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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说的头头是道,听的一旁苏子衿笑容愈加盛了几分,她瞟了眼喜乐,就见喜乐噘起嘴,一脸不服可又无法辩驳的模样,心下倒是乐不可支了。
在场的,唯独青烟和青茗,两人面面相觑,竟是看不出苏子衿究竟为了什么,如此开怀。
似乎察觉到苏子衿的笑,就见喜乐瞪了眼苏子衿,摸着鼻子道:“特么老娘最讨厌你这等诡辩之人了。”
可嘴里说着讨厌,眉眼却是依旧软乎乎的模样,丝毫没有当真生气的情绪,看的苏墨有些无奈。
只那一头,喜乐却是不给苏墨反驳的机会,就见她手下随意的就扔了剑,在众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她便上前,扒拉开青烟和青茗,就朝着苏子衿抱了过去。
苏子衿一时间,便错愕了起来:“喜乐,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子衿的声音,依旧是温温软软,不过神色之间,却是少见的惊愕,看的喜乐不由哈哈哈的直笑,竟是夸张的连腰板都直不起来了。
她就像是个偷吃了甜食的孩童,白皙的脸上,直直笑起了红晕,乍一看有些红扑扑的模样,倒是越发的像年画儿了。
“苏子衿,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笑了好一会儿,喜乐才直起腰板,断断续续道:“我还以为哈哈,你是戴了面具呢!看来还是我厉害啊,你是不是吓到了?是不是?”
苏子衿:“”
这孩子,有点儿神神叨叨。
苏墨:“”
有点蠢!
青烟和青茗:“”
无言以对。
马车一路便行到了宫门,喜乐因着宿醉在酒楼里,便没有赶上墨白和南洛。好在她遇着了苏子衿,就顺势借了回马车,抵达了目的地。
马车刚到的时候,苏子衿便打算下马车,只喜乐瞟了眼苏子衿那弱弱的身子,便使了个眼神,看的一旁的青烟和青茗一脸懵逼,唯独苏墨和苏子衿两兄妹,倒是心中有数。
这小姑娘的意思,不就是在说:苏子衿,你一边儿呆着,看老娘给你表演一个帅气翻身!
一时间,苏墨是默然了,只苏子衿笑容满面,瞧着极为美艳而不可方物。
喜乐神采飞扬,见苏子衿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下更是雀跃,径直便想着露两手给她看看。
于是,众人便瞧见,喜乐运气将方才随意扔在地上的长剑握入手中,随即翻了个身,便打算掀开车帘。
只是,她的手才堪堪触到车帘,就见那帘子自外头一翻,就被人直接给掀开了。
一瞬间,外头露出一张秀美绝伦的清贵脸容,那人凤眸深邃,眉眼英气,一袭清冷白衣,更是衬得他如月高华,气质过人。
然而,喜乐的反应不是惊喜,不是爱慕,更不是惊艳,而是切切实实的惊惧!
“妈呀!”心下一惊,喜乐顿时跳了起了,只是如今她在马车内,自是砰’的一声,便撞到了马车顶,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她也顾不得摸头,便条件反射的朝着苏子衿抱了过去。
苏子衿丝毫没有设防,便径直给喜乐抱了个满怀,只这小丫头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竟是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胸前,委实有些画面太美。
司言见此,不由凤眸一冷,看向喜乐的眼神,更是寒了三分。
拍了拍喜乐的肩膀,苏子衿失笑道:“喜乐,你可还好?”
喜乐的模样,俨然便是被司言吓了一跳,可苏子衿委实有些不明白,司言生的极好,便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也是极为招女子欢喜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野花野草的,为他痴迷成狂。
只不知为何,喜乐这小姑娘,竟是被吓得如此厉害。
稳下心神,喜乐才松开抱着苏子衿的手,咽了口唾沫,道:“还好。”
说着,她不安的看了眼司言,便咬唇道:“苏子衿,你男人怎么这样凶神恶煞?吓死老娘了。”
一边说,喜乐还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抵是极为平坦的胸脯,好一阵后怕。
倒不是她胆小,而是掀开车帘的一瞬间,她看到的,不是司言这张脸,而是含着冷厉杀意的眸子,那幽深而波澜不惊的眸子,若非嗜血,她怎么可能被吓到?
只是,喜乐自以为小声,却是让司言听个正着,就觉后头有冷气冒了出来,喜乐小心翼翼的看了过去,果不其然,司言的神色,显然有些不愉,不过,这一看,她倒是还看到了其他人。
墨白特么竟然是墨白那家伙,看戏一般的笑脸!
心下一瞬间,喜乐便明白了此事的缘由。想来是墨白对司言说了什么,导致司言对她存了误会,故而她方才掀车帘子的时候,司言才如此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阿言,”苏子衿见司言瞧着喜乐的眸光不善,心下也是好奇,想了想,她便道:“扶我下去,可好?”
若是她再不离开这马车,想来喜乐也是出不去的,这样一来,苏墨也同样出不去
司言闻言,倒是没有再那般冰冷,只伸出手来,看向苏子衿的神色,也一瞬间温和了起来。
喜乐见此,心下倒是疯狂吐槽,不过她不敢怎么表现,一直到苏子衿被司言带走,她才长舒一口气,看向苏墨,啧啧直摇头:“苏兄,你这妹夫可真是脾气大,爱吃醋,连我一个女人的醋他都吃,看来你这大哥也是差不多了。”
喜乐说着,便兀自下了马车。
背后苏墨闻言,倒是没说什么,只淡淡一笑,便跟着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喜乐便径直跑到了墨白面前,她撅起嘴,就瞪眼道:“特么假慈悲,你是不是跟那冰块脸说什么了?”
