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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盘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白禹给她那一栋房产给卖掉,转成现金存款,她这才会安心。毕竟很快俊彦就要上小学,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小学很重要。
“可以吃面啦。”丁晓佳从厨房里面端出了面,俊彦就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她后面。一股面香飘了过来,勾得叶妃舒忽然间觉得肚子有点饿,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磨磨蹭蹭地挨过去,发现厨房里面还有一碗面,端了出来,“我也想尝一点,你再给陆玥下一碗吧。”
丁晓佳可是记得这妞一向不爱吃面的!
叶妃舒挑起一筷子面吃得特别香,一面竖起了大拇指,“不错呀,宅女的手艺有进步啊。”
丁晓佳撇撇嘴,留下了一句“我的手艺一直都很好的好不好!”钻进了厨房里面。
换上衣服的陆玥从卧室里面走出来,一面走到了玄关处,“晓佳,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叶妃舒赶紧吞下了口里的面,口齿不清地喊住他,“你别走呀,我又不会和她一起睡的。我和我弟弟睡另外一间房就可以了。”
丁晓佳听到声音从厨房里面跑出来,“你就走了?留下来,吃碗面再走吧。”
陆玥说什么都不肯再留,丁晓佳跟上去,送他出门。
懵懵懂懂的叶俊彦忽然间从汤碗里面抬起头,“姐姐,那个叔叔是晓佳姐姐的男朋友吗?”
叶妃舒故作神秘,“想知道啊,你等会亲自问她呗。”
丁晓佳很快就回来,一进门俊彦就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她闹了个大红脸,立刻瞪了叶妃舒一眼。
肯定是叶妃舒教坏小孩子!
她磨磨牙,笑道,“怎么能叫他叔叔呢,要叫他哥哥知道不?”
叶俊彦笑眯眯地点头,“嗯,我知道,就像是姐夫那样,当初他也不让我叫他叔叔,要叫他哥哥。”
骤然间听到姐夫这个词,叶妃舒心里一突,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就像挂在了风口里孤零的枯叶,颤栗无依。
丁晓佳清楚地看见了叶妃舒眼底的那一抹藏不住的哀伤水光,盈盈地让人看着难过,她立刻笑着转移话题,“哎,俊彦还要不要再吃一点面?锅子里的水应该已经沸腾了。”
叶俊彦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比了一下,“那就再来一点好了。”
“妃舒,你呢?”丁晓佳看向了叶妃舒,她的碗里还有一小半,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继续吃下去。
叶妃舒深吸了一口气,豪气冲天地一挥手,“来!再来点!”怎么能不吃呢!难过伤心才更加要多吃!低下头去,卷起一大筷子的面,努力地塞进了嘴里,用力地咀嚼。
她不敢抬头,害怕对面的叶俊彦看到她眼中不知道何时涌出的眼泪,再也承受不住地夺眶而出。
第二天早上,叶妃舒接到了昨天给她办离婚的律师打来的电话。
“产权已经转移,我们将快递送到公寓里。
”
“哦,我不在那栋公寓里面,能送到我朋友这里来吗?对了,我还想问一下,那栋楼的市值多少?我想把它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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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妃舒别提有多后悔了,每年都要等到年底才有分红,那第一年的日子要怎么过?不由得恼怒了,朝着电话里面的律师吼,“你怎么不早说?”
“我已经提醒过您了,叶小姐。没有人逼您签字,也是您自愿签署的离婚协议。”
律师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烦。
叶妃舒无心再为这个事情周璇下去,烦躁地挂断了电话。
算了,也不指望着翻脸无情的白禹能够有多大方。叶妃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还有点存款,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
经过慎重思考,叶妃舒决定还是搬回当初白禹的那套公寓,至少业主自己住在里面不需要上交水电费等等各种物业费用,省去了一大笔开支。
搬家的那一天是难得的晴朗天气,丁晓佳带着陆玥一起来帮忙,把房间一起打扫了一遍。
“小叶,这个柜子空荡荡的,好像还有点破损了,你打算怎么办?”丁小镜子站在客厅靠墙摆放的一面柜子前,大声喊道。
叶妃舒从卧室里面出来,看到丁晓佳所指的那一面柜子,立刻想起了当初白禹为了她砸东西的情景。
现在回想起来,明明是甜蜜的记忆,却为什么有种刀割般的痛楚,血腥弥漫。
“让陆玥帮忙挪到书房去吧。”书房里面几乎都是白禹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忘记了还是不想要了。
“这个柜子还不如扔了。”丁晓佳看着柜子后面的破损划痕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一边和陆玥配合着把柜子抬进书房里面去。
叶妃舒没有吭声,看着挪开了柜子之后空旷的墙面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里面还有一丝莫名的幻想。或许白禹有一天说不定会回来,这些东西还在,就像是存在着一丝希望一样。
晚饭叶妃舒专门请丁晓佳和陆玥一起去旁边新开的一家法式餐厅吃饭。
三个人刚刚走进去,丁晓佳忽然间就拉住了叶妃舒,“我们走吧,我突然间不怎么想吃法国菜了。”
刚刚就是她吵着要吃法国菜,非说要宰叶妃舒一顿,现在态度九十度大转变,让叶妃舒觉得莫名其妙,她下意识地转头往餐厅里面望去,就在餐厅的正中位置,白禹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对面坐着,一向冷冰冰的脸上居然带着微笑,和对面的人相谈甚欢。
离婚几天?
这才几天?
