抽回手,惊愕看着他,可好一会儿,他都不曾睁开眼睛。
意识到那是他的梦呓,我缓缓垂下肩。
我重新趴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失神。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乃至唇。
他的每一样都烙印在我心里,不见时潜藏心底,一旦见了,便会如破土而出后在一秒之内茁壮长成的挺立大树,思念及深情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将我淹没。
原来,我爱他,已经这样深了。
窗外的日头渐渐黯下来了,今天是在海上的第三天。
就要到布格城了,就要到——说再见的时候了。
希望时间能再慢一点。
我守在陆孤城床边,直到夜色彻底黯下来,他都没有醒来一次。
我在地上坐的腿都麻了,扶着墙站起来,借着月色最后瞧了他一眼后离开房间。
房外是小跟班守着。
小跟班手里还是端着饭菜。
我笑话他,“我每次见你都是这副情形,要不叫你小菜吧?”
他脸色登时垮了,“言小姐,我好心给你端饭端菜,你却想着给我起外号,你于心何忍?”
我失笑,“辛苦了小菜!”
他怒了,“我于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于名招!”
他这名字让我想起倚天屠龙记里的小昭,别说,还真挺符合他形象的!
我接过饭菜,“那就叫小招吧?”
他凝起眉,“怎么感觉怪怪的?”
见他要拧开陆孤城房门,我打断他,“他还没醒,你别进去。”
他顿住手,转而靠回船壁上。
我将盘子重新塞回他手里,“陪我上餐所聊聊天吧。”
三楼风大,但很舒爽,我倚在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漫不经心的道,“你这几天都和他在一起?”
小招愣了一下,倒没先回答我的问题,“言小姐不吃饭吗?”
“还不饿,先放着吧。”
他像个小媳妇一样苦着脸拧着眉道,“这不行,先生吩咐了,你胃不好,得按时吃饭,你要是不按时吃,他会罚我的!”
我好笑看着他,“他会怎么罚你?”
小招哀怨瞪着我,“你一顿没有按时吃,我就有两顿不能按时吃。”
我撑着下巴‘恩’了声,客观评价,“有一点惨。”
小招高举盘子,“所以言大小姐,看在我这么惨的份上,赏我一口饭吧?”
我失笑,点了下他的额头,“贫嘴。”
遂接过饭菜,搁在栏杆上直接吃了下来。
他记得我胃不好。
我想起被他囚禁,我不吃不喝胃病病发那次,他威胁我不准死,那会儿他话说得狠,可到底不能忽视其中焦急和心慌。
那个时候他还在恨我,还在备受煎熬。
而我,也对他恨之入骨。
可明明这一切,可以都不用发生的。
“言小姐!这饭有那么好吃吗?好吃得还哭了?你别哭啊!要是先生知道,我会很惨的!”
我抬头看着小招,感觉眼泪划过脸颊,我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我用力摇头,咬住下唇想将眼泪压回去。
我只是有些心酸,有些难过。
我咽下口中的饭,吸着鼻子摆手道,“我没事。”
话刚落,我的余光便瞥见海岸上跃出海面的数只海豚。
海豚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很快楼上楼下都是惊叹声。
“海豚啊,真漂亮。”我眯起眼,看向身侧的小招。
“小招,我有个愿望。”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刻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往后没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