墨白闻言,散漫笑了笑,便回道:“也没说什么,只是暗示他,说你有可能是喜欢女子。”
喜乐在马车内,墨白和司言,自是听到了,毕竟一直到下马车之前,喜乐都有时不时的说几句话。
“我去!”喜乐瞪大铜铃般的眼睛,咬牙切齿道:“墨白,你这家伙,真特么记仇!”
前两日喜乐整了一番墨白,倒是不想,墨白这家伙一如既往的记仇,竟是在今儿个,直接给报复回来了,而是还用这等子阴损’的招儿,委实是气到喜乐了。
不待墨白说话,喜乐便又气鼓鼓道:“墨白,你可以,你很可以!给老娘等着!”
说这话的时候,喜乐依旧是一副可爱模样,丝毫看不出杀气’,看的一旁正巧朝他们看过来的苏墨,一阵好笑。
墨白抿唇一笑,脸上浮现一抹悲悯:“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神经病!”喜乐斜眼,哼哼唧唧道:“最毒妇人心听过吗?我就是那个最最毒的!”
想让她不记仇?不可能!好歹他们两也是表兄妹啊,记仇这一点儿,妥妥的必须相似!
墨白显然并不觉奇怪,只见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太子昨夜醉酒,现下还在马车内么,你要不要去看看?”
南洛那娘娘腔醉酒?喜乐挑眼,她沉默了一会儿便道:“罢了,就可怜可怜那娘娘腔罢,好歹我们也算是青梅青梅一起长大,不说交情多铁,也算是姐妹一场,看看他死了没有,也是应该。”
说着,喜乐一脸正色的看了眼墨白,便头也不回的朝着疆南国的马车而去。
瞧着喜乐一副别扭的模样,墨白脸上的笑意,却是愈发深了几分。偏头看向苏子衿和司言的方向,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一时间眸底深邃,高深莫测。
那一头,苏子衿和司言,却是牵着手儿,低低的说着话。
“阿言,你方才为何如此生气?”苏子衿问道:“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按理说,司言并不是那等子喜怒无常的人,可见着喜乐惊吓的模样,俨然便可以猜出,司言掀开车帘的那一瞬间,定是神色刺骨令人惊惧。
司言闻言,只抿唇道:“我听那墨白说,方才那女子与南洛一丘之貉,似乎”
“欢喜女子?”苏子衿接着司言的话,失笑起来:“他是不是在暗示喜乐喜欢女子?”
“不错。”司言颔首:“与南洛是一丘之貉,我不得不防。”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瞧着极为严肃,可落在苏子衿眼底,却是异常的有趣,分明聪明如司言,竟也会有一天,如此的孩子气。
这般想着,苏子衿艳绝楚楚的脸容上,顿时便像是盛开了一朵桃夭一般,眉眼如画,撩人至极。
伸手理了理司言的衣襟,苏子衿弯唇道:“阿言,喜乐喜欢不喜欢女子,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只心悦于你。”
因为只喜欢司言,所以其他人,不伦多么亲近,对苏子衿而言,也是入不了眼,进不了心的。
“子衿”司言闻言,眉眼皆是有愉悦之色被染上,只是,他堪堪打算说什么,就见不远处,战王夫妇缓缓走来。
敛了眸底的情动之色,司言看向战王夫妇,稍稍点了点头,表示致意。
于是,苏家一众人,大抵说了好一会儿,直到昭帝登上城楼,他们才停下了说话。
随着昭帝的一声令下,众人皆是准备就绪,苏子衿上了马车,司言则骑着骏马带领一众人等出发。
一行人,就这般朝着东篱的方向而去。
烟京,御花园。
小皇帝楼兰坐在龙撵之上,面色有些忧郁。
这时,一旁的贵公公上前,禀报道:“陛下,三王爷求见。”
“三三哥?”楼兰睁大眼睛,黄袍下原本紧张的小手,顿时松了许多,俨然对于楼宁玉,他是心中偏向的。
“是的,陛下。”贵公公叹息一声,他下意识看了眼楼兰身侧的刘公公,见刘公公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他的心下,更是一片痛恨。
刘全德刘公公是楼霄安插在楼兰身边监视的,这一点,不仅是贵公公心中有数,便是楼兰,也一清二楚。只是,他无法对抗楼霄,自是不敢如何举动,唯有听之任之,无可奈何。
“贵公公,”刘全德忽然细声细气,阴阳怪气道:“现下是陛下午休的时候,你这难道是要陛下舍了为龙体安康着想的念头,去见那劳什子楼宁玉吗?”
这危害龙体的大罪一扣下来,惊的贵公公微微一颤,可思及楼兰想见楼宁玉的心情,他便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道:“刘公公严重了,只是三王爷乃陛下的兄长,陛下和三王爷多年不见,奴才”
“呸!”贵公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刘全德冷哼一声,尖声道:“什么三王爷?这三王爷难道是陛下赐下的?先皇赐下的?还是咱们摄政王赐下的?身份不明的野种罢了,贵公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误导陛下?该当何罪!”
刘全德的话一出来,贵公公便径直跪下身子,叩首道:“陛下饶命,饶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只是只是思及陛下多年未曾见三见楼公子,还请陛下开恩啊!”
楼宁玉是东篱曾经的三皇子不错,但那时也是因为出了私通的大事儿,楼宁玉才被送到了大景。而后来,先皇去世,楼宁玉也未曾封王,只是按照惯例来说,楼宁玉已然不是皇子,而是王爷了。
然而,即便如此,也无法抹杀了楼宁玉的生母乃至她的母族因那件事而全部被诛杀,因此,这刘全德所说的,也不算是出错,反倒是贵公公言语不当。
见贵公公一副跪地求饶的模样,刘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