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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程处亮也接过话头说道,“业诩兄当日所作的几首诗,震惊四座,那长孙冲兄弟愣是没了脾气,我们当时乐得,只可惜,业诩兄却急着离去了,不然,还真可能抱得美人归呢呢!”
“我说几位兄弟,当日我是应你们之约才去的,兄弟我是不想你们被人折辱,为你们去挣面子的,今日怎么说起我来了,”李业诩有些恼怒,本来严令这几人不要对其他人说起这事,没想到今日竟然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了,不过想想这几人也肯定早就对李恪说过了,不然李恪当日不会拉着自己再去怡香院的。
“哈哈哈!业诩兄是怕被弟妹责骂,不敢在外找姑娘,才如此说吧,学学俺老程,多找几个姑娘,不趁年轻时风流快活,再过几年,年纪大了,都要力不从心了,”程处默一副看不起李业诩的样子,很无耻地说道,其他几位都跟着程处默淫笑。
“我说你们几位今日是怎么了?业诩兄忙于朝事,哪像你们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喝酒找姑娘,我还真看不起你们几个,”李吉站起来为李业诩打抱不平,“不懂诗文,也好意思到那种地方去听诗赏曲,业诩兄所作的那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诗,听着真够味,那一番豪气,你们能比吗?”
李吉拿起杯,喝光了酒,继续道:“也只有业诩兄如此之人,才能做出这样的诗!你们不知,那两首诗都已经在长安留传开来了,只是没人知道是谁所作!人们都说这首不破楼烂终不还的诗足可以与当年业诩兄所作的出塞曲相比,谁知道是出自同一人,若坊间人知道了,不知又会如何想!”
“那不是哥哥我又说错话了,该罚,业诩老弟,莫见怪,哥哥给你赔礼,”程处默瞪着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抓耳挠腮道,说道又猛喝了几杯。
“几位,我没去看过那场舞,你们就不要吊我胃口了,今日我们看看所演之舞,如何?”李恪还算仗义,没有把接下来与李业诩一道去怡香院的事与其他人说。
“那我们就听听今日有何歌舞来着,”李吉听了做了个变形的鬼脸,走过去唤过一人示意道,那人听了下去吩咐什么。
却听几样乐器声响起,曲声悠悠传来,还有那很是熟悉的箫声,接着唱声起,听得真切:“莺语惊残梦,轻妆改泪容,竹阴初月薄,江静晚烟浓,湿嘴衔泥燕,香须采蕊蜂,独怜无限思,吟罢亚枝松”
这女子的声音听着有些幽怨,不过很是熟悉,李业诩终于确信今日是有人特意如此安排了。
随着唱声,一群着青衣的女子跃步出来,随着唱声舞着,慢慢地唱声淡去,曲声变调,一名身着素淡粉红裙衫的女子从屏风后面出来。
“颜如宾!?”程处默等人都惊讶地张大着嘴巴。
李业诩已经有所料,只是恨恨地瞪了李恪和李吉一眼,李恪却挤着眼笑笑,笑中很是玩味,李吉还用手指头示意着什么下流的动作。
颜如宾的装扮与当时在怡香院所看到的又大为不同,今日是素面朝天,并没着妆,一张脸看着更是精致,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略微带俏又有些哀怨的眼神,高挑的身子,一身裙衫,衬着曼妙的身姿,分外的楚楚动人。
李业诩心里虽然有些恼怒,看到场中颜如宾的身姿,也不禁叹道,好个靓丽的女子,比当日在怡香院烛光下看着更有一番风情。
席上的程家兄弟,还有尉迟宝琳,已经看出什么味儿了,无不用猥琐的眼神看着李业诩。
李业诩却懒得理他们,凝神倾听着颜如宾所唱的词,这首诗写得还真不错,把心情写入春景中,闺中女子的惆怅和幽怨尽在其中!
婉转的箫声中,结束了这一支舞,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其他女子散去。
颜如宾款款地移步到席前,福了一礼道:“各位公子,今日小女子一曲新作的诗曲和新编的舞,不知是否还入得各位的眼?!”语罢,微微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几位年轻的公子,对其他人的目光无视,直接对上李业诩的眼,一震之下又马上低下了头。
“此诗和曲都是你所作?”一旁李吉惊讶地问道。
“正是!小女子才情浅薄,献丑了,”颜如宾微转头,看了李吉一眼,又转回到李业诩身上,却是眼神躲闪,不敢与李业诩对视。
虽然刚刚几人的一番对话,颜如宾只是隐隐地听到几句,听得并不真切,但差不多已经知道李业诩的身份,刚刚与李业诩对视的一眼,颜如宾更是确信,前两次所见的那个林公子就是面前的这位李业诩。
颜如宾没想到李业诩比她所想的还要英俊,无形中流露出来的一份气势,更是从未见过的,让人有些紧张。
颜如宾小心肝剧烈地跳着,连几位男子接着说了什么也没听清。
“颜姑娘好才气,”李业诩在众人猥琐的目光和李恪的推搡中站起身说道,“所编之舞也更是出色,今日能再次见到颜姑娘,实乃幸事!”
“多谢公子夸奖!”颜如宾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忙出声应道,脸上已经满是红晕,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83章 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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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如此说,其他人也是一副期盼的样子。
李业诩甚是觉得局促,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味道,知道这样无论如何不能推却了!
