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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实在很让人难以想象他刚才在对面楼气得跟个神经病似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而已。”
司泽宇冷笑,琥珀色的眸子里染着一丝邪气,意思是说郗子睿比他还要卑劣,而他只不过是在引蛇出洞!
呵!
郗子睿懒魅的冷哧一声,走近小米身边,一把将她从司泽宇怀里揪起,然后对上司泽宇阴气重重的冷瞳,侃笑道,“我的卑劣,向来是公认的,可不像你,阴里掖着。”
“看来,你是第一个懂我的。”忽而扯开一抹淡淡的浅笑,司泽宇说着,眸光同样阴冷的迎上郗子睿那对勾魂摄魄的眸子,“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
“可是,你明明在叫我快点把她带走。”
此话一出,司泽宇微怔了几秒,定定看着他,微拧着眉心,不语。
“你时日不多了……”瞧他一声不吭,郗子睿继而谑笑道。
司泽宇眸光一沉,像在沉淀什么,而后,才幽凉幽凉的睨视着郗子睿,声音带着几分僵冷,“看来,你知道很多。”
“不多不少,刚好能让你致命而已。”郗子睿声线慵懒轻徐,温润如风的笑容里,却泛着噬人的邪气。
一窒,司泽宇眸底浮起一丝寒光,再次沉默不语。
“睿哥哥,我不准你诅咒会长。”见司泽宇忧郁着,默不作声,小米突然气得咬牙,狠狠瞪着郗子睿。
“小米,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谁吗?”郗子睿表情不愠不怒,声音拔凉拔凉的。
“我当然知道。”小米此时在气头上,随口而出,其实,她根本就不了解司泽宇。
哦不,司泽宇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谜!
是她一直想解开却又解不开的谜!
“那好,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说来听听。”唇边扬起一丝玩味,郗子睿看小米那张气得黑肿的小脸,心情甚是愉悦。
只有这样与他拗脾气的小米,才是他家的小米,他和她的心,才不会存在距离!
当冷静下来时,小米骤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揶揄大半天,真不知道自己了解司泽宇哪一点。
“初恋,果然是一个令人着迷又荒唐的东西。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一点都不了解,何来的爱情可言?”
突然一声诽笑,郗子睿见小米憋屈着说不出来一句话,温柔疼溺的摸摸她额头,言道,“既然你不了解他,那睿哥哥就告诉你……”
“我会亲自告诉她的。”
郗子睿尾音未落尽,司泽宇冷徐的嗓音断然漾起,紧接着,客厅又再次陷入黑暗。
眼前一片墨黑,只听咻一声,耳旁一缕轻风拂过耳际,郗子睿立即警觉,想紧紧搂住小米,却骤然触摸不到她。
“该死!”
只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工夫,客厅遂即恢复明亮,司泽宇和小米却在空荡的客厅瞬间蒸发,连根头发都没有留下,气得郗子睿攥紧拳头,面目狰狞的低咒着。
“郗少,现在要怎么办?”阿路一向冰冷不改色的脸庞,突然浮起一丝苍白。
说实话,他真觉自己是见鬼了,咋一眨眼的工夫,人就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立马定位追踪,别让他去R市北岛!”猩红嗜血的瞳孔掠过一丝睿智,郗子睿冷声吩咐完,就急步追了出去。
凌晨时分,晨雾白茫茫一片。
小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帐篷里,心惊的从帐篷里钻出来,四周是一片椰子林沙滩。
而,沙滩的前方,就是浩瀚望不到边际的大海。
只是,这海有点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沙滩边,司泽宇像一只孤戾无依的小幼狼,幽凉的站在那里吹着海风,定定的望着深沉不见底的大海,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小米怯怯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抬起清澈如星辰曜亮的眸子,茫然的问他,“会长,这里……是哪里?”
记得昨夜,她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就像失去知觉一样,做了个很长的梦。
然而一醒来,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陌生的海域,真是让人胆颤!
“……北岛。”司泽宇没有看她,而是淡淡吐出两个幽凉的字眼。
“北岛?”骤然一惊,小米发懵的问道,“北岛是什么地方?”
“R市北岛。”
“R……R市……?”嘴儿突然抽筋,小米顿觉自己的小下巴快掉了,“会长,你……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这怎么可能?”
据她所知,从C市到R市,坐长途列车起码要一天一夜,就算搭飞机最快也要三个多钟。
试问一句,在深夜的三点多钟到凌晨的五点就抵达R市,司泽宇是怎么办到的?
她一定是在做梦,她一定还没醒!
如此想着,小米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儿,痛得她肉儿抽疼。
看来,她并非是在做梦!
可是,如果不是在做梦,那这种诡异的事情,要用科学怎么解释?
“呵呵……会长,我觉得我还没睡醒,我……我再去睡一觉哈。”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米僵硬的假笑两声之后,转身就要返回帐篷去自我催眠,谁知,却被司泽宇拽住了手臂。
“米晓欢同学,这不是梦。”
司泽宇眸光冰冷的注视着小米的眼睛,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冷得小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那……会长,你带我来这里……是……是要干嘛?”
