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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着闲话,只见门外匆匆进来一个女子,见了绿萼却不曾行礼,语气见皆是傲慢:“王爷从宫里叫人传话,今晚不会回府了……”
绿萼抬眼瞧过去,只见那女子长得倒是十分的娇媚,脸上亦是浓妆艳抹,眼角微微上挑,倒有一些狐媚子的样子。
她身上的衣料更是比旁的料子好一些,身上的钗环亦是极好的。
一旁的清儿瞧不惯她这样无礼的样子,只怒道:“菱烟姐姐,您虽是王爷的人,可阮姑娘是王爷带回来的人,保不准是未来的王妃……”
“呦!没想到你清儿竟是这等见风使舵的人物,以前倒是被你一副清纯的小模样给骗了,如今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那菱烟冷哼道:“不过是仗着自己容貌才得到王爷青睐罢了,我已经听旁人说了,这等穷苦出身的女人,怎配为王妃,别再痴心妄想了罢。”
那女人牙尖嘴利,清儿吵不过她,一张白嫩的小脸气的通红。
绿萼瞧见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如此侮辱自己,心里却是十分的难受,“菱烟姑娘,你或许有所不知,王爷亲口说过要娶我为妃的……”
她这话犹如一记闷雷,直将那菱烟气的说不出话来。
清儿顿时喜笑颜开,“你不过是王爷的通房丫鬟,我瞧着这些年王爷待你可没有半点情意,若不是你是梅妃娘娘的贴身丫头,只怕早就被踢出王府的大门了。”
那菱烟听到此处好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野猫,只恨不得扑上来咬人,可倏忽只见想到这女人是王爷的新*,若是得罪了她免不得清儿在王爷身边说自己的闲话,不如现在先隐忍一番,以后总会找到机会收拾她的……
菱烟拂袖而去,清儿在一旁却是开心不已,拉着绿萼的手兴奋道:“以前她仰仗着自己是王爷的人,处处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如今姑娘进了府就不必给她面子,省的她将来保不准找您的麻烦。”
绿萼怔怔的问道:“她是王爷的什么人,可是王爷喜欢的人?”
“她不过是王爷的侍妾,以前是梅妃的丫鬟,这些年但凡府里有样貌好些的丫头,她便会处处刁难。这些年在王府里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既然阮姑娘你来了,自然府里没有了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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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比宜州天气要暖上几分,她经过这些日的颠簸,好不易才安安稳稳的睡着觉。一干的奴仆亦是不敢叫醒她。庭院里静而无声,丫鬟们亦是小心翼翼的放松脚步。只有廊下的鹦鹉,偶尔扇着翅膀,它脚上的金铃叮叮当当作响。
睡得久了,绿萼身上昨日的疲乏才微微退去,她原本想起来,可自己的衣衫不知被清儿放在何处。
她瞧着屋子静悄悄的,便清了清嗓子,“清儿,清儿……”
进来的并非是清儿,熟悉的身影直唬了她一跳,她本想坐起来行礼,可她刚睡醒,衣衫散乱,却是失仪的很。
第十六章 进宫()
她将自己身子往锦榻上缩了缩,抱紧了被子,“王爷,您从宫里回来了?”
李祁却只是微笑,“昨日在宫里给母妃请安,母妃便留我在了宫里。”他眼里却是那样的*溺,仿佛十分怕她担忧一般,赶忙解释。
“太妃娘娘待王爷真好……”她不由得想到自己刚刚去世的母亲,眼泪有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母亲待我也很好,以前家里贫寒,她受了那样多的苦,如今绿萼长大了,却不能尽孝了。”
她说的不胜哀戚,将整张脸埋在被褥间,身体不住的抽泣着。她自从母亲去后,一直想着报仇,如今想到母亲昔日的好,她哭的声堵气噎。
他默默的将她搂在怀里,眼睛亦是无尽的怜悯,她的眼泪湿了他的衣衫。
“我已经将我们的事情告知母妃,她明日便差人接你入宫。”
她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子,抬起一双惊恐万分的眸子,“殿下,绿萼出身乡野,不懂宫里的规矩……”
他瞧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安慰道:“你不必恐慌,只当宫里是自己的家罢,母妃只怕要留你在宫里用膳,我明日定会去接你的。”
他似乎很无奈的叹息,叫她不由得心口紧了半分,他只怕亦是十分担忧自己罢,自己铁定不会想梅妃娘娘那般知书达理,惹人喜爱。
次日,李祁早早的将绿萼送进了宫里,徐伯倒是精明的很,早早的叫人备下了礼物,便是宫里的规矩也是叫人来教了。
临行前徐伯怕出什么差错,便又将满脸不情愿的菱烟给派了去。菱烟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伺候梅妃亦是多年,如今让她陪着绿萼,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绿萼为了不失礼数,穿了件烟绿色的蜀锦长衫,绾了个芙蓉髻,头上戴着几支翡翠簪子,不过寥寥数样,但却如同九天谪仙一般,清雅脱俗。
菱烟仔细打量她一番,眼里止不住的惊艳,恨恨的道:“以色侍人,我倒要瞧瞧王爷能喜欢你到几时?”
她的声音说的极大,绿萼全都听在耳里,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与她计较。
太妃宫里的小太监见瞧见王府的人来了,便赶忙接去绿萼身上的披风,领着她们去了大殿。
屋子里笼着好几盆银炭,绿萼刚进大殿,不由得觉得热气扑脸而至,整个人亦是松散起来,她手心里腻腻的起了细汗。
屋里的景致却和她想的并不一样,没有奢华的装饰,没有价值连城的瓷器,玉器。反倒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佛界神明的画像,迎面的架子上,零零散散的搁着几本佛经,一缕悠悠的檀香,扑鼻而至。
毓太妃亦有五旬的年纪,皮肤略有松弛,样貌倒和李祁十分的想像不难瞧出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美人。只是那双慈和的眼睛里,却略显得风霜之色。先帝比她大整整二十岁,如今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幸亏有了祁王这儿子,否则如何打发这以后的漫漫人生。
第十七章 进宫()
她仔细的打量了绿萼一番,笑的甚是慈祥:“好好好……我儿眼光不错,果真是个绝色的人!”
