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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天白微微颌首,走了进去。
苏剪瞳走下楼梯,心神有点不安宁,端着红酒杯,放在口边却半滴都没有喝下去。
瞳瞳!忽然,她听到熟悉的一声,回头方想正站在她身后,微笑着叫她。
苏剪瞳有点惊喜,我刚才看到齐家和方家的人了,没有想到你也在。
不光我在,我妈妈和外公也回来了。
是吗?我完全不知情哎,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怎么也得要来见见伯母和外公的。说完有点后悔失言,现在她不仅没和方想住在一起,更是很少联系,他的家人回来她不知道当然不足为奇。只是四年间,齐浩天和齐淑惠也一直对她很好,她对他们的感觉就像亲人的一样,能见到他们就很好了。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合方想在一起了,见了面不知道会徒增多少伤感。她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正要低头,齐浩天和齐淑惠已经站在了她面前,齐浩天个子不高,气度却非常沉稳,两人走到她身边,亲切地叫了一声:瞳瞳!
苏剪瞳一下子觉得非常对不起他们,嗫嚅着打招呼。
齐淑惠抓着她的手:怎么回来反而瘦了,这边吃的不是比德国多好多吗?什么时候伯母给你煲点汤好好补补!
谢谢伯母。
客气什么,只要你不嫌弃,随时来家里。这次我们回来,估计得呆一段时间才会回德国了。有空你也陪我们逛逛,几年不回来,变化真大,差一点就找不到路了。
齐淑惠一直亲切的和苏剪瞳拉着家常,只字片语都没有提她和方想解除婚约的事情。这件事情,当时苏剪瞳是亲自打电话给她解释了的,她也很大气的表示了宽容和理解。再次见到,她以极大的包容面对苏剪瞳,倒让苏剪瞳更难安了。
这一家都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福报的。苏剪瞳看着他们默默地说。
正在这个时候,她见郎天白下楼来了,齐浩天和齐淑惠过去跟郎天白打招呼。郎天白略回应了一下,心思显然不在这个上面,匆匆地又离开了,一会儿,郎霍和郎天白进了一个房间。
苏剪瞳想跟去,又觉得不礼貌,想了想郎霍和郎天白都是心思坦荡的人,又这么多年情同父子,应该不会有事的,自己的担心是多余,回转身来,一头撞上一堵肉墙,她抚着额头看郎暮言,呀,你也来了?
太爷爷发了帖子,怎么敢不来?郎暮言扬着酒杯,跟她手中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到了这里,我是客你是主了。
我也没回王家,算什么主人啊?
你想回吗?
苏剪瞳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有感情的地方才有家吧,要是没有感情,一个姓和一个血脉似乎什么都不值。要是有感情,处处都是家。
她在脑子里想了想王朝元,对这个太爷爷的感情很复杂,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准确定义。王家,始终在心内是有点面目模糊的。
郎暮言笑了:听你的口气,倒洒脱。要是是个男人,不知道处处留多少情。
苏剪瞳失笑地看着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要真是个男人,倒想尝尝这样的滋味!
郎暮言伸手捏住了她的腰,她巧笑倩兮,忽然间抬头看,见远处芙蓉和傅开站在一起,方想和齐浩天、齐淑惠站在一起,他们都若无其事,不过谁又知道那些后面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感情呢?苏剪瞳不由将郎暮言的手拿开了,不管如何,自己的快乐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至少不该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郎暮言收回手,指尖上还残留着她的天然体香和细腻的触感。他看着她垫着脚尖走在他身前,游鱼一样的钻入自助餐区,笑容不由渐渐加深。
他抬眼望了一眼郎天白和郎霍进去的房间,眉间又有一丝忧虑闪过。
郎天白和郎霍进了同一个房间,郎霍背着手,清明的眼眸里很是坦然,郎天白见着他这幅永远处变不惊的样子……不,曾经郎怀瑜出事的时候,他眼里出现过慌乱,他对郎天白和郎怀瑜的感情,没有人能否认……郎天白问道:不知道郎老先生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天白……请允许我还这么叫你,我知道我和王孟之间的事情,对你心头造成的影响和打击很大,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祈求你的原谅的。
郎天白沉默了一下,郎霍也是无言一阵,才说:美国那边你手头的投资和生意,本身就是王孟的,你成年后,我便交付给了你。这些部分从来就没有融入过郎家,你前几天托人要还给我,大可不必。
郎霍制止了郎天白要说话的念头,继续说道:我要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事情交代清楚,不是为了请求你的谅解……王孟和萝拉的死,都和我有关,我对不起他们两个,才会对你好。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这些往事我也不想再一次提起了,你想要报仇或者做什么冲我来就好。我只希望,如果你以后有可能,请尽量成全瞳瞳和暮言,他们没有错,早该在一起,因为我的原因,我一直没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都是好孩子,不该为了长辈的恩怨受到牵连,要是我们之间恩怨重重,他们的隔膜也不会消除。
郎天白点头:也很爱瞳瞳和暮言,这些事情,不需要你说。
郎霍将一把匕首扔在桌子上,道:我是怕你不解气,背负着重担过日子,这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的。要是你说一声,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
