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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无意识的世界了。
那又是怎么回事?
欧贝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忍着剧痛把手放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枚银色十字架,然后把它攥在掌心放在了胸前,默默祈祷着。
——果不其然,是这个银色十字架救了自己。
这银色十字架看起来小巧不值一提,但却大有来头,圣职者教团大主教马杰洛就佩戴着和欧贝斯这样的一枚十字架,除了颜色是璀璨的金色,纹路花式以及做工用料都和欧贝斯这枚一模一样。
这是罗什巴赫家族的家徽,也是继承人的象征,更是保护欧贝斯从这次爆炸中最先清醒过来的关键。
在上次艾尔文防线遭到堕骑士塔利亚的袭击时,欧贝斯就是拿着这个十字架激发血脉之力施展天启之光对抗“饮血十字架”,但可惜被塔利亚用另一种巧妙的方法躲避过去,虽然未奏效但成功的拖延了时间让康斯坦丁赶到,从而救了自己。
而另一次使用则是圣光大阵受损她为了救那些商人出了艾尔文防线,但可惜最终发现是一场骗局,等待她的是一位领域级伪装者,她同样是使用了这道十字架,凭借着信念击退了那位领域级的伪装者。(注2)
而艾尔文防线那一次她也是重伤濒临死亡,甚至伤势比现在还要过之,毕竟那个十字架只能储存一次的天启之光,不能连续施展,而上一次施展天启之光的欧贝斯则是用来抵消那个领域级伪装者的领域,然后跟他肉搏付出惨重的代价获得胜利。
欧贝斯后来被急送回了雷米迪亚大教堂,几位圣职者元老一起出手才让欧贝斯活了一下来,虽然训斥她鲁莽,但对她一人重伤甚至杀死领域级伪装者仍是赞不绝口。而她的祖父马杰洛曾修理了当时她佩戴已经要受损的十字架,并且还说加了一些效果。
但没有告诉欧贝斯具体效果,怕她依赖这个东西而全无冒险精神,但欧贝斯是个野性子,马上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是你又救了我一命啊”欧贝斯用嘴唇轻吻银色十字架,并且高举在额头上,吸收了那里储存的最后一丝天启之光。
——马杰洛大主教为了防止欧贝斯释放全部的天启之光后再次陷入困境,特意给十字架上铭刻了一道印记,那里储存着一点他的本源圣光,虽然耗费了他的领域之力让他实力有着些许的下降,但绝对不会让欧贝斯面对过强的敌人释放完天启之光就束手无策。
而欧贝斯醒来就是这道本源圣光自动感应到了危险而释放的力量,当然不能完全阻住这场爆炸的力量,但足以在欧贝斯昏迷时潜移默化的温润她的经脉,让她伤势渐缓。而且在欧贝斯无意识的那一个瞬间就自动释放了一个圣光守护,否则以欧贝斯的身体强度怕是要当场死去。
如果没有这个银辉十字架的话,欧贝斯总不会现在就醒来,不是重伤垂死等待救援,就是圣光殆尽回归神国,总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第一个醒来。
吸收完银辉十字架仅存留的最后一丝天启之光,欧贝斯才感觉自己是真正活了过来,她体内被各种力量带来的桎梏才缓缓被解除,如同冰雪融化一般重新运转起来。而气旋内枯死的圣光,在得到那丝天启之光的温润后,才是真正的苏醒。
欧贝斯现在伸手已经不是向先前那般痛苦了,等到第一丝自己气旋内的圣光重新生长出来,她伸手对准了泰达的方向,没有一丝迟疑的把自己积攒的一点圣光注入了过去,绿色代表着治愈的光芒一闪而过。
是缓慢愈合,欧贝斯现在能施展的治愈技能。
泰达似乎被那股圣光的力量给感染了,他面如死灰的脸从新染上了红色,而他已经停止运作的肌体开始在圣光的带动下逐渐苏醒,位于他气旋处如同欧贝斯先前圣光一般干涸的祝福之力被唤醒,慢慢的滋润着泰达千疮百孔的经脉。
做完这一切的欧贝斯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泰达从死亡的危险线上回来了,而她的状况却不太好,体内什么也没有,如同未初识的普通人一般。
但她终究是得到了阶级上高于圣光的天启之光滋养,这道力量源于她的祖父,本就是力量同源再加上血脉契合,对她没有任何的不适。
但欧贝斯现在很想哭,她不知道祖父给自己留下了这样的保命手段——抽出他老人家的本源领域之力来给自己,这哪里是用力量来呵护自己?分明是用他为数不多的性命啊!
但她不能哭,欧贝斯可以哭,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哭鼻子没人会说什么,但欧贝斯罗什巴赫不能哭,她是罗什巴赫家族的希望之光,是圣职者教团的“先锋者”,肩上的责任不允许她哭泣。
她必须要坚强。
正在欧贝斯鼻子一酸眼泪已经打转的时候,离她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是泰达在缓慢愈合的帮助下苏醒了过来,他面色如土,不复以前的红润,但脸上的坚毅刚强神色不曾改变。
欧贝斯调整好情绪,虽然体内仍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还是嫣然一笑:“醒了?”
