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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对于柴荣来说,林小雨是他的妃子,为了不使对方担上**干政的坏名声,对于对方的贡献他只能牢牢记在心里而不能公之于众。而对于王崤峻和徐绍安来说,林小雨是他们在后周皇宫中最大的臂助,为了不使其受到柴荣的怀疑与猜忌,对这位十八妹的功绩更是只能三缄其口,待ri后再设法报答了。
话也说到位了、圣旨也宣读完毕了,王崤峻和徐绍安自然也就没有再在后周军大营待下去的必要——特别是在外面一众兄弟率军对后周军虎视眈眈,一个不对就可能冲进来将自己给抢出去的情况下更是如此。因此,在和柴荣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场面话后,王崤峻和徐绍安便以幽州城内政务繁忙为由,婉拒了对方要留他们一起用膳的好意,向柴荣告辞而出。
眼见王、徐二人归城心切,柴荣到也没有一再挽留,而是很配合的结束了这次会面,并派赵匡胤将二人送出了后周军大营。
在大营门口与赵匡胤拱手告别后,王、徐二人便在亲卫的护送下打马而去。待到一行人离开后周军大营有一段距离后,王崤峻立即放慢了马速,从亲卫手中接过手持电台,向幽州城中的张维信报了平安。
就在王崤峻报完平安之后没多会儿,他们一行人的西侧便尘头大起,穆特尔率领麾下一千多骑兵飞奔而来。待双方汇合一处后,穆特尔一边向二位哥哥行礼,一边说道:“二位哥哥进去快一个时辰没有动静,可是把兄弟我给急坏了。”
王崤峻先是点点头,然后有些奇怪的问穆特尔道:“老三十五,之前不是叫你率骑兵在幽州城开阳门和后周军大营之间游走、以应对突发局面吗?你怎么从西面过来了?”
“嗨!还不是为二位哥哥的安危着急嘛!”穆特尔答道,“兄弟我看二位哥哥进了后周军大营这么半天都不出来,也没有给外面的兄弟任何信号,而七哥那边也一直没有您二位报平安的消息,兄弟怕二位哥哥在后周军大营里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被对方制住没办法发信号,因此就想着率手下到后周军大营边上去看看情况、探探消息。
不过,考虑到柴荣那家伙要真想对二位哥哥不利,肯定也是做好了准备,特别是面对幽州城的这一面更是其布防的重点地段,兄弟我若是从北面进攻,搞不好就会和后周军的jing锐主力对上。虽然以咱们‘飞龙军’‘游骑兵营’和骑兵团的实力,打破营垒杀进去绝对没有问题,但毕竟对方人越多、实力越强,兄弟杀进去花费的时间就会越多。而兄弟进去的越晚,二位哥哥在里面也就越危险。因此,兄弟便想来他个避实就虚,躲开后周军大营的正面,绕到西面去,从侧后方对其发起突击。
结果,兄弟这边刚冲到离后周军大营不到一里远的地方,幽州城里的礼花弹便飞上了天,表明二位哥哥安全离开后周军大营,正在返回幽州城的途中。既然知道二位哥哥没事,兄弟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去冲营,这便带着手下绕回来迎接二位哥哥。”
听完穆特尔的叙述,王崤峻和徐绍安都暗自庆幸自己这边消息发的相当及时。若是再晚一点,只怕穆特尔和他麾下的一千多人马就已经开始对后周军动手了。而一旦穆特尔这里打响,无论是城里的张维信、黄海,还是外围的钱远山、曾志林,都会闻风而动,按之前的约定向后周军大营发起全面进攻。到那时候,漫说自己兄弟二人是否能够安全脱离险境,就算自己能从后周军大营里杀出来,想必也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将已经燃起的战火给扑灭了——毕竟他们二人只能号令己方停火,却不可能说服遭到突然袭击的后周军相信这次袭击只是一场误会。若果真到了那一步,只怕自己这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面对中原地区再度大乱、穿越团队被迫陷入两面作战的不利局面了。
尽管由于自己及时的通报情况而成功避免了上述不利局面的出现,但考虑到此事可能会造成的严重后果,王崤峻在回到幽州城内的留守府衙门后,还是在私下里严厉的批评了穆特尔这种“有组织无纪律”、“不听从指挥中心调度与安排”的鲁莽行为,并要他在军事部内部会议上做出深刻检讨。对此,作为军事部的徐绍安也表示完全赞同。
对于王崤峻和徐绍安的批评与教育,穆特尔没有进行任何的辩解,而是表示一定虚心接受。特别是当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莽撞之举很可能会给二位身在后周军大营中的哥哥以及穿越团队带来种种不利局面后,穆特尔更是有些后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一面连连向二位哥哥陪不是,一面保证自己一定会以此为戒,绝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眼见这位年龄排在倒数第二的老兄弟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今后不会再犯,王崤峻也就不为己甚,不再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缠——毕竟穆特尔现在是一员大将,率领着穿越团队武装的所有骑兵部队,如果对他批评的过多、过重,使他因此而意志消沉或者是因此而产生逆反心理的话,就适得其反了。正所谓“过犹不及”,无论是批评还是夸奖都应该有度、应该适可而止,这才是一个领导者或者一个领袖应有的管理技巧。
