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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个意思?是她理解的这个意思吧?
    这是闲来无事自己给自己找事,还是恶客欺主赖上霸王餐?
    “那些东西你不是收得不安嘛,一顿饭抵一件,如何?”
    任昆是揣摩人心的高手,察言观色见她眉间的犹豫,立马追加条件:“无需多,一碗汤一碗粥,只要是你亲手做的,都算。”
    这还差不多
    成交!有来有往的交换,她能够接受。
    也好早点把欠债还完
    等到洗洗上床要睡了,锦言才反应过来:这交易,吃大亏了!
    这是赤裸祼的不平等合同,商业欺诈呐!
    明明东西不是她想要的!是他硬给的!
    明明她做顿饭是为了答谢的,怎的这人情却愈还愈多,卖身成了兼职厨子?
    锦言郁闷地睡不着觉,只好安慰自己:
    不是我方太笨,是对方太强大太狡诈
    +++++
第164章 侯爷有疾() 
!
    这是?
    亵裤前襟湿漉漉粘腻腻的,散发着某种暧昧的味道
    任昆的脸红了又绿了,这是!
    这是什么,每个生理发育成熟的男子都清楚明白。
    侯爷您不必惊讶的一脸惨绿,这只是,夜里您睡着后,某个器官进行了一场激烈美妙的运动,这些,只是运动完美收官的见证而已,在一定程度上表示运动的舒服与酣畅淋漓,没什么大不了的,与您练拳脚出一身汗无甚区别。
    任昆不是为这个脸红。
    他纠结的是做运动的对象。
    昨夜一场好梦。
    晚餐用得太好,温饱思**,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
    发生了什么,他还记得一部分。
    起先只是晚餐场景的回放她笑吟吟陪着自己用餐后来,丰盛的晚餐不见了,她笑盈盈地端出一碗面
    接着,他开始用面
    只一双筷子。
    你一口我一口,起初是轮流着来的慢慢地,筷子的使用权归他所有,她只管张嘴,等着他来喂
    面条很筋道,再接下来
    面条不多了,他们互相推让,推让的结果是面条不见了,他凑近她的唇,贴在了一起
    她的唇又软又甜,比面条更鲜美,他下意识地去感受口腔唇齿的接触,反复吮吸品尝
    后来,后来的细节模糊了,他紧紧拥着她,只觉得全身又酥又烫,每一个细胞都饥饿难耐,叫嚣着把她拆吃入腹
    然后就是他醒来后,看到的这幅情形。
    这是第二次。
    任昆沉着脸。
    躯体中仿佛还残留着美妙的余韵。尽管面沉如水,身体却唱着反调,自作主张地流露出春|梦酣畅成功偷吃的爽劲儿。
    这不行的!
    任昆觉得他中了迷魂药了,小丫头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对自己有着致命的诱惑,他越来越不能抵抗这种吸引,也不想去抵抗。
    这个人,在眼前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渴望肢体的亲近,偶尔不经意间地碰触,都会令他酥软发痒。
    不在面前时,也如影相随,凡是稍有空闲,就跳了出来,调皮地象不听管教的孩子,根本不理你的意愿。
    不行
    他抚了抚额头,心神被控制的感觉虽然美妙,却是不妥!
    春|梦这玩意儿,从来与他没有干系的!
    他好了?
    是对她一人,还是对所有的女子都这般
    任昆的心,时酸时甜,一会儿任由自己沉溺其中,一会儿又提醒自己要清醒
    也没喊人,自己找了件干净衣服换上,换下的那条直接扔进了盛水的木盆中,这种私密的事情,潜意识里他不想更多人知道。
    ++++++++++
    永安侯下了衙,决定去找平王世子。
    京城一众纨绔中,平王世子寻花问柳的本事,不排第一也能排第二。
    平王是大周现存唯一的异姓王爵,雨打风吹年华老去,当年陪同太祖打天下,封王列侯至今还风光的仅寥寥几家。
    异姓王中,只余平王一家硕果仅存。
    遥想当年,平王是诸异姓王中最不起眼的,论武,粗通拳脚,排兵布阵战策兵略一窍不通,说文,粗通笔墨,胸无大才更无治国方略,唯一可取的是对太祖的忠心。
    封王的原因也简单得很,一次是太祖兵败,其遍卖家产助太祖招兵买马,东山再起;二是为太祖挡过流矢,有救命之恩。
    这两样大功,事后怎么看都带着运气的成分。但太祖感念,认定其是自己的福将。
    虽才能不显,仍加封为异姓王。
    百年间,其他王纷纷因各种原因凋零、湮没,这其中,有各异姓王自家的问题,也有坐龙椅的那位的心思,但平王一脉,恰因庸常无能而幸免。
    历代平王均无大志,吃吃喝喝,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太着调的爱好,花痴、酒痴、食痴每代平王都各有偏门爱好,不问朝事,只过自家小日子。
    这一代的平王爱养鱼,府里头大大小小的鱼缸鱼池鱼塘令人吒舌,养好了拿到护城河里放生,回头再养。
    平王世子与他爹相反,最爱美人。京里各家青楼暗馆,哪家花魁如何,他如数家珍,都是他的相好的。
    哪家推出新姑娘,他一定去抢鲜,劲头如好吃者抢尝新馆子同出一辙。
    素常找平王世子,不在花楼,就是在去花楼的路上。
    永安侯差人一问,果不其然,说是世子在香香馆呢。
    香香馆?