叶妃舒的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再也无法挪动了。
你永远也无法知道你有多喜欢一个人,直到你看到他和别的人在一起。
叶妃舒胸口里面跟撕裂了一样,他在笑,对着陌生的女人微笑!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破碎的声音,那是无法再弥补的伤口破裂了。
丁晓佳发现了叶妃舒神情的不对劲,只好低声安慰她,“妃舒,别难过,你要高兴。高兴总算是摆脱了他,而不是还在结婚的时候发现他这样子对不对?”
叶妃舒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高兴。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这才几天,他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你们已经离婚了呀。”丁晓佳说的是大实话,可是实话往往是最伤人的,让叶妃舒这样的鸵鸟连躲避的地儿都找不到。
叶妃舒斜眼睨着这个曾经暴躁的好友,明明记得她最讨厌这种男人了,当初的自己还未她第一时间上去打抱不平,为什么困到她自己了,丁晓佳却又没有任何表态了?
“晓佳,你变了。如果是以前,你会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掀翻桌子!”叶妃舒的语气里面夹杂了伤心、失望、愤怒等等复杂的情绪。
丁晓佳按住叶妃舒的手,双眼紧盯着叶妃舒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我以前是这样!可是陆玥改变了我。人不能和过去较真!过去的是日子,留下的是回忆。而我们仍旧是要往前看的!我就算真的上去掀了桌子,白禹就不会和你离婚吗?就能够让所有的时间倒流回到过去吗?”
叶妃舒愤怒的火焰瞬间被熄灭得沉底,无尽的悲凉缠绕在她的心头。她有一万个理由生气,却没有一个可以指责白禹的合理身份。
丁晓佳感受到叶妃舒的情绪变化,觉察出叶妃舒的心在动摇,不禁放柔了声音,“你知道为什么人的五官长在前面吗?那是因为要向前看。”
叶妃舒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间笑了出来,这一笑整个人就变得具有亲和力,仿佛刚才的激动和偏执都是大家的幻觉而已,“你说的很对,既然这样,我们就更应该进去。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改变我们原定的计划呢?”
不愧是当过演员的人,瞬间就调整好了情绪,丁晓佳被叶妃舒变化的态度给惊住了,这翻脸的速度简直堪比翻书!
叶妃舒一步当先,挽着丁晓佳往里面拖,昂首阔步地经过白禹那一桌前,选择在了白禹那一桌最近的一个桌子坐下。
“晓佳,陆玥,努力点单,别客气,今天我高兴,庆祝我终于恢复自由了,我买单!”叶妃舒将菜单往丁晓佳跟陆玥两人面前一放,特别豪爽地用着不低的声音喊道。
这叶妃舒疯了吧!丁晓佳忍不住偷偷地望向了旁边那一桌的白禹,他此时正在低头使用刀叉,慢条斯理中透着说不出的优雅。
丁晓佳心里叹气,当初白禹因为叶妃舒和封池的事情发怒的场景还记忆犹新,谁知道才过去多久,居然闹到了相邻而坐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别发呆呀,晓佳。难得我请一次客呢。人生第二春,谁能有我这么幸福,简直都要求仁得仁了。自由有了,票子有了,新的男人还会远吗?”叶妃舒红唇舒展,开开合合,怎么能够刺激人就怎么说,她脸上的笑意也越发舒展,漂亮得夺目。就连在旁边的丁晓佳都觉得叶妃舒好像真的特别高兴,不禁又振作了精神,“好!为了庆祝你找新的男人,我们要好好吃一顿!”
旁边传来了女人的轻笑声,也不知道白禹说了一句什么,惹得那个短发利落的女人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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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是她选择走的路,就算是耗尽了血,痛心蚀骨,肝肠寸断,也要坚持着走完。
独角戏一旦开场,观众不离场,她也要忍着痛笑着演完。叶妃舒发誓,今天是笑得最多的一天,前所未有的高兴一般。
“你不知道,我以前可烦了。要担心俊彦上学的费用,还要被人管着,现在好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觉得我真的太幸福了。”叶妃舒举起了高脚杯,喝了一口淡淡的柠檬薄荷水,如果不是因为怀孕了,她现在一定是会选择喝红酒来庆祝。
“嗯,你只要幸福就好。”丁晓佳找不到别的话可以来安慰好友,这些话叶妃舒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样反反复复地说那就说明真的不正常了。
“我肯定会幸福的。”叶妃舒仰头一饮而尽,拿出了喝酒的豪气,柠檬薄荷水进入到胃里,酸味从唇齿间弥漫,薄荷清凉了她的心。
这不是酒,却比酒更难喝!
叶妃舒没有忍住,一股恶心冲上了喉头,“呕……”没有来得及捂住,直接发出了声音。
“你没事吧?”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间要吐了!丁晓佳着急地站起身,关切地看着她。
叶妃舒紧紧捂住了唇,冲她摆手示意没有问题,可是那股恶心的反胃的感觉却再一次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再也忍不住了,叶妃舒腾地一下站起来,在服务生的示意下,往走道尽头的卫生间里面跑。
几乎是一跑到卫生间外面的洗手台,叶妃舒无法再忍到跑进卫生间里面,对着洗手台上的面盆冲过去大吐特吐。
一阵掏心掏肺的难受,几乎将刚才吃过的东西全部都吐了个干净,胃里那阵恶心的感觉这才消停。
虚弱地拧开水龙头,冲走那些脏东西,叶妃舒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得快赶上兔子,苍白的脸脆弱如纸片一样。
没有出息!
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叶妃舒捧了一把水在脸上,湿答答的感觉带着凉意让她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叶妃舒的心一瞬间高高吊起,血液里深藏的悸动还未苏醒就被熟悉的女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