泰达境界比欧贝斯高,对体内了解的状况和掌握自然也比欧贝斯强,他察觉的了体内的圣光之力,又看看那边虚弱如同普通人的欧贝斯,哪里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埋怨欧贝斯的胡来,但也不好、也不知如何去说,只是说了两个字:“醒了。”
就当二人正处于同伴相安无事的喜悦中时,他们二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就听到了重重的声音,旋即欧贝斯花容失色,就连镇定如泰达,面色也是白了一分。
那是萨乌塔清醒过来的声音。
难道他二人真的命该绝此?现在欧贝斯一点力量没有,而泰达也是刚刚苏醒,不要说萨乌塔这般恐怖的巨兽,就是随便的一只牛头兵都能对他二人造成重大危险。
但事情没有向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发展。
萨乌塔的确是醒了,但它也是伤势极重的模样,庞大的身躯在地上苦苦挣扎了很长一时间,还是没能起来。
这让欧贝斯和泰达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更加不可思议。
萨乌塔说话了。
“看来这是我的生命到了到了尽头啊,不然我不可能挣脱那个魔法的影响,年轻人,谢谢你们让我苏醒,我乌拉塔,格兰之森的守护者,感谢你们的帮助。”
随后它扫了一眼,这位自称乌拉塔但在外人看来叫萨乌塔的怪物生命之火已经濒临熄灭,说出了最后的遗言:“格兰之森已经到了这样?精灵我的朋友们也都远去了,看来那个黑衣人的计谋得逞了,这这就是命啊!”
随着最后一丝咆哮,这位曾经格兰之森的守护者、万兽之王乌拉塔彻底回归了自然。
而森林另一边的正在吟唱“尼努尔塔暴风之刃”咒语的赛丽亚,无缘落泪,她感觉有一位老朋友彻底走了。
注1:坎特温位于帝国南部,曾是佩鲁斯帝国末期傀儡皇朝迁移后的都城。德洛斯帝国就是在这里正式终结了佩鲁斯帝国的政权,当时这里曾经爆发过很有名的战役——坎特温之战。佩鲁斯最后一员大将神官吉格率领两万军队苦战,最后不敌德洛斯的三十万大军,引发“鬼神之乱”。战争的激烈程度,直到600多年后的今天,依然会有人提起。而坎特温也因此被称为“末日之都”。
注2:其实这个故事在第一卷的最后,脉络已经出来了,但我没有写完整,以后找机会把那一段的剧情补上。
第215章 冰与火(上)()
后来在很久以后,康斯坦丁经历时空之门回到了未曾燃起的大火的格兰之森,那时的他依旧没有恢复记忆,但赛丽亚为什么会在施展尼努尔塔的暴风之刃时哭泣让他疑惑了许久——他很少见到赛丽亚露出柔弱的表情,但那一次明明是好好说话,但赛丽亚的眼泪就是不由自主的滴落,让他犹豫了许久不知道怎么安慰。
而那次到了格兰之森,他从西岚那里穿梭回了以往的时空,才知道赛丽亚的身世,也终于明白了赛丽亚为什么如此伤心——当时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也去世了,偌大的阿拉德空荡荡的,除了索西亚,她竟然再也没有一个精灵时期的同族。
怎能不悲不痛?
而这件事的始末还是欧贝斯后来告诉康斯坦丁的,他才知道原来那时自己的队伍是多么幸运,要不是这场战斗大大耗费了泰达与欧贝斯的实力,恐怕在不久之后的那一次相遇中,他就难以掩饰身份跑掉了吧?
乌拉塔的死亡同样也引起了康斯坦丁的好奇,他也在想,为什么格兰之森会有这样一位实力强劲的怪物?不,萨乌塔是怪物,乌拉塔是精灵的朋友、格兰之森的守护者、名副其实的万兽之王。
后来得知萨乌塔真实身份的康斯坦丁内心泛起了波动,心里唏嘘不已,原来那个看起来疯狂不讲道理的怪物,也有着那种高尚的身份么?而最后这位万兽之王的下场,只能用可悲可叹可惜来形容。
“这这就是命啊!”森林中传来了一声不甘的吼声。
这不是普通的吼叫,不是无意识的愤怒狂吼,而是一位有着大身份却只能无辜死去的咆哮,是心底那丝的不甘和无力,是乌拉塔没有守护好格兰之森的自责。
而那边惊魂未定的教团二人组则是长舒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眼下只有唏嘘与喜悦。
这在正常人看来是很正常不过的心情——比自己要强大很多的大敌最自己打败,而自己也在危险的交手中活了下来,哪能不享受战斗胜利之后的喜悦?而领域级的强者败在自己手上,哪能不唏嘘?
但泰达和贝欧纳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教团中的天才,是两个圣者家族的继承人,更是凭借艾尔文事件足以载入教典的人物——他们必会向他们的先祖一样令后人子孙尊敬,他们的伟大事迹必然要永久流传。
所以说他们战胜敌人根本不会有什么喜悦与唏嘘,而是以为自己只是做到了该做的而已。
但这次又不同。
乌萨塔不,乌拉塔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对领域掌控如此强大的生物,况且他还不是人身而是一个牛头怪物。在阿拉德大陆上即使是植物修炼到领域也会口吐人言,思维敏捷完全不逊色一般人类,而怪物也是如此,可这是他们第一只见到有着如此清晰条路不慌不忙的怪物。
乌拉塔最后身音带来的余威与肃穆至今仍回荡在他们心中,久久不能散去,上次有这个效果的是他们在圣堂祷告,诸位元老一起的声音才不过如此。
现在他们甚至没有心情关心自己的伤势,现在他们心里只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们的心头——
那就是这个在佣兵里名叫萨乌塔实则叫乌拉塔的怪物到底是谁?
精灵朋友
那场大火
黑衣人
这三个词语凑在一起让这个乌拉塔的怪物越发成谜,而它的话,隐隐约约间还涉及到了精灵族消失、格兰之火?而听他的口气,似乎它以前就知道一切的诡计都是一个黑衣人引发的?
阿拉德的乱世纷争由起就是一个黑衣人?
不过看来就是乌拉塔也不知道这个黑衣人的身份。
过了很久,等到泰达和欧贝斯可以站起来的时候,泰达率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