    任昆一皱眉,香香馆是家以香为特色的青楼,据说楼里的姑娘都自小调教,体态柔腻,身有异香,服侍本领一流。
    他其实更想去绿仙阁那样走清高文雅路线的
    罢了,择日不如撞日
    永安侯带人进了香香馆,随从惊落一地眼珠子——
    侯爷怎么来这个地方?就算有事,可以把平王世子叫出来啊以往侯爷都是这般吩咐的!
    迎客的妈妈更是张大的嘴巴,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位爷怎么这么象永安侯啊?真侯爷肯定不会来自己这里,那是,假的?
    “愣着做什么!平王世子在哪个房间?”
    大福不耐烦喝问道,侯爷怎么来了这个地方?
    他们跟着永安侯,这些年清静惯了,乍一来到这香气喷鼻玉胸半坦的场合,很不适应。
    平王世子!
    老鸨回神,找平王世子的?真是永安侯任昆?
    今儿天下红雨了?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永安侯没去隔壁的香僮馆,却来了自己这香香馆!不是走错门了吧?
    “平王世子哦,这边,这边请!”
    老鸨堆满笑容,挥退了要一拥而上的姑娘们。
    姐儿爱俏,看见美男子拿不动腿,以为人人都能当恩客?
    这位煞星,可是能要人命的!哪个不长眼的真以为老天爷送贵人上门?做梦!
    任昆觉得呼吸不畅,满鼻子的浓香,吸一口,整个肺腔都是令人作呕的香味
    哪有小丫头身上的味道好闻!那是令他着迷的,这是令他犯吐的!
    心中就生起了退意。或者,还是改天换绿仙阁?
    “侯爷,平王世子爷就在这间。”
    老鸨停下,一辈子与男人打交道,平素里总是与客人打情骂俏的,面对永安侯这样的客人,着实犯憷。
    “敲门。”
    大福上前敲门。
    里面不耐烦的声音:“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要打扰爷的兴致?”
    “世子爷,小人任大福,我家侯爷有事相商。”
    “管你大福,小福的!滚滚滚,爷忙着呢!”
    里面的人不买账,大福一愣,居然将侯爷拒之门外!
    几时他们受过这样的待遇?
    待要再开口,任昆已上前一步,推开了门。
    与此同时,就听屋内传来一声惨叫:“啊,任大福!任子川身边的那个大福惨了惨了!”
    “嗬,几位爷玩得开心啊,本侯看看是哪位爷要我滚的?”
    永安侯微微一笑,抬步走了进去。
    刚想起任大福是谁的平王世子,呆傻傻地看着走进来的人,半晌没反应过来,怎么是他?
    真是永安侯任子川?
    他推开怀中的女人,一下子蹿了上前:“哥!哥!小弟猪油糊心,色利智昏,不知是您大驾光临,您,您”
    “哥!哥!是小弟混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任昆扫了一眼,几个喝花酒的纨绔忙挤出笑容:“侯爷侯爷!”
    他们真是作死了,把永安侯拒之门外不说,竟还让他滚!
    任子川是谁?
    皇帝陛下都不会拒之门外的人!竟被他们几个给喝斥了
    “哥!您上座,快,快闪一边去!”
    平王世子腆着脸,将任昆往上首请让:“这事不能全赖我,我是真没想到哥哥能到这里找我,一时没想到”
    永安侯哪回找自己不是差人来约的,这亲自登楼来访确确实实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谁哪能想到门外是他啊
    任昆坐下,其他几位也缓过劲了,纷纷将自己身上怀里的女人推开有这位爷在坐,谁还敢喝花酒招妓啊!
    “不必退下,无需为本侯扫了大家的兴。”
    都走了他还检验什么?
    “无需拘束,如常就好。”
    强压着心头的不舒服,任昆看向平王世子:“正好走到这里,想起你日前所托之事,就上来了”
    算是解释了他会突兀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哥!太谢谢了!哪敢劳您大驾亲临?您找人传我一声就是。”
    平王世子搓着手,满脸是笑,他托任昆帮大舅子跑官来的,他虽是青楼常客,对自己夫人却敬爱有加,花花草草的从不往府里领,院中无妾室通房庶子女,就正室夫人一个。
    不置外室,再喜欢的花姑娘,包养在楼里,若要从良,出钱出力,若从良后欲为小,对不起,爷不养小,要么你还楼子里住着,爷宠着捧着,要么,找别人,嫁鸡嫁狗,自个随意,反正出了楼子爷就不收用了。
    “举手之劳,安心过几日,吏部考评后,会发官牒。”
    平王世子的大舅子连续几年考绩均是优,想改任京官不为难。
    “侯爷,请用茶”
    一女子端茶袅袅婷婷而来,正是适才平王世子怀中的那位。
    才出来接客没多久,不晓得永安侯任昆的大名。
    随着那女子走近,任昆全身的汗毛陡然耸立,强忍住不适,上下打量着那名妓子。
    该女子年纪不大,模样清丽,走动间有暗香扑面。
    几个纨绔子弟面面相觑,任子川,这是?换芯子了?
    何时他改了性子,成为同道中人了?
    难道,侯爷有疾?
    +++++
第165章 夜雨知情() 
这也太
    永安侯苦笑,小丫头最是精灵古怪,不问就什么都不问,一问就是一连串,问题是,他还不能直接回答这个!
    见他面有难色,锦言心里暗撇嘴,看吧,不好回答了吧?我不问你非要我问,我问了,你还不好回答!这样折腾好玩咩?
    反正这回我才不要给你递台阶搭梯子,哼!
    心中偷笑,继续专心致志地擦头发
    “下了衙,找平王世子有事”
    略觉为难之后,任昆居然如实相告了。
    哦
    锦言随口应了声,平王世子?
    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