郎天白望着那把亮闪闪的匕首,那光芒刺得他的眼都花了。他一辈子除了美国的生意和投资外,都用在练琴学琴上,他的手指只沾过黑白琴键,很少摸过这些东西。他又抬眼看着郎霍,那是当了他四十一年父亲的人,有些感情,甚过了血脉。他沉声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走吧,既然大家都是为了瞳瞳和暮言好,再多生这些事端,于事无补。郎老先生,希望以后,我们就不要再提起这些事情了,这些恩怨,就消弭在我们之间,不要再波及到后辈了。
他再次顿了顿,拉开门朝外走去。郎霍叹息一声,将匕首收入怀间,慢慢朝停车场走去。
苏剪瞳站在大厅里,左右张望着等待郎天白的到来,见他眉间沉重地走来,正要上前说话,突然听到高台处发出了金属敲击玻璃的声音。
忽然,大厅的高台上传来金属敲击玻璃杯的声音。苏剪瞳抬眼望去,见王朝元用勺子敲着酒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大声说:感谢今日各位光临王家的宴会,老朽深表荣幸和感激。相信大家也知道,王家已经多年不涉足国内,目前从德国回来,很多地方的生疏和怠慢,还请各位谅解。
台下响起了掌声……
王朝元继续说道:今日将所有亲朋好友都邀到现场,我有三件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都端着酒杯,洗耳恭听。王家作为曾经在四大家族内和郎家并驾齐驱的企业和家族,名声威望虽不复存,但是年纪大一些的人,都知道王家曾经的风采。这次他们要重新回来,不可谓事关不重大,也许会引起商业上新一轮的变动,固有的格局被打破,商业上的竞争和排名就会重新洗牌。
只听王朝元说:第一件事情,我要宣布的是,王家将重新回来,继续在国内的经营。王家在德国经营多年,积累了一些微薄的资产,我老了,都说落叶归根,老归故土,这是咱们国家的传统,也是咱们的心愿,还请在座的各位,以后不吝赐教。
下面的人,不断有人点头。苏剪瞳看了一眼郎暮言,又看一眼郎天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点难安。她真想这个时候出门去透一口气,只觉得这里的空气憋闷非常,实在难以呆下去。
第二件事情呢,是一件喜事。在座的老朋友都知道,我的大儿子王孟曾经无缘无故失踪,后面便再也没有踪迹可寻。虽然悲痛的是他已经离世,但是令人欣喜的是他的孩子还在世,聊慰我一颗为人父的慈爱之心。
我这孙子还算有点当年他父亲的风采,他回来后,将接手我手里的生意,全心全意为王家的事情奔劳,以后还请各位前辈多多照顾和指教了。来,天白,跟大家打声招呼。
他伸出手来,朝台下举起来。郎天白沉稳缓步走上前去,很多人已经知道郎天白是王家的孩子这件事情,不过还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得到双方当事人的亲口确认,一时不免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苏剪瞳看着台上的郎天白,有点恍然,郎天白一直都说不会回归王家,也不会接手王家的生意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众回王家,接王家的生意,苏剪瞳一时真的没有想明白到底为什么。虽然如何选择是父亲的权利和自由,但是苏剪瞳总觉得太仓促了,跟她的心里预期不和。
她有点为难,本想跟郎暮言说句话,一回头,却发现郎暮言正跟着一个侍应生匆匆往外就走。喂,郎暮言?郎暮言?郎暮言没有回头,苏剪瞳跟了两步就被他的大步拉在了身后,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她眼前。苏剪瞳心中更是难安,又徒劳地追了几步出去,终究是没有追上,只好返身回来。
王朝元已经在宣布第三件事情,我们已经拿下新城区的建设和开发项目,从今年开始,将竭力进行此项目的开发
苏剪瞳脑子轰然一声大了,她早前就听说过,这个项目是郎家在进行的,是郎家未来几年最大的经营项目和所有工作的着力点,郎家对此非常看重,在上面花费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上上下下都投入了不少的精力。这样一来,王家不仅占有了很多本属于郎家的市场份额,将这一块的重点项目也拿下来了
来势太凶猛了,偏偏郎霍要求郎家极力避开这个锋头,不和王家做正面冲突苏剪瞳在寻找郎暮言的身影,他知道这件事情吗?这件事情会给王家和郎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郎家那边有准备吗?
第996章 心思()
她急急地给郎暮言打电话,好一阵子也没人接她心思纷乱如麻,台上的王朝元拍着郎天白的肩头说:这个项目的成功,还离不开天白的功劳,天白,来,爷爷敬你一杯!
苏剪瞳更是疑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郎天白怎么会出手帮王家,还是以这么凶残狠心的方式?郎天白以前虽然没有正式管郎家的生意,但是郎霍和郎暮言做事情从来不避他,郎家内部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都是清楚的,他要是真的铁定了心帮王家,对郎家是不小的麻烦。
台下掌声、议论声、庆祝声同时响起来,苏剪瞳脑子里一团乱麻,乱哄哄地响着。
她想找个机会和郎天白说话,但是现场太多人,太混乱,她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她纠结得在原地走来走去,台下的人也或多或少看出了端倪,都知道郎天白入王家对于王家的助力是多么的大。王朝元带着郎天白一路走下来,很快便有人围着上去说话。
水晶灯发出柔和高雅的光芒,打在所有人的脸上,苏剪瞳晃神,站在不远处的方想也明白今天这件事情的关节所在,知道她心里不好受,站在远处喊了一声:瞳瞳。
苏剪瞳旋转回身,忽然,巨大的水晶灯猝不及防的从足有三层楼高的天花板上直直坠落下来,灯光光芒亮眼,碎片四处飞溅,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苏剪瞳下意识要躲开,裙身过长,距离又