颜如宾既然已经作了这样一首五言诗,李业诩知道也应该回和一首同样体裁的诗,但搜肠刮肚了想了半天,李业诩也想不出能应眼前景,又和以颜如宾的五言古诗来,心下已经在后悔,刚才自己应该先背一首,让颜如宾来和才行。
只是已成骑虎之势了,若是想不出诗来,那脸就丢大了,李业诩也只有硬着头皮耍赖了,当下说道:“姑娘所作,实乃上佳之作,在下无以为和,甚是汗颜,只是姑娘诗中似颇有伤感,如此春色中,不应该有,我就另赠一首诗于姑娘,聊表歉意!”
“李将军子太客气了,将军所作皆乃豪放之作,如宾小女儿心态的,想必是不入将军眼,那还请将军另赠一首与如宾,”颜如宾为自己不自觉地把那份幽怨表述在其中而被李业诩道破,有些不安,今日,怎可如此?
颜如宾所知李业诩所作的几首诗,皆为充满男儿豪气之作,其余的几首,文辞间都是充满欢欣和希望的,就如上次赠自己的那首以梅为作的,以为是李业诩不喜欢这样诉发悲情的诗。
“胜日寻芳沣水滨,无边光景一日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李业诩是想表述一份春天的热情,也就把这首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作的诗念了出来,略改几字。
李恪在李业诩念第二遍时已经把诗写好了,看着笔下所写得诗文念了几遍,有些嫉妒地说道:“业诩兄,你这诗念着还真有味儿,只是为何这么女儿姿态,故作谦虚,我们今日有诗即行,和不和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旁的颜如宾从李恪手中接过诗文,也默默在念着,已经明白诗中的意思,如此春景,总是让人充满期望的,如何能充满愁怨呢?
眼前灿烂的桃花,还有稍远处带着绿色的沣河水,青青的柳色,河岸边许多不知名的花儿,确实是一副万紫千万的景色。颜如宾却从这句“等闲识得东风面”里却读出了不一样意思,李业诩是在称赞自己么?
“李将军所做之诗果然不同一般,如宾甚敬佩,还请将军多多指点,”颜如宾热切的眼神看着李业诩道。
“姑娘客气了,姑娘如此才气,在下如何敢言教,”李业诩对颜如宾拱手行了一礼道。说真的,李业诩也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的才学远在自己之上,只不过比人家多拣了些现成的东西而已。
“业诩兄,人家姑娘如此有诚意向你请教,你如何能推却呢?”李恪在一边说道,李吉也趁机煽风点火。
“不若我们一道走走,看看美景,若有诗作,即可写下来,”李业诩有些哭笑不得,诗文方面,自己懂得真少,如何敢教人家,这样老底要被揭穿了,自己的光辉形象那就毁了。
李恪对着李业诩挤挤眼,像是要表示一些见不得人的意图一样,“业诩兄,你和颜姑娘先行一步,我将你们所做的这两诗,再抄一份,以留作纪念!”说着即吩咐跟随的另几人,收拾那些纸墨起来。
李业诩已经完全明白了李恪今日的意思,只是却不愿意去揭穿,心里虽很不安,但对李恪如此安排也无法指责,也挺有想与颜如宾聊些话儿的想法,“那好吧,”说着,即抬步,沿着石彻的小径往前走,颜如宾稍落下两步,也跟着往前走。
“好久没出来游玩了,沣河边的桃花还是一样美!”李业诩没话找话。
几阵风吹来,桃林间落英缤纷,花瓣打着转儿从枝头飘落,落在两人身上。
颜如宾用手指捏起一瓣花瓣,幽幽地说道:“花开虽美,花期却短,几日后,这片景色将不再有,春天也就过去了,今日之景,让人留连”
李业诩踢了一脚掉落在地上的花瓣,回头对着颜如宾一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落花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延续它们的美丽而已,况且春天过去,还有夏,满眼的翠绿,不也是很美?还有明年春来,花开年年,或许明年花更好,姑娘何必如此伤感!”
“将军说得真好,如宾不应如此想,”颜如宾本想说女子红颜易老,青春易逝,但被说完即被李业诩打断了,也立即明白李业诩的意思,怕李业诩不高兴,即换了话题道:“这两句诗也是绝佳之作,将军为何不将它全部吟出来?”
“只是偶然想到,前面的想不出来了,”李业诩惭愧地笑笑,还真不记得这首诗的前面两句,怕颜如宾再追问,忙岔开话题,“姑娘往日所唱的,皆为自己所作之诗?”
“那是如宾闲着无事,偶有感所发,让将军见笑了!”颜如宾婉尔一笑,对眼前的李业诩已经不再那么感觉到害怕了。
“姑娘如此才学,想必定不是一般人家女子,如何”李业诩停下了话语,有些不知道如何问,是想问颜如宾为何会落入风尘,却问不出口。
“小女子自小与父母失散,辗转到京,为了生计,无奈入了乐籍”颜如宾却似并不在意李业诩如此问,即开口说道。
她本也想向李业诩解释一番,为何会到怡香院去,借此向李业诩表明自己只是无奈之下而去的。
原来颜如宾祖籍琅琊,是一名被遗弃的官宦家女子,本有一名老仆相伴,无奈老仆也在前几年过世了,死前并没吐露什么消息,使得她的身世成了一个迷。
只是颜如宾自幼聪慧,少时也在府中习一些琴棋书画,当年被遗弃时已经是六岁了,后为谋生计,入教坊中习舞,一直至今。
李业诩想不到还有如此的身份,想着如今朝堂上为官的,姓颜的好似是颜师古兄弟,但也不知道颜如宾本姓是否就是颜。
“姑娘才情颇高,实是平生少见,在坊间皆在传着你的名,只是如今名盛时候,为何就隐退了!?”李业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