王崤峻这边不再继续批评穆特尔,而徐绍安无论是作为穆特尔穿越前后的老上级、还是作为需要与王崤峻相互配合的副手,在自己五哥扮完黑脸后,都应该扮一扮红脸来安抚一下穆特尔的情绪,以免对方心理上的压力过重。因此,他走上前拍了拍站在那里、一脸愧疚之sè的穆特尔,说道:“老三十五你好歹也是二十多岁快三十岁的人了,又刚刚因为此番幽云之战的功劳而被封为北平军马军都指挥使、右武卫大将军,怎么做事还这么毛毛燥燥的。以前兄弟们都在一起,凡事有五哥和我护着你,别人就是有意见明着也不会说什么、背地里更不敢做什么。可如今情况已经不同了,现在咱们有了这十六州之地,要想有效掌控,势必会将一部分兄弟们派出去坐镇那些战略要冲,以保证整个北平军的安全与稳定。你率领的是骑兵,作为咱们麾下机动力最强的一支力量,少不得会被派往各处游弋、巡逻。
到时候你若再像今ri这般肆意而为,很可能会给那些坐镇当地的兄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遇到一位脾气好、心胸宽的兄弟也就罢了,想来对方也不会与你这个老兄弟计较。可若是遇到一位脾气不好、心胸狭窄、甚或与你有过节的兄弟在那里镇守,见你这般行事自然会心存不满,搞不好就会训斥你、刁难你,甚至有可能会惩治你。若果真出现这种情况,面对无论是辈分、还是官阶都可能在你之上的兄弟,你恐怕连辩解和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徐绍安说这番话原本是想给穆特尔提个醒,让他明白王崤峻的批评是为了他好。可出乎徐绍安意料的是,刚刚还能虚心接受王崤峻批评的穆特尔听完这些话却把眉头一挑,不服气道:“二位哥哥的批评兄弟我完全接受,包括大哥、七哥以及军事部其他那几位哥哥在内,要是因为兄弟那里做的不对而批评兄弟,我也不会有什么抵触。可除此之外,其他什么人要想仗着年纪比我大、职位比我高就抛开军事部和委员会而当面指着我的鼻子数落我、教训我,乃至处罚我,那兄弟我可就不会像今天在二位哥哥面前这么恭顺了。
我穆特尔服委员会的各位哥哥、服军事部的各位哥哥,是因为诸位哥哥是我穆特尔的上司,有权对兄弟我工作上的问题进行指导与纠正。而对其他那些位哥哥,兄弟我虽然在私下里会当他们是兄长,会以兄弟之礼相待,绝不会有半点不恭之处。但这种恭敬仅只在私底下、生活中,而不会在公事上、工作中。因为每个人的专业不同,他们或许都很聪明、都有很强的能力,但他们的能力与优势只局限于其所从事并非常熟悉的专业工作之上,他们无权也没有这个能力来对兄弟我在工作上的问题指手画脚。而且,就算他们越俎代庖的这么做了,兄弟也不会加以理会,更不会按照他们的意见或者要求去做。在这一点上,还望二位哥哥能够理解兄弟。”
第十九章 涉足海外贸易()
贾润安在范吾成的带领下前前后后花了两个来月的时间总算是把北平军各主要州县走了一遍,对穿越团队各方面的产业、买卖铺面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了解。他在感谢范吾成不辞辛劳的陪着自己转遍北平军的同时,也感叹于穿越团队目前所拥有的产业实力以及其在北平军各州县经营之深。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两个月走下来,自己对穿越团队的认识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对自己能够加入这样一个团队感到非常的荣幸。
两个月的“北平军商贸大巡游”固然令贾润安收获颇多,而陪同他往来奔波的范吾成却也是借着这个天赐良机,非常顺利的完成了心中的一件大事,兑现了当初对自己心上人的承诺。
“巡游”开始后没几天,刚刚参观完穿越团队在潞县的几处较大的店铺与产业,范吾成便不着痕迹的将“巡游”的下一站定在了原本算不上穿越团队经营重点的武清县,随后又非常“偶然”的在武清县染了一些风寒,从而不得不暂时停下刚开始不久的“巡游”,在武清县城里停留了几ri,直至“病体”痊愈才继续上路。
也正是利用在武清县城“养病”的这几天时间,范吾成再一次上演了他的拿手好戏——借着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的幌子,在一众心腹手下的配合下乔装改扮,多次打扮成仆从下人的模样潜出所住的“天福楼”武清分号,前往南城柳荫巷去和住在那里的柳云燕相会。而且,范吾成还利用这几次的相会,顺利说服柳云燕听从自己的安排,将栖身之所从距离北平城一百五十里的武清县南城的柳荫巷,迁到了距离北平城不过六十里的潞县北城的槐树街那座自己才买下不久的宅子里。
虽说距离北平城越近,“暗羽”及本地官府在防渗透方面投入的人力、物力和jing力越多,对居住在本地的士绅百姓、特别是从外面迁入本地时间不长的外来者注意得也会越多,仍然处于“暗羽”甲级通缉榜上的柳云燕被别人发现的机率便会越大。但考虑到穿越团队现在的工作重心在巩固势力范围、发展经济、积蓄力量上,尽管柳云燕的名字还留在甲级通缉榜上,可无论是委员会还是情报部对于那个一年前漏网、到现在依然音信全无、对穿越团队已经没有多少实质威胁的柳云燕早已不像当初执行“粘网行动”时那般重视,除非是在潞县街头遇到认识、熟悉柳云燕的故人,否则就算柳云燕在潞县抛头露面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考虑到潞县距离北平城不过六十里,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一天之内在北平城与潞县之间跑个来回完全没有问题,既有利于自己与柳云燕相会,又有利于双方传递各种消息,而且在柳云燕这边发生什么紧急情况时,自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处理。所以,在经过一番权衡之后,范吾成还是决定冒一点险,让柳云燕住得离自己近一些。
安顿好了柳云燕,范吾成的心里踏实了不少。随着令自己牵挂的问题被解决、不再对自己产生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