绿萼红了脸,深深的磕下头去,只是她一紧张,顿时忘了如何说辞,“谢……谢……谢太妃娘娘。”
身后的菱烟见此机会,道:“太妃娘娘您莫要生气,阮姑娘是从宜州来的,亦是贫寒人家出身的,自然不懂得什么规矩,还望您莫怪。”
宫里最在乎的便是出身,一旁的丫鬟和太监听闻这女子乃是庶民家里的女子,自然是心里有些瞧不起的,一旁的丫头更是暗暗私语,这等卑贱出身的女子,如何能做祁王王妃。
那毓太妃好似并不在意,反倒满脸的笑意“来日便是一家人了,不必拘束,坐下来说话罢。”
宫女们上了茶,她喝了一口,便对绿萼笑道:“这是今年江南刚刚上贡的茶,你尝尝罢。”
绿萼小心翼翼的端起一旁的茶。
”哎呦……”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香四溢,绿萼好似犯了大错一般,跪在了地上。
她从不曾想到,那宫女端上来的茶竟是滚烫的,她一端起来,双手立即被烫伤,茶杯亦是滚落在地。
毓太妃瞧见一脸恐慌的绿萼,脸上适才的慈祥全然不见,语气了却是微微的恼怒“你昔日在家里是如何学规矩的,连杯茶都拿不住。”
绿萼颤颤巍巍的磕了头,原本心想着,这样滚烫的茶水,如何能端的住,可她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将茶水滚烫的事情说出来,只怕那些奴才又要遭罚了。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怕的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过了良久,那毓太妃才淡淡道:“只怕你若想成为祁儿的王妃,定要好好的学学规矩,王府里的事情不能再让祁儿烦忧。”
她将眼睛扫向身后,威严万分“齐若,你将浣月拨给她,让她带回王府,教她好好的学规矩,免得来日惹人笑话。”
一旁的齐若姑姑见太妃这样生气,便道:“太妃娘娘,您莫要气坏了身子,那浣月已被我遣出宫办些差事去了,我这就让人去将她叫回来。”
毓太妃微微的点了点头,瞧着地上跪着的绿萼,眼睛里却是几分算计“你来日便常来宫里走走,顺便见见世面,免得丢了王府的脸面。”
绿萼心中酸涩,却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十分恭顺的应下了。
毓太妃提起茶盏来,用盖子撩了撩浮起的茶叶,优雅的喝了一口,道:“也难为你了,陪我这孤寡的老太婆这样久。”
她转身对菱烟吩咐道:“你陪着绿萼在宫里四处转转,那御花园里的几株梅花开的正艳,你领着她去瞧瞧。”
那菱烟在王府里飞扬跋扈的样子此刻却是全然不见,只十分恭顺的应下了。
直到那身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宫门处,毓太妃才收回目光,她眼睛十分的明亮,里面却充斥着计谋与算计。
“齐若,你说这女子如何?”
齐若姑姑替她小心翼翼的揉着肩膀,“奴婢自小就入宫,那宫里的美人见得多了,可这般绝世的可是头次见,别说我们这些女人见了都觉得自愧不如,那男人见了还不得丢了魂魄!”
第十八章 进宫()
“这容貌自然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可毕竟是穷苦人家出身,你瞧瞧她那双手,粗糙的样子,便是大户人家的丫头都要比她的那双强上几分。”
齐若长长的叹了口气“您故意拿滚烫的茶水来试探她,她却是全然不知的。她既不曾再人前将此事说出来,只怕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叫人好好的教教罢,总得让她知道,这深宫里,可容不得心慈手软的主。”毓太妃皱眉道:“即便现在将她送到皇上身边,亦不会帮我们成事,如今总得好好*一番后。”
她手掌紧攥,眼睛里满是恨意“如今我处处遭受荣凌兰那践人的为难,我岂能放过她,先帝在时,便忌惮他们荣家的权势,便是再*祁儿都不敢在人前表露半分,最后亦是把皇位传给了她的儿子。如今我便是拼尽全力,亦是要将祁儿推上皇位。”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这般的算计着旁人,莫不是为了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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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花木繁盛,宫殿巍峨耸立,十分的气派。红墙金扉,走廊上挂着八角宫灯,绫绢绘制,纹龙绘凤。
绿萼瞧着往来的宫女皆是形貌迤逦,低着头反倒都是急匆匆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的赶在菱烟身后,垂首缓慢前行。
“阮姑娘……麻烦您走快一些,便是到了御花园都要晚上了。”菱烟万分不屑的说道。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迎面过来一群人,为首的女子头戴金步摇,身着绯红色的棉服,在众人的拥簇下,慢慢悠悠的走着,闲庭漫步一般,倒是十分的惬意。
菱烟见状赶忙走到华服女子身旁,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丽妃娘娘万安。”
那丽妃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投向尚未向她行礼的阮绿萼,一旁的丫鬟见状赶忙道:“你是何人?见了娘娘为何不跪?”
菱烟心知不妙,她虽然乐得见绿萼出叉子,可毕竟也怕王爷和太妃怪罪下来自己担待不起,便赶忙解释道:“这位是王爷从宜州带回来的女子,初入宫门,什么规矩都不懂,还望娘娘恕罪。”
那丽妃眼睛死死的盯住绿萼的脸,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冷气,她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