怯怯的吞了吞口水,小米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第207章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带你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情深款款的看了小米几秒之后,司泽宇面色冷然的躺到沙滩上,双臂枕到脑袋下,仰起冰冷的脸庞,望着天边曜亮的启明星。
“其实,我不叫司泽宇。”小米还在微怔中,紧接着就听到司泽宇冒出了这一句话。
“我真实姓名,叫……冷慕祈!”
“冷……冷慕祈?”忽然心头一震,小米立即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他,“你……你是冷慕祈?”
一说到冷慕祈,小米瞬间想起那幅被郗子睿砸掉的名家作画,原来……原来……原来真是司泽宇画的!
而且,那幅画里的大海,简直跟北岛海如出一辙,难怪她会觉得眼熟!
“司素卿不是我姑姑。”瞧小米惊愕不已,司泽宇突而扯出一丝苦涩的冷笑。
“不是你姑姑,那……那她是你的谁?”小米一时之间,真的懵了。
“她是给我生命的女人!”司泽宇的笑容,突然变得极冷,听不出他抱着什么心情说这句话。
即使再呆傻的人,听到这句话,也该懂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小米还是想亲口确认一下。“你意思是说,素卿阿姨是你妈妈?”
天啊,她怎么觉得关系一下子变得好复杂,那蛋糕大婶又是谁?
她记得司泽宇说蛋糕大婶是他母亲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没资格当我母亲,我的母亲,只有姚凤兰!”
司泽宇蓦然站起身,眼神阴戾冷鸷得几近可以杀死人。
“……姚凤兰?”奇怪,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蛋糕大婶吗?”
司泽宇则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好吧,她明知故问了!
怂怂的摸了摸自己俏丽的小鼻子,小米还是想不通司泽宇和蛋糕大婶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司素卿是给他生命的女人,却没资格当他母亲?
为什么他真实姓名叫冷慕祈,却要隐藏身份叫司泽宇?
哦不,太复杂了,她现在只想知道,冷慕祈又是什么人物?
“会长,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小米怯怯的看着他,小小声的说。
司泽宇瞧她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望着幽深的大海,慢慢吐息着,而后,才淡淡启唇道,“我是北岛冷氏家族名不正言不顺的继承人之一。”
“同时,也是冷氏外戚家族千方百计想致我于死地的私生子。”
“呵,在他们眼里,我应该算是私生子吧。”
说着,司泽宇突然自嘲的笑起来,“好歹司素卿和冷傲天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我却要沦为被旁支家族所唾弃的私生子。”
唇边的笑容,越凝越苦涩,司泽宇眸底潋着狠辣的怨气,“其实,几年前,我已经死了,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听到这一句时,小米的腿儿,突然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颤颤道,“会长,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为什么……你……你家族的人要杀你?”
司泽宇见小米发抖着,淡淡苦笑,“因为,我得替她赎罪。”
“替谁赎罪?”小米真是越听越不懂!
“……司素卿。”缓缓吐出三个字,司泽宇心如止水,敛着冰凉的薄唇,像是不愿意多提。
瞧他幽凉的望着大海不再说话,小米也不敢再多问,只是静静的陪他听着海风拂过耳际的声音……
“等我离开了,希望你能替我去看看我母亲。”
沉默了许久,司泽宇才淡凉的转过脸,祈求的看着小米。
“会长,我不许你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也不准你离开。”
海边,本来就是一个很忧伤的地方,再加上司泽宇这些锥痛人心的话语,小米的鼻子,一下子就酸溜溜的好想哭。
“她,一直都很孤独,我真的希望你能替我留在她身边,好好的陪她说说话。哪怕是一句都好……”
司泽宇眸底突然闪起一丝晶莹的泪光,心情十分压抑难受。
小米摇头,不想答应他,怕自己一答应,他就会真的狠心离开!
“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孤伶伶的,你懂吗?”司泽宇轻轻按住小米的双肩,眸光幽怨至极,希望小米能答应他这个请求。
“我不懂!”小米突然大声吼起来,眼泪也因情绪激动而狠狠掉下来,“既然你那么不放心她,为什么不自己好好陪在她身边?为什么你就是非死不可?”
“因为,你的心,给了郗子睿,让我生无可恋!”
见小米边吼边哭,司泽宇语气平静,凝在眼底的泪水,悄然的从眼角滑了下来。
“说到底,你就是在惩罚我对不对,你就是要让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与自责中,对不对?”
小米蹲下身子,脸埋在膝盖上,痛苦大哭着。
“对!所以,你得赎罪,你得替我好好照顾我母亲。”声音孱弱,司泽宇心脏揪疼的看着小米抽噎的身子,想紧紧去抱住她,但还是忍住了。
“我的命,是她儿子换来的,所以,米晓欢同学,算我求你了。”
小米却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根本不知道司泽宇在跟她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含辛茹苦的把儿子养大,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儿子早在出生时就被人掐死,这种致命的痛,谁能承受?”
“可是,她却默默承受过来了,还一直把刽子手的儿子,当作亲生的儿子,疼进骨子里。”
黯然神伤的坐到沙滩上,司泽宇眸光紧紧锁在小米身上,腾出一只手,将她单薄的身子搂